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緊趕慢趕,還是有點兒來遲了,他到的時候關外已經開戰了。夏玉山正和裘德彪的兩個手下殺的難解難分。


    “這是怎麽迴事?來的是什麽人?”司馬長風看來一眼就問李向,他以為自己妹子也不清楚。


    李向笑道:“來的是我洛陽的將軍,遇到綁我的人當然要拿下了。”李向說的相當輕鬆,根本不考慮結果。司馬長風不理他了,眼睛盯著下麵的戰況。


    夏玉山是名副其實的儒將,但儒將也是將,而且他是最早跟著秦瓊的四個死黨之一。跟在秦瓊這樣的高手身後,多多少少也能學到點兒東西。更不要說對麵上來的兩人也就是比一般小兵厲害點兒罷了。


    就在剛才秦瓊一過來就看到裘德彪隊伍中有和襲擊客棧那夥兒一樣穿著黑衣的人,當下就知道這幫人也在追李向,二話不說就開始布陣。


    義勇軍可不是烏合之眾,幾個唿吸間一百多人就把裘德彪的人馬團團圍住了。雖說雙方人數基本相等,但正規軍和雜牌兒軍的區別隻要是個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裘德彪就算是半個懂行的。


    這家夥很早以前就是閿鄉周邊一代的山匪,經常下山劫掠途徑閿鄉進潼關的商旅,久而久之,過往的客商也就警惕了,每次出來都帶著一大群人,偶爾還會請一些鏢師。


    他這夥兒賊人也就裘德彪武藝高強,其他人基本都是幫點兒小忙。客商們人多了,又有了鏢師,他們的買賣就不好做了。雙拳難敵四手,裘德彪再能打也不可能迴迴都贏,於是山上的情況變得嚴峻起來。


    又一次下山打劫的時候,裘德彪碰到了鋼板上,正是少主帶人從閿鄉經過。於是二話不說,除了裘德彪外,其餘人被一網打盡,這下裘德彪成了光杆兒司令了。


    還別說那時候的裘德彪倒也是條漢子,見自己兄弟們都被抓了,他也沒想著逃跑,居然一個人想救人。


    少主愛才,便叫手下留著他的命。哪知道派上去的人居然一個個被裘德彪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他人多,估計裘德彪還說不定真的就贏了。


    到最後實在是裘德彪太累了,被少主的人生擒。少主問了他的情況,非常欣賞,既然裘德彪是占山為王的,那造反對他來說基本就不是什麽事情了。所以後來裘德彪就成了少主的人。


    少主又通過關係給他運作了一個閿鄉的縣令出來,就這樣裘德彪搖身一變從占山為王的土匪成了閿鄉的縣太爺了。


    這家夥打架有一手,但治理地方就差了許多。好在少主也就是要求他在閿鄉建一個教中的分舵,招兵買馬。之後便又從總教派來一個舵主過來,就是為了和裘德彪分權的。


    裘德彪在這些事上邊比較傻,也沒說什麽。直到有一天總教又派來了沈洪生,名義上是舵主的軍師,其實是來掌控整個找來的兵馬的。也不知道裘德彪用了什麽辦法,這個沈洪生居然很欣賞他,最後甘願給他當軍師。


    這次李向途徑閿鄉的消息和事先的安排全部是出自沈洪生一手,目的隻是為了讓裘德彪當上舵主。


    也正因為此,他對沈洪生是相當信任的。他自己帶兵來追李向,把沈洪生留在了閿鄉。


    這時候夏玉山已經和兩個手下分出了勝負,一槊一個,將兩人打下馬去。不過他自己的胳膊也重重的挨了一槍,鮮血直流。


    裘德彪知道自己這些手下沒多大用,隻能自己上了。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就衝了上來,要挑戰夏玉山。


    夏玉山已經受傷了,秦瓊哪能叫他繼續征戰,也大喝一聲,直接奔了過去,令夏玉山退下,自己看著裘德彪。


    有本事上戰場還能混到將軍這個級別的,基本上沒有傻子。就算頭腦不怎麽靈光,起碼在武藝上絕對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裘德彪和秦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清楚對方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掉的小人物。於是裘德彪先抱拳道:“某,閿鄉裘德彪,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洛陽秦瓊秦叔寶!”秦瓊也很幹練的報了名,此時心裏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李向會在客棧遇襲了,原來這閿鄉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地方。眼前這人最少都是個偏將級別的,那說明閿鄉從上到下都是準備要李向命的人。


    裘德彪聽著秦瓊的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可惜怎麽都想不起來,隨即也懶得去想了,便大叫道:“某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圍住我們,還傷了我的手下?”


    “廢話少說,某現在洛陽太守府當差,李大人就是某的上官,你目無王法夜襲李大人,某就是來找你算賬的!”秦瓊不是不會說,隻是平日裏沉默寡言,不願意說罷了,不要以為人家就是個凸嘴悶葫蘆。


    裘德彪現在才知道人家原來是李向的救兵啊!這下就沒的談了,他還準備和秦瓊說說,看看有沒有不打的可能!


    “那就接招吧!”裘德彪也是個痛快人,不再說話,上來就朝著秦瓊劈了一刀。他用的是大砍刀,一丈多長的兵刃。


    秦瓊不敢大意,一撥馬往邊上一撤,揮手用長刀去抵擋。一聲碰撞後,秦瓊的長刀居然直接斷成了兩半兒,手中隻剩下一個刀把兒了。


    這下變故不說秦瓊了,就是連裘德彪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能讓秦瓊的兵器作廢了,也正是如此他錯過了最佳的進攻時間。


    秦瓊從洛陽出來時著忙,沒有帶自己趁手的馬槊和雙鞭,這把長刀還是在客棧時搶那個倒黴鬼的。這下好了,一個照麵兒直接就斷了。


    換成別人估計這時候已經不知所措了,幸虧他是秦瓊,是那個可以衝鋒陷陣不要命的大唐先鋒官。


    見裘德彪也愣了一下,秦瓊當機立斷將手中的刀把兒用盡力氣朝著裘德彪扔了出去。秦瓊是什麽臂力?刀把兒帶著唿唿的風聲就來到了裘德彪的麵前。


    裘德彪微一愣神兒,趕忙舉砍刀往外撥,正好撞在刀把兒上,聲音居然比剛剛削斷秦瓊兵器時還要響亮。


    隨後就見裘德彪手中的砍刀刃上居然出現了豁口,可見秦瓊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氣,要是真的打中裘德彪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躺在底下吐血了。


    裘德彪可是真的大大嚇了一跳。秦瓊這麽猛啊!自己的臂力已經可以算是夠大了,哪知道今日遇到更有力氣的人了。


    心裏產生了後怕,當下手中砍刀也就沒有剛剛那般威力了。秦瓊趁著他抵擋的功夫,轉身朝著夏玉山一伸手,夏玉山當下就將自己的馬槊扔了過去。


    可惜他的胳膊受傷,沒有多大力氣,馬槊在半路上便掉在了地上。這是裘德彪瞅到了機會,撥馬就朝著秦瓊和落地馬槊中間的位置奔了上來,舉起砍刀再次朝著秦瓊後腦劈來。


    “小心!”這一聲是城樓上司馬長風喊的,他看了剛剛電光火石間的打鬥,對秦瓊已經有些佩服了。俗話說英雄惜英雄,看到秦瓊被偷襲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幫忙。


    而李向和雨煙兩人則是麵無表情,既沒有過於興奮,也沒有過於擔心。司馬長風喊完後就怒目看向李向道:“他不是你手下的將軍嗎?難道他有危險你居然無動於衷?跟著你這樣的上官,他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他以為李向是那種冷血動物,根本不顧忌手下的死活。


    李向苦笑道:“大哥啊,你能不能別用你的想法總往我身上使啊,你又不了解他,怎麽知道他會有危險的?接著往下看吧,要是這點兒小陣仗都能讓秦瓊吃虧的話,那他也就不配叫秦瓊了。”


    雨煙也在一邊幫腔道:“大哥是不是又愛才了?可惜你遲了一步,這位秦將軍可不會跟你的。人家的本事估計還在你之上呢!”


    司馬長風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女生外向了。他看看李向和雨煙一唱一和,馬上板著臉道:“哼,他是他,你是你,你又怎麽知道這些的?以後少和他來往!”說著還指指李向,也不知道李向到底哪裏得罪這位大哥了。


    李向無奈的苦笑著攤攤手也不理他,又聚精會神的看著城外的打鬥。其實他也就是嘴上說的輕巧,心裏比誰都著急,畢竟秦瓊這樣的大人物可遇不可求,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陰溝裏翻船了,自己怎麽對得起人家的老母,還有自己是心能夠接受那種殘酷的現實嗎?


    他的手早就攥的緊緊的,都已經出汗了,再加上此時正是下午兩點多,又是大夏天,整個人身上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裏邊的小衣。


    城下秦瓊沒有接到馬槊,便想撥馬過去撿,正好裘德彪來進攻,他右腿退出馬鐙,身子向左邊一斜,整個重心都到了左腿上,一低頭,一彎腰,一個蹬裏藏身,堪堪躲過裘德彪的砍刀。引得身後的義勇軍們大聲叫好,也讓城頭上的司馬長風鬆了一口氣,這時才偷眼看到李向也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這小子就是嘴硬,心眼兒還不錯。


    那邊裘德彪見自己這招都沒奈何了秦瓊,心下更急了,撥轉馬頭想要再次來突襲一下,突然間他才現,人家秦瓊的馬匹上有馬鞍,馬鞍兩邊還有馬鐙,怪不得做那樣的動作都沒事情。


    這也是李向給自己的義勇軍明的好東西,大大提高了馬戰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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