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客氣。”


    “……”


    兩人沉默的享受甜點,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同學看到,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


    從蕭曜與黑魔法師走的近,到疑似兩人有戀愛關係,最後甚至傳到導師和校長耳中。


    無論他們之間是怎樣的感情,都並不被世人所接受,黑暗魔法更是被視為邪惡的代名詞。


    不出幾天,蕭曜就被導師叫到辦公室。


    “學院裏的傳聞你也有所耳聞吧?”


    蕭曜點頭。


    導師又接著道:“導師的建議是希望你能跟他保持距離,不要毀了自己的天賦,你有什麽想法?”


    “我?”蕭曜想了一會之後,認真說道:“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也並不影響我,這樣就很好。”


    “可是……”


    “導師,魔法是自由的,最可怕的是人心,就像天空飛翔的大雁,害死它們的從來不是同類。”


    蕭曜笑著站起身,朝著有些怔愣的導師鞠了一躬:“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導師不發一言的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未提升的魔法因為他的那番話,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或許他並不是天賦異稟,而是他活的比任何人都通透,所以沒什麽能夠成為他魔法道路的阻礙。


    “竟然被學生點醒,我真是……”導師搖了搖頭,自嘲的笑出聲。


    外麵的蕭曜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靠在牆邊的淩辰,他的眼中反映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沒過多久,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前往花園的草地上,一陣微風吹過,蕩起層層漣漪。


    “蕭曜,我有話想對你說。”淩辰突然停下腳步,鼓足勇氣率先打破沉默。


    蕭曜也跟著停下腳步,眸光溫柔的轉過身道:“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你想說什麽?”


    “我……”淩辰斂下眼簾,抿著唇猛地上前抱住他,剛要開口,就聽見背後傳來竊竊私語聲。


    “天啊!原來他們真的是那種關係?好惡心啊……我要是被黑魔法師碰一下,寧願去死。”


    “你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了,聽說碰過黑魔法的人沒一個好下場,就算不死,也會被邪祟傳染。”


    “嗚哇~太可怕了吧?學院為什麽會讓這種人進來?光是看見我就毛骨悚然。”


    “就是說呢,本來還想跟蕭曜請教一下天然係魔法,以後還是別跟他接觸了,太恐怖了……”


    “欸!你看那個黑魔法的眼神也太嚇人了吧?他好像在看我們。”


    “不會是聽到我們說話了吧?”


    “啊~好可怕……”


    “……”


    兩個結伴迴去的女生,趕緊拉拉扯扯的跑遠了。


    淩辰確實一字不漏的聽見她們的議論,想要說出口的話像是有千斤重般,怎麽也吐不出一個字。


    蕭曜像是沒聽見她們重傷的話語,如大海般溫柔的眼神包羅著承載萬物的力量。


    “阿淩想說什麽?”


    淩辰張了張嘴,搖頭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隻是想謝謝你,麵對流言蜚語也沒有疏離我。”


    還願意讓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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