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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故淵其實不擅長畫風景畫。


    但是素描的技法在大夏朝其他人眼中,自成一家,別具一格。


    還是在禦書房中,兩個小太監把沈故淵畫的畫舉起來,大夏年輕的皇帝夏侯弘煜正細細欣賞著畫兒。


    畫裏畫的不是別處,就是公主府中的一角。


    位於左側的水榭是整幅畫麵的視覺中心,以向外發散似的結構,右邊是參天古樹茂盛的枝椏,水榭有一半兒隱蔽在樹蔭當中,再右邊有假山奇石,前方是波光粼粼的湖水,炭鉛的筆觸有深有淺,立體感十足,遠方寥寥幾筆虛化的背景,層次感分明。


    “皇上……”沈故淵看夏侯弘煜一副打算深研這幅畫的樣子,他在一邊那個汗顏啊,這畫他畫的是真的挺普通的,他上輩子不是純美術專業的,畫風景充其量隻能算個業餘水平。


    夏侯弘煜的確是在研究這幅畫,從整體布局,到畫技的筆觸,他都覺得非常特別,很有意思,他甚至還用手指摸了摸畫兒,收迴手指後,看見指腹上沾染了些許黑色的炭粉。


    他也像大夏的文人墨客一樣,喜愛名家書畫,看見沈故淵這麽奇特的畫技,自然也是心癢難耐,甚至生出了想要學一學的想法。


    隻是他是皇帝,而沈故淵不過是個鄉下小子,並不是什麽書畫大家,夏侯弘煜拉不下這個臉麵向沈故淵學習。


    若是將來皇子長大了,倒可以請沈故淵來教教這畫技。


    沈故淵有點兒著急了,他還想著去太後那兒見小公主呢,便忍不住又開口道:“皇上,臣還畫了一副畫,和這個不太一樣,您不看看麽?”


    夏侯弘煜這才意猶未盡地把視線從風景畫上收迴來,抬了抬下巴,吩咐內侍把另一幅畫展開。


    隨著畫卷打開,室內響起了低低的抽氣聲。


    那是一隻貓,側坐在地上,旁邊有個毛線球,貓的嘴裏叼著一根毛線。


    這隻貓微微歪著頭,身上的毛發纖毫畢現,坐姿優雅,一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如同琉璃一般,無辜中帶著三分俏皮。那個毛線團上的線條,同樣也是根根分明,線條雖然多,卻井井有條,絲毫不顯雜亂。


    忽略掉畫本身的黑白色調,就像是一隻真貓一樣。


    大夏朝傳承至今,朝代數十次更迭,從來沒有過這樣寫實的畫法!


    見夏侯弘煜和禦書房裏一眾內侍驚歎的目光,沈故淵心裏也有些竊喜。


    今天這隻貓才是重點,這才是炫技。


    夏侯弘煜著實被震住了,盯著畫兒看了好一會,這才迴過神來,當下龍心大悅,高聲道:“好畫!賞!”


    沈故淵馬上跪地,“謝——皇上,皇上喜歡臣就安心了,總算沒辜負皇上的期望。”


    夏侯弘煜又看著那隻貓歎了幾聲,繼而迴到了自己的禦座上,語氣溫和地跟沈故淵說起了話。


    沈故淵如今的身體不過才十八歲,在皇帝看來,他就是個少年郎,且這少年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妹婿,往後要和自己的妹妹過一輩子的。


    而且,這個妹婿比他想象中的還有本事,沈故淵所做的事兒,樁樁件件其實夏侯弘煜全都知道,當初一窮二白、身無分文的鄉下小子,能做到如今這樣,的確有膽識有魄力。


    最重要的是,他對淳雅很好。


    想到這裏,夏侯弘煜不由得對沈故淵又和藹了幾分。


    夏侯弘煜好像是個真正的兄長一樣,隨意問了些家常,末了沈故淵提出想去太後那兒給她老人家請安。


    “依朕看,你不是想去給母後請安,是想去見淳兒吧?”夏侯弘煜笑眯眯地打趣道。


    沈故淵也沒半點兒尷尬,幹幹脆脆承認了,拱手笑道:“皇上真乃神人,臣心裏想什麽都瞞不住您。”


    “你呀,就別拍馬屁了,”夏侯弘煜用手指點了點他,笑罵道,“快去吧,淳兒那性子是待不住的,這幾天被母後拘在宮裏,指不定怎麽不高興呢,你好好去哄哄她。”


    沈故淵道:“臣遵旨。”


    待他出了禦書房後,夏侯弘煜忽然好像是自言自語道:“你覺得這沈故淵如何?”


    他自然不是在自說自話,旁邊一直站著的內侍總管萬海躬身迴道:“迴皇上,奴才覺得駙馬爺是個妙人。”


    “哦?你也這麽覺得?”夏侯弘煜心情很好地說。


    伺候了皇帝這麽些年,萬海自然懂得揣摩帝王心思,很明顯皇上是非常滿意這位駙馬爺的,他隻不過是順著皇帝的心意答話而已。


    “能讓聖上開心的人,自然是妙人了。”萬海笑嗬嗬地說。


    夏侯弘煜笑著搖了搖頭,佯怒道:“你這刁奴,也是個馬屁精!”


    ……


    這應該是沈故淵第二次見到大夏朝的皇太後。


    當初他和小公主拜堂的時候,曾見過卓太後一次的,不過那會兒他這身體還沒換人,原主一個平頭百姓,哪裏敢直視太後鳳顏?


    所以沈故淵的腦海裏,對卓太後的長相是半點兒印象都沒有的。


    今天一見,好家夥!


    太後看起來竟然這麽年輕!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古代人結婚生孩子都早,十五六歲嫁人,十七八歲就生孩子,這麽年輕也是正常的。


    給沈故淵賜了坐,卓太後上上下下打量沈故淵。


    幾個月不見,這駙馬的容貌,更俊了幾分。


    眉眼還是那副眉眼,隻是這人周身的氣質簡直翻天覆地,若是如今還有人說沈故淵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怕是沒人會相信的。


    麵前這人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位世家公子。


    沈故淵也是沉得住氣,就這麽任由卓太後看。


    畢竟是丈母娘嘛——得好好供著。


    卓太後在心裏暗自點頭,駙馬沒了那身小家子氣,倒配得上淳兒。


    “這往後啊,你就同淳兒一樣,都稱本宮母後。”卓太後看得滿意了,這才開口道。


    沈故淵馬上拜道:“兒臣拜見母後!”


    哎呀不得了!


    他一個外人,能叫太後為“母後”,這不就是說明太後把他當自家人了嗎?


    大好事啊!


    要知道大夏的那些平民駙馬們,在公主跟前就是個奴仆,伏低做小的,沒被允許的話,那是絕對不能叫太後丈母娘為“母後”的。


    看來不是因為太後生氣了不準公主出宮,可那又是什麽原因呢?


    卓太後見沈故淵這麽機靈,滿意地點點頭,如今她是越看這個女婿越滿意,不過這矜持還是要有的,雖然隱約猜得出來沈故淵是來幹什麽的,她還是故意問道:“駙馬平日從未來給本宮請安,今兒來本宮這裏,可是有要事稟報?”


    沈故淵趕緊道:“是兒臣的不是,往後兒臣定然時常進宮到母後跟前盡孝!”


    他麵上表現得誠惶誠恐的,心裏卻在吐槽:誰沒事總愛往皇宮裏跑啊!再說了,平時要是您老不發話,我也不敢來啊!


    “母後,公主好幾天沒去府上了,兒臣心中記掛公主,今天來是想問問公主可還好?”沈故淵接著又說。


    卓太後笑了起來,“淳兒好得很,這幾日也總吵著要見駙馬。”


    沈故淵眼睛一亮:“那兒臣能不能——”


    卓太後伸手招來個宮女,吩咐道:“帶駙馬去公主那裏。”


    拜別了太後,那宮女在前頭帶路,沒走多久就進了一座宮殿。


    如今天兒越來越冷了,快到年底了,這時節有條件的人家早就燒起了炭盆兒,人們也都穿起了夾衣。


    沈故淵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公主穿著一件丁香色的小棉襖,蹲在花圃前麵,裙子全拖到了地上,一手拿著個小鏟子,認真在土裏挖著什麽。


    沈故淵唇角微勾,開口道:“公主。”


    夏侯淳雅猛地迴頭,看見沈故淵之後,小姑娘驚喜地笑了起來,下一秒就把鏟子扔了,朝沈故淵撲了過來。


    沈故淵一把摟住小公主,笑問道:“公主在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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