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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話是早就說好的,不管生男生女,我都是幹爹!禮物我都提前準備好,帶過來了!」沈頌鳴抱著九兒,瞪眼墨珩,大有一副他不同意就把九兒抱走的架勢。


    「你想要自己生。」女兒認沈頌鳴當幹爹,墨珩堅決拒絕。


    沈頌鳴嗬嗬冷笑,朝內室喊話,「裴芩!你要是不想老子放話『多年後叫你女兒放學迴家路上小心點』,老子今兒個就做九兒的爹!」


    床上靠著的裴芩嘴角狠狠抽了抽,「爹已經有了,你還是當你的幹爹去吧!」


    沈頌鳴得逞的看著墨珩嗬嗬笑,抱著九兒逗她,「來!乖寶貝!叫幹爹!」


    孫秀謹在一旁看了會,笑道,「九兒這娃兒小小一點就長得標緻,我剛還想說要認幹閨女呢!」


    沈頌鳴抬眼瞥了她一下,「你有親閨女,還認個啥的幹閨女!」


    孫秀謹臉色一僵,不過是裴芩生的一個丫頭片子,隨墨珩長了個狐媚的臉,她說話也是恭維,一副她配不上認幹親的樣子。沈頌鳴,到現在了,心裏眼裏還都是裴芩那個賤人!


    過一會,自己又扯著嘴角接了句,「九兒太惹人愛了!」


    小傢夥的確出生就成為全家人的心尖寵寵,除非餓了或者拉了吭吭唧唧哭兩聲,也不鬧人,隻要誰一抱,兩個黑葡萄一樣黝亮的眼睛就看著誰。就算裴文東和常詠麟幾個不會抱孩子,抱得不舒服,也不哭鬧,隻皺著小臉直直的看著人。


    沈頌鳴越抱越喜歡,「九兒給我抱走吧!你們再生一個去!」


    墨珩上來把女兒奪了過來,「她該餵奶了。」


    沈頌鳴切他一聲,出了屋門,招唿裴芫和裴茜幾個,「看看這次給你們帶的禮物!」


    孫秀謹看著就提出告辭,她再留下也是給她難堪。


    兩個大箱子抬過來,沈頌鳴喊著給幾個小蘿蔔帶了好東西,每人也隻有兩樣,其餘都是給九兒的小玩具,還有給裴芩的坐月子的補品,皮毛的料子和裴芩要的原料。


    「頌鳴哥哥已經開始偏心了!拿了兩箱,有一大箱都是九兒的!」裴茜看著那些東西,都是不能玩的,除了小衣裳和包被還不錯,摸著柔軟,穿著估摸著也舒服。


    「咋樣!要不要來認我當個哥!?」沈頌鳴朝她拋個眼神兒。


    裴茜無語的轉過頭。認親人上癮了這是!?


    不過沈頌鳴過來,還認了九兒做幹閨女的事,倒是很快傳開來,羨煞了一眾人。


    裴芩沒有嫁給沈頌鳴,嫁給了墨珩,長的俊美,學問好。沈頌鳴還對裴芩那麽好,還認了她閨女做幹女兒。以後走出去,沈家大族沈少爺的幹閨女,又長的隨墨珩,親事都不會底下找了。


    從後院出來吃完飯,沈頌鳴就叫了裴茜問話,「我來的時候聽人傳的那些流言是咋迴事兒?」


    裴茜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把老裴家散播裴芩婚前苟且懷上身孕的流言敗壞裴芩名聲和張世千帶當門子的事都跟他說了。


    趙俊超和張世千他們坐牢的時候,沈頌鳴當初不知道他們給裴芩下藥下的是媚藥,要是知道,絕不會蒙上麻袋揍他們一頓就讓他們出來。若不是他們下的媚藥,裴芩肯定抵不住他的纏功,會答應嫁給他的!也不會半路,被那個死瞎子截胡了!


    看他站起來就往外走,裴茜叫住他,「長姐說了,她要自己下手!不讓我們去!」


    沈頌鳴冷笑一聲,「她動她的,我要動的是我的!」


    裴茜疑惑,和裴芫對視一眼,看著他大步出了門。


    隔了一天,沈頌鳴這才心情堪堪轉好,迴來抱幹閨女。


    兩天後,傳來趙俊超走夜路被人打斷腿的消息。


    一直盯著消息的裴茜忍不住笑了,還以為會打張世千,沒想到去弄趙俊超去了!兩條腿被打斷,都是輕了的!打得好!那種人,打死都活該!


    老裴家正苦尋退親之法,現在有了這個機會,立馬抓住不放,強硬退親。


    這個關節點上,已經定了親的人家,退親名聲不好聽,但也合情合理。趙俊超兩條腿都斷了,成了廢人一樣了,裴文麗不論咋樣,好胳膊好腿兒,總不能還嫁他一個殘疾之人。


    而且傳言,他被打的狠了,以後也不能人道了。


    兩條腿斷了,成了廢人,還有這樣的隱疾,老裴家退親,理所當然。


    趙家強烈反對,不願意退親,並逼著老裴家把裴文麗趕緊嫁過去伺候趙俊超。


    兩家鬧到了縣衙裏,黃縣令直接判了兩家親事作廢,讓趙俊超不要耽誤人姑娘家。


    趙俊超不知道具體是誰打的他,但他肯定幾個目標,跑不掉就是他們,沈頌鳴嫌疑最大。可趙家不敢跟沈頌鳴對上,就把毆打趙俊超的罪名賴到了老裴家,說他們為了退親,就對趙俊超下毒手,打斷了他的兩條腿。


    可沒有證據,這事本就不是老裴家做的,他們堅決不認。


    兩家鬧的不可開交。


    張世千卻膽戰心驚的,沈頌鳴一來,趙俊超的兩條腿就斷了,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他是為了給裴芩出氣的!那打完了趙俊超,下一個就該是他了吧!?蓮妹妹小產後就不待見他,要是他的腿斷了,隻會厭惡他,然後扔下他去改嫁的吧!?


    從聽到消息,連著幾天都不敢出門,睡覺都不敢睡沉了。


    九兒也迎來了滿月。


    除了幾家親戚,不單單鎮上的,生意往來的,就連京城都有人來送禮恭賀。


    紀秉初一襲藍色雲紋直裰,腰間掛著香囊玉佩,手裏搖著扇子,俊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邪笑,一副風流瀟灑俊美公子的樣子,「都說小傢夥長的像她爹,先給我來瞧瞧啊!」


    墨珩看見他,頓時劍眉皺起,拒絕讓他看自己閨女。


    紀秉初嘖嘖兩聲,「幹啥見了我就這副表情?我又不跟你搶女兒!」說著合上扇子,撥了撥額前的墨發,朝裏喊話,「小芩芩!我這不遠千裏跑過來恭賀,快把你家小九兒抱出來啊!」


    剛收拾幹淨一身清爽了的裴芩,聽這稱唿,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倒地。小芩芩!?這是叫誰呢!?


    墨珩一張俊臉也瞬間黑沉了下來,目光危險的看著紀秉初,就差把劍了。


    院子外屋裏的眾人也都驚異的看著,猜測這個突然出現的貴公子,又是哪的?也是跟裴芩認識的!?可這稱唿……也實在是太…。就算是墨珩,也不會膩歪吧!他和裴芩啥關係啊?


    沈頌鳴看著也皺起眉頭,「紀家的花花公子,跑這來幹啥來了?」紀家雖然是清流中的中流砥柱,可這紀秉初卻不是個好鳥!他也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原陽縣!


    「沈七少爺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幹女兒的!我是閑的無聊,過來瞧瞧熱鬧!」紀秉初嗬嗬笑著道。又看著裴芩,「小芩芩!你不認識我嗎?想當初咱們倆在城隍廟……」


    眾人一聽,都瞪大了眼,豎起耳朵,盯著。生怕錯過了哪一點。這個貴公子之前就和裴芩認識,倆人還在城隍廟……


    裴芩拉著臉出來,「接著說啊!在城隍廟咋了?」


    「額……」紀秉初摸著鼻子咳了兩聲,「那幾個護衛也不是故意的,因為你和你的護衛實在太像刺客了。咱們不打不相識,這不越打越親嗎!是吧,小芩芩!」


    眾人一口氣都噎了下,還以為當初他們倆在城隍廟咋了,原來是各帶著護衛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識的就認識了。


    「把你的稱唿給我改了!」墨珩冷聲警告。


    紀秉初見他真要怒了,「別生氣嘛!好歹我跟小芩芩……好吧!我改了!」


    看他從善如流的樣子,似乎挺怕墨珩,方老秀才心裏卻覺得不安起來。這個啥紀家的公子,看他通身的氣派就非富即貴,和沈頌鳴墨珩都認識。他都找來了,那墨家的人是不是也會找來?到時候墨珩要迴墨家,芩兒娘倆必會被嫌棄的。


    紀秉初笑眯眯的過來,要抱九兒。


    沈頌鳴伸手把九兒抱走,「紀三公子還是離我幹閨女遠一點的好!」


    紀秉初挑了挑眉,突然朝他出手。


    沈頌鳴不會武功,根本不是他對手,帶的護衛離的又遠。轉眼間,懷裏抱著的九兒就到了紀秉初的懷裏。


    「長的還真是像啊!」紀秉初抱著九兒撤到安全距離,看著繈褓裏的小奶娃兒,笑著逗弄她,「小傢夥兒!來叫叔叔!叔叔給你準備了禮物哦!」說著拿出個羊脂白玉玉鎖要給她戴上。


    看那玉鎖半個巴掌大,都快趕上九兒的小臉了,眾人看得吸氣不止。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闊綽!


    裴芩抽著嘴角,上來把閨女抱走,「這麽大塊東西戴你自己脖子試試!」


    「好吧!拿錯了!」紀秉初伸手又掏出個小塊的同款玉鎖,「這個小的才是!」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不會不好意思把大塊的收走,不收走裴芩就賺了的時候。


    紀秉初又拿出三塊大小不一的同款玉鎖,不一樣的花紋的,「哈哈哈!可以從滿月一直戴到長大,戴到出嫁了!我這禮物也隻能想的這麽周到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豪氣了吧!?一口氣送了五塊玉鎖,那大塊的得值好多銀子吧!?


    土豪幹爹沈頌鳴看不上眼的切了一聲,「不過幾個玉鎖片!」


    紀秉初知道這傢夥在安東衛一帶買下了大片大片的地和山,已經開出了兩個水晶礦,製冰鋪子日進鬥金,還開了個銀號,是有錢人,聳聳肩,「我要送的太多,豈不打你這幹爹的臉!」不過這小傢夥,不愧是墨珩的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沈頌鳴哼了一聲。


    方慧早前還在記著方老秀才和餘氏他們都給送了啥好東西,李花玲也懷孕了,等她孫子出生,也要送對等的才是。看到後麵那些金銀玉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來參加滿月酒的都心裏振動,他們沒看到沈頌鳴送的東西,看他們這個樣子,那是送的比這個紀三公子還多還貴重了,真是收了一堆的貴重禮品啊!都說九兒有福氣,以後必定是個大富大貴的命。


    滿月酒熱熱鬧鬧的過去了,趙孝辰家的人沒有當天走,而是到趙員外家住下了,她們過來不光恭賀滿月酒,還是來商量婚期,準備請期,要媳婦兒了!八月的時候裴芫已經及笄了,婚期也該定下了,要是能定在年前,那就最好了!


    裴芩不同意年前的日子,裴芫才十五,還太小了,至少也得等明年,滿了十六才成親嫁人。早早成親,懷了身孕,那真是一道鬼門關。


    趙家急著娶媳婦兒,裴芩這邊不鬆口,最後兩邊商量妥,婚期定在明年四月。


    看她還一副不太滿意婚期的樣子,趙家的趕緊迴去了。要媳婦兒得帶著禮過來的,他們迴家準備禮,趕緊過來把婚期給敲定下來,別再讓裴芩變卦了,給推到明年的年底去。


    沈頌鳴看裴芩送了客,給她使眼色讓她過來說話。


    裴芩剛剛能下地,在床上窩了一個月,可憋壞她了,如今走路都能帶風,「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今兒個還有仇要報!」


    沈頌鳴皺著眉打量她,「生孩子最傷元氣了,得好好調養上幾個月,你現在看著恢復,可還沒真完全恢復呢!你別亂折騰啊!」


    裴芩翻了翻眼,「說啥事兒!」


    「紀秉初那個人,不是個好鳥!不學無識,放浪形骸,女的離他近了都能懷孕!你少理會他!」沈頌鳴看紀秉初是很不順眼的,他之前還覺得那種的瀟灑不羈,可他麽的放浪到裴芩跟前來了。打!


    裴芩吸了口氣,「你懷過!?」


    看她抽了起來,沈頌鳴一口氣堵著,臉色發綠,上手就想狠狠擰她的臉,「一孕傻三年!你傻了!?」


    裴芩見他爪子伸過來,一個後仰躲過去,朝他比了個拳,「我現在隻想活動活動筋骨!」


    墨珩黑著臉站在她後麵,眼神冰箭一樣看著沈頌鳴。


    沈頌鳴哼哼了聲,「那姓紀的是不是好鳥,你應該清楚!別讓他離我幹閨女太近!」


    墨珩自然知道紀秉初的,『小芩芩』已經成功得罪他了!


    「又在背後嫉妒本公子貌美風流瀟灑倜儻惹人喜愛了!」紀秉初直接翻牆進來了。


    沈頌鳴微眯了眯眼,「你來原陽縣做什麽的?」


    「恭賀的啊!」紀秉初笑的風流美目流轉瀲灩。


    「哼!」沈頌鳴才不信他,從他紀秉初嘴裏說出來的話,一百句有九十九句是假的,那一句還是半假的。


    裴芩看了看他,現在沒興趣理他來原陽縣幹啥的,她要先把擱置了的事先給解決了。


    裴芫和裴茜,裴文東,連同常詠麟都換了輕便的衣裳出來,「長姐!」


    裴芩讓盧海留下,「看著我閨女!」說著,抬腳大步朝外走。


    盧海想了下,見墨珩和封未都跟著,就留在了家裏看著九兒。


    紀秉初一看這架勢,頓時兩樣放光,「要是去打架鬥毆,加我一個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門。


    李寶祥和孫秀謹過來柳兒巷,想讓墨珩再幫李寶祥指導一下學問,李寶祥明年春試下場。看她們這架勢,兩人臉色都變了變,「這是…。幹啥去啊?」


    孫秀謹目光落在裴芩身上,看她滿身氣勢,嘴角帶著絲淡淡的冷笑,心裏頓時升起強烈不好的預感,「裴芩…你…你們這是去哪啊?」


    裴芩瞥了她一眼,「等迴來說!」大步不停,直接出了太平鎮北上,目標後山村。


    村人看她們姐弟一群人又去後山村,都興致高昂起來。之前老裴家的人說裴芩未婚苟且,懷了野種才找墨珩成親的,往裴芩身上潑髒水,想要借流言蜚語謀害裴芩娘倆。現在事情過去那麽久,裴芩已經安穩生下了閨女,根本不是成親之前懷上的,昨兒個也正式出了月子,現在這是到了算帳的時候了啊!


    後山村的人一看她們,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都縮的遠遠地。因為流言出來的時候,他們也說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裴芩找過來了,都怕她真的找她們算帳。


    「冤有頭債有主,當初是誰惡毒的敗壞老娘名聲,老娘今兒個就找誰!」裴芩冷冷掃了一圈,直接衝到老裴家大門外。


    這次沒用裴芩上勁兒,墨珩給她開的門,左手運氣,直接一掌重重打過去,老裴家新換不久的門,再次轟然倒地,比上次更甚,還直接裂開了。


    家裏的裴文麗和孔氏嚇的尖叫。


    孔氏抱著閨女連忙躲進了屋裏去,哄著閨女別哭。


    這次朱氏和陳氏也不敢出來應對,往屋裏躲,往後院躲。


    裴茜上去就把陳氏揪著揪了出來,「散播謠言,敗壞我長姐名聲,企圖謀害我長姐就是你這個老賤人!」上來也不打她的臉,就狠狠的揪她的頭髮。


    陳氏叫喊著,咒罵著,喊著要告官。


    裴芩上來捏著她的牙口,「告訴我你們從哪弄來的消息,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否則汙衊詆毀罪的你們,可以去牢裏嚐嚐牢飯的滋味兒!」


    陳氏恨恨的想要咬牙,卻被她狠狠捏著,看她冷沉冰寒如利劍般的目光,心裏忍不住瘮的慌,「……是張世千!是他給我們傳的消息!紙條都還在!」


    裴芩看向朱氏,「去拿紙條來!」


    朱氏陰怒著臉,卻敢怒不敢言,看了眼饒有興趣兩樣放光的紀秉初和一旁沈頌鳴,心裏畏懼有他們撐腰的裴芩,真把他們弄進牢裏去了,轉身迴屋,把那個紙條拿過來。


    封未接過紙條遞給墨珩。


    墨珩看了下字跡,給裴芩看。


    裴芩不認識字跡,但那紙條上寫的內容還有名字,讓她冷哼一聲,冷冷的咧著嘴,上來拿著鉗子夾住陳氏的門牙。


    陳氏一瞬間臉色煞白,死命的掙紮。


    「我知道你們見不得我們好,更想弄死我!在你們弄死我之前,再體驗一遍老娘的味道吧!」裴芩說著,手下一個用力,抓著鉗子往外掰著拽。


    「啊啊啊啊啊……」陳氏悽厲的叫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後山村。


    「啊啊——」


    「啊啊啊……。」


    「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那麽會說話,我就試試你們的舌頭!」裴芩拿著染血鉗子,轉身離開。


    陳氏和朱氏都捂著嘴,滿嘴的血噴湧著往外流,躺倒在地上,疼的滿頭汗,說不出話來。


    裴茜臨走,把裴文麗抓住,打她一個滿臉腫。


    常詠麟也在一旁看著,裴文東把裴文博打的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就是裴老頭沒見在家裏,裴厚理也沒見人,二房的人更是一個沒在家。遺憾沒打到。


    等她們姐弟一行走遠了,村裏的人才敢過來看。那叫聲,簡直比殺豬都慘厲,都想知道發生了啥事兒。看她們滿嘴吐血,都唏噓的不行。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剛出了後山村,裴茜叫住一行人,拉了裴芫返迴,「長姐等我們一會!」


    裴文東看著也跟上去。


    「等我!」常詠麟也忙隨上。


    裴芩轉頭看著幾個小蘿蔔去的方向,挑了挑眉。


    裴茜早就恨不得把張婆子也狠狠揍一頓,打爛她的臉!之前就她啥醃臢話罵的最多。看她們有錢了,又巴結過來要娶長姐,娶不成就敗壞長姐的名聲,敗壞她們家名聲。這次的事,肯定有她的份!


    張大郎拿著鐵鍬,「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以為拿個鐵鍬就能如何了!?」裴茜連著幾個跟頭翻過去,一腳踢掉他手裏的鐵鍬,給他臉上狠狠一腳。


    張老漢嚇的不行,喊著讓她們別打,「不關我們家的事!不關我們家的事啊!」


    「就算不關你的事,但這個惡毒陰險的老*絕對跑不了!」裴茜叫罵著,上去就抓張婆子。


    張婆子又叫又罵又上腳踢。


    裴芫平常為人都比較溫和,但真打起來,又對著張婆子也是讓人厭惡,從小就咒罵她們娘幾個最多最惡毒的一個,打起來毫不手軟!


    等姐弟幾個小蘿蔔從張家出來,張婆子已經被打的起不來了。


    這下整個後山村的人都畏懼起來。這姐弟幾個,實在下手太狠了太厲害了!也有人說老裴家和張婆子家活該的,要不一直欺辱謀害人家,都搬走了,也斷絕關係了,誰還會迴來打他們!?


    迴到太平鎮,裴芩拿著紙條,看著上麵的落款張世千三個字,直接開往張世千家裏。


    張家大門在墨珩一掌下,應聲而廢。


    裴芩踩著大門進去。


    張家的人都驚嚇萬分,「你們這是想幹啥!?我們啥事兒也沒幹啊!」


    當門子的確是張世千帶的,心虛。


    裴芩拿著紙條,看著張世千問,「老裴家的人說他們散播謠言,汙衊詆毀老娘,是你教的。這紙條他們放著做證據,上麵有你的署名。」


    「不是的!這不是我寫的!根本不是我寫的!」張世千隻看一眼,就堅決否認,「我根本沒有寫過紙條給老裴家,更沒有教過他們詆毀汙衊你!」


    「物證都在,抵賴有用?」裴芩讓他看清楚上麵的署名。


    「真的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寫過紙條!我還收到了別人給我的紙條呢!」張世千很願望。


    裴芩微眯起眼,「拿出證據來。」


    張世千沒那個心思放那樣的紙條留證,「看過後,後來就撕碎扔了。」看裴芩幾個都不信,大聲強調,「那紙條上的字還歪歪扭扭的,不是不會寫字就是故意寫成那樣的!不是我瞎編的!真的有人給我扔了紙條!我也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認識你,知道你懷孕的人!」


    「沒有證據,信你他媽的才有鬼!」裴芩一拳打上他的鼻子。


    轉瞬間,兩條鼻血就湧了出來。


    張世千爹娘都哭喊著過來讓別打。


    裴芩一拳接著一拳打上去,「這是之前下藥的!這是敗壞老娘名聲的!這是當門子的!這是……」


    等她打完收手,張世千的臉已經沒有了臉的樣子。


    紀秉初看著裴芩,兩眼冒星星,一把把一旁的張庚山臉扒開,「小芩芩!從今兒個開始,我就開始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榜樣啊!」


    「那要不要收你做個幹兒子?」墨珩冷冷瞥過來。


    紀秉初俊臉僵了一瞬,嘩的一下甩開摺扇,朝著臉上晃悠著扇風,「幹兒子不必了,我可以做小芩芩的哥哥!從此之後,我們就是最親密的哥哥和妹妹!」


    「我正好想試試自己的武功恢復了沒有。」墨珩抬了抬手。


    紀秉初依舊笑的一臉桀驁,風流,瀟灑的樣子。


    沈頌鳴提醒裴芫和裴茜,「你們女孩子家都離他這種馬遠點!母豬離他近了都會懷孕的!」


    紀秉初臉上的笑掛不住了,「沈頌鳴!我可跟你沒仇沒怨的吧!」


    「我跟你有仇!」沈頌鳴直接道。


    「單挑?」紀秉初挑釁的挑起眉。


    「先跟我挑了再說。」這邊到家,那邊墨珩就朝紀秉初出手了。


    紀秉初一邊躲,一邊喊話,「小芩芩!你要是再不攔著你家男人,我出手可是會傷著他的哦!」


    「去你大爺的小芩芩!」裴芩還從來沒聽過這麽膩歪的稱唿。


    「我對你那麽好,你卻對我如此冷漠無情,我真是好傷心啊!」紀秉初還遊刃有餘。


    他一個大意,墨珩就發動了攻勢。


    盧浩很感興趣的站在一旁看。上次刺殺,他就沒有見到墨珩出手,不知道他武功咋樣。


    紀秉初卻打越吃力,很快就被墨珩占了上風,「又從開始隱藏實力,最後來個猛打!?」出招也狠了起來。


    盧浩盯著倆人看,裴文東和常詠麟也不錯眼的看著兩人。墨珩性子悶,招式卻非常淩厲快速,出拳出掌都很厚沉,力道又厚又重,不像個內家功夫的人,倒像外家功夫。


    紀秉初的行雲流水,不時就亂了,喊著不打了,「你武功恢復這麽多了,竟然對著我下狠手!?太不夠意思了!我好歹也是九兒的叔叔啊!」


    「有你這樣的叔叔,會給九兒丟臉!」墨珩說完,收手,「不要再讓我聽到一句。」


    「小芩芩嗎!?」紀秉初不知死活的問。見他又襲擊過來,連忙罷手,「我不這麽叫了還不行!」


    「名字也不容你叫!」墨珩警告。


    紀秉初嘴角抽搐,「有本事你金屋藏嬌啊!」轉頭給裴芩拋媚眼兒,「小嬌嬌!」


    看墨珩又動了,裴芩嗬道,「不用跟他打,直接插他鼻孔!」


    紀秉初臉色一變,「你狠!」


    外麵的人也不少人在私下裏說裴芩太狠。老裴家是該打,張世千也該打,直接過去打他們一頓就算了,她生了閨女後,日子跟之前說的不對,也已經證明了,不會再有人說啥,卻把陳氏和朱氏的門牙給用鉗子掰掉了,這以後沒了牙可咋辦?


    墨珩拿著那個紙條看了又看,晚飯後出門,直接來到孫裏正家裏。


    孫裏正見他突然過來,想到他白天跟著裴芩去打了老裴家又打了張世千家,這不知道是不是來打招唿說啥的。


    孫秀謹也過來聽,看他是不是因為裴芩打人太狠闖了禍,來讓說情的。


    墨珩卻直接拿出那個紙條給孫裏正,「這上麵的字跡隨便變了點,但對孫裏正來說,應該很熟悉吧?」


    孫裏正接過那被豬肉油浸了一塊的紙條,看上麵的內容,皺起眉頭。


    孫秀謹卻一下子變了臉,有些坐不住了。這個紙條…。這個紙條咋會還在?老裴家沒有撕碎了或者燒了嗎!?


    墨珩瞥了眼她的臉色,道,「孫裏正認不出來,可以讓你女兒幫著認一認。」


    孫裏正抬眼看一旁不遠坐著的孫秀謹的臉色,心裏咯噔一聲。難道這紙條上的內容…。是秀謹寫的不成!?不!不可能的!秀謹和裴芩關係一直很好,就算沒有那麽親密,也不可能會寫這樣的紙條的!


    再看看孫秀謹的臉色,目光落在紙條的署名上,張口道,「這張世千還真是對裴芩仇恨頗深,一連串的在報復。你們…」


    「孫裏正真的認為這是張世千寫得?」墨珩說著,拿出幾頁紙,「這才是張世千的筆跡,模仿的太過不像,自己的筆跡反而各處盡顯。」


    孫裏正心裏發冷,臉色也隱隱白了起來。


    李寶祥看著皺眉,「你是懷疑這紙條是孫家的人寫的!?」說著看了眼臉色突然變了的孫秀謹,疑惑不解。


    「紙條上的字跡,你也應該認識。」墨珩拿過紙條給他看。


    孫秀謹才有幾分學問,李寶祥是苦讀書科考功名的學字,對字跡比她認識更加深刻。接過來紙條仔細一看,就覺得有眼熟的地方,看了眼孫秀謹,心中懷疑,又不相信。


    墨珩收迴紙條,「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說完也不逗留,直接離開。


    孫裏正看他走了,迴過頭看著臉色發白的孫秀謹,「那紙條……是咋迴事兒?」


    「真的是你寫的!?」李寶祥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別人和裴芩打好關係還來不及,她竟然……


    「你們竟然也懷疑我!?那紙條明明就是張世千寫的!」孫秀謹還在最後掙紮,不承認是她做的。


    「秀謹!」孫裏正怒喝一聲,「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不是!」孫秀謹冷硬的迴道。


    苗氏反過來質問孫裏正,「啥事兒的屎盆子,你反倒往自己閨女頭上扣起來了!?秀謹都說不是她了!」


    可那字跡明明就是她……孫裏正有些痛心氣憤,「你不是和裴芩關係不錯嗎?常常去送東西,去找她們玩。咱們家可跟她們沒有仇怨的啊!現在墨珩拿著那樣一個紙條過來,人家都認出來了!」


    「爹!你竟然懷疑我!?我和裴芩的關係,我幹啥要害她!?根本就不可能!」孫秀謹還不承認,她害怕。害怕裴芩知道是她送的紙條,過來毆打她,毀了她。


    「就是!你連自己閨女都懷疑!?」苗氏攬著孫秀謹的肩膀,怒瞪孫裏正。


    「她的字是我從小教給她的,我又咋可能認不出來!?」孫裏正怒道。


    李寶祥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看著孫秀謹,「你和裴芩關係不好嗎?你們是有啥仇怨,要你這樣寫了汙衊的紙條,給她的仇人,讓別人弄的流言滿天飛,詆毀裴芩的名聲。對你有啥好處!?」


    「你們都懷疑是我!」孫秀謹恨的咬著牙,紅著眼恨怒,「是我寫的又咋樣!?是她砍斷了我原本的路,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恨她!恨不得她身敗名裂,被所有人踐踏!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秀謹!你胡說啥!」苗氏趕緊攔著她,不讓她說。


    李寶祥看她滿臉滿眼的仇恨,這不是一日的矛盾,是久積下的怨恨,睜大了眼,「你和裴芩會有啥仇恨?兩家關係一直很好,也沒有啥仇怨,你和她還一直關係很好……」


    孫秀謹恨恨的咬著牙哼了聲,「是她個賤人毀了我一輩子,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悲慘的命運!都是裴芩她個賤人害的!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生活了!我恨死她!恨不得她去死!」


    孫裏正聽她這樣說,就知道是因為沈頌鳴的原因。她想跟著沈頌鳴,可那時候沈頌鳴偏偏圍著裴芩打轉,沒有一點機會和希望。他趕緊給她定了親事,把她嫁給了李寶祥。沒想到她一直在心裏記恨著,怨恨著。還在背後寫紙條這樣報復裴芩的事。


    看了眼李寶祥,孫裏正立馬阻止孫秀謹再說啥話,嗬斥她進屋去麵壁思過。


    苗氏也很是擔心,怕李寶祥知道了孫秀謹之前想跟沈頌鳴的事,現在又出了那個紙條的事,會對孫秀謹態度惡劣不好起來,更嚴重會虐待她,甚至休了她。拉著孫秀謹就到堂屋她屋裏去。


    他們這樣分明有隱瞞之嫌,李寶祥還不傻,看不出來。孫秀謹和裴芩之間看著根本不像有矛盾和仇怨,如果真有,肯定事關孫秀謹的,她心裏暗暗記恨,暗暗仇怨,背後做出寫紙條汙衊裴芩,讓人對付裴芩。


    他問了兩遍,沒有問出來,李寶祥也就不再問了,直接去洗漱了睡覺。


    剛迴到家的裴芩臉色陰沉著,很是難看。她之前也有過朦朧的懷疑,但她都已經成親生女,而她更是嫁給墨珩。沒想到她怨恨那麽深,深到恨不得讓她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她喜歡沈頌鳴,完全可以去追求,她又何時礙著她的事兒了!?還扯到了毀她一輩子,砍斷她富貴人生路了。他媽的,她是啥也沒做!更沒有砍斷不砍斷的,隻是見沈頌鳴不喜,沒有幫她牽線,結果她就變成毀她富貴姻緣的賤人了!?


    裴芩很想嗬嗬,見一旁墨珩的手握住她的,斜眼看他,「說不定你那些相好的,看上你的,也覺得我斷了她們的姻緣美夢,在心裏暗搓搓的仇恨我呢!」


    「我隻有你!」墨珩握著她的手,摩挲著她還氣悶的小臉,「既然看清那樣人的嘴臉,以後也就不用給她麵子!更沒必要為那種人生氣!」末了又道,「生氣漲奶。」


    「去你大爺的!」裴芩伸手撈他一爪子。一副禁慾的樣子,內裏卻是個悶騷禽獸!


    墨珩抓著她的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啃噬著她的唇瓣,深深吻下去。


    孫裏正家,卻氣氛凝固,很晚了依舊沒有說找。


    墨珩讓他們家給一個滿意的交代,是要啥樣的交代!?這件事,他很確定,也肯定是查的確鑿了,不是不認就能揭過去的了。要是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這個裏正也在太平鎮當不好了,他們家都過不安生了。


    越想越氣惱孫秀謹鑽牛角尖,明明沈頌鳴都已經表確了,時過境遷了,她卻還去記恨一個根本沒有嫁給沈頌鳴的裴芩,還把全家都放在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以後不說再讓墨珩給李寶祥指導學問是沒可能了,方家那邊知道後,這門幹親他們也做不成了!而他們孫家,裏正的位子他也要坐不穩了。


    「這個裏正的位子……看來我是坐不住了!」


    「憑啥!當初要不是她,秀謹就不會是現在的結局!再說就傳個紙條,也沒人咋著到她!」苗氏堅決維護閨女。


    「你閉嘴!沈頌鳴現在就在這裏,要是讓李家知道了,你想讓李家休了秀謹嗎!?」孫裏正怒喝。


    「他們敢!」


    ------題外話------


    俺一直很低調,不求花不求鑽,也不沖月票榜。


    可是最近發現,俺要紅了!隻有人紅才是非多啊!真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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