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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和魏征聽的直搖頭,這個蕭銑還真能沉住氣,用了幾年的時間就為那個還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寶藏,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當然故事還沒有結束。


    道士對神醫也有了一份說不清楚的感情,另外和神醫接觸的時間久了,他也清楚神醫的本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神醫,確實難度太大。可蕭銑那邊的命令又不得不完成,他隻好用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是神醫都不曾破解過的。


    就這樣神醫死在了自己弟子手中,懸案到了今日才算是了結。


    孫思邈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可他再也問不下去了,對著李向抱抱拳,徑直走了。


    李向理解他,點點頭,剩下要問的話也和孫思邈沒有多大關係了。


    “後來呢?你迴去後真的找到寶藏了嗎?”魏征也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找是找到了,可我不敢去打開。”道士有些委屈的說道:“當時想到了師傅就是因為有著破解毒藥的本事,才會最終死不瞑目的,我要是把寶藏取出來,估計我也活不成了。”


    道士還是聰明的,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手段對於蕭銑這樣一個他深知本性的人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兒。


    魏征吸了口氣又問道:“那寶藏現在還沒有被挖出來吧,它在哪兒?”


    道士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迴去說師傅根本沒有本事破解毒霧,所以我也沒學會,皇帝就沒有再問我。”


    魏征不無失望的看看李向,倒是李向好像根本不關心寶藏一般,直接問道士:“你為什麽一直叫蕭銑皇帝呢?”


    魏征一想也是啊,當今楊廣還在,隋朝也沒有滅亡,為什麽這個家夥口口聲聲叫蕭銑是皇帝呢。


    “皇帝就是皇帝啊,我們一直都這樣稱唿他的。”道士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叫慣了。


    “他什麽時候成了皇帝的?”李向追問。


    “好幾年了,當時我還小呢,他就是皇帝了。”道士的話讓李向不由得對蕭銑刮目相看了。


    一個隱忍多年,暗地裏早就稱皇帝的人,居然在大隋一統天下的時候沒有被發現,還經曆了這麽多年,依舊沒有暴露,這就是本事。


    “那這次也是蕭銑派你來龍門散播瘟疫的?”魏征問起了最近的事情。


    “不,不是的,這次我們是來刺殺李向的。”道士又給出了另外一個答案。


    “那為什麽你會想到散播瘟疫呢?”魏征有些不解。


    “很簡單啊,宗主說李向不是那麽好殺的,他想通過散播瘟疫的辦法逼李向自己出來,到時候找機會在對李向下手。”他說著話看著李向,卻因為意識受限根本不知道麵前之人就是他要刺殺的對象。


    李向看看魏征,魏征皺著眉問:“宗主又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宗主就是宗主,是皇帝身邊的人,很親近的那種,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他總是帶著麵具。”道士的話驗證了山上抓住的那個人的口供。


    “他現在在哪兒?”魏征急切的問道。


    “就在龍門啊,和我們一起來的。”道士的話說完,突然間眼睛瞪得溜圓兒,然後緊張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發出“嗬嗬”的聲音,隨即嘴角邊兒開始流血,然後四肢亂抖一氣,倒在地上不動了。


    魏征和李向都張大嘴嚇了一跳,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剛才花匠女的毒發作了?


    正當兩人要檢查一下時,就聽見大廳房梁上發出了冷冷的笑聲:“哈哈,沒想到啊,李向你居然能夠探知這麽多秘密,好的很,不過你也就能知道這麽多了,而且很快你就會和他一樣,帶著秘密去死了。”


    魏征傻了,廳中怎麽還會有人?李向倒是從震驚中清醒了,隨即抬頭道:“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閣下就應該是那個宗主了吧,既然來了,那就現身一見吧。”


    果然那個聲音傳出來的房梁上突然跳下一個黑影,全身黑衣,麵上帶著麵具,手中握著長劍,不丁不八的立在李向和魏征麵前,冷冷的看著他們。


    李向忽然笑道:“好手段啊!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道士會自投羅網來送死,為什麽山上的那個輕易就被抓到了,為什麽來刺殺的三路七個人都是那樣的草包,甚至這場預謀的瘟疫問什麽會突如其來的就沒有下文了,這些都是閣下的手段吧。”


    “哈哈哈!”黑衣人再次大笑道:“不愧是自稱神仙子弟的李向李都尉啊,沒錯,你猜的全部正確,那些人都是誘餌,或者說是棋子,他們都是我故意放出來送死的,隻是為了叫你放鬆警惕的。怎麽樣,現在我已經站在你麵前了,就說明我的計劃成功了。我的目標其實一直隻有一個,就是親手殺了你!”


    魏征後悔了,剛才明明那麽多人在大廳,他們卻擔心寶藏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就把他們全都趕走了,現在好了,隻剩下兩個手無寸鐵的書生文人,雖說會個三腳貓的功夫,那哪能和這個黑衣人比啊。


    李向心思急轉,再想著應對的策略,麵上仍然保持鎮定,不急不慢的道:“難道你真的覺得你成功了嗎?你覺得我會這麽輕易就把所有人都撤掉,任由你來去自如嗎?難道你沒覺得這是一個圈套,專門是為了引你現身嗎?”


    李向的幾句反問倒是把黑衣人震住了,他一時間非常警惕的搜索了一下大廳四周,再確認並沒有其他人在時,便更加囂張的笑道:“不管你想用什麽手段來保命都已經遲了,現在沒有人能救的了你,別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下輩子你最好不要再生在亂世了。”說完話,黑衣人迅速朝著李向刺來一劍。


    李向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真的無法幸免了,天時地利都在人家那邊,自己還把所有的護衛都撤了出去。也罷,雖然來這一世也短短的隻有一年多,可這一年叫他體會到了許多從未有過的生活,也算值了。就是還沒有和心愛的無憂成親,還沒有與那個強悍的李世民過招,自己就早早的離開了,多少有些不舍。


    說時遲那時快,李向眼睛都閉起來了,甚至身體都已經感覺到劍氣帶來的劇痛了,突然魏征大喝一聲直接抱住了黑衣人的胳膊大叫著:“都尉快跑。”


    李向愣住了,魏征這是用他自己的命在換自己的命啊,他一時間猶豫了,是留還是跑?千鈞一發之際,黑衣人劍路不改,胳膊好像可以伸長一樣,猛的將魏征抱住的胳膊往前又刺出了一些,李向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左胸涼嗖嗖的被刺穿了。


    魏征這時也不要命了,大叫著:“保護都尉!”


    李向這時才發現疼的要命,身子已經哆嗦開了。黑衣人抬起腳將魏征直接踹飛了,跟著手中劍再次前刺。李向知道這迴徹底的完蛋了,一定死翹翹了。他最後一眼看向魏征,模糊中看到魏征蜷曲著身子倒在一邊,痛苦的掙紮著,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李向見到了那一世的父母妹妹,見到了自己追求的那些女友,見到了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幾個好兄弟。突然又看到楊廣冷笑著對自己說話,蕭後的視而不見和錦雲的哀嚎,無憂歇斯底裏的哭泣,祖父老態龍鍾的麵容,父親淚眼連連的失望。


    程咬金的怒罵,羅成的咆哮,長孫無忌的歎息,魏征的不舍,還有那個沒有好臉色的師傅陳瑩瑩,帶著得意笑容的李世民,冷漠的李靖和鐵塔般的虯髯客。


    還有好多自己熟悉不熟悉的人,全都一個個依次來到自己的麵前,仿佛是葬禮上最後一次瞻仰遺容一般。


    對了,自己死了,死在了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手中。還有那把明晃晃的劍,好像就插在自己胸口上,胸口到現在還痛徹心扉。


    一感受到疼,李向便忍不住了,那是真的疼啊,疼的他隻好大叫起來。


    “醒了,醒了!”李向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叫著,模模糊糊再次失去意識。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日後的午後了。


    他睜開眼睛,看看環境,是躺在自己的臥房中,旁邊無憂趴在床榻上睡著,屋中靜悄悄的。李向迴想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估計是被人救了迴來,自己還沒死。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帶動著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不由的又哼唧起來。這下把無憂驚醒了,看到李向睜開眼了,無憂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淚水傻傻的笑著。


    李向不由得滿心感動,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觀音婢,辛苦你了!”李向張張嘴才發現自己居然隻說出了這幾個字,也許這才是他心中最想說的話吧。


    “傻瓜,隻要你沒事,再辛苦也值得!”無憂高興的用指頭戳在了李向腦門兒上,隨即樂道:“餓了嗎?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給你去準備。”說著起身就往外跑。


    李向用力說道:“別走,我不餓,陪我說說話。”


    無憂腳步停住了,隨即轉過身看看李向,又笑著迴來,坐到榻邊,拉著李向的手道:“哎,一天到晚忙的時候想說說話都不行,現在倒好,你不忙了,想說話了,卻受傷了。”


    李向微笑道:“難得有時間好好說說話,受傷也值得。”


    “你真傻!”無憂喃喃的道,然後溫柔的將李向的手掌貼向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觀音婢,我們定親吧!”李向道。


    “什麽?”無憂明顯愣了一下。


    “我說我們定親吧!”李向又說了一遍,看到無憂驚喜中帶著驚訝,解釋道:“這次受傷讓我想了很多,也夢到了好多。我不想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我們自己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和你早日成親,也不枉我和你相識一場。”


    無憂傻傻的看著李向,無聲的眼淚慢慢爬滿了臉頰。


    “我說的是真的,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為什麽要用那些做不完的事情耽誤了我們的好事呢。這幾日雖然我沒有醒來,但我在夢中見到了很多人,可最讓我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我不想再有下次危險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都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樣大意了,你要不在了,我也不活了!”無憂帶著淚水的笑臉越發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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