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相國師,這明家軍的令牌一直都在陛下手中,難道您不知曉嗎?”


    明淵抬眸,看著臉色錯愕的天相國忽然露出一個笑。


    天相隱約察覺不對,剛想出營帳之時,便被來人堵住了去路。


    “天相國師,這般著急是想去哪裏?”


    “原來是殿下,明將軍你何時尋的殿下,怎麽也不告訴國主一聲。


    害的國主憂思過甚,傷了身體。”


    天相眸底閃過一絲精光,麵上又變得平靜。


    “來人,本殿下於天相國師許久未見,還不奉茶。”


    慕容雲知依舊一襲淡青色的袍子,隻是那雙溫柔的眸子變得淩厲。


    “殿下客氣了,我來此已經耽擱些時日,這邊要迴去複命呢!”


    天相國師恭敬迴應,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天相國師這是急著向我父王複命,還是承天閣的神尊聞昔?”


    慕容雲知語氣一冷,端坐在了椅子上。


    “天相,我們慕容皇室自問對你不薄,可為何還要出賣我們。”


    慕容長宴也跨步進來,看著眼前依舊打著馬虎眼的天相發怒的質問。


    “二殿下你說的哪裏話,我為蒼狼國盡心盡力。不知你在說些什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若是看我不順眼,直接處死我便好。”


    天相臉上也盈滿起了怒氣,他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哼,他在蒼狼國中身為一國國師,可不是什麽人都可隨意安排個罪名。


    兩個毛頭小兒,又怎能鬥過自己?


    “你...你....”


    慕容長宴氣急,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


    “怎麽?大殿下的茶還沒到嗎?”


    天相思緒流轉間,麵色又變得從容。


    他撫了撫衣袖,尋了個椅子坐下。


    “看來國師是早有準備,定是知曉我們沒有真憑實據。”


    慕容雲知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雲知,這可如何是好?”


    明淵走到了慕容雲知身側,垂頭低聲詢問。


    天相國師在蒼狼國中地位極高,若是沒有證據,那便隻能放他走。


    “明淵,去看看那茶水怎麽還沒到?


    我與長宴從神醫穀中出來,還未好好喝口水。


    想來天相國師也定是一樣,也如我們一般,正口渴的緊呢?”


    慕容雲知風輕雲淡,朝著明淵囑托一句。


    “大殿下莫不是睡糊塗了,什麽神醫穀?我可不清楚。”


    “清不清楚,等會國師便知曉了。”


    營帳中的幾人沉默不語,無洛和蕭少堯淩熙三人也靜靜的候在外麵。


    一見明淵出來,便上前來問。


    “裏麵怎麽樣了?”


    無洛沉聲詢問,慕容雲知和慕容長宴自己倒是迴來了,可葉淺璃卻依舊在承天閣內不知生死。


    “這...這我也不甚清楚,不過我相信雲知。”


    明淵定定的迴應,眼神中充滿堅毅之色。


    “難道天相便是承天閣的大護法?”


    淩熙眸色微變,當初蘇硯塵明明說過承天閣中一直有個神秘的大護法。


    “不如直接將他綁了,有的是手段問出他真實的身份。”


    蕭少堯心中著急,葉淺璃失蹤已有三日。


    她在裏麵到底如何,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多等。


    “稍安勿躁,且看慕容雲知下一步棋怎麽走。”


    無洛眉頭微蹙,目光又落在了營帳之中。


    “大殿下和二殿下平安歸來,乃是蒼狼國之幸啊!”


    天相端正身子,臉上露出的是喜色。


    假惺惺!


    慕容長宴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殿下將明將軍支出去,怕不僅是為了喝茶這般簡單吧!”


    天相對上慕容雲知探究的目光,心中生了幾分忐忑。


    “天相國師,我與長宴從承天閣的密道中跌落暗流,被水衝入了神醫穀。


    那裏被大火燃盡,可我畢竟在那裏生活了十多年,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慕容雲知語氣平靜,眼中是了然。


    “哦?不知大殿下在神醫穀中發現了什麽?”


    “這個!”


    慕容雲知說話間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佩,玉佩上雕刻的圖案正是隸屬司天監之物。


    “一塊玉佩而已?能證明什麽?”


    天相眸色微動,看著那塊玉佩,臉上突然放鬆了些。


    “玉佩不正是天相國師的東西?”


    “這玉佩多日前就已經丟了,不知是被哪個賊人偷去了。”


    天相微閉著眸子,解釋道。


    他次來本想著明淵心思單純好拿捏,卻不想碰到慕容雲知迴營帳。


    恐怕眼下想走是難,但他們想輕易傷害自己也不是那般容易。


    “神醫穀中本是有許多的蛇蟲鼠蟻,我們住在穀中之時經常會撒些藥物驅除。


    雖然穀中遭遇大火,但也時隔尚久,怎麽連一條蛇也不出現。”


    慕容長宴聽了慕容雲知的話,迴憶在穀中的情況,確實如此。


    那裏雖然慘敗,但隱約能尋出有人生活過的影子。


    “笑話,大殿下聰慧無雙,不會也想學著二殿下一樣兒戲吧!”


    慕容長宴一聽,心中惱怒,在他眼中自己竟然這般不堪?


    “我在穀中散了些藥粉,藥粉沾染在衣袍之上,難以消失。


    這藥粉雖不會致命,但短時間內想要消除也難,想來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天相國師又何必在此多費口舌?”


    慕容雲知眼尾上揚,看著天相的臉色漸漸變化,便直接朝著他走了過去。


    看著慕容雲知一步一步走來,天相隻覺得心中那腳步聲沉重,一步步踏在了自己的心頭。


    難怪自穀中出來時,身上便莫名其妙的生了疹子,原本以為碰了不該碰的毒物,沒想到竟然是他。


    隻聽唰的一聲,天相動作迅速從袖中取出匕首便向慕容雲知刺去。


    身份已然敗露,先下手為強。


    慕容雲知眼疾手快將腰間的軟劍抽出,迴手刺穿了天相的胳膊。


    明淵等人聽到了動靜,立刻都趕了進來。


    “將人拿下!”


    慕容雲知臉色微愣,朝著進來的士兵吩咐道。


    “是,大殿下。”


    “雲知,你真是厲害,身陷絕境竟然還能想到下毒的辦法。”


    看著被捆住的天相,明淵滿臉佩服。


    “哥哥,你說的疹子可是這樣的?”


    慕容長宴臉上一愣,將袖子掀起,露出生了紅疹的手臂。


    “正是。”


    慕容雲知淡然一笑,低聲迴應。


    “慕容雲知,你...你詐我?”


    天相忽然抬眸,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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