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帶刀侍衛和太監驚醒過來。


    麵對來自東廠的威逼,眾人明顯隻能咬牙上前。


    “嗬嗬,不愧是東廠督主,這一手賊喊抓賊果然玩得出神入化,但真正沒有將陛下放在眼內的恐怕是你們東廠吧,曹督主!”


    沐白散去一身罡氣,也將體內翻滾的氣血撫平,“看向”曹正淳,笑著開口道。


    此話一落下,守在一旁的狄仁傑和尉遲真金也連忙迴過神,急聲暴喝道。


    “魏忠賢,曹正淳,你們好大膽,膽敢在朝武殿之上,陛下麵前暴起傷人,這簡直就是不將陛下放在眼內。”


    “陛下,請立刻下令,讓微臣等人,出手將他們拿下!”


    “為了扞衛大明威嚴,微臣相信兩位神候,絕對義不容辭!”


    朱無視和諸葛正我,也反應過來。


    沒有想到狄仁傑一開口,便直接用大義,把護龍山莊與神捕府,和大理寺綁在一起了。


    一旦真的動起手來。


    如果他們不出手,恐怕會被打上不忠不義的罪名吧!


    可以說,狄仁傑這一手牌,可是打得十分之妙!


    不過,能夠讓狄仁傑做到這種地步,最大的原因還是魏忠賢算錯了眼前這個瞎子的實力。


    畢竟,以東廠權傾朝野的底蘊,如果曹正淳暴起出手偷襲,真的一掌將沐白拍死了。


    那死了也是死了。


    為了一個死人,朱無視相信明英宗也不會追究太深。


    狄仁傑和尉遲真金,也沒有豁出去的勇氣拚一個你死我活的結果。


    隻是,現在偷襲成了,人卻殺不成。


    還反過來被將了一軍。


    這感覺便如同一個無形巴掌抽在臉上,魚骨卡在咽喉之中。


    難受啊!


    一時間,魏忠賢和曹正淳臉色難看到極致。


    二人一身罡氣,更是暗自湧動起來。


    守在皇椅前的木公公見狀,當即給明英宗使了一個眼神。


    本來還在受驚的明英宗,猛然驚醒過來,當即怒聲說道。


    “夠了,魏忠賢,曹正淳,你們莫非還鬧不夠嗎?”


    “膽敢在朝武殿上胡亂出手,這未免太不將朕放在眼內了。”


    “如此行徑,你們應該知該當何罪,如果不能說出一個讓朕滿意的結果,可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不大的聲音迴蕩在一片狼藉的朝武殿上。


    或許比不上剛才暗含罡氣,如同驚雷般的一聲聲暴喝。


    但是作為當今天子,這一聲嗬斥,無疑將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驅散。


    魏忠賢和曹正淳暗自湧動的罡氣,也瞬間散去了。


    他們都是聰明人。


    活著才是野心得到實現的根本。


    剛才他們遲遲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也是為了等明英宗開口,給他們一個下台階。


    可以說,在場的人精,乃至狄仁傑和尉遲真金,也清楚知道。


    這種場合想順勢將魏忠賢和曹正淳拿下可是異想天開。


    唯一能做,便是給鬧劇畫上句號。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明英宗了。


    “陛下請息怒,臣也是看到我兒,費盡心血才突破到半步宗師之境,打算為大明拋頭顱灑熱血,立下汗馬功勞。”


    “這一身壯誌淩雲還未酬,卻被小人偷襲重創,才會怒火攻心,不顧一切暴起出手懲戒,想將此小人拿下。”


    “曹正淳也是了解到老臣的一番忠心之意,才會出手相助,希望陛下明察!”


    魏忠賢難得抱拳躬身說道。


    一旁的曹正淳也默然附和道。


    “陛下,請明察秋毫。”


    看著一開口,便直接把厚顏無恥完美表現出來的二人。


    趙燕翎等人,終於明白什麽是官場的顛倒黑白了。


    恐怕稍有不慎,真的會葬送在這些陰謀詭計之中。


    如果不是礙於場合的問題。


    單憑這二人相聲,她們真有種拍手叫好的衝動。


    端坐在皇椅上的明英宗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旋即也向狄仁傑和尉遲真金投去歉意的眼神。


    作為當今天子,他當然也想借機扳到魏忠賢和曹正淳。


    可是,先不說東廠權傾朝野,這個做法並不成熟。


    單單曹正淳和魏忠賢表麵上的實力,要想徹底拿下,卻十分之難了。


    更不要說,身為六大督主之一,同時更是東廠之首的魏忠賢,一身武學境界,究竟隱藏有多深。


    一旦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


    那滲透在大明朝每一個角落的東廠,勢必會將整個大明撕碎。


    到時候,內憂外患聯手夾擊下。


    恐怕大明將會不複存在。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眼前魏忠賢和曹正淳順坡下馬的舉動,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明英宗暗自歎息了一聲,收迴目光後,沉聲說道:“魏忠賢,曹正淳,朕當然會明察秋毫,但同樣也會還沐愛卿一個公道。”


    “不過,單憑一麵之詞,並不能定論,你們說曹少欽被沐愛卿偷襲,遭到了重創,這事有待深究。”


    “為了確保公平公正,所以朕想問一下沐愛卿,這事的來龍去脈再做定奪。”


    此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沐白身上了。


    趙燕翎等人,的確欲言又止,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但是,他們清楚知道,這可是朝武殿,眼前之人可是當今天子。


    單憑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別說作證了。


    連張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


    恐怕環顧全場,也隻有沐白,擁有一口一個愛卿的稱唿吧?


    對於這一番詢問,和明英宗的做法,沐白並沒有半點怨言,反而十分認同。


    畢竟,沐白可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一旦真的將魏忠賢和曹正淳逼到絕境,恐怕自己才是真的要麵臨絕境了。


    同時,眼下的局勢發展,也是沐白所要的結果。


    隻有將局勢把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夠謀求到更多的利益吧!


    感受著四周投來的迫切目光,沐白拄著木杖,笑著道:“多謝陛下厚愛。”


    “不過,陛下說得沒有錯,單憑一麵之詞很難說服任何人,所以臣有一個更加穩妥的辦法。”


    “隻是,這個辦法有點費命!”


    “如果不介意的,不如讓躺在那邊裝死的曹少督主說說,怎麽被人貼臉輸出,當麵被砍了吧!”


    “我想曹少督主,也憋得慌了!”


    “這樣也更加有說服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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