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詠麟沒想到他竟然是拿了刀要捅他的,看著就愣了愣。他知道有人陰險狠毒不擇手段,喪心病狂。可沒想到謝澤和謝怡不知感恩就算了,這謝澤竟然還想捅他刀子。


    裴文東看他恨毒滿腦的竟然要拿刀殺常詠麟,登時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踢開他手裏的刀,一腳踹他胸口。


    謝澤慘叫一聲,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滾了圈,胸膛劇痛撕裂,痛苦的張嘴,滿嘴血紅。


    謝怡哭著撲上去,「弟弟!弟弟!?」


    上次是墨珩,不過因為他到裴芩麵前說了句她不能生的實話,直接踹開他,內腑受傷,他養了半個月,剛轉好,裴文東又給他來一腳,謝澤恨死了,「你們有權有勢,就欺辱踐踏別人!說我們沒教養,你們才是沒教養!」


    常詠麟睜了睜眼,「教養?你覺的教養是什麽東西?你有嗎?你們要是有教養,救命之恩該心存感激!有誌氣不會白吃白喝,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別人欠你的嘴臉!有廉恥,就不會脫光了衣裳勾引男人,卻說別人欺辱你們!你們沒娘又沒了爹,遭遇坎坷,可誰都不欠你們!你們每天三頓飯一頓點心吃到嘴裏,沒想過是別人的吧!?你們要錢買書買紙筆硯台,買新衣裳新首飾,是你們的錢嗎!」這種三觀扭曲病態人,他今兒個就狠狠打爛他們的臉!


    謝澤怒咬著牙,「你還不是白吃白喝住在這裏!?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常詠麟驚詫道,「我不止一次說過,我每年都有上繳生活費吧!?而且我的零花錢都是家裏給的自己掙的。你們的零花錢可是伸手拿別人的!這自欺欺人的想法,還真是……眼睛被糊了屎!隻看別人壞和自己好。」


    謝澤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死咬著裴文東,「是他說要對我姐姐負責!是他背信棄義毀約了!貪慕虛榮攀高枝兒,拋棄我姐姐的!」


    裴文東看著兩人,目光冰冷,怒恨,嫌惡,「沒有婚約,何來毀約了!?」


    「是你!」謝澤怒罵。


    「的確是你們!芩姐姐不止一次說訂下婚事,可都被迴絕了。原來是另有算盤!」常詠麟鄙夷的看著謝怡,「你也不是真的喜歡文東,隻不過他有個厲害的長姐長姐夫,他少年成才,前途廣闊。之前一直推脫訂婚,是看到了芩姐夫不甘心吧!?覺得芩姐姐不過是鄉下的村姑,出身相貌都不如你,而且病危了。你在等機會。」


    「我沒有!」謝怡紅著眼嘶喊,「不是你們一次次的欺辱謾罵,不是裴文東貪慕虛榮背叛我,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啊!之前鄭家提及文東不如芩姐夫的時候,你的確拒絕了。你拒絕的話是『我不為妾』。還真是拒絕的徹底!還都怪文東,他沒有娶你做正妻,才害你脫衣裳勾引救命恩人的姐夫!文東!你真是罪孽深重!當初不救,讓他們死了多好。省的現在反倒欠了他們!」常詠麟扭頭笑話裴文東。


    謝怡臉色難看,她跟鄭家的說過的話……


    「都知道!鄭家居心叵測,你們暗打算盤。卻還理所當然享用著不屬於你們的一切,自持尊貴特別,自詡可憐,別人就該你們,欠你們!我雖然見過不少極品奇葩,但這種不知廉恥不講臉皮的,還是徹底見識了。」常詠麟嗬嗬。


    裴文東死死握著拳頭,恨恨的看著謝怡,「我同情你們姐弟也是失去雙親,給你們我能給的優渥生活。你們卻是這麽迴報我的!恩將仇報!我的確是瞎了眼,當初不該出手救人!」


    謝怡哭的滿臉淚水,心裏恨怒一陣一陣止不住,「你同情我們?你根本不知道我跟著你過的什麽日子!輕視,欺辱,謾罵!我從沒想過害人!是你先背叛我,拋棄我的!」


    「單明珠在溫泉房被放蛇,是你幹的!」裴文東怒喝。他給過她機會,不止一次給她機會,可卻得到現在的迴報!


    謝怡臉色一變。


    「我給你們衣食富足,不求迴報養著你們,你們卻算計我長姐!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在背叛!」裴文東真的覺的自己蠢,從小就知道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麵不知心,卻走到這一步…


    「不是你們,我不會變成這樣!不會變成這樣的!」謝怡恨的麵容扭曲。她害怕了,驚恐了。現在沒有他們姐弟的活路了!


    「對!我們不該輕視你們,欺辱你們!應該把你們供起來,捧起來!隻是你們有什麽讓人可供可捧得?家世?錢財?相貌?才學?還是教養?」常詠麟嘲諷。


    謝怡和謝澤恨的兩眼都紅了,「就是你們這樣踐踏我們!踐踏的我們沒有尊嚴!否則,根本不會!不會!」


    墨珩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壓下酒勁兒起身過來開門。


    裴芩麵色沉冷的站在門外,看他出來,冷睨了他一眼。


    墨珩俊臉一僵,小步挪過來,「芩兒!」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手。


    裴芩輕哼了他一聲,眼神落在屋裏地上的謝怡身上,隨便捂上的衣裳還散亂著,一副受了欺負淩辱的樣子,眼神一片冰冷。


    墨珩看她沒甩開,看著她微微一笑,另一手也抓上去。


    謝怡也看到了她,見她高高在上的睨視的樣子,心裏羞恨過後,竟然在想,不是她先過來,隻要堵見她和墨珩同處一室,她就是墨珩的人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女人脫光了衣裳勾引別人的男人。窯姐兒脫衣裳勾引是她們幹了這個職業。謝怡,你說別人踐踏你尊嚴,你有尊嚴嗎?」裴芩冷冷看著她。


    謝怡恨恨的瞪著她,「你也看不起我,輕視我!我的尊嚴是被你們踐踏沒有的!」


    「尊嚴是自己掙的,你的尊嚴也是你自己踐踏的!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們,至於輕視,你覺的你做的種種,能讓我重視你!?我之前想找你談,不求你也帶著弟弟奮鬥的像我一樣,至少活的有尊嚴!可你避開了。」裴芩才沒有那麽多閑功夫去教育別人,謝怡一次又一次避開她想跟她談話。


    謝怡眼淚湧出,卻依舊恨怒,直接不管不顧道,「不論如何,我和墨珩同處一室了,你們也都見證到了,他必須要對我負責!」


    裴芩抬手握緊。


    黃秋和雪冬對視一眼,上前抓住她,啪啪啪照著臉上連打十幾個巴掌。


    謝怡驚叫著掙紮反手。


    裴芩多數時間不在家,倆人就伺候九兒和喜兒,從九兒開始練武,倆人就跟著學了些招式,哪讓她反了手。直接打的她臉腫起來,這才鬆開,「侯爺的名諱,你沒有資格叫!」至於負責的話,侯爺不會讓她失望的!


    「你……」謝澤怨恨的瞪著裴芩,「你就是個毒婦!你表麵大義,心思惡毒,你不能生就是報應!吃再多藥你都生不出來!」


    常詠麟幾個麵色一冷。這邊常詠麟剛上前一步,裴文東已經更快一步。


    啪——狠狠一巴掌打上去。


    瞬間,謝澤半邊臉疼的麻木沒有知覺,嘴巴裏充斥著的血水飛濺出來,隨著血水飛濺出來的,還有他的一顆牙。這一巴掌,直接打的他,腦子嗡響,兩眼發黑,半天沒有迴過神來。


    謝怡哭著怒喊,「你殺了我們吧!罵我們連狗都不如,欺辱,打殺,幹脆直接殺了我們吧!」


    「砍斷手腳,賣去暗窯。」墨珩沒有第二個選擇給他們了。


    封未應聲,手起刀落,謝怡的一隻左手就掉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手被砍掉,斷掉的手臂噴湧著鮮血,謝怡驚怖的慘叫一聲,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謝澤也嚇傻了,他以為墨珩不敢,隻是說來嚇唬人的,「你們……你們……你們砍了我姐姐的手!?」


    「還有你的!」封未冷聲說著,再次舉起刀。


    「不!不要!不要砍我的手!」謝澤臉色煞白的抱著手,驚恐的瞪著眼。


    他碰到謝怡的斷手,疼的謝怡一個抽搐,生生疼醒了過來。看封未又舉著刀下手,「不要!不要!」撲過來求裴文東,「文東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弟弟!我求求你!」


    裴文東臉色難看的讓開來,「不會殺你們。隻是砍斷手腳!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不要砍!不要!做錯事的是我,不是我弟弟!我求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吧!」謝怡哭著伸手拉他。


    謝澤這會被嚇住了,再也不敢叫嚷了。看謝怡趴在地上,爬過去哭求裴文東放過他,死死抱著自己雙手,生怕被砍了。


    裴文東看了兩人一會,扭頭看向裴芩和墨珩,撩起衣擺跪下來,「是我對不起長姐,辜負長姐的教養。引狼入室,累害長姐。」


    裴芩看著他好一會,才出聲道,「歷經挫折,才會長大。」


    裴文東兩眼紅了,長姐本來不是他親姐姐,卻對他傾注了父母之心。他要放謝怡謝澤,卻不敢求長姐。看著墨珩,「長姐夫!你可以迴頭再懲戒我!怎麽處罰都行!他們……請長姐夫放了他們吧!」


    墨珩目光淩厲的看著他,「你又有什麽權利說放?」


    「人是我帶來的,我會帶走!求長姐夫放過他們吧!」裴文東紅著眼看著他。他知道了!他以後也不會再犯蠢了!更不會再帶累長姐!也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


    「放了他們吧!」裴芩冷聲道。


    墨珩不滿的皺著眉,盯著她,「隻是砍斷手腳,又不是殺了。」


    他不以為意的語氣,仿佛殺了他們也不過抬抬眼皮子,讓謝怡心中刺骨的寒冷。原來在他眼裏,她和弟弟都是可殺的螻蟻!?


    「沒手沒腳,以後隻能爬行!?」裴芩翻他一眼。


    謝怡一想那個後果,這才真的徹底恐懼起來,「不!」


    謝澤也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已經饒命。」墨珩冷冷道。


    裴芩看了眼兩人,「放了吧!」說完轉身出去。


    墨珩看她說了,也不再多管,兩手拉著她,跟她出去。


    裴芩走了幾步停下來,「下輩子不要再托成人了。」


    常詠麟哼笑兩聲。


    謝怡斷臂處疼的半邊身子都抽搐似的,頭上冒著汗,見裴芩和墨珩離開,終於放過他們,伸手就抓住裴文東的衣擺,哭求,「文東哥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救救我吧!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裴文東站起來,看著兩人都乞求的眼神,再也生不出先前對他們的同情憐憫,「的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救你們。所以,在哪救的,我會再讓人給你們送到那去。」


    謝怡慘白著臉,絕望的抖著手鬆開。


    裴文東不再看兩人,「我去找齊大夫來包紮。」抬腳出去。


    常詠麟也懶得再說,就像芩姐姐的話,「下輩子別托成人了!」和方留明幾個陸續出去。


    沈頌鳴站在湖邊,看墨珩有些腳步虛浮的兩手拉著裴芩一手跟出來,冷笑,「喝醉了沒辦成事兒吧!?」


    之前喝的多,又不是慢慢吃著喝的,這會酒勁兒已經全上來了。墨珩拽著裴芩的手,不滿的皺著眉毛,「芩兒!我不喜歡他!」拉著不讓她走。


    裴芩斜他一眼,「咋地?喝醉酒了還撒嬌耍酒瘋!?」


    「我就是不喜歡他!你不許跟他玩!」墨珩兩手拉著她的手抱住。


    裴芩嘴角狠狠抽了抽。


    黃秋和雪冬低著頭,走到前麵去,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沈頌鳴看他真醉的不太清醒了,忍不住就想過來嘲諷他。


    裴芩看他也快差不多了,「你也消停吧!迴家去喝醒酒湯去!」


    「不要!我是在你家喝醉了,你不給我煮醒酒湯!?」沈頌鳴也想耍酒瘋。


    「紀秉初馬上就來。」裴芩白他一眼,抽自己的胳膊。


    墨珩抱緊了就不放開,「芩兒!你不要跑!」


    眼看他要上手大抱,裴芩黑著臉,「好好!我不跑!你跟我迴去!」


    墨珩聽話的放開她的胳膊,倆手拉著她一手,跟著她走。


    沈頌鳴憤憤的看著,憤憤的哼了聲,「秀恩愛!散的快!」


    小丫鬟已經領著紀秉初過來。


    一看他的樣子,紀秉初就猜到了他喝掉多少酒,「喝贏了!?」


    沈頌鳴不想理他,他和墨珩狼狽為奸,算計裴芩。要是失敗了,裴芩一屍兩命。他說要帶她的魂魄迴現代,迴不去了呢!?


    紀秉初上來扶住他,「我送你迴去。喝這麽多,晚上別想守歲了!」


    家裏出了這事,墨珩又喝醉了,也別想守歲多高興了。


    裴芩跟打架一樣給他洗漱好,餵了醒酒湯,把他按在被窩裏,「好好睡!老實睡!」


    「抱!」墨珩不滿的又伸出手,把她拉下來,手腳並用的抱住。


    「你大爺!」裴芩罵了聲。


    「他活不長了。」墨珩嘟囔一句,伸手脫她的意思。


    裴芩望了望屋頂,自己把長襖和裙子脫了,跟外麵喊一聲,「我先睡一會了,晚飯叫我。」


    外麵的黃秋應聲。


    把她也拉上床,墨珩這才老實,「芩兒!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道什麽歉,老實睡覺!」裴芩翻身背對著他,窩在他懷裏。她要是不能生,勾引他的人會越來越多。


    墨珩緊緊環著她,「對不起,芩兒!」


    「嗯嗯!聽到了!快睡!」裴芩拍拍他的手。


    墨珩貼著她,閉上眼。


    裴芩以為他醉成那樣,人都糊塗了,晚飯肯定是沒影了,結果醒的比她還早。一睜開眼,就見他睜著眼撐著胳膊看著她瞧,「大哥!你這麽嚇人,不知道今兒個大過年的啊!」


    墨珩低頭吻上她嫣紅的雙唇,「下雪了。」


    裴芩側耳聽了聽,外麵的確簌簌的落雪聲,下的還挺大。


    常詠麟和方留明幾個,帶著九兒幾個小蘿蔔在外麵打雪仗,一片歡笑聲傳來。


    剛白天的芸芸也想說話,看著爹和哥哥姐姐們玩的高興,也時不時笑著咿咿呀呀的參與。


    墨珩拉她起來,給她換上厚皮襖,皮裙,外麵再裹上一層大氅。


    裴芩看他穿的輕便,「給老娘裹的像熊一樣。」


    墨珩笑著拉她出去。


    分了府,人一少,過年顯然不那麽熱鬧了。又出了謝怡的事。


    裴芫就和裴茜把年夜飯搬了過來,還一塊吃年夜飯,一塊守歲。長姐搬天策府第一個年,總不能讓這個年就這麽過去。


    看她出來,裴芫幾個紛紛圍過來叫喊,九兒幾個小蘿蔔更是嘰嘰喳喳的,別提多熱鬧了。


    裴芩笑起來,「來來來!今兒個都有紅包!手氣紅包!誰的手氣好,誰抽到大的!」說著拿出一遝的紅包來。


    立馬圍著一圈子人都來了,都伸手抽要紅包。


    裴芩手裏還有多的,叫君夙雪和她哥嫂也都來抽。


    君夙雪笑著抽了一個,打開一看,「呀!我抽到個大的!十兩!」


    常詠麟哭笑不得,「我還抽個更大的呢!二十兩!嗬嗬嗬嗬嗬!」


    「我的是三文……」方輔黑線道。


    「我的一兩!」


    「我的三兩!」


    「我五兩!」


    九兒嫌棄道,「娘!你這紅包都是紙寫的!」


    「哦嗬嗬嗬嗬嗬!」裴芩大笑起來,「你們誰的多少,誰欠我多少錢啊!趕緊的都給我送來!」


    方留明臉色一僵。


    「啊啊啊啊!長姐你太狡猾了!」裴茜吆喝著不願意。


    裴芫笑起來,「我沒抽到喔!是謝謝惠顧!」


    「願賭服輸啊!抽了我的紅包,就要還錢啊!」裴芩伸著手,「趕緊的!趕緊的!誰不還的,我要找人收拾你們了!」


    墨珩掃了眾人一眼,「快拿來。」


    常詠麟哀嚎,「芩姐姐和芩姐夫簡直了!」


    高高興興抽紅包,抽完卻欠了錢,一片哀嚎聲。


    有墨珩鎮壓,眾人都老實的上交了欠款。


    裴芩數著錢,等擺飯,「吃完飯咱們鬥牌!這些銀子就是我的本錢了!」


    一說到鬥牌,連九兒都精神了起來。娘的牌技最爛了!連她都能贏了娘!她的銀子又要迴來了!


    正熱鬧著,宮裏來人,皇上賜了禦膳。


    一大桌子堆的滿滿當當,一大家人圍坐成一大桌,熱熱鬧鬧的開吃了。


    桌上擺的不光大魚大肉,暖房裏種的青菜水蘿蔔,買的青菜,鮮嫩綠油油。吃多了山珍海味,吃些青菜清淡些的。


    鬧哄哄的吃了飯,就圍著火爐開始了,幾個小蘿蔔的才藝展示,鬥牌,各種比拚,一直鬧到深夜。


    直到新年的鍾聲響起,這才算結束。


    京城過年的風俗和老家不一樣,都是守歲完睡覺,快天明了起來。


    幾個小蘿蔔還精神的不行,大人都快撐不住了。


    「就到這了,都迴去睡吧!」裴芩打個哈欠,讓散場。


    眾人這才都散了,迴去睡覺。


    裴芩也收拾了又睡下,她明兒個得起來進宮朝賀。


    墨珩隻眯了一會,就醒了來。


    裴芩帶著怨念裹的嚴嚴實實,抱著暖手爐進宮。


    蕭光璄是有王妃的,登基就冊封了皇後。


    裴芩換了一品命婦的大妝,進宮給皇後朝賀。


    眾人有來得早的,見她過來,紛紛見禮招唿。


    竇夫人也過來見了禮,關心道,「穿的少了吧!?還在外麵跪很久的。」


    「目前還沒覺的冷。」裴芩笑道。


    那邊安夫人打完招唿,也過來跟裴芩招唿。


    蔣大奶奶在蔣大海升任三品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也封了三品的誥命,見朝賀還沒開始,就過來跟裴芩說話,指給她看人,「你看!那個!」


    朝中內外命婦實在太多,裴芩又不參加貴圈宴請活動,大都不認識。人家認識她,跟她見禮打招唿,她就笑,也算認識了幾個。但蔣大奶奶指給她看的人……墨珩的後娘!


    「墨逇的繼室。」即便他已經入閣,蔣大奶奶有顏色,跟裴芩咬耳朵,直接唿名。


    裴芩點頭,「的確長得夠美!」都三十多了,卻依舊美艷風華,在一堆命婦中間,特別的顯眼。


    蔣大奶奶低聲提醒她,「人是長得美,手段也了得呢!」讓裴芩警惕她。


    這個裴芩倒是相信。這位墨夫人,何止手段了得!


    ------題外話------


    被外賣治改了,拉到發燒~特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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