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不?”


    許深看著呂傲天這表情,冷笑一聲。


    “開心。”


    “我打你疼不?”


    “疼。”


    “以後少靠近我知道不。”


    “好。”


    兩人一問一答,走出了住宅。


    今天學府很清冷,幾乎都看不到人影。


    全都跑去內城中心區域祭祖了。


    不遠處,白有山靜靜的站著。


    感應到了許深二人走出來,轉過身笑嗬嗬的。


    “聽說昨日許深給你灌酒,讓你突破了?”


    “還跟徐家小丫頭在一起了?”


    呂傲天臉一紅。


    “是的,老師。”


    “哈哈哈,這因果可是有些大了啊。”


    “以後你們兩個結婚了,得給許深個大紅包,哈哈哈。”


    白有山老不正經的笑著。


    “是,老師!”


    呂傲天此刻已經全然清醒了,心境也發生了改變。


    雖然還是有點比氣,但對於許深來說已經沒有了。


    他的心底,對許深是感激的。


    要不是許深遞過來那瓶大綠棒子...他還真不敢邁出那一步。


    許深黑著臉,離呂傲天遠了點。


    “走吧,我帶你們去廣場。”


    白有山一笑,抬手輕揮,立刻兩人腳下出現一股波動。


    托著二人升空而起。


    三人就這麽向著中心之處飛去。


    在內城中心,是有著一座大殿的。


    那大殿,平日無人,唯有遺忘之城發生極為重要的事,一些掌控者才會聚集在此商議。


    而大殿的前方,則是有著一方巨大無比的廣場。


    很大很大。


    能有兩個半機場那般大小。


    一路上,許深還沒開始接近內城大殿。


    就已經開始看到路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屋頂,地麵,甚至樹上等等,都有人...


    “祭祖,是遺忘之城的大事。”


    “也是除了春節外最重要的事。”


    “祭祖過程,不光會讓十八歲的孩子覺醒天賦。”


    “同樣,也代表了我們沒有忘記祖宗。”


    白有山看到許深那東張西望的眼神,笑了起來。


    “祭祖啊...”


    “夏國已經很少了,雖然有人記得,但沒有這麽大的場麵...”


    許深默默點頭,夏國一些地方,也會每年定期祭祖。


    隻不過也有很多地方忘記了這個傳統。


    這遺忘之城的場麵,也是他第一次見到。


    “九州大地無盡的曆史,有先祖帶著,引領我們走到了這一步。”


    “牢記祖先,是我們夏國的傳統。”


    “也是我們的底蘊...”


    沙錦淡淡開口,目光罕見有些柔和與認真。


    說話之間,白有山已經帶著兩人落在了一處靠近廣場的角落。


    “你們就在這待著吧,畢竟今天的主角都是孩子們。”


    白有山說完,身影模糊了一下,向著大殿口走去。


    此刻,許深才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前方的大殿。


    說是大殿,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山雕塑成大殿的樣子!


    這也是許深目前為止,看過的最大建築。


    通體如山的顏色一般,黑褐相間,整體散發著沉重的壓迫感。


    入口高高的台階,左右兩側,均是有兩團巨大的石壇立著。


    巨大的火焰,在壇中不斷跳動,散發唿嘯的熱浪。


    而入口最上方,大殿門口之處。


    五道身影就靜靜站在那裏...


    許深一眼看去,眼角一抽。


    這五個老家夥地位這麽高?


    不是當初見到的那五個老狐狸還能是誰...


    廣場最中央,有兩尊巨大的石質雕像立在其中。


    這兩尊雕像,均是身穿獸皮衣,一人有著一雙牛角,沒有麵龐。


    另一尊則是高舉長劍,也同樣沒有麵龐...


    但哪怕沒有樣子,許深離這麽遠,都能感覺到一股奇異,舒適的感覺,不斷從那兩尊石像之中傳蕩而開。


    “老呂,為什麽雕像沒有麵孔?”


    許深懟了一下呂傲天腰子,低聲問道。


    “因為誰也不知道炎黃二帝的樣子,所以有人猜測創造石雕的先輩,都不敢妄自下手塑造。”


    “老師也說過,樣子而已,最重要的是心。”


    “隻要心誠,哪怕忘記了祖先的樣子,祖先也不會怪你的。”


    “所有人都是他們的孩子...”


    呂傲天顯然知道不少,解釋起來。


    許深默默點頭,這就是夏國的先祖...


    炎帝神農嚐盡百草。


    黃帝逐鹿中原,一統部落,征服大地...


    可謂每一位都為夏國人族創造了無盡的財富與傳承。


    哪怕許深這書不咋看的人,都能熟知他們的事。


    這就是傳承與文化的底蘊!


    “許深?你倆咋跑這來了。”


    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金笙露出個腦袋,嘿嘿笑著。


    “這段時間你幹啥去了?”


    許深看著金笙,這小子自從從天寒山迴來後。


    就看不到人了。


    “呂傲天不是給我了報酬麽。”


    “我給我爸媽買房子,買東西。”


    “然後又閉關修煉了一段。”


    “那天雖然被凍傻了,但我發現自己對於法紋感悟更深了點。”


    金笙笑了起來,挺開心。


    許深細細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氣息,默默點頭。


    確實比之前有增加了。


    “我靠!呂傲天你什麽時候突破了?”


    金笙突然低唿一聲,震驚的看著呂傲天。


    這才多久,就五火了?


    呂傲天傲然一笑,一拍腰間的酒葫蘆。


    “靠它。”


    金笙鼻子動了動,臉色有些不解。


    “酒?”


    “哼!不懂就算了。”


    金笙也不問了,這下子他成三個人修為最低的了。


    “那邊在幹什麽?”


    許深突然一指前方。


    他看到了三個人各自扛著一根黑色,又粗又大的黑色柱子,向著兩尊雕像走去。


    “那是香啊。”


    “祭祖肯定要用香。”


    許深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香?


    那特麽說是房梁柱子都有人信吧?


    三人小心翼翼將柱子香擺正。


    正好立在了兩尊雕像的身前,隨後迅速離開。


    在這三根香立起來後,一名看著極度蒼老,仿佛生命隨時要熄滅。


    暮氣沉沉的老人,拐著一根木杖走了出來。


    “祭祀先祖!!”


    雖然身軀年邁,但此人聲音洪亮,傳遍四麵八方。


    話語之間,一群身材高大的大漢,各自拎著一堆城內已經製作好的熟食。


    他們走到三炷香旁,恭敬又認真的將祭品放在了周圍。


    做完這一切,老人再次重重木杖點地。


    “燃香!”


    大殿入口處,丁定波臉色認真,抬手間三指彈出。


    頓時三道金色的火光落在香的頂端,迅速點燃。


    三息後,三縷輕煙漸漸飄起,模糊了石像的身影...


    老人一揮木杖,頓時狂風大起,他的臉龐,裸露的手背。


    都漸漸浮現了風紋的紋路...


    這風雖大,但周圍無數人沒有一人後退,那三炷香也在風的唿嘯之中。


    飄起清煙的越來越多。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幸運的,同樣,也是不幸的。”


    “我們困於此,生於此,甚至許多人都認為,自己腳下的,就是故土。”


    “不幸的是,我們並沒有在故土之上。”


    老人掃視周圍,雙眼澄明。


    當他看到許深的時候,略微頓了一下,隨後迅速掃過。


    “幸運的是,多年不在故土,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沒有忘記自己的血脈來源...”


    老人揮舞的木杖停下,抬手一握。


    頓時,狂風消散,那由三炷香所散發的清煙,竟然緩緩在四周擴散...


    “太古有祖...”


    “炎黃二帝!”


    “護我九州...”


    “萬世太平!”


    老人一聲嘶吼,抬手之間,一幅卷軸憑空出現!


    卷軸出現的刹那,迎著風不斷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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