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到了少爺麵前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一定要謹記在心了。”芸姨語重心長的看著夏杳唯和白穆慈,生怕她們見到了少爺後兩個人鬧僵局,互相吵起來。

    “知道了,芸姨,我們會注意分寸的。”夏杳唯趕緊搶在白穆慈前麵迴答道,她特意強調了那個“們”字,白穆慈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很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芸姨看到了白穆慈的表現,幽幽地歎了口氣:“白穆慈,聽到沒有?”白穆慈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聽見了。”

    夏杳唯和白穆慈一左一右地跟在芸姨身後,一路上的奇異風景夏杳唯都沒有心思去理會,白穆慈雙眼空洞無神,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彥龍堂外

    “少爺,我把她,額,她們帶到了,因為我看穆慈的繡技也很卓著,所以……”芸姨福了福身,十分恭謹地說道,但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堂內的人打斷:“我讓你帶人來是帶獲勝方來而不是讓你帶輸的一方過來,我管她有多少資質,即使是神仙,我也照舊不見。”

    芸姨有些為難地看著白穆慈“少爺,這……”白穆慈的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芸姨,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

    白穆慈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她委屈地對芸姨說:“芸姨,我還是先走了,畢竟,我是那個輸的人。”她故意將“輸”字咬的很大聲,努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以望博得少爺的憐憫之心,可是那個少爺卻佯作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態。就這樣呆站了半盞茶的時間,白穆慈心底的最後一層底線被擊破,於是開口道:“芸姨,那麽我先走了。”

    這時,房內才又傳出話,“芸姨,把贏的人帶進來,怎麽,原來那個輸的人還沒走啊?”白穆慈頓時覺得受了天大我委屈,自尊心極度受挫,她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到夏杳唯的身上,等她離開時,故意靠近夏杳唯,用隻有她們倆能聽的見的音調說:“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今天你搶走的所有我的東西,我都會加倍的要迴來。”夏杳唯沒有迴答她,隻是抬起頭,揚了揚眉,微微一笑道::“隨時奉陪。”白穆慈憤憤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那一刻,仿佛有些濕濕的東西從她的眼角滑出,夏杳唯覺得不可思議極了,或者是,自己看花了眼。

    “唯兒,走吧,進去吧,少爺在裏麵等著呢,他應該會給你新的工作了。”芸姨指了指堂內,“芸姨,你不進去嗎?”芸姨笑了笑“我還是去看看穆慈那丫頭吧,她平時好勝心強,今天輸了,指不定要哭上個半天呢。”

    哭?夏杳唯的嘴角上揚起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她也會哭嗎?

    順著青色的石階往裏走,殿堂的肅穆氣氛使夏杳唯的神經緊繃起來,她不敢細細地打量周圍的景色,而踏著小碎步快步走入屋內。

    待見到了屋內的人後,她的心忽然緊繃了起來,這不是九年前的那個吹笛男子嗎!此時的他正低頭把弄著那墨綠色的笛子,見夏杳唯進來,他懶洋洋地抬起了頭,那熟悉的黑色深邃的瞳孔。當他們四目相對時,恍惚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微微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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