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熋心裏正為他們兩個能安全的穿過行屍“防線”而慶幸著,身邊的婷婷卻在重咳了兩聲之後倒在了地上,任憑王熋怎麽唿喚,婷婷也隻是保持著微弱的唿吸,沒有醒過來,這下他是徹底的慌了,本想拿出自己先前找到的感冒藥給婷婷服下,可是一轉身才想起雨停下來的時候,為了能更快的逃離,他們已經扔了幾乎身上攜帶的所有東西,當然就包括現在婷婷急需的感冒藥。


    沒有別的辦法,王熋迅速背起昏迷在地的婷婷,可這一使勁,他才發現自己剛才摔到的手臂一陣疼痛,根本使不上勁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不過王熋也沒太在乎,用扛的方式還是火急火燎的順著一條放羊小道盡快的離開了。


    心急如焚的王熋忘記了今天自己已經枯竭的體力,從放羊小道匯入一條不知名的柏油大路,之後更是來到了柏油路盡頭,一個立著“彩虹村”石牌的村口。


    按照現在兩人的情況,進村和不進村這個問題基本已經不用考慮了,隻是他那隻隻能用幾個手指輕輕提著棒球棍的手,讓他有點懊惱,要是遇到什麽危險,自己是否有能力解決掉......。


    撕下自己t恤的一隻袖子,王熋把棒球棍和自己受傷的手掌緊緊的綁在了一起,隨後又費了好一番力氣把婷婷從新扛了起來,在晚霞的映襯下無畏的朝村裏走去。


    路過一棟棟造型別致的農家小院和盤繞在整個村莊裏兩邊種滿鮮花的水泥路,王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某一個不太出名的旅遊景點了,不然這個小村子也未免太闊綽了點。


    不過這些王熋也隻是捎帶著看了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這個村子裏的衛生室,如果找不到或是直接沒有這種設施,他也必須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躲進一個相對安全的農家小院裏,讓婷婷先暖和的睡一覺,接下來再想別的辦法。


    “彩虹村衛生室!”


    就在村公所大門邊上,三四個門麵頭上一個紅十字特別醒目,雖然找到了衛生室,但是這高高的圍牆、緊閉的大門和門麵上鎖的卷簾門,讓王熋一時無法進入,本想找一根結實的鐵棍像以前一樣撬開卷簾門,隻是這個村子實在是太“幹淨”了,地上除了落葉斷枝,其餘一概難見。


    王熋看著靠在牆角似乎奄奄一息的婷婷,急的朝著卷簾門就是一頓猛踹,可結果也隻是多費力氣而已。


    慌亂的王熋開始四處的尋找適合的東西,隻為了能進入衛生室,可周邊小院也是鐵門高牆,王熋隻能空著手再次迴到了村公所門前,這次他無意中瞄中了大門對麵豎著的一塊通告牌,這塊通告牌足有兩米多寬,而且還是鋁合金的,應該不重,王熋走過去隨手晃了晃,通告牌就恨不得倒了下去,再經過仔細的觀察,這塊牌子隻是簡單的插在綠化帶的土壤裏,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加固,看起來是有人急急忙忙把它豎在這的,而且在王熋大體看了一下通告牌上張貼的內容,也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塊通告牌上原本的內容是概括這個村子的情況的,王熋也囫圇的了解了一下,彩虹村實際上是一個地產公司針對有錢人開發的一個“世外桃源”,除了度假閑心,這裏基本是沒有什麽常住人口的,當然,一些村子的物業是會常住的。


    怪不得王熋覺得這裏看起來這麽奢華,又這麽景色迷人,而且進村半天也沒看見像其他所經過的其他村子一樣,到處都能看到大混亂後的狼藉,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


    另外牌子上還貼著一份字跡模糊不清的緊急通知,經過王熋仔細的辨認,還是大體知道了其內容,說的是由於病毒傳播嚴重,為響應鄭輔轉移行動,彩虹村將被關閉,彩虹村居民及工作人員也必須撤離,且警告閑雜人等不可破壞盜竊村內一切財產,以及對那些違反上述警告的人的一些處罰。


    這張通知估計就是最後撤離的人,慌慌張張的貼在這個通告牌上,然後隨意的把它豎在了這裏。


    王熋試著把通告牌拖了出來,有點重量,但也不至於讓王熋無法挪動。


    沒用多久,王熋就把通告牌搭在了圍牆上,利用他早已在通告牌塑料蒙版上用石頭依次鑿出的幾個洞,王熋順利的爬到了圍牆頂上,再從圍牆頂上跳下,從裏麵打開了所謂村公所的大門,把外麵靠著的婷婷扛進來,關好大門,王熋就開始試圖用手裏的棒球棍破壞起通往衛生室的門窗來。


    簡單的一通打砸之後,王熋把婷婷放到了鋪的好好的病床上,自己則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看來這裏的人確實撤離的很慌張,裏麵的東西沒有一點雜亂,而且各種常用藥品都很充足,王熋沒有找到飲用水,自來水也不敢貿然就喝,所以隻能用大瓶的葡萄糖注射液給婷婷就著藥片喝下,他自己也吃了點藥預防一下,葡萄糖注射液也喝了幾大口,待兩人都順利的吃下了找來的感冒藥,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抹黑給婷婷蓋被子的時候,王熋才注意到婷婷還穿著濕冷的衣物,這樣穿著睡一夜這病不嚴重了才怪,於是王熋便想著幫她把這些衣物全部脫去,可覺得這樣做會不會太乘人之危了,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完全是為了她好,再說隻是幫她脫掉潮濕的衣物,自己又不會對婷婷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而且這黑燈瞎火的婷婷的裸體他也看不到,這樣總行了吧。


    開通了自己,王熋就開始著手幫婷婷一件一件的脫去衣物,當然,期間難免他會無意的碰到婷婷身體的一些地方,尤其是脫去婷婷貼身衣物的時候,更是讓王熋頭腦發熱起來,不過最後王熋還是冷靜的給婷婷蓋好了兩床被子,自己則因為實在太累,穿著已經半幹的衣服褲子就趴在婷婷床邊打起盹來。


    ......。


    第二天,陽光明媚的早晨,趴著睡了一夜,現在強烈感覺到手麻脖子硬的王熋先醒了過來,眯著惺忪的眼睛,他先站起來走到旁邊,給身體伸展伸展,然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扭著脖子迴頭看向床上的婷婷。


    這一看,王熋隻覺得身體一陣血氣上湧,兩條鼻血不知不覺的就從王熋的兩個鼻孔裏嘩嘩的往外流,說真的,這是一點都沒有誇張。


    本想著多給婷婷蓋上點被子捂汗,這汗倒是確實捂出來了,畢竟能從附在婷婷身體各處晶瑩剔透的汗珠看出來,可是反過來也是因為這些汗水,婷婷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無意識的掀了被子,現在自己一具潔白無瑕的身體,就這樣赤裸的呈現在王熋麵前。


    “咳,咳...”。


    婷婷睡夢中咳嗽了幾聲,之後也許是因為身體又開始覺著冷了,自己迷迷糊糊的開始想把被子抓過來重新蓋上,可是小手四處亂摸了一通,被子也沒找到,隻能半睜著眼起身尋找,這一下,王熋算是體會到了“獅吼功”的厲害。


    “啊!~~~~~~~~~~~!!!!!!!!”


    在婷婷眯著眼尋摸著被子的同時,她先發現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心中正納悶的時候,一抬眼看到了就杵在自己床邊,一臉傻笑、流著鼻血、死死盯著自己的王熋,頓時一聲破空之音,穿透了“環宇”。


    被婷婷成功“叫魂”的王熋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捂著耳朵,一邊試圖和正在“發功”的婷婷做出解釋。


    “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那麽信任你,你卻.....,禽獸不如,啊嗚嗚嗚......”。


    還沒等王熋說一個字,婷婷倒是先委屈的哭了起來,痛哭的同時也沒忘記趕緊從地上把被子拉起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你先別哭啊,是你自己掀的被子,我什麽也沒對你做過啊,我這也是才剛睡醒,我可以對天發誓!”


    “好,我自己掀的被子,那我身上的衣服呢!也是我自己脫光的?”


    “這不是都濕了嘛,總不能讓你捂著一身的濕衣服睡覺吧,而且你昨天已經病得昏迷不醒了,所以我才......”。


    “好,你繼續狡辯,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禽獸!”


    婷婷掙紮著想從床上下來,可是又一想,自己除了一張被子,什麽也沒有穿,又隻能窩火憋氣的迴到了床上。


    “來,你先把我的衣服褲子拿給我!”


    “可是那些都還沒幹,你現在穿上身,不是讓你的感冒更嚴重”。


    “用不著你管,你到底給不給我?不給我我自己去找!”


    “行行行,我去給你拿,你別折騰了”。


    王熋從門外拿來了晾在院子裏婷婷的衣物,拿在手上還是那麽潮濕幹冷。


    “我說婷婷,你能好好聽我給你解釋麽?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害到你的事,你要相信我啊”。


    “拿來!”


    婷婷直勾勾的看著王熋手上抱著的衣物,最令她害羞臉紅的就是自己的內衣就在這堆衣物的最上麵,明明顯顯,她把一隻手伸向了王熋,冷聲冷語的說了兩個字。


    “婷婷,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到時候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這衣服真的還很潮濕,你現在病得那麽重,真的不能穿啊”


    王熋不是怕婷婷穿好衣服會對他怎麽樣,他是真的關心婷婷的身體,昨天她昏迷的樣子王熋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還在起頭上的婷婷根本聽不進去王熋所說的一句話,再次強調要拿迴自己的衣物無果後,被氣昏了頭的婷婷直接抓起身邊桌子上半瓶葡萄糖注射液,用力的朝王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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