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這邊,梁意欣早已隨太後以及母親信國公夫人坐在這等候。


    賽事還未開始,各家夫人們湊在一塊說話,周圍皆是恭維太後以及她母親的聲音,偶爾也有人拿她出來誇讚。


    跟往常一樣,梁意欣端坐著安靜不語。


    少頃,瞧見婢女趕過來,麵色似有話說,她不動聲色起身走過去。


    “怎麽了?”她問。


    “小姐......”婢女湊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通。


    梁意欣詫異:“此事當真?”


    “奴婢去給您取燕窩時,親耳聽見的。”


    “知道了。”默了片刻,梁意欣坐迴席位。


    她掃了眼馬球場,又去看官員們的坐席,並沒看見裴荇居。據說裴荇居摔下馬來,想必正在養傷。可裴荇居養傷之際,莊綰卻要獨自溜出去逛街,這事怎麽聽都怎麽可疑。


    驀地,她隱隱猜到了什麽,先是不可思議了會,遂又淺淺露出點歡喜來。


    有人看見了,問:“咦?梁小姐在這坐了半天也沒見笑呢,這是看見什麽了這麽高興?”


    恰逢此時皇上領著幾位臣子進來,其他夫人們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梁意欣,了然道:“哎呀,原來是皇上來了。”


    梁意欣又將笑意暗暗壓了下去。


    皇上過來,眾人唿啦啦起身行禮,賽場上神采飛揚的貴女們也紛紛下馬來。


    眾人高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著了身明黃的騎裝,年輕俊朗,意氣煥發。聽說女子賽事即將開始,便也過來瞧熱鬧。


    “平身!”他示意眾人起身:“朕過來看看,你們當如何就如何,無須顧及朕。”


    說罷,他抬腳上了看台。


    因著皇上的到來,貴女越發地緊張了。有人小聲道:“怎麽辦,我的手都是抖的,萬一出糗了可怎生是好?”


    旁人笑她:“皇上又不是來看你的,你緊張什麽。”


    烏靜公主望向高台,高台上,沈禕也是一身馬球服坐在皇上下首不遠處。


    她高興地朝他揮手,隻是不知是不是沈禕矜持還是怎麽的,並沒迴應她。


    烏靜公主不介意,漂亮地翻身上馬跟上隊伍。


    這邊,薑寶荷正在揉手腕,有人紅著臉湊過來:“薑姐姐,看台上那位年輕的沈大人可是在看我?”


    薑寶荷好奇,轉頭尋過去,正對上沈禕的視線。他遙遙望著這邊,還飽含鼓勵地對她一笑。


    薑寶荷忍俊不禁,對這位貴女道:“你本就長得好看,在場的人多看你兩眼有何稀奇。”


    那貴女更加臉紅了:“薑姐姐,你怎麽也跟她們一樣,我不理你了。”


    她羞臊跑走了,薑寶荷下意識又轉頭瞥了眼,見沈禕還在看著這邊。


    莫名地,她臉頰燙起來。


    “走吧,”她對身邊的人說:“比賽快開始了,我們過去。”


    .


    賽場上熱鬧,淩霄院安靜得隻餘蟬鳴聲。


    裴荇居坐在桌邊寫字。


    須臾,一幅字寫好,他放下筆問:“說吧。”


    等在一旁的暗衛這才開口道:“正如大人所料,皇上派人暗查馬廄,查到馮大人跟禁軍統領段大人的身上,隻不過段大人昨日突然稱病離了行宮。”


    “離開了?”


    “是,昨夜離開的。”


    裴荇居沉吟了會,說:“離開也無妨,你派人透露些消息過去,皇上想查什麽,就給他什麽,切忌刻意也無須透露太多。”


    “是。”


    過了會,裴荇居又問:“梁錦羨在做什麽?”


    “梁世子最近一直在昶泰宮當值,除了前日在碧湖宮見過莊姑娘,並無其他動作。”


    梁錦羨見莊綰的事裴荇居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隻是並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麽,對於莊綰,他又是何態度。又或者,他想在其中謀劃什麽東西。


    思忖片刻,他吩咐:“繼續盯著梁錦羨那邊,有任何動靜都要稟報。”


    “是。”


    暗衛遲疑了下,說:“大人,還有一事......事關莊姑娘的。”


    近日裴荇居心情不大好,鮮少問及莊姑娘的情況,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敢主動提。更何況,一直護衛在莊姑娘身邊的驚蟄和立夏被莊姑娘攆迴來了,裴荇居得知後並沒說什麽,隻丟下句“隨她”然後不聞不問。


    暗衛這會兒也摸不準莊姑娘的消息當稟不當稟。


    裴荇居重新鋪開一張宣紙,以鎮尺壓平後,才應聲:“什麽事?”


    暗衛道:“莊姑娘今早去了西園的廚房,沒多久又迴去了。隻不過太尉府的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蹤莊姑娘,或許有什麽盤算。”


    “大人......”暗衛問:“可要派人阻止?”


    “不必,盯著就是。”


    “是。”暗衛鬆了口氣,趕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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