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你說什麽?你這賣屁股的,到現在也是倒數第一,遲早到月底,被師祖轟出去。”


    李桂芬說的有道理。


    林頌言雖賺了不少錢,架不住這攤子的營業額,是要和費悟平分的。


    所以,他倆現在雙雙墊底。


    好兄弟,就要並列倒數第一!


    但是林頌言不服。


    “次奧,李桂芬,敢不敢比比,到月底咱倆誰名次低,誰就自己滾出青巒宗,還要繞著山門喊一天‘我是狗’,怎麽樣?”


    李桂芬也跳腳了,“好啊,比就比,我還贏不了你這個賣屁股的了?”


    朝鶴怒瞪了李桂芬一眼,“給我住口!口出穢言,成何體統?”


    李桂芬被大師兄教育,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朝鶴又低下頭,看了看那張字條,對林頌言道:“小累贅,近日你不要出去擺攤了,太不安全,和李桂芬的比試也不必當真。”


    朝鶴雖然討厭林頌言,但是作為大師兄,他有義務看顧師弟們。


    這也算是給林頌言一個台階下。


    要知道,他這個小累贅拖著費悟這個大累贅,必定不可能贏過李桂芬。


    滾出宗門已經很可憐了,還要自貶是狗,又是何必呢?


    一聽這個,李桂芬的表情欠扁的很,在朝鶴身後對林頌言吐舌頭。


    林頌言:“大師兄,我賭約已經立下了,你要是擔心我的安危……不如,派人保護我的安全如何?”


    朝鶴心道,算了,反正自己這月穩拿第一了,就屈尊一下。


    順便,還能看住林頌言,避免他去勾引師祖!


    朝鶴道:“好,小累贅,我來護你。”


    林頌言一看大師兄那可靠的表情,心道,這可賺大了!


    有大師兄護,自己的後庭花就安全多啦!


    午飯一過,朝鶴準時來到林頌言的攤子前,手持靈劍身著晶亮銀甲,威風凜赫給林頌言站崗。


    結果,林頌言和費悟一個都沒來……


    直到日暮西山的時候,林頌言和費悟才來到攤子前,一人手裏拿著一把傘遮陽。


    還每人拿著一捧烤花生,邊吃邊聊。


    看見朝鶴被曬的黢黑,林頌言愣了愣。


    “大師兄?你這麽早就來啦?”


    朝鶴氣的鼻子冒火,“林頌言,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爛泥在牆邊躺的好好的,為什麽非要把人家pia到牆上?


    “哦,大師兄,不好意思。”


    林頌言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隻小狗來,那是一隻哈士奇。


    這是最近係統怕林頌言沒有寵物,給他臨時調來的。


    【別人家宿主有的,咱們也必須有,就是這麽寵!】


    那狗滿臉睿智,眼神就透著股“機靈勁兒”,汪了一聲。


    林頌言把狗放在桌子旁邊,道:“來,坐吧,大師兄。”


    朝鶴看著那隻眼神智慧的狗,陷入了深思。


    【……】


    “坐啊大師兄,這狗坐著可舒服呢。”


    狗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灰眼睛,呆呆看著朝鶴。


    好像朝鶴隻要敢拿它當板凳坐,它就把朝鶴的雞兒咬下來!


    朝鶴本來也不會坐在這種髒狗身上,瞪了一眼林頌言,道:“不用了……我不累。”


    一旁金發碧眼的費悟,卻抄過來哈士奇的肚子,順理成章坐上去了。


    “啊……果然好舒服啊。”


    狗:……


    朝鶴問費悟道:“費師弟,我一直想問,你這個西域王子,為何要來當道士?”


    費悟:“哦,這個啊……因為當和尚還得念經!”


    朝鶴:……


    林頌言接著費悟的話道:“但是當道士就可以擺爛,還能美其名曰大道自然。”


    說完,費悟和林頌言倆人互相飛了個眼兒。


    朝鶴捶了兩下心口,自我搶救了一下。


    很想死,但是又死不掉。


    這兩個活爹。


    過不久,竟然來了一輛十分豪華,綴滿寶石和流蘇的雙開門大馬車。


    三人愣住了,這是來生意了嗎?


    隻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卻是宋雲居,他手裏還捧著一束很大的野玫瑰。


    朝鶴一挑眉,覺得這人也不是什麽正常貨色。


    “宋雲居,你又是來幹什麽的?”


    宋雲居把花遞給林頌言,“我來接林師弟收攤。”


    朝鶴歪著嘴角嘲諷一笑,“可是……林師弟才剛出攤啊。”


    宋雲居拿出一張一百兩的票子,“沒關係,他這一宿我包了。”


    “昨晚他在師祖房中歇息,師祖說他是累壞了,今日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同他說話呢。”


    林頌言:……


    朝鶴虛著眼睛,咬著牙道:“林頌言,你又去師祖那兒睡了?”


    還累壞了……朝鶴滿腦子淫靡的畫麵浮上來,簡直怒火中燒。


    林頌言:“阿巴阿巴阿巴……”


    他怎麽好意思說,就是師祖的床真的很舒服。


    雖然也沒有很大很軟,但一睡就好像被抱在懷裏,暖暖的好像很有安全感哎……


    朝鶴的表情,像是個噴火大辣椒。


    原書裏寫到,他平生最在意的人就是師祖,從小便是師祖帶大了他。


    但畢竟朝鶴的鳥腦子不大,他逐漸分不清親情愛情,認為師祖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怎麽能容忍林頌言這樣橫刀奪愛?


    就在這時,白音塵偏巧經過此地。


    他其實就想看看林頌言有沒有聽話,放棄出攤的想法。


    結果,一來了就先看見林頌言那雙馬尾的打扮。


    那細瘦腰身裸露在外,大長腿裹著黑絲,笑起來的樣子傻傻的很貼心。


    白音塵頓時腳下一滑,碰上了一片灌木叢。


    聽見響聲,幾人都齊刷刷向他看去。


    其中朝鶴瞧見他後,立即滿眼都是怨憤和委屈。


    “師祖,昨晚,你和小累贅是怎麽迴事?前陣子您要給他養傷,昨晚呢?”


    白音塵:……


    這是什麽抓奸現場嗎?


    他和自己的爐鼎親熱,用得著跟朝鶴解釋這個?


    朝鶴在覬覦他的爐鼎嗎?


    還有宋雲居,拿著花來接林頌言收攤,又是什麽意思?


    然而,趁著朝鶴在糾纏白音塵,一旁雞賊的宋雲居直接拽走了林頌言。


    上了馬車就揚長而去了。


    白音塵一迴頭,這才發現宋雲居是帶著林頌言,去往竹下村捉鬼去了。


    竹下村的情況,其實非常棘手,宋雲居最近大半個月都泡在那兒。


    這村裏每戶人家都在鬧鬼,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但抓了一波還有一波,無窮無盡。


    那林頌言這個半死不活的東西去了,還不妥妥被奪舍嗎?


    白音塵把朝鶴往旁邊一推,便禦劍追了上去,“放肆!”


    朝鶴被推了一個踉蹌,倒在泥巴裏,臉上都是泥點子。


    他半天沒反應過來,灰溜溜爬起來了。


    師祖為了追林頌言,將自己給推倒了?


    那可是最疼愛他的人,就這麽被林頌言搶走了嗎?


    他不信,師祖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朝鶴也站起來,追去了竹下村,師祖絕不能被林頌言搶走!


    而叢林之中,有一雙眼睛正靜靜盯著這幾個人。


    “嗬,林頌言啊,勾引了主子,現在又如此招蜂引蝶,可真是個禍水!”


    “禍水是什麽味道的?倒是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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