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雞蛋殼裂了,雞蛋順著裂紋冒了出來,沈致還是把雞蛋盛在殷南碗裏,「你吃個雞蛋補補身體。」


    殷南上輩子什麽珍饈都吃過並不在乎這一個雞蛋。


    祁溫言喝著粥,既然他不知道現在的蔣東升是否還喜歡沈致,不如試探一下。


    「大哥,我好久沒吃過雞蛋了,你要是不想吃就給我」,祁溫言想起之前朝蔣東升要口吃的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如果蔣東升真的把雞蛋給自己,那豈不是意味著蔣東升真的不在乎沈致了。


    殷南掀起眼皮看著算計都快溢出來但毫不自知的祁溫言,眼睛裏毫無笑意,勾唇推給祁溫言,「你吃吧。」


    殷南看著祁溫言歡天喜地接過去,心下冷然,願意吃那就吃個夠,從他手裏搶東西那就要有承受的住的覺悟。


    毫不知情的祁溫言歡快地吃起了雞蛋,尤其是搭配著沈致蒼白的臉色,吃得更加高興。


    沈致以後還有什麽臉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最聽他話的蔣東升,現在站在自己這邊,想想都讓祁溫言揚眉吐氣。


    祁溫言眼睛滴溜溜轉,伴隨著「積分加二」的係統提示音,祁溫言盯上了床頭上的雪花膏。


    「大哥,我最近總是出去賣酒皮膚都不好了」,祁溫言指著木櫃上四瓶雪花膏,「小致還有這麽多,給我一瓶就行。」


    殷南眯起眸子,看著恍然不覺步入險境的祁溫言,依舊溫和迴答道:「好哇。」


    祁溫言喜不自勝伸手去拿,卻被沈致阻止,「等會兒。」


    祁溫言拿到手才看向沈致,「小致不樂意?」


    「做人不要摳摳索索的,小致,我以後會加倍還給你的」,祁溫言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祁溫言佯裝教育沈致,對殷南道:「大哥,就一瓶雪花膏小致都捨不得,話說迴來這都是大哥買的,小致未免也太斤斤計較了。」


    殷南偏頭,沈致腮幫子氣得都鼓起來了,竟然還瞪了自己一眼,殷南兀地笑了,這小東西挺有脾氣。


    殷南捏住沈致細膩白皙的後頸,笑道:「別那麽小氣。」


    明晃晃地偏向讓沈致臉色一沉,不由分說拉過殷南的手,咬上他的指尖,銳利的牙齒直接紮透皮膚,蹦出一滴血珠。


    與之相反的是祁溫言得逞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小致,你別…」,祁溫言假裝勸和,「平時打大哥也就算了,小致你怎麽能在大哥還沒好的時候,還這樣對大哥。」


    殷南倒是不生氣,將指腹的鮮血抹在沈致的唇瓣上,層層疊疊本就醴艷的紅唇更加稠麗,漂亮地像是奪人心魄的妖怪。


    「他那麽黑,是應該多用點,你生什麽氣?」殷南悠悠道。


    沈致瞅著祁溫言黝黑鐵青的臉,沒忍住「噗哧」一笑,他聽出來了,殷南故意寒磣祁溫言呢。


    沈致倨傲地抬起下巴,得意的小模樣讓殷南深沉黑瞳染上淺淡的笑意。


    養著這麽漂亮的小東西,應該會很有趣吧。


    第65章 傻子本體是魔尊


    祁溫言自覺待不下去匆匆離開。


    恢復正常的蔣東升跟祁溫言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樣。


    係統根本不關心,他是用了祁溫言的兩滴心頭血,一滴是為了掠奪重明鏡,另一滴用在喚醒蔣東升,隻是喚醒蔣東升那滴血並沒有起到它該有的作用。


    這就不在係統考慮範圍之內,它也需告訴祁溫言,畢竟它的最終目的還是重明鏡,當然能夠同時得到世界之子的氣運就是再好不過。


    至於祁溫言,不過是個棄子而已,若他不是重明鏡選擇的對象,係統根本不會理會如此惡毒又愚蠢的人。


    入夜一片靜謐,月朗星疏,窗戶蒙上水汽覆蓋掉外麵的視野。


    鳥兒落在東院的枝頭髮出嘶啞難聽地鳴叫。


    「冬天還有鳥兒嗎?」沈致困惑地聽著屋外蠱雕的聲音。


    殷南身體比常人恢復地要更快,即便是骨折,內裏的骨頭也差不多痊癒了。


    但那又怎麽樣呢?他依舊要求享受病號的待遇。


    沈致在炕上鋪著被子,纖細的腰肢塌陷出誘人的弧度,殷南視線閑閑上移,落在沈致後頸處。


    許是屋裏太熱,脖領解開幾顆扣子,白皙光滑的後頸就暴露在空氣中,透薄的皮膚烙著一朵桃花瓣,色澤糜艷,邊緣清淺,像是被人用唇/舌/細細吮過似的。


    再一晃眼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沈致漂亮綿軟的臉,眼尾彎彎,看起來十分乖順。


    「你困不困呀,該睡覺了」,沈致白嫩的臉頰被炕上的熱氣熏得潮紅,聲音黏黏糊糊的聽起來格外像是某種邀請的撒嬌。


    殷南饒有興致地打量沈致,指了指自己被繃帶包紮的腿,「確實困了,不過我不記得以前你睡覺老不老實,你要把我的腿踢壞了怎麽辦?」


    沈致沒看到殷南戲謔的眼神,憂愁低頭望著殷南受傷左腿,猶猶豫豫道:「我可以睡遠點的。」


    不挨著蔣東升這個大暖爐也沒關係,沈致堅強地想到。


    殷南勾唇看著趴在他腿邊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可不相信粘人精嘴裏離遠點的話。


    殷南挑眉,「唔」了聲,佯裝為難道:「可我還是害怕,要不我睡地上,等我好了再上來。」


    沈致愁雲慘澹,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蔫巴巴的。


    蔣東升是給外祖父送過冬物資迴來路上受的傷,沈致再不講道理,也不會過分到讓為自己受傷的人去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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