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聽了連連搖頭:“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洗冷水澡。”


    聶楟臻就這麽看著她不說話,就是眼中的情緒明明在說我不信。


    喬沐想起醫生當時也是這麽問的,她現在感覺自己身臨其境,覺得對麵的聶楟臻是醫生的感覺。


    她隻能說:“我們小學五年級就要開始住校了,然後初中也是住校,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有時候冬天來了,衣服晾著沒有幹,又沒有人因為這種事情就給家長打電話送衣服,同學們都是穿沒有幹透的衣服,我沒有辦法,所以有些衣服和鞋子還沒有完全幹透,我就穿了,等我讀高中知道這些常識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痛經了…”


    聶楟臻被這個解釋無語到了:“現在知道後悔了吧,那個時候怎麽不給媽打電話送衣服呢!”


    “我那個時候哪有手機,而且老師都是那種諾基亞手機,打一個電話要話費的,老師當時為了避免我們借她手機打電話,每周五都會交代我們周一返校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好東西,不允許家長送的。”


    聶楟臻對這個老師也很無語,她問喬沐:“你們小學和初中會交班費嗎?”


    “會啊。”


    “那你們會搞班級活動嗎?”


    “當然不會,我們就是鎮上的小學校,又不是市裏麵,哪有這麽多高大上的東西,我們高中搞活動也就是買點零食放個電影就算搞活……等等,你是說活動沒搞,但是班費交了,錢去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錢當然被老師拿去交話費了呀!!”


    聶楟臻覺得喬沐有時候腦子真的轉的挺快的,他輕笑一聲:“還不算太蠢。”


    “算了說這麽多也沒用,也不能怪她,可能就算可以打,我也不會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後悔也沒有用。”


    聶楟臻還是不信:“就這,你平時喜歡喝冷飲嗎?”


    “當然喝啊,我平時可是無冷……”


    說到一半,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心裏暗罵自己:叫你嘴快。


    果真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聶楟臻,聶楟臻的臉色比鍋底的灰還要黑,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她立馬改口:“其實,我也就夏天的時候偶爾吃一下,這麽熱的天,我就不信你不吃。”


    然而,“我不吃。”


    “不可能,我不不信…”說到一半不說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他們認識的時候是大夏天,認識以後,她確實沒見過他吃過冰淇淋之類的東西,就連咖啡他都是喝熱的。


    “怎麽,想起來了,我說過我不吃就不吃,還有,以後你也少吃。”


    自己的身體不愛惜,喬沐也心虛,可是她本來就天生怕熱,所以格外喜歡冰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但是忍不住啊。


    她嘴上迴答:“我以後會注意的。”


    但是心裏已經在盤算著冰箱裏麵還有幾盒雪糕要速戰速決,以後想吃就有點困難了。


    聶楟臻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一盆水澆給喬沐,“是嗎,正好昨天叫張姨把冰箱裏麵的雪糕帶迴去給她小孫子吃了。”


    “什麽?”喬沐聽到騰的一下站起來。


    覺得聶楟臻肯定在開玩笑,她不信邪去冰箱看。


    還真是沒有了。


    “你不能這麽對我,馬上冬天了,你現在收起來,以後我再也吃不上了。”


    “身體第一,而且你剛剛才說,以後會少吃的。”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


    聶楟臻知道喬沐的歪理一堆一堆的,他說:“聽話,等下我們去看醫生,等以後身體好了,你想吃什麽,想怎麽吃,我都沒意見。”


    喬沐也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但是現在她還沉浸在冰激淩沒有了的悲傷情緒中,她開始口不擇言:


    “你就是覺得我每次痛起來很麻煩,你不想照顧我,所以才叫我去看病,以後你老省事情是吧我算是看透你了。”


    聶楟臻覺得自己有嘴說不清,別人家老公為老婆找醫生看身體,肯定是:老公你真好。


    怎麽到他這裏,不誇他就算了,居然還給自己背了這麽大的鍋。


    他表示不服,“行吧,不去看就不去看,我保證,以後家裏不會有任何冷製品,公司那邊我也會叫小魚監督你,要是我發現了,就扣小魚工資。”


    “聶楟臻你滾蛋,不要這麽過分吧。”


    本來喬沐聽到前半截還不以為然,還在想家裏不讓吃她可以出去吃啊,但是他居然叫小魚監督自己,到時候還扣小魚的工資,這不是傷及無辜嗎。


    她知道聶楟臻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做到。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小魚受牽連,她會良心不安的。


    最主要的是,聶楟臻平時確實對自己百般寵愛,幾乎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因為幾盒冰棍對自己上綱上線。


    她是天生愛自由,不喜歡別人管著自己,她覺得人都是生來平等且自由的。


    記得初中的時候,她還不認識淩歡顏的時候,她在班級裏麵也有一個玩的較好的同學,就是有一次,兩人一起放學,碰到一個環衛工,因為是夏天,他們辛苦工作在掃街上的落葉,頂著大太陽,難免會出一些汗,誰知道同學路過環衛工人的時候,突然說:“好臭啊,一股什麽味道。”


    聲音並沒有收著,所以環衛工人聽到的時候身形一僵,拿著掃把的手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臉也漲的通紅。


    喬沐立馬拉著同學,示意她別說了,誰知道同學越說越來勁,“你拉我幹什麽,他們隻是掃大街的,還不讓人說了嗎?”


    可是她忘記自己的媽媽也是在別人做保姆的,她不知道為什麽非要顯擺自己是學生的身份。


    沒有她媽媽,她怎麽又能無憂無慮的上學呢。


    她幹脆也放下手,然後對環衛工人說:“阿姨,不好意思,我同學不是有意的,職業不分高低,沒有你們,就沒有這麽好的城市麵貌,辛苦你們了。”


    然後從書包拿出一瓶飲料給阿姨,我不管阿姨收沒收,她自顧自的走了。


    同學看著她的舉動,覺得不可思議:“喬沐你幹嘛,她隻是一個掃大街的。”


    “掃大街的怎麽了,很丟人嗎,照這樣說,你媽媽還是做保姆的呢,豈不是也很丟人,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高貴的,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麽說了。”


    說完她就走了,也不管後麵氣的直跺腳的同學。


    後麵她們兩個也形同陌路一樣。


    她真心覺得每個人既然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努力生活有什麽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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