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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門山坐落在洛陽南郊伊河西岸,隔河相望,東麵的山叫香山,古時就合稱伊闕,楊廣登基後,定都洛陽,便將伊闕改稱了龍門。兩山上遍布著許多北魏孝文帝時便開始開鑿的石窟,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洞窟綿延不斷,這就是後世稱譽全世界的龍門石窟。


    李向選的宿營地就是在龍門石窟下的一圈兒環形平地上,三班各自到了指定的地方開始安營紮寨。帳篷是早就準備好的,隻要大家動手搭建起來就好。


    跑了這麽久,兵士們都有些累了,帳篷搭好後,看班長也沒有什麽安排,便東倒西歪的全部開始休息,有的甚至剛剛躺下就打起了鼾聲。


    李向巡視一圈兒,也沒管他們,隻是和張方洛悄聲的說著話,來到魏征的帳篷裏,李向問他新兵的成績怎麽樣,魏征將記錄簿遞給李向道:“在下是真的沒想到,這些兵士可以這麽快,從酉時正開始算起,也就是不到小半個時辰就都跑了過來。”


    李向看看記錄的單子,居然在最前麵看到的是和方三郎一個村出來的耿老二和牛根兒,他還有些不相信,指著名字問張方洛:“這兩個是不是我第一次來軍營時,和方三郎一起的那幾個刺兒頭?”


    張方洛看了一眼就點頭道:“應該是他們,都尉不知道,自從那次被都尉治過之後,這些小子都跟變了個人兒似得,說一定要好好訓練,爭取和方三郎一樣,給都尉當親兵。”


    李向心裏由衷的高興,這說明這些兵士們起碼都有上進心和廉恥心,這樣的良性競爭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笑笑又往下看,最後一名是個叫韓大力的新兵。李向又問道:“這個兵你認識嗎?”


    張方洛又是瞟了一眼道:“他前天從單杠上摔下來,把腳扭傷了,要不然估計也是前幾名的料。”


    李向笑著說道:“看來這軍營裏所有的兵士你都認識了?”


    張方洛嘿嘿的撓著頭說道:“我記得都尉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且這些還都是我的兵,我咋能不認識呢。”


    “哎,我記得你之前一說話都是‘俺俺’的,怎麽這次來,你就不說了?”李向突然發現張方洛說話的口音有些不對。


    “哎,還不是何峰那個家夥和那幾個先生出的主意,說當兵的一說土話,喊口號也不整齊了,說話也聽不懂了,非要統一說官話,當兵的哪會官話啊,最後又是關禁閉把人們給嚇住了,沒幾天,這不就變過來了!”


    張方洛一說完,李向就開始笑,一直笑了好久才停下道:“還真沒想到,何峰這個行軍長史還真的挺稱職的,不行,這次迴去要好好獎勵獎勵他。”


    張方洛皺著眉頭喃喃道:“要是還獎勵他,下次估計他都要規定我們上茅房統一時間了。”


    李向拍拍他肩膀,裝著琢磨了一下說道:“哎,這個主意不錯,等待會兒見到他,我和他說一下,就說是你提議的,叫他去執行吧。”


    “哎呀,都尉啊,可不敢說啊,這要告訴他,他還真就當真了,這要是當真了,那弟兄們還不把我給罵死啊!”看著張方洛著急的樣子,魏征也笑道:“都尉和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得,哪還有將軍的氣勢!”


    張方洛看看李向的樣子,知道魏征說的是真的,隻好撓撓頭苦笑著說道:“還好是開玩笑,要不我以後可真的不能見手下了。”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李向又同樣去見了長孫無忌和何峰,了解了一下情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次所有人中第一個登上營地的居然是程咬金。李向怎麽也不相信何峰說的,何峰都快賭咒發誓了,李向才勉強認可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程咬金就會成為第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其實程咬金從小就在山林裏長大,而且從小就是不安分的主兒,經常東家偷狗,西家攆雞的,被發現了就跑,久而久之便練成了逃跑之術。而且成年後又是販私鹽,又是劫道的,都是技術活,不但要躲避官軍,更重要的是要會逃跑。


    所以在平路上跑,他可能不是最快的,到了山裏,那就是他的天下,在這些新兵裏,真的還沒幾個人能追上他。


    檢查完成績,李向安排各班吃飯休息,之後便把張方洛、魏征這幾人都叫到了主帳篷,又安頓了一下事情,便靜靜的坐在那裏想事情。


    天交三更時,李向穿好軍服出了帳篷,外邊張方洛幾人,還有他手下那些禁衛軍都已經整裝待發。李向點點頭,便帶著他們悄悄往二班的營地摸了過去。


    這些新兵訓練了一天,大都已經沒有精神了,況且剛剛吃完飽飯,一躺下就著了。


    二班的營地外麵還有兩個放哨的,也是無精打采的拄著長槍,打著哈欠,不時的看看外邊。李向心裏很生氣,就這樣的隊伍也能打仗?帶著張方洛悄悄的繞到了二班帳篷後邊,一揮手,那些禁衛軍不費吹灰之力便俘虜了整整一帳篷的人。


    李向進了帳篷,示意這些新兵不要說話,又指揮這些禁衛軍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抓俘虜。基本上二班在半柱香時間內就全軍覆沒,關鍵是連一聲都沒有出。


    李向臉色鐵青的站在二班主帳篷裏,看著麵前的管勇和手下幾個小隊長。這次突襲除了管勇還抵抗了兩下,其餘的也就隻有兩個兵士掙紮了一下,剩下的都乖乖的投降了。


    管勇知道這次完蛋了,說啥也沒有用,就一言不發跪在大帳裏。張方洛臉皮也有些紅,不管怎樣,這所有的兵都是他的手下,他也有責任。剛想說話,被李向一伸手製止住,對著管勇道:“班長當的挺舒服啊,連你的兄弟們全被抓了都不知道。”


    管勇一下臉就紅了,他不怕李向打罵,甚至也不怕關禁閉,可他就怕李向這也慢條斯理的說他,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李向見他這樣依然沒有停下,繼續說道:“看你的樣子還很不服氣,是不是想說我們進攻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啊!”


    管勇蹭的就抬起來頭,兩隻眼睛瞪著李向,想說話又不好說的樣子。李向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繼續道:“你看著我也要說完,怎麽了,你覺得你們是很厲害了,就是這樣厲害的?見了敵人二話不說就投降?是我教過你們,還是他教過你,還是他?”


    李向這次是真生氣了,打不過可以,但是起碼要有反抗啊,話都沒說直接就投降,這怎麽是他的兵。


    “不是的!”管勇終於憋不住了,大聲叫道。


    “你還不住嘴!”張方洛真想上去扇他兩個耳光,明顯李向生氣了,他還敢還口。


    李向倒是笑了說道:“沒事,讓他說,我聽聽他要說些什麽?”


    “我……”管勇一下又不說了。


    “管勇,別讓我看不起你,有什麽話痛快說出來,要是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要是你們做錯了,你們也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李向板著臉看著他。


    “好,那我說,剛才他們不抵抗是我下的命令,和他們無關,就是我自己的問題。”管勇叫道。


    李向一皺眉問道:“什麽情況,你說清楚。”


    “臨睡前我和他們說的,晚上一定不太平,要是認識的人就不要抵抗,要是不認識的就往死裏打,就這麽迴事。”說完管勇又低下頭沉默了。


    李向笑了,笑的很有趣,看到他的人都覺得這是一種不屑一顧的笑。


    走到管勇麵前,李向叫他起來,很正色的說道:“管勇,你呢,在各方麵都表現的很好,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想知道是什麽嗎?”


    “想!”管勇大聲道。


    “好,我告訴你,你記住了,你現在是一班之長,你的每一道命令都可能涉及到你的兵士的安全,而且你的命令必須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問你,剛才你說是你下的命令,那理由是什麽?”


    “我,我想都是自己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不好!”管勇說道。


    “完了?”李向看著他繼續道。


    “啊,完了!”


    李向指指他道:“我來說說你這個命令,首先,我沒有說過不允許大家在檢測中有正常的對抗,甚至包括帶兵器的對抗。第二,我並沒有說晚上要來偷營。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你的命令都是建立在你判斷的基礎上,如果判斷錯誤,你這個班的所有人,就都沒命了!”


    眾人在旁邊聽兩人對話,一開始還覺得管勇說的有些道理,等李向說完,眾人都知道李向才是正確的。


    李向又拍拍管勇肩膀道:“你的致命缺點就是,沒有分清楚你需要接受哪些命令,你可以發布哪些命令,換句話說,你還是不懂得什麽叫服從與執行。你服不服?”


    管勇越聽頭越是往下低,李向說完後,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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