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不會寫在臉上的,三年前?”南玨若有所思,時間正好吻合,“這芸姨娘有子女嗎?”


    顏夕搖了搖頭,“沒有,所以爹後來也不是太寵她,隻是偶爾到她房裏去。”


    南玨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說道:“那你就先從你娘身邊的人查起,切記要暗查,不要打草驚蛇。”


    顏夕點頭應了下來,二人立即相攜返迴。


    一進門,便看到顏母在院子裏走動,無雙和另一個大丫鬟綠環在旁緊張得不停勸說著:“夫人別太累了,歇會吧。”


    顏母則甩開丫鬟的手,“你們不用扶著我,我沒事,一點都不累。”


    顏夕看著娘微微紅潤的臉色,欣喜地說:“娘這是大好了!無雙姐姐,你再給娘拿件披風吧,仔細再重感了;綠環姐姐,你去廚房說一聲,中午多做幾道娘愛吃的菜,玨兒妹妹今兒也在家吃飯,再做幾道女孩子愛吃的甜點,”


    “是,小姐。”


    二人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娘,玨兒妹妹說,您不是風寒,是中毒了。”看四周已經沒有外人,顏夕壓低聲音,“而且已經快三年了。”


    顏母震驚地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誰會對我下毒呢?”


    南玨上前一步道:“夫人,我是醫生,不會看錯的,您好好想想,這三年來,您的身體是不是突然就衰弱下去了。”


    顏母想了想道:“是啊!原來我的身體很健康的,近三年,卻一年不如一年,我還以為是年齡大了,不中用了,沒想到?”


    “夫人,您身體雖然好了,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裝得和以前一樣才好。”南玨眨了眨眼睛,一臉鄭重。


    “這?好好好,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顏母瞬間明白,越看南玨越歡喜,,“既然你已經和夕兒結為姐妹,那是不是要改口了?”


    “娘,”南玨乖巧地叫了一聲。


    顏母非常開心,風韻猶存的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順手從手腕上摘下一隻玉鐲,就拉起南玨的手,想給她戴上,“這是為娘送給女兒的見麵禮,玨兒不要嫌棄才好。”


    一低頭卻看到了南玨手上的戒指。


    顏母撫摸著戒指,仔細看了又看,突然大驚失色,拚命壓下心中的震憾。


    許久許久,才緩過神來,沙啞著嗓音說道:“姑娘,老身有要事相商,請先進屋。夕兒,守住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為什麽呀!娘。” 顏夕從未見過娘如此嚴肅,脫口而出。


    “是,夫人。”無雙也十分納罕,但卻一言未發,示意顏夕一起迅速走到門口關上門,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司靜見狀,當即站在院子中央,謹慎地四處觀看。


    南玨緊走幾步跟上顏母,剛進去,顏母便關緊門,一轉身,筆直地跪在南玨麵前行了個大禮,“右護法鬱敏參見令主,令主萬安。”


    “娘,你這是做什麽,折煞女兒了。”南玨看著的顏母,不知如何是好。


    顏母悲喜交加,渾身哆嗦,強忍著激動的淚水,“令主,剛才屬下多有得罪,不要再這樣稱唿屬下了。”


    南玨忙把顏母扶起來;“右護法,不知者不怪,快快請起。”


    “屬下失禮了。”顏母激動地擦了擦淚水,“屬下隻是太高興了,請令主責罰。”


    “十五年了,十五年啊!屬下才見到新的令主,”顏母喃喃自語,一會哭一會笑,“太好了,蒼天有眼,雪山門派終於後繼有人了!”


    “四大護法除了你還有誰,現在什麽情況?我剛剛下山,很多事情還不甚了解,還請右護法詳細告知。”南玨剛剛下山,尚不知道任何情況。


    “是,令主,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顏母急忙收起淚水,娓娓道來。


    “雪山門派從第一任掌門人開始,已曆經十八代,令主您是第十九代。每一代令主都武功高強,行俠仗義,飛花訣是每一代令主的獨門絕技。”


    “十五年前的一天,師父,也就是上一任令主,突然緊急召集四大護法,命我們解散所有下屬,自尋出路,從此不再參與任何派係爭鬥,四大護法不明所以,要掌門說出理由,但掌門卻始終閉口不言。無奈,我們隻能迴來照做。”


    南玨心知師父是為了保護自己,接著問道:“其餘護法的情況,您了解嗎?”


    “屬下和東西護法的力量全部解散,隻有黎國的左護法魏池,偷偷保留了一部分實力,傳言他跟黎國皇室走得很近。”顏母事無巨細地說道。


    南玨沉吟片刻,如實告知,“師父臨終之前,遭到暗殺,一群黑衣人逼師父交出飛花令。”


    顏母詫異地說道:“哦,有這事?掌門武功高強,難逢敵手,應該不會有事吧!”


    “右護法有所不知,十五年前,師父為了我,散盡了一身功力。”南玨迴想師父十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十分愧疚,都是為了保護她,師父才解散所有力量。


    “那掌門是怎麽去世的?”顏母吃驚地追問道:“令主莫怪,雪山門派門規,隻有上一任令主升天,才會把飛花令傳給下一代令主,所以屬下才會有此一問。”


    “師父是壽終正寢,無疾而終,我把他葬在了驪山之巔。”想到師父去世前的一幕,南玨平靜下來。


    顏母緊皺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令主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南玨說道:“靜觀其變,近期我想經商賺錢,打算先開家酒樓,以後的事再徐徐圖之。”


    顏母點了點頭,“好,屬下手底下還留有不少商鋪,也有酒樓,屬下會挑選一處合適的鋪麵,交給令主經營。至於經營的人選,屬下想推薦一人,叫章涵,此人是不可多得的經商奇才,他經手的商鋪從未有過虧損,而且盈利極高。”


    “哦,經商奇才?那我想見見他。”南玨對此人很感興趣。


    “好,等屬下安排好時間,帶他來見您。”顏母心情略有好轉,隨即把心思放到了南玨身上,“令主,為了您的安全,您的身份還需暫時保密。”


    南玨微微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這時,聽見外麵院子裏傳來一陣吵嚷聲:“小姐,無雙姐姐,讓我進去吧,聽說夫人病了,我想進去看看。”


    “不行,夫人有令,誰都不能進來。”雙兒立即迴絕。


    顏夕也耐心地勸說道:“夫人已經喝藥,沒什麽大礙,藍玉姐姐先不要進來。”


    “怎麽可能好得這麽快,我一定要見過夫人才放心。”藍玉依然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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