什麽吃了不認帳?班長到底把他當成什麽人了!


    「我沒有啊,班長,我哪裏是這種人!」


    安室透冤枉得要命,他倒是想把鶴見貓貓「吃」掉,從裏到外都打上他的印記,可也隻是想想而已,根本沒有實操!


    他們甚至連親吻都不曾深入,純情得要命。


    「而且,阿鶴已經滿十八周歲,在律法上是成年人了!」安室透強調。


    伊達航:「你要是沒點別的想法,就不會跟我強調這一點了。」


    安室透:「……」


    ——班長!!!


    大概是金髮男人的目光太過怨念,伊達航大笑出聲。


    讓堂堂警校第一吃癟不容易,今天竟然能讓他看兩次笑話。英雄難過美人關,降穀零也有今天。


    迴頭去拜祭友人們的時候,一定要跟他們說一說。


    笑歸笑,伊達航也沒忘了正事。


    「你跟他是怎麽迴事?他好像很清楚你的工作。」


    安室透沒有隱瞞,把鶴見述的背景的來歷簡單說了說,最後提了幾句自己和他之間的感情。


    「我一直很擔心會把阿鶴牽扯進組織的事,所以不樂意他來東京,在橫濱,他能得到武偵的保護。卻沒想到……」


    安室透輕聲道:「在橫濱的事沒結束之前,他隻能留在東京。他對我事事毫無保留,現在又要長時間留在我身邊,我必須把風險和真相告知他,讓他不至於一頭霧水。」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隨叫隨到,三更半夜出任務的情況也不在少數。


    一個謊言的出現,需要無數個謊言去維護。


    安室透用謊言在組織裏站穩了腳跟,此刻卻不希望他和鶴見述之間也堆砌著謊話。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之間是真實的。


    伊達航沒想到一個看似陽光樂觀的少年,會有這麽不堪迴首的過去。


    瞧瞧降穀給出的關鍵詞。


    [人體實驗的受害者]


    [曾被幽禁在陰冷黑暗,讀作病房寫作牢房的小黑屋,長達十幾年]


    [因為異能力罕見,被多方爭奪,被迫背井離鄉]


    伊達航頓時十分憐愛:「那孩子……」他長嘆一口氣,神情嚴肅:「小述是個好孩子,你好好對人家,要是哪天被我發現你對他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


    安室透鄭重道:「我會的。」


    說完,他的肩膀垮下:「怎麽每個人都擔心我是個負心漢,對我再三警惕?班長,你跟阿鶴甚至才認識了不到一小時!」


    伊達航:「說明那孩子的人格魅力比你還強。」


    安室透沒忍住,笑了:「那倒是,他值得你們的維護。」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時間。


    「一刻鍾到了。」金髮男人沉聲道,「我們分開行動,你先出去,我走樓梯下去,再搭電梯重新上來。」


    形成兩人不在一起的假象。


    伊達航沒有異議:「好。」


    安室透轉身,手臂卻被拉住。


    伊達航說:「有什麽我能幫你的,隨時來找我。要努力活下來啊,我還等著讓你和小述一起參加我的婚禮呢。」


    安室透頓了頓,揚唇笑道:「啊,那是當然了。」


    「將來我和阿鶴的婚禮,你可是我的伴郎啊。」安室透輕描淡寫地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下了樓梯。


    他不可能用[安室透]的身份和鶴見述結婚,一個咖啡廳的服務員就算搭上了毛利小五郎的關係,也不可能讓一名平時沒有往來的刑警在一夕之間關係好到可以做他的伴郎。


    隻有剿滅組織,恢復[降穀零]的身份,以上這些才有可能實現。


    安室透的這句話,意味深長。


    伊達航聽懂了,心中也多了幾分期盼。


    五個人裏,就剩下他們兩人了。如果他們都能收穫幸福的話,想必其他三位好友泉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吧。


    *


    安室透從電梯出來,腳步匆匆地趕迴酒店餐廳時,正好趕上[沉睡的小五郎]推理的尾聲。


    黑髮少年混在人群中抱著一盒牛奶,津津有味地聽著。


    安室透快步上前:「阿鶴。」


    鶴見述叼著吸管,迴頭一笑:「透哥,你迴來啦。」


    「嗯。」安室透揉了揉他的腦袋,「哪兒來的牛奶?」


    「伊達警官給的。他聽說我們用餐到一半被打斷,擔心我餓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盒牛奶,強行塞給我。」


    鶴見述把牛奶盒舉起來,給安室透看標籤:「你看,是我喜歡的草莓牛奶呢。」


    「伊達警官突然對我好親熱哦,都不叫我『鶴見』,直接叫『小述』了。」


    鶴見述朝男人擠了擠眼:「是沾了某人的光嗎?」


    安室透失笑:「不是,是因為你可愛,大家都喜歡你。」


    毛利小五郎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垂著頭,嘴巴明明沒動,卻有聲音傳出來。


    與他隔了一段距離的空位上,站了一群人。


    有目暮十三和伊達航為代表的警察,小蘭和經理為代表的吃瓜群眾,以及最前方站著的兩男一女——他們是嫌疑人。


    鶴見述和安室透站在最角落的位置,既能避開人群又能全程圍觀推理。


    他們在說著悄悄話。


    鶴見述已經喝完了一盒奶,空盒被安室透接過,拎在手裏。


    「透哥,你知道誰是兇手嗎?」鶴見述悄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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