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青靈、青虛三人都看著袁天罡規規矩矩的給三人磕了頭,同時微微點頭。大家都是高人,一眼就能看出袁天罡的底子不錯,而且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學會了粘衣十八跌,這可是極有天賦的。


    高手都喜歡有天賦的晚輩,特別是像青霞子這樣的得道高人更是如此,自己手下的那幫徒弟,沒有一個可以和眼前這個孩子相比的,果真是習武奇才。


    同樣的青虛子想想剛剛在外邊說話的那個長須道士靈穀,那是他的大徒弟,也算是他一身本領學到七七八八的了,可要是袁天罡再過上一兩年,估計連靈穀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看著袁天罡,三人都有些羨慕的抬頭望向一邊微笑著的丁彥平。


    還是那個老樣子,幹什麽都不服輸,非要做到極致,這麽多年了,看來性子依舊沒變。這就是三個道士對於丁彥平的評價。


    拜完了三個道士,袁天罡起身站到丁彥平身後,非常規矩,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在外邊那種跳脫的樣子,簡直就是好學生的典範。


    丁彥平笑著道:“三位師兄,師弟這個劣徒可入得了你們的法眼?”說的話像是在謙虛,可那表情分明是在炫耀。


    好在三個老道都知道丁彥平的脾氣習性,也不生氣。青靈笑道:“你呀你,這二十多年沒見,怎麽還是如此性子,一點兒都沒變呢!你倒是說說看,你那徒弟要是不好的話,讓與師兄傳習如何啊?”


    丁彥平頓時哈哈笑道:“師兄見笑了,就算再不好,那也是我教出來的,怎麽能再假手於人呢!”


    青靈用手指點著丁彥平搖著道:“看看,一說到這兒就開始耍無賴了,還是當年的樣子啊!”然後轉頭對青霞道:“掌門師兄,青光這次迴來,你看咱們是不是給他重新補一個入門的儀式啊!”


    李公子和龍三兩人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李公子知道這是人家師門之間的事情,沒有叫他們迴避已經是很給臉麵了,至於其他的,他隻帶著耳朵就好。


    倒是龍三的表現叫他吃驚不小,這個一天到晚大嗓門兒暴脾氣的家夥,居然在這裏能沉得住氣,也是規規矩矩一聲不吭的聽著幾人談話,甚至連想要插嘴的舉動都沒有,實在有些詫異。


    等聽到說要給丁彥平補辦一次入門儀式時,李公子傻眼了,原來丁彥平並不是這個道觀的人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和道觀的三個掌門都是師兄弟,最後卻不是這裏的人,這其中都有什麽故事呢?


    李公子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的如此八卦,怎麽心裏就是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呢?難道自己也變得婆婆媽媽了?


    倒是丁彥平自己卻微微搖著頭道:“三位師兄不必費神勞心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再說了當年我之所以離開,還不是因為受不得這份清苦嗎?現在也還是一樣,我是自由自在慣了的人,讓我在這裏苦修,實在是比殺了我都難受,幾位師兄的心意師弟牢記在心了。”


    既然丁彥平如此說,三人都是看開之人,便點頭應下。這時候丁彥平才笑著介紹李公子和龍三兩人。


    龍三這邊一介紹完,便朝著三人深深施禮道:“晚輩龍三見過三位前輩,不知哪位為青虛子道長,晚輩有話要和他講。”


    “貧道青虛子,壯士有話請講。”青虛子平淡的應了一聲。


    龍三看看青虛子,再次施禮道:“龍三在還俗前曾在少林寺跟隨智苦大師學習武藝,當時大師曾說過這輩子隻有一件心事沒了,就是要當麵給青虛子道長賠禮。可惜大師早已坐化,這件未了心願到現在依舊沒有完成。”


    說著龍三突然給青虛子跪下道:“身為大師弟子,當為師傅服其勞,師傅西遊,弟子帶他想道長賠禮了!”然後一頭磕在地上。


    青虛子一直認真的聽著,知道龍三跪下磕頭他才稍稍有些動容,不過依舊淡淡的道:“快起來吧,大師已作古,無論恩怨早已煙消雲散了!”


    龍三起身道:“師傅臨終遺願弟子已經完成了,接下來還要請青虛子道長見諒,某龍三要再替師傅討一個公道。”


    剛剛龍三的一番作為,不但李公子覺得這個男人是條漢子,就連剩下的幾人也都覺得龍三是個可以信賴的人呢。師傅圓寂多年後,他心中還能記得這件事情,忠義孝信都已經在他身上體現了。


    哪知道轉眼就又來了這麽一出,丁彥平詫異了一下,經過這不到兩個時辰的相處,他認為龍三是不會說謊作假的。可青虛子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和龍三的師傅結仇啊,這其中的矛盾是出現在哪裏呢?


    龍三此時接著道:“當年師傅跟我說過那件事情,起因並不是少林寺的過錯,相反當時的情形明顯就是你們去挑山門的,那時候師傅如果不出手還擊,少林寺的威名就沒有了。”


    他在那邊說著,李公子和丁彥平、袁天罡是一動不動的聽著,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故事。


    而三個掌門卻有些坐不住了,當年的事情三人都參與了,所以一提起當年,三人好像都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當年之事確實不能說是少林寺的錯,更加不能怪罪道你師傅頭上去。”青霞子突然搶白了一句,接著道:“龍施主,你聽到的故事隻是片麵的,因為你師傅不知道我們走後又生的事情,其實事情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說著忽然又笑道:“看來我這修行還是不到家啊,怎麽到現在還在爭論是誰對誰錯呢!也罷,是是非非皆已過,恩恩怨怨與誰說,既然施主尋到了這裏,那就當是我們的錯吧,不知施主打算如何處置呢?”


    青霞子的說了一半兒,本來前半部分的大體意思就是要為自己開脫了,龍三聽的直皺眉頭,死無對證的事情,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咯。可後來青霞子口風一改,龍三就沒有氣了。


    人家挺大度的,不管是不是人家的錯誤,都已經攬在了身上,還要怎樣呢?


    想了一下道:“掌門說的是,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我想師傅早已經忘懷了吧!”又微微搖頭道:“不過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掌門人給在下說說之後的事情,總要弄個清楚才好的。”


    青霞子微笑道:“何必在意執念呢?難道現在這樣不好嗎?沒有必要再去打擾清苦大師的佛音了,還是放下吧!”


    龍三搖頭道:“掌門,適才聽你說的,某心中實在有些放不下,師傅一輩子隻收了我這一個徒弟,現在他已經成佛,弟子想還他一個正正經經的清白。還望掌門人成全弟子。”


    青霞子歎口氣道:“也罷也罷!既然施主如此執念,那我就姑且說一遍吧。”


    想了想看看兩個師弟,又看看那邊好奇的李公子,微笑道:“貧道看這位李公子是頗有慧根之人,不如就請李公子做個評判,看看孰是孰非吧!”


    李公子愣了一下,隨即也施禮道:“晚輩年紀輕,如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請掌門多多擔待。”


    “好說好說,事情明了,道理也就明了。”


    青霞子迴了李公子一句後便開始訴說當年的往事。


    原來青霞子三兄弟年輕時曾經出去專門找名門正派去比試武藝,一來為了多學些各派的不傳之技,二來也是想接著那些名門的名頭闖蕩一番。


    有一日三人就到了河南嵩山少林寺,指明要找達摩院座比試一番。


    少林寺達摩院就是武僧院,座就是教授武僧的長老。


    能在少林寺達摩院當長老的,那絕對是武功在天下間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青霞子三人初出茅廬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上來就要找達摩院座切磋。


    人家座也不是每日裏沒事兒幹就專門和上山來挑戰的人比試的,所以他們三個師兄弟說出了那些話後,有小僧就去見了座。


    座得知此事後,便出來見青霞子三人,想要化解這件事情。


    說來說去,怎麽都說服不了青霞子三人,沒辦法,座便點名了一個武僧去和青霞子三人比試。


    結果就不用說了,三人輸的很慘。好在少林寺沒有見死不救,帶著三人去後麵療傷。


    那個武僧就是智苦,龍三的師傅。而最後青霞子三人還都是智苦救過來的。那時候三人覺得這是受了奇恥大辱了,三個人連人家一個人都打不過,也差的太遠了。


    在少林寺中歇養了有半月有餘,青霞子再次要麵見達摩院座。這次倒是很好,沒一會兒功夫,座就說可以進去見他。


    三人進了達摩院,見到了達摩院座,一個枯瘦如柴的老和尚。


    見到人家座是這麽個狀態,三人也就不好說再找他比試了,便將揍過他們的智苦給記住了。


    等三人完全康複後,就專門和智苦說了一聲,希望他能正正經經的和三人好好打上一頓。智苦竟然一口就同意了,這可是出乎青霞子三人的意料的。 就在那個夜晚,智苦一人將三人全部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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