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越:「……」


    林超越想哭。


    他總算看明白了,方程這狗給他的哪裏是符紙,明明就是金箍圈啊!


    「鬼?」


    言琛後脖子一涼。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呃,人都能變成狗了,樹都能成精了,好像也不用太驚訝……


    等等——


    突然想到什麽,言琛幹巴巴地問:「昨天在你房間,鏡子裏麵那個……真的是光學成像嗎?」


    方程沒迴答,隻是憐惜地摸了摸他腦袋後的小揪揪。


    言琛明白了。


    這下,言琛也想哭了。


    「還真是啊……」


    他居然真的見到鬼了!!!


    導演更想哭,「那個,那個,是鬼來的嗎?」


    老醫生聽了這麽半天,忍不住說:「小徐啊,要不別拍了吧。這地方……這接二連三的,不大吉利啊。」


    覃涼皺了眉,「這房子有鬼?」


    「不是房子的問題。」


    方程說:「那隻女鬼,是跟著慕玲來的。」


    「哈?!」


    「慕玲姐?」


    「她怎麽會?」


    「那她沒事吧?」


    大家都是一驚,怎麽都沒想到,這裏麵居然還有慕玲的事。


    方程說:「那隻鬼我抓起來了,傷不了她。不過,她遇到的是人禍,解決了那隻鬼還不夠。」


    「人禍?慕玲她——」


    方程搖了搖頭,言琛忙道:「不方便說嗎?」


    方程點點頭,「醫生不能透露病歷,我也要守一些規矩。」


    言言聽了,也沒好處。


    言琛懂了,不過……


    「阿歲,演戲是不是隻是你的副業啊?你主業……捉鬼???」


    有點刺激啊!


    看言琛亮晶晶的眼睛,方程突然沒辦法開口告訴他,自己主業是幹什麽的了,咳了一聲,含糊其辭:「差不多吧。」


    「哇!!!」


    言琛摟著他的肩膀,佩服道:「白天是光芒萬丈的明星,晚上是拯救世界的無名英雄,方歲歲,你有點厲害啊!」


    方程一下子笑起來,說:「那在你麵前,也是個弟弟。」


    「哈哈哈!」


    言琛被他哄得開懷大笑。


    「咳。」


    覃涼又咳了一聲,說:「程程老師,不知道你給言言用的東西還有嗎?」


    他這明顯是為沙白問的。


    有第一次,難保沒有第二次。


    必須防範於未然。


    言琛也看方程,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沒有想像中安全,他也想給家裏人多一份的保護。


    方程立刻說:「可以,給你打折,一張600。」


    他們這行有規矩,除非至親,必須得收錢。


    他們現在還沒成一家人,這錢不能少。


    林超越:「???」


    600?


    他就60萬?


    這是打折嗎?這是欺騙消費者吧!


    更過分的是,方程轉頭就對導演說:「阿姨,您就不用給了。」


    言言的媽媽,就算他們還沒有結婚,天定姻親算來,也是至親。


    沒毛病。


    芳姐被他的特別對待逗笑了,樂得直點頭:「好好好,言言快替我謝謝程程。」


    言琛也是服了:「這你都能嗑?」


    導演:「不要你管。」


    ……你嗑你親兒子的cp,還不要我管?


    這到底是什麽神仙媽媽啊!!!


    言琛滿臉寫著懷疑人生,方程看在眼裏,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


    言琛看著方程,好笑又無奈,嘆口氣說:「芳姐不要就不要吧,老覃就別了。像他這種人傻錢多的,遇著了別放過,完全不用看我的麵子。」


    方程經濟情況不好,他是知道的。


    不見這一年來為了還債,把自己都累到「吃點好的」了嗎?


    他以前以為方程除了拍戲沒有別的收入來源才那麽拚,現在看來,是這孩子太實心眼了。


    一張符600,能賺什麽?


    「說誰傻呢?」


    覃涼伸腿踢他——踢在方程腿上了。


    他愣了一下,就看言琛毫無所覺地把腿縮在沙發上,朝自己得意洋洋:「踢不著踢不著~」


    個傻子。


    方程和言琛說:「都是自己人,給個內部價應該的,別人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言琛知道他又是為了自己,心說,這大概是老覃這輩子第一次沾我的光,同時也更操心方程了。


    這孩子,對人這麽掏心掏肺的,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幸好,我是好人呢。


    該說的都說了,還要為下午的拍攝做準備,導演就沒留人。


    方程接了覃涼的訂單,言琛又被他和徐仲言叫去花園了,不好跟著,就迴樓上了。


    林超越安撫住了滿口擔心自己的沙白,快步追上來,跟著方程進屋。


    「程程老師,我,我有事想問你。」


    方程不等他說什麽事,就道:「貨已離櫃,概不退換。折扣沒有,記得打錢。」


    他現在可是要養老婆的男人,錢的事沒商量。


    林超越:「……」


    林超越咽下了到嘴邊的吐槽,「我記得的,明天拿了手機迴來就給你打。隻是……」


    他壓低了聲音,「它今天都燙了我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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