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看著墨珩,「墨九公子…。大小姐從小和公子一塊長大,即便幾年不見,也是有兄妹之誼的。」


    裴茜冷笑,「兄妹之誼會盼望著,沒有我長姐,她就…」


    「裴茜!」裴芩打斷她的話。


    「長姐…你難道……」裴茜看她的眼神,不忿又怒恨不甘。那個衛姝本來就不要臉!她就隻是自己喜歡長姐夫,倆人又不是定過親的。現在她都嫁了人,還恬不知恥的過來勾引長姐夫。長姐是正室夫人,幹啥非要忍著!?


    裴芩看著她暗嘆口氣,教了幾年,她雖然轉變了些,尤其是醬油下毒案和楊伯彥成親之後,更是成長了不少。可依舊這麽敏感,多疑。這丫頭難道這輩子就說不通了!?


    裴茜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說不出的感覺,心裏頓時忍不住有些發酸。白錦燕可以找上門,她好歹還是楊伯彥之前的未婚妻,之後答應的貴妾。這個衛姝分明不要臉,長姐夫也都跟她說了,還一個勁兒的寫信勾搭,要是再這麽下去,還有個永安王想幫她忙,早晚有一天,她會登堂入室的!


    「《道德經》三十遍。」裴芩有些無奈道。


    裴茜不忿的陰沉著小臉,「你就等著變寡婦吧!」


    「混帳!」裴芩沉怒的罵了聲。


    裴茜已經快步迴了屋。


    看著嘭的一聲關上的房門,裴芩看了看墨珩,忍不住嘆口氣。就算沒有那啥的衛姝,她也是會變寡婦的啊!這個短命鬼,活不長啊活不長!


    見她一副他很快就不久於人世,多包容寬待他些的眼神,墨珩臉色黑了一層,兩句話把那長隨打發了,叫裴芩進屋。


    九兒手上拿著一根筷子,筷子上還插著一塊甜瓜,大眼睛懵懂無辜的看看又看看。邁著小短腿也跟進屋裏,「爹!甜瓜!」


    墨珩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幽幽的看著後麵跟進來的裴芩。


    「額……」裴芩站在門口走不動了。這一副棄婦的模樣是什麽鬼?還抱著閨女,像她拋妻棄子當了負心漢一樣。不是他正準備舊情復燃嗎?


    「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墨珩看著她。


    裴芩捉摸了下,「人要是能在臨終之前,不留遺憾,即便短暫,這一世也還是很美好的!」


    「我不死!」墨珩冷聲道。


    「很多人…。死之前,都是不太想死的。」裴芩點頭。


    墨珩全部陷入低氣壓,冷氣直逼寒冬了。


    九兒抬頭看看他,扭身從他懷裏下來,拿著甜瓜就跑到娘親這邊,「娘!娘!」叫著看一看墨珩。


    「你爹有病了,去找你的蟲子先玩會吧!」裴芩捏捏她的小臉。


    「蟲蟲,吃甜瓜!」九兒舉著筷子上插的甜瓜,就跑了出去。


    奶娘和黃秋連忙跟上去,哄著自己吃甜瓜。又把她連同幾個豆蟲都拿到前院去。公子少奶奶這是有話說。就是可別吵架!


    封未和張庚山看了看,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暫時離開後院。


    人都走完,墨珩麵色就陰寒起來,「你很希望我死。」


    「廢話!」裴芩白了他一眼,「你死不是一定的嗎!或早或晚而已!」


    「裴芩!」墨珩怒喊。雙眸瞪著她,燃著暗火。


    「你叫小點聲,我也聽得見。」裴芩無語。


    墨珩突然陰森笑起來,幾步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很快籠罩著她纖瘦的身影,充滿了侵略性。


    裴芩眸光微變,往後退一步,「你幹啥?」


    「你說呢!」墨珩冷冷一笑。


    她會死的很難看的!裴芩一直都是個識時務的人,所以,她當即轉身就想溜。


    墨珩一甩袖子,房門咣當一聲關上。而他,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裳,「十七歲成親,如果人的壽命是六十年,我們還有四十年。就算節製節慾,三天做一次,還有四千八百六十六次!你希望我什麽時候死?在我死之前,我們先把這五千次做完!一次就按最短的,一個時辰算!」


    見他衣衫很快脫落,露出精瘦的胸膛,蜂腰,隻剩下一條褲子,還鼓鼓的。裴芩忍不住老臉發熱,又暗呸了自己一聲,斜著眼看他,「誰說你就能活到六十了?要是明年就嗝屁了呢?」


    墨珩逼近她,見她直往後退,一直把她逼到頂著桌子,伸出兩手按在桌案上,「你這輩子都不會當寡婦!我死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殺了!」


    「禽獸!」裴芩仰著身子,桌沿頂著後腰了,隻能任由他欺身上來。


    墨珩鬆開手,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摩挲她的臉頰,絕美的笑帶著嗜血,直接朝她啃上來。


    這次真的發了狠,一開始就滿是怒火的吻,不,已經不能稱之為吻了。前所未有的兇狠,又啃又咬。


    裴芩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狂野兇殘的一麵,兇猛的掠奪索取,還有那不要臉的姿勢,讓她這個老司機都忍不住臉紅。


    沉悶了許久的陰雨終於發作,狂風暴雨般持續著。


    裴芩實在承受不住,很沒出息的求了饒。


    而伴隨著她的求饒,是他愈來愈烈的進攻和侵略。


    風停雨歇時,裴芩基本上已經是一條死魚了,用僅剩的微薄的力氣咬著牙,「墨珩,你大爺的!果然是騙了老娘!」他為了救她廢了最重要的右手,用武又犯了病,她懷了孩子還是不願意跟他在一塊,心裏正糾結成了麻花,也愧疚的不行。


    就算他身子好的快,見他京城安排後事一樣,心裏懷疑那麽幾分也被她壓下了。最近,是看閨女生了,就亮出獠牙了是吧!?誰他媽一個不久於世的人,一個身有舊疾的人,那麽不知節製!?就算有心也應該無力!


    墨珩在她耳邊低喘,聽她咬牙咒罵,又撐起胳膊看著她,「所以,我活你生,我死你隨!」


    「滾!」裴芩抬抬腳想踢他,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想跟你死的大有人在,要跟殉葬的都能排大楚一圈了!你要是死,那個衛大小姐肯定會首當其衝的!」


    墨珩貼著她汗浸濕的小臉,「你總算,也是會為我吃醋了!」他愛她,就想獨占她,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印上他墨珩的標籤。不許任何人覬覦!就算沈頌鳴放手了,他依舊嫉妒!也知道不可能阻攔他們兩個聯繫,可看著他們之間那麽親近,又想到她對他的沒心沒肺,就讓他心裏嫉妒的想要發狂。


    裴芩想說啥,卻是撐不住,沉沉昏睡過去。


    墨珩看她身上的可怖的印記,輕輕的蹂躪她紅腫被咬破的朱唇,低語,「芩兒!你一定要愛我!就算沒有那麽多,也要愛我。否則,我會克製不住發狂的。」沈頌鳴不蠢,而且經商有道。明知後果,卻還是同意梁三入股,用以來試探芩兒。他的感情壓抑下來,卻也更加深沉,想要破門而出。他絕不允許!


    晚飯兩人都沒有起來吃。


    張庚山進去收拾,出來紅著臉,讓廚房煲了湯,準備著飯菜。


    裴芩卻沒顧上吃,光顧上睡了。


    這一覺睡得沉,直到次一天早上,她忽然醒過來,猛地就坐起來。


    在床邊看邸報的墨珩,扭頭,伸手拉著薄被把她包起來,「餓不餓?」


    裴芩看他穿著玄色的長衫,裹了四五層,像筍一樣,一副正經禁慾的模樣,想到他兇殘的撻伐,咬著牙,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再來一次,我依舊會做。不說你當時對我有幾分愛意,即便沒有,我也會讓你答應跟我過!」墨珩看著她溫柔的笑。


    裴芩咬牙再咬牙,「你大爺的…。」抓緊他的已領,一把拽過來,「你能耐!老娘今兒個才認識你!」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會慢慢認識我。」墨珩笑著低頭,輕吻落在她抓著自己衣襟的手上。


    「好!很好!」裴芩森然的笑著,湊近了瞪著他,「既然你有這個覺悟,那老娘也警告你!你特麽要是膽敢沾花惹草,老娘不會瞪了你,會直接閹了你,然後活埋了你!你那個什麽餵大小姐吐大小姐的,你最好給老娘理清了!」


    墨珩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眸中閃著奇異的光,閃爍的耀眼刺目,直接朝她撲上去就親。


    「死開來!」裴芩跟他高大頎長的身材相比,本就顯小。昨兒個被他要了半條命,這會壓上來,像鬼壓床了一樣。


    察覺到她不能再承重,墨珩側身,吻了吻她,心情格外明媚的拿了她的衣裳過來。


    可惜,穿上衣裳的裴芩,也走不動路,走幾步,就兩腿打晃。磨了磨牙,隻得靠在軟榻上翻書。


    九兒的豆蟲死了兩隻,還有兩隻頑強的抵抗著沒有死。她很疑惑又傷心,「娘!蟲蟲死了!不動了!」


    「被你捏摸死了。」裴芩看著那麽頑強活著的豆蟲都能被她一天捏摸死,不得不感慨,女承父業了。她爹昨兒個差點把她折磨死…。


    「這個蟲蟲燒著吃很好吃的!找你小姨給你燒燒吃了!」總不能讓人白死啊。蟲命也是命啊,好多蛋白質呢!


    九兒一聽還能吃,拿著就出去找她小姨去了。


    裴茜聽她要吃燒的豆蟲,一下子跳腳,拿起死蟲子就扔給雞了。拉著九兒就過來要好好教訓一下裴芩。夫婿夫婿管不住,被別的女人成天惦記著勾搭。閨女閨女也不好好教,竟然教她吃蟲子!


    她這邊要找裴芩論一番,那邊幾個年輕學子也上門來了,「我們是來拜訪墨公子的!」


    ------題外話------


    俺明兒個繼續二更~/(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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