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多久,忽然聽見帳外傳來老虎低吼聲,他坐起身抽出寶劍,隻見一隻白毛老虎從門簾下鑽進來,背上馱著金色鑲滿寶石的鞍子,白虎前腿跪地,尾巴像狗一樣搖擺,一步一步向床前跪拜過來,一臉恭順。
天祚帝放下寶劍,心想這老虎是讓我騎乘它,我是紫微星君轉世,有何不可!它騎到虎鞍之上,白虎緩緩站起,昂頭低吼一聲,慢慢走出帳篷,輕輕一縱,飛向空中。
天祚帝緊緊抓住虎鞍,耳邊生風,大營已在他腳下,白虎馱著他飛過楊樹林,又飛過拉林河,對岸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綠樹成蔭,青草鋪地,鮮花盛開,各種動物奔跑跳躍。
白虎落到叢林之中,到處是奇花異草,侍者穿著盛裝站立兩旁,麵帶微笑,雙手捧著裝滿奇珍異寶的盤子,前方有一供桌,完顏烏雅束和完顏阿骨打恭敬的站立兩邊,供桌上有一一頂龍冠,上麵鑲嵌著一顆夜明珠,璀璨奪目,正是黃龍塔上的那顆。
天祚帝正在得意洋洋之時,夜明珠發出一道光亮直晃他雙眼,他跌落在地上。隻聽有人叫道:“皇上,不早了,該起床了。”
天祚帝從床上坐起來,陽光照在臉上,見小安子掀開門簾正叫他,天祚帝一臉困惑,“我怎麽在這裏?”
小安子答道:“皇上昨晚一直睡在這裏。”
天祚帝走出帳篷,向拉林河望去,又返迴帳篷,心想原來是個夢,太真實了,一定是真的,一定是行柴冊禮後感動上天,上天托夢於我,“小安子,快叫蕭納知府來見我。”
蕭納一頭霧水,不知天祚帝有何事,一路小跑過來,天祚帝問道:“拉林河對岸是什麽地方?”
蕭納答道:“是女真完顏部領地,就是那個捕獲頭鵝,完顏烏雅束的部落,他的阿什城就在離岸五裏的地方。”
這江北各部落歸黃龍府管轄,所以蕭納很清楚,天祚帝一聽是完顏烏雅束,頓時來了興趣,心想他的部落肯定有些稀奇古怪的好玩東西。說道:“早飯之後,你和完顏烏雅束一起去阿什城巡視一番,不用多帶人。”
蕭納勸道:“皇上不可,江北乃蠻荒之地兇險莫測,也不符合禮製。”
天祚帝說道:“昨晚上天托夢於我,讓我前往江北,你馬上通知完顏兩兄弟。”
蕭納說道:“此前完顏阿骨打頂撞皇上,毆打耶律和尚,已被臣收押。”
天祚帝說道:“完顏阿骨打隻是一個無禮未開化之人,訓誡就好,你之前也教朕要以德服人,善待臣民。”
蕭納說道:“皇上,不可,完顏阿骨打不是用恩德能感化的,必須懲罰他才能改正。”
天祚帝生氣了,“小題大做,不必多說。”蕭納知道他固執勁兒又上來了,不敢反駁,轉身離開。
吃過早飯,天祚帝隻帶了二十名鐵甲侍衛,幾個侍者抬著兩箱財物。蕭納也隻帶幾個隨從,完顏阿骨打經曆這幾件事,也領悟了哥哥的意思,主動為天祚帝牽馬,直奔阿什城。
過了拉林河,對岸是一片荒地,五裏之地不算遠,很快就到了阿什城。說是城,其實就是大一點的村子,周圍用一人來高的土牆和木柵圍著,進西城門,也無士兵把守。城裏是一排排獨立的小院子,土坯房,男女老幼站在院內看熱鬧,這些百姓都身穿麻布和獸皮衣服。
天祚帝有點失望,和夢中景象完全兩樣。城中間是個大廣場,南側已搭建幾頂大帳篷,周圍幾名廚師正在燒烤食物。
天祚帝向北側看去,心中一陣驚喜,一隻白毛老虎趴在小房子前麵,脖子上拴著鐵鏈,背上還有個鞍子。天祚帝下馬,“烏雅束,那隻老虎做何用?”
完顏烏雅束答道:“是我二弟從虎穴偷得一虎仔,把它養大馴化,偶爾騎乘遊玩。”
天祚帝說道:“帶我到近前一看。”
那白虎見天祚帝走過來,慢慢站起來,搖搖頭,毫無兇相。完顏烏雅束已猜透天祚帝好奇貪玩的心性,“皇上,請騎乘。”
完顏阿骨打從木樁上解開鐵鏈,一手抓住白虎脖子,天祚帝騎在虎鞍上,完顏阿骨打牽著白虎在廣場上奔跑,天祚帝騎在鞍上柔軟舒服,毫無顛簸,忽上忽下,猶如騰雲駕霧。天祚帝眉飛色舞,猶如仙人下凡。
天祚帝戀戀不舍從虎鞍上下來,完顏烏雅束施禮道:“這隻白虎就獻給皇上。”天祚帝開懷大笑。
完顏烏雅束又說道:“臣這裏簡陋,皇上恕罪,請到營帳休息。”
完顏阿骨打和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在周圍負責守衛,這年輕人名叫完顏婁室,射箭奇準。
天祚帝坐上首,蕭納和完顏烏雅束在西側相陪,桌上已擺滿各種燒烤,酒,水果,完顏烏雅束說道:“我這裏沒有上好的食物,隻有一些特色野味給你品嚐。”
侍者拿起一串烤鹿肉,灑上調料遞給天祚帝,天祚帝吃了一塊肉,酥嫩麻辣,“果然味道不同,好,好。”
完顏烏雅束舉起酒杯,“這是人參酒,可以強身壯體,延年益壽,敬皇上一杯。”
天祚帝喝一口,在口中並無特別,到了肚裏,頓時感覺有一股熱氣向全身散發,讓人倍感精神,他連聲稱讚,“好酒,好酒!”天祚帝見一陶盆盛滿水,水中有一些棕色水果,水果周圍還有一層薄冰,感覺奇怪,“這是什麽水果?”
完顏烏雅束答道:“這也是我完顏部的野味,名叫凍梨,取成熟梨子,在冬天冰凍發酵而成。”
侍者取出一枚凍梨,剝去薄冰,天祚帝咬一口,軟綿酸甜,外加涼爽,“好吃,朕不枉此行,以後愛卿可常伴朕左右。”
完顏烏雅束答道:“謝皇上恩寵。”
過了一會兒,忽聽見城東頭有吵鬧聲,一人跑來向完顏烏雅束報告:“酋長,有一夥叛軍在村裏搶劫財物。”
完顏烏雅束對天祚帝說道:“皇上,你慢用,我去看看。”他走到廣場中間,叫道:“大家操家夥兒。”
天祚帝放下寶劍,心想這老虎是讓我騎乘它,我是紫微星君轉世,有何不可!它騎到虎鞍之上,白虎緩緩站起,昂頭低吼一聲,慢慢走出帳篷,輕輕一縱,飛向空中。
天祚帝緊緊抓住虎鞍,耳邊生風,大營已在他腳下,白虎馱著他飛過楊樹林,又飛過拉林河,對岸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綠樹成蔭,青草鋪地,鮮花盛開,各種動物奔跑跳躍。
白虎落到叢林之中,到處是奇花異草,侍者穿著盛裝站立兩旁,麵帶微笑,雙手捧著裝滿奇珍異寶的盤子,前方有一供桌,完顏烏雅束和完顏阿骨打恭敬的站立兩邊,供桌上有一一頂龍冠,上麵鑲嵌著一顆夜明珠,璀璨奪目,正是黃龍塔上的那顆。
天祚帝正在得意洋洋之時,夜明珠發出一道光亮直晃他雙眼,他跌落在地上。隻聽有人叫道:“皇上,不早了,該起床了。”
天祚帝從床上坐起來,陽光照在臉上,見小安子掀開門簾正叫他,天祚帝一臉困惑,“我怎麽在這裏?”
小安子答道:“皇上昨晚一直睡在這裏。”
天祚帝走出帳篷,向拉林河望去,又返迴帳篷,心想原來是個夢,太真實了,一定是真的,一定是行柴冊禮後感動上天,上天托夢於我,“小安子,快叫蕭納知府來見我。”
蕭納一頭霧水,不知天祚帝有何事,一路小跑過來,天祚帝問道:“拉林河對岸是什麽地方?”
蕭納答道:“是女真完顏部領地,就是那個捕獲頭鵝,完顏烏雅束的部落,他的阿什城就在離岸五裏的地方。”
這江北各部落歸黃龍府管轄,所以蕭納很清楚,天祚帝一聽是完顏烏雅束,頓時來了興趣,心想他的部落肯定有些稀奇古怪的好玩東西。說道:“早飯之後,你和完顏烏雅束一起去阿什城巡視一番,不用多帶人。”
蕭納勸道:“皇上不可,江北乃蠻荒之地兇險莫測,也不符合禮製。”
天祚帝說道:“昨晚上天托夢於我,讓我前往江北,你馬上通知完顏兩兄弟。”
蕭納說道:“此前完顏阿骨打頂撞皇上,毆打耶律和尚,已被臣收押。”
天祚帝說道:“完顏阿骨打隻是一個無禮未開化之人,訓誡就好,你之前也教朕要以德服人,善待臣民。”
蕭納說道:“皇上,不可,完顏阿骨打不是用恩德能感化的,必須懲罰他才能改正。”
天祚帝生氣了,“小題大做,不必多說。”蕭納知道他固執勁兒又上來了,不敢反駁,轉身離開。
吃過早飯,天祚帝隻帶了二十名鐵甲侍衛,幾個侍者抬著兩箱財物。蕭納也隻帶幾個隨從,完顏阿骨打經曆這幾件事,也領悟了哥哥的意思,主動為天祚帝牽馬,直奔阿什城。
過了拉林河,對岸是一片荒地,五裏之地不算遠,很快就到了阿什城。說是城,其實就是大一點的村子,周圍用一人來高的土牆和木柵圍著,進西城門,也無士兵把守。城裏是一排排獨立的小院子,土坯房,男女老幼站在院內看熱鬧,這些百姓都身穿麻布和獸皮衣服。
天祚帝有點失望,和夢中景象完全兩樣。城中間是個大廣場,南側已搭建幾頂大帳篷,周圍幾名廚師正在燒烤食物。
天祚帝向北側看去,心中一陣驚喜,一隻白毛老虎趴在小房子前麵,脖子上拴著鐵鏈,背上還有個鞍子。天祚帝下馬,“烏雅束,那隻老虎做何用?”
完顏烏雅束答道:“是我二弟從虎穴偷得一虎仔,把它養大馴化,偶爾騎乘遊玩。”
天祚帝說道:“帶我到近前一看。”
那白虎見天祚帝走過來,慢慢站起來,搖搖頭,毫無兇相。完顏烏雅束已猜透天祚帝好奇貪玩的心性,“皇上,請騎乘。”
完顏阿骨打從木樁上解開鐵鏈,一手抓住白虎脖子,天祚帝騎在虎鞍上,完顏阿骨打牽著白虎在廣場上奔跑,天祚帝騎在鞍上柔軟舒服,毫無顛簸,忽上忽下,猶如騰雲駕霧。天祚帝眉飛色舞,猶如仙人下凡。
天祚帝戀戀不舍從虎鞍上下來,完顏烏雅束施禮道:“這隻白虎就獻給皇上。”天祚帝開懷大笑。
完顏烏雅束又說道:“臣這裏簡陋,皇上恕罪,請到營帳休息。”
完顏阿骨打和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在周圍負責守衛,這年輕人名叫完顏婁室,射箭奇準。
天祚帝坐上首,蕭納和完顏烏雅束在西側相陪,桌上已擺滿各種燒烤,酒,水果,完顏烏雅束說道:“我這裏沒有上好的食物,隻有一些特色野味給你品嚐。”
侍者拿起一串烤鹿肉,灑上調料遞給天祚帝,天祚帝吃了一塊肉,酥嫩麻辣,“果然味道不同,好,好。”
完顏烏雅束舉起酒杯,“這是人參酒,可以強身壯體,延年益壽,敬皇上一杯。”
天祚帝喝一口,在口中並無特別,到了肚裏,頓時感覺有一股熱氣向全身散發,讓人倍感精神,他連聲稱讚,“好酒,好酒!”天祚帝見一陶盆盛滿水,水中有一些棕色水果,水果周圍還有一層薄冰,感覺奇怪,“這是什麽水果?”
完顏烏雅束答道:“這也是我完顏部的野味,名叫凍梨,取成熟梨子,在冬天冰凍發酵而成。”
侍者取出一枚凍梨,剝去薄冰,天祚帝咬一口,軟綿酸甜,外加涼爽,“好吃,朕不枉此行,以後愛卿可常伴朕左右。”
完顏烏雅束答道:“謝皇上恩寵。”
過了一會兒,忽聽見城東頭有吵鬧聲,一人跑來向完顏烏雅束報告:“酋長,有一夥叛軍在村裏搶劫財物。”
完顏烏雅束對天祚帝說道:“皇上,你慢用,我去看看。”他走到廣場中間,叫道:“大家操家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