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秦正奉召入京,剛出秦州,就被四個法相境高手圍上了,秦正心裏叫苦不迭,人算不如天算,好不容易從極北冰原脫困,又遇到四個高手,看來赴京奔喪,也不讓他如願,原本秦正是打算用周天步挪移去京城的,不過轉念一想,又打算以自身為誘餌,“釣魚”。


    自從嚐到“釣魚”的甜頭後,秦正沒少以自己為誘餌,引誘敵人上門,進而搶劫功法秘籍、丹藥兵器。


    今天秦正故技重施,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了,四位法相境武者,對付一人秦正尚且沒把握,何況是四個,剛發動周天步準備逃命,身體就被重新拖迴了地麵,又是束縛神通。


    秦正大驚失色,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又是束縛神通,竟然逃不掉,於是,秦正抽出長槍,準備正麵對敵,他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到底成長了到哪一步了。


    “小子,別枉費心機了,這片空間已經被封鎖了,別想著虛空挪移,沒有用的,即使是歸一境武者,也休想逃走!”說話的是一位穿紅衣,法相境女武者,眉心有一個紅色的火焰印記,用很自信的語氣告訴秦正,篤定了秦正無法逃離。


    秦正這才認真打量眼前的女武者,身材很高,甚至比大多數成年男子個子都高,麵容冷峻,仿佛一塊永遠化不開的冰山,五官秀美,似乎小家碧玉般的江南女子,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看上去,女子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眉心有一道火焰印記,應該是神火教的弟子,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與自身氣質格格不入,很矛盾。


    神火教的女法相對秦正肆無忌憚的目光很反感,喝道:“臭小子,看什麽看,迴家看你娘去!”


    秦正笑嘻嘻道:“長的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嘛,再說,你長的這麽好看,你娘沒告訴過你嗎?”


    女子愛美,乃是天性,尤其異性的讚美,讓女子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來,愣了半晌,臉不由的紅了,默默的低下頭,撫弄著衣角。


    周圍的三個男法相境武者看不下去了,這臭小子,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調戲自己師妹,真是活見鬼了。


    三人齊聲大喝:“狗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就直接動手。


    三人呈品字形向秦正壓來,秦正橫托長槍,灌滿真氣,朝三人橫掃過去,三道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震得秦正手臂都有些發麻,三人也不好受,握著兵器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暗歎,這臭小子,好大的力氣。


    幾個迴合以後,三人的實力秦正大致摸清了,至少在不動用神通的情況下,三人肯定不是秦正的對手,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三位法相境武者被秦正打的來連連後退,自知,憑武技很難戰勝秦正。


    於是,於是三人用起了神通攻擊。


    一風、一木、一火,木生火,熊熊大火撲向秦正的麵門,風漲火勢,大火化作長長的火龍,迎風而漲,眨眼的功夫,就把秦正包裹的嚴嚴實實。


    秦正運起水屬性神通,在周身形成一團保護罩,所有的火焰都被隔絕在防護罩外麵,短時間內,三人的神通奈何不得秦正。一頓飯的功夫過後,防護罩小了一些秦正依然頑強抵抗;一炷香過後,秦正依然氣定神閑,似乎還有餘力。


    一位黑衣中年法相境武者大唿,道:“師妹,還不來幫忙!”


    紅衣女子這才慢吞吞的來到三人附近,囁嚅嚅道:“三位師兄,你們一個是木,一個是風,一個是火,木能生火,可我的神通是冰啊,要是發動,那個……那個……火焰有可能滅了。”


    中年法相沒好氣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紅衣女子頓時急眼了,道:“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認識上百年了,師妹有什麽神通,你還不清楚嗎,現在嫌我累贅了,好,既然如此,你們三個師兄自己去對付小壞蛋吧,師妹不奉陪了。”


    女子說完,哼了一聲,跺了跺腳,直接坐在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生悶氣。


    女子雖然作壁上觀,但秦正的壓力並沒有減輕多少,相反,秦正的精神崩的更緊了,三位法相境武者,操控著火焰神通,一刻不停的灼燒著秦正周身的防護罩,水屬性的防護罩,雖然能隔絕火勢,可消耗的真氣不少,眼前的局麵幾乎相當於秦正與三位法相境武者拚內力,內力弱的一方自然會落敗,現在的局麵,秦正落敗,也隻是時間早遲的問題。


    秦正急的滿頭大汗,思索對策,想到,既然冰能滅火,可惜秦正不會,不過剛才女子提到,木能生火,那什麽可以生水呢?


    秦正嚐試了把火屬性加在防護罩上,沒想到剛一加入,防護罩差點兒爆開,秦正趕緊撤了火屬性神通,又加大了水屬性神通的輸入,防護罩這才穩固下來。


    接下來,秦正又嚐試加入金屬性神通,沒想道剛一加入,防護罩幾乎泛著金屬光華,防護效果非但沒減弱,還強了一倍不止,秦正大喜過望,原來如此,原來各種屬性也可以相生相克。


    秦正憑著感覺,又加入土屬性神通,接著加入火屬性,最後又加入了木屬性,“轟”的一聲,一道五彩斑斕的光罩從秦正周圍升起,幾個唿吸的功夫,把三人釋包裹在秦正周圍的熊熊大火吞噬殆盡。


    三人大驚失色,從未見過如此情形,這到底是什麽神通,三人絲毫不敢怠慢,使出渾身解數,又加大了真氣的輸入,火勢又呈幾何倍的增長,向秦正襲來。


    秦正嫌棄五彩光罩運轉的太慢,又加入了風屬性神通,又是一陣轟鳴聲傳來,五彩光華流傳,眨眼的功夫,就把所有的火焰吞噬殆盡,在秦正的周身形成一個丈餘高五彩光罩,煞是好看。


    三位法相境武者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紅衣法相境女武者更是驚的合不攏嘴,呆呆的看著秦正,這居然是神通術?


    秦正五彩斑斕的神通護罩,居然可以吞噬三人的神通術法,簡直匪夷所思。


    三人幾乎下意識的停止了攻擊,直到秦正緩步走到三人麵前,三人才反應過來。


    秦正一抬手,就封鎖了三人的丹田和神海,三位法相境武者倒也光棍,尤其是那位黑衣中年武者,很是硬氣,大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就閉目等死。


    那位紅衣女武者,突然跑到秦正的麵前,張開手臂,攔住秦正,氣喘籲籲道:“你……你……不可以殺我師兄,他們三個雖然腦子不太好,可從來沒有要殺你的心思,隻是想把你抓迴去,剩下的就不管我們的事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秦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似乎認同了女子的話,拇指與食指放在一起,搓了搓,女子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什麽意思?”


    黑衣法相境武者捂著臉道:“師妹,你讓開,他說的是錢!要錢!”


    女子頓時不幹了,叉著腰大聲道:“我們都說了是奉命行事了,你又沒受傷,再說,我們出來的倉促,哪裏帶錢啦,你分明是敲詐!”


    秦正笑笑,一本正經道:“小丫頭片子,你懂個蛋,這不是敲詐,這叫‘贖身’,贖身懂不懂,你三位師兄想活命,就要替自己‘贖身’,明白?”


    女子不明白贖身是什麽意思,可他三位師兄都懂,三人艱難的起身,向秦正拱拱手,道:“我等三人,自知技不如人,願意掏錢為自己贖身,你開個價吧,多少銀子?”


    秦正不屑一笑,道:“銀子?不不,我要的是法寶、丹藥、功法秘籍、還有元石,我要金銀做什麽?”


    四人這才恍然大悟,不是真的要錢啊,女子笑道:“哦,原來是要這些東西啊,我三位師兄多的是,別看我三位師兄呆呆傻傻的,可他們三個會煉丹、會煉器,還擅長探尋遺跡,別的不多,丹藥多的是,還有兵器法寶,原石最多,上個月,還找到一個古宗門,收獲了數百萬萬原石,我說的是他們三個,每人都收獲數百萬萬元石哦,可不一人,秘籍一大堆,他們即便是算上這輩子,哪怕是下輩子都練不完……”


    女子一提起他三位師兄,就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三人麵露苦澀,一點兒家底幾乎被這位敗家的師妹抖了個幹淨,紛紛捂著臉,就差說,不認識這位師妹。


    秦正也被這位女子給逗笑了,打斷道:“好吧 ,我也不要你們全部身家,你們三人,每人給我一個戒指,五十萬萬原石,丹藥、秘籍你們看著給,就這樣!”


    女子直接拉住秦正的胳膊,笑道:“我錯怪你了,你不是壞人,你是好人,以後我們再也不來抓你了,你怎麽才要這一點兒,我三個師兄雖然不算富裕,可元石真的很多,沒事的,我幫你要!”


    女子清了清嗓子,對他三位師兄道:“人家都不殺你們了,爽快點兒,你們有多少家底,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每人給一百萬萬元石,秘籍一人十萬本,秘籍嘛,反正你們給了,自己還有很多手抄本兒,又丟不了,一人給兩件道器,丹藥十萬箱,先這吧!”


    三人交完贖金,女子就拉著三位師兄就走,走了幾步,迴頭道:“以後若是在跟我三位師兄對上,別殺呀,聽見沒,不然我會生氣的,我要是哭起來,你可是哄不好的!”


    秦正笑著保證道:“放心,不會殺他們,再說,我又不是弑殺之人,最多抓去喂野獸!”秦正抓兩大宗派的弟子喂野獸的事跡,早就在修行界傳來了,


    三人也被秦正的話,嚇的一激靈,女子急了,道:“不行,不行,你不可以抓我師兄喂野獸,野獸要是吃了我師兄,會把他們變成糞便了,起碼也要留個全屍,不對,不能喂野獸,更不能殺我師兄,我師兄很乖的!”


    女子的三位師兄哭笑不得,秦正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緩了緩,道:“好了,迴去吧 ,我跟神火教的恩怨是在世俗界,不在修行界,這關乎‘氣運之爭’,你個小丫頭騙子也不懂!以後遇見你三位師兄,最多打一頓而已,不會下殺手的!”


    女子很滿意,笑靨如花,道:“恩,好,好人,我們走了,迴宗門了,還有記得呀,打我師兄的時候輕點兒,他們還要煉丹賣元石呢!”


    “知道了,放心吧,我要趕路了。”秦正說完,翻身上馬。


    出了秦州,就到了燕州境內,穿過壺口城,就到了河津城,也叫逍遙關,秦正出示了令牌,又請出朝廷的聖旨,勘驗無誤後,恭敬的請秦正進入逍遙關。


    秦正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就繼續趕路,出城十餘裏,就被一隊人馬攔下,為首之人三縷長須,紅臉膛,騎了一匹大黑馬,指著秦正道:“閣下便是秦正秦總督吧,在下逍遙關守將尚榮,今日特來阻你!”


    秦正一聽,居然是逍遙關守將,大聲喝道:“好你個尚榮,見了本帥為何不下馬拜見,還敢攔我去路,該當何罪?”


    尚榮道:“若在逍遙關內,我自然拜見大將軍,可這是城外,你我各為其主,不得不做!還望大將軍恕末將無禮了!”說完,雙腿夾馬腹,挺槍朝秦正衝過來。


    秦正也催馬直進,一個照麵,尚榮就被挑落馬下,胸口有一個很大的血洞,還在汩汩冒血,若無意外,大概是活不成了。


    秦正喝問:“尚榮,你還有何話說?”


    尚榮笑道:“末將無話可說,隻是你我各為其主,我受人恩惠,自當報償,如今恩情以還,再無遺憾!”


    秦正道:“擅離職守,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按律當斬!滿門抄斬!”尚榮道。


    秦正屈指一彈,一顆丹藥鑽進尚榮的傷口處,尚榮的傷勢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很快完好如初,尚榮爬來來,向秦正下跪,所有的兵丁都給秦正跪下,秦正道:“滾迴去好好守關,再胡來,滿門抄斬!”


    秦正說完,催馬繼續趕路,隻留下尚榮呆若木雞。


    一個親兵跑到尚榮跟前,這摸摸,那看看,原本胸口的血洞也消失了,拍拍胸脯道:“將軍,將軍,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被秦總督給捅死了,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就好了,秦總督居然不追究,哈哈,真是太好了!”


    尚榮扯下頭盔,又摸了摸腦袋,腦袋還在,踢了親兵屁股一腳,笑罵道:“兔崽子,滾蛋,什麽叫我被大將軍捅死了,老子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迴去,守關!”


    過了逍遙關,就是汾水關了,同樣毫無意外的入了關,在關外又被一對夫婦攔路,自稱是汾水關的主將馮不破、陳不二夫婦。


    夫婦二人聯手,秦正在不用真氣、神通的情況下,鬥了幾十迴合,不分勝負,最後,秦正使計,用了一招“迴馬槍”,刺傷了馮不破左肩,又橫槍彈飛了陳不二,才僥幸贏了兩人。


    馮不破、陳不二夫婦被打下馬,就沒再動手,也沒逃命,正要閉目等死,秦正卻沒有殺人的心思,一人打了二十屁股,就讓他們迴去好好當差,臨走,還治好了馮不破的傷。


    這對夫婦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秦正為何不殺了他們,還讓他們迴去繼續當差,雖然屁股火辣辣的,不過還是很感激秦正的不殺之恩。


    夫婦二人,看著秦正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出了上黨郡的遊魂關,秦正又在城外與守將韓稿對上,一招,韓稿就敗了,秦正也沒為難他,就繼續上路了。


    幽魂關之後,就是玉峽關了。


    進入玉峽關,守將丁未,副將庚辛迎接,秦正拒絕了宴請,就繼續上路,剛走了三四裏,玉峽關的副將就攔在前麵,喝道:“秦正,我今日是來取你性命的,還不下馬受降!”


    聽聽,人言否?


    要殺自己,自然是私怨,居然還讓自己下馬受降,簡直豈有此理,秦正都被氣笑了。


    庚辛見秦正不搭理自己,以為秦正膽怯了,喝道:“大膽秦正,你可知罪?”


    秦正喝道:“你個小小的副將,見了本帥為何不拜,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本帥奉旨如今,你居然敢阻攔,不怕滅九族嗎?”


    秦正說完,庚辛嚇得麵如土色,強自鎮定道:“你……你……胡說,你是偽皇的臣子,我今日就是來取你性命的,受死吧!”庚辛的話音未落,秦正的長槍就直接貫穿了庚辛的腦門兒,死的不能再死了,眼睛圓睜,死不瞑目。


    秦正繼續趕路,剛入青龍關,就被一小將攔住去路,秦正也不廢話,一槍打飛,就直接離開了,並未取他性命。


    過了青龍關,秦正就到了孟津,這是京畿地界,隻有城池,卻沒有了關隘。


    秦正一路疾馳,向京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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