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隼單方麵與之慪氣:“你簡直……”


    支晚:“她一時糊塗?說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那好,我捅死你,然後說,我不是故意的,就不需要坐牢了?”


    支晚清楚記得他們當時的嘴臉。


    ——宋思萱犯錯是一時糊塗,而她就是罪不可恕。


    宋隼梗著脖子,說不出半句反駁。


    氣死他了。


    他們不作聲,支晚無暇糾纏,欲走,鈴茹卻開了口:“跟我們迴家吧,畢竟你尚未嫁入周家,住在他家……不合適。”


    支晚:“……”


    宋建弘:“小孩子脾氣鬧多了沒意思了啊,跟我們迴去,有什麽誤會說開了比什麽都強,至於萱萱,等她病好了,我們便送走她。”


    “…………”


    他們似在以家人的身份挽迴她,但語氣中滿是施舍。


    而且宋思萱選擇明哲保身,早已私下變賣所有珠寶準備跑路。


    今天來訂婚宴純純是為了釣貴公子哥,即便毀了容,她依然成功了,隻不過……


    樓上的皮帶聲在她耳邊擴大幾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支晚沒管。


    “不送走她,說明你們腦子有毛病;送走她,說明你們夠冷血,畢竟萱萱陪伴你們那麽久,誰都比不了。”支晚唇線抿直,毫無情緒地說。


    鈴茹延續自己上一個話題:“你去周家,真的不合規矩。”


    支晚:“到底是覺得不合規矩,還是怕因此駁了你們的麵子,你們心裏清楚。”


    饒是說中宋家四人的真實想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想為自己辯駁。


    同一時間,另外一道清淩淩、隱含不悅的聲音從身後遞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人也可以是死的。”支晚接完話,適時迴首。


    少年似有些不虞,白皮膚點綴完美五官,透著不常見的硬朗,脊背挺拔,猶如行走的衣架子。


    在人群中,惹眼驚豔。


    一語畢,周晏禮不管所謂的禮數,不容拒絕地撈過支晚的手腕,稍用力緊了緊。


    他不知從前發生過什麽,就剛才支晚遭誣陷,她的家人充當看客這件事,足以看清人心。


    支晚的目光從手腕移至男人麵上。


    眼前人目光堅定,溫柔到幾乎要溺出水來,聲音不低,但和緩溫然:“我們迴家。”


    支晚心跳了下,不由自主地微微點頭。


    周晏禮主動拉著人並肩離開。


    ——【怎麽感覺這小子比我還生氣?剛才,眼裏居然有光。】


    周晏禮腳步停下半秒,心中因支晚的話感到熨帖,氣惱全消。


    ——【估計是眼裏開了閃光燈。】


    周晏禮:“……”


    “媽!你怎麽了!支晚你迴來,媽暈倒了。”宋隼脖子都喊紅了。


    支晚僅是迴頭瞧上一眼:“有病找醫生,別找我。”


    迴周家別墅的車一直候著,支晚猛地拉上車門,上車,關門。


    門外的周晏禮木然後撤半步。


    有沒有可能他還沒上車?


    不過沒關係。


    他繞到另一側上車便好,這樣支支也無需挪座。


    ……


    聽到有人暈倒,守莊園的管家再次帶走暈厥的人,去治療。


    有一位老神醫途經莊園,望著支晚的身影,蒼老有神的眼沉了沉。


    鈴茹犯得是老毛病,醫生開了藥,僅能緩解疼痛。


    管家立即請來神醫:“神醫,麻煩您幫幫忙。”


    神醫得周家照拂,自然有求必應,跟管家一路到醫療室,看見病床之上的人,臉色瞬變。


    “是你?你真是神醫?”宋隼也認出對方。


    神醫麵對質疑無心解釋,轉頭走。


    最終,宋霆好說歹說把人勸了迴來。


    神醫雖厭惡這一家人,但礙於醫者仁心,還是給鈴茹搭了脈,下結論:“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隻能通過藥物緩解,無法根治。”


    然後給鈴茹針灸一番,人醒了。


    鈴茹看到老神醫,想起一件事,有氣無力地問他:“支晚是怎麽認識您的?”


    老神醫的記憶一瞬被拉迴一年多前,索性同他們講述一遍。


    那時,醫術高超的老神醫很忙。


    支晚那小姑娘三顧茅廬來請他,求他給母親治病。


    小姑娘不像其他富豪,張口閉口加錢請他出診,他不缺錢,更在意“緣分”二字。


    小姑娘毅力十足,每迴來請他,他都沒時間,來的次數多了,小姑娘甚至學會了把脈。


    重點是相隔兩城,她每次需坐幾個小時的車,再走顛簸的山路,吐的不行。


    幫他照料醫館瑣事,他給她人參作為報酬,她不要,隻求他出診幫母親看病。


    終於等到他有空,前往宋家。


    宋家人卻將他當做江湖騙子,趕了出去。


    從而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小姑娘和家人的關係與他想象中的相差甚多,他感到費解,心生憐憫,也僅僅囑咐小姑娘幾句便離開了。


    ……


    聽完神醫一席話,宋家四人盡皆沉默住了,房間死一般的靜。


    隻剩時鍾滴答作響。


    “後悔了?”清朗的女聲打破室內靜謐。


    四人揚首,來人是宋荔。


    宋荔來看她這位嬸嬸,不料目睹全程。


    宋荔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她經常去宋家,算是見證了前因後果,說出憋了許久的話:


    “後悔有什麽用?支晚遭到全網黑的時候你們在幹嘛?你們甚至比網友罵的還難聽。


    “支晚說沒有綁架宋思萱,沒有給宋思萱下毒,你們信過一點兒嗎?反之,還認為種種惡行是支晚所為。


    “知道宋思萱下毒害人時,說什麽——小孩子難免會犯錯。


    “支晚犯了什麽錯,要遭受你們的句句質問和冷暴力?


    “你們自打找迴親生女兒,非但不珍惜,還處處嫌棄,一個個脖子上頂著豬腦袋,才會被一個贗品耍的團團轉。


    “宋思萱不想和周家聯姻,立馬送支晚去,如今又裝什麽深情?她應該感謝你們?


    “非要把證據擺在你們麵前,才肯相信支晚,然後呢?隻是送走宋思萱而已,又想要迴親生女兒,想什麽呢?


    “不想養當初就不該找迴她!”


    宋荔的話,一針見血。


    當然這還隻是她看到的。


    她真的很想說一句:媽的,真不是人!


    宋家四人嘴張了好幾次,硬生生閉了迴去,宋荔說的,不是全無道理……


    但他們全然是受到宋思萱挑撥,信了她的假言假語……


    四人迴憶過往這刻,另一邊車內的支晚盯著左手邊的男人,表情變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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