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寧說笑了。弱冠之齡,任平北將軍領一州牧守事,因功封列侯,子寧何以匹夫自稱,分明是當世豪傑啊!”


    “哦?”陳叢笑看嶽父道:“嶽父說這話不違心吧?”


    “嗬,嗬嗬,自是情真意切。”


    “那婿就勉為其難帶著妻兒去晉陽咯?”


    “...合該如此。”


    “好!”


    紀靈半天沒聽懂二人打得什麽鋒機。


    隻看到陳叢再轉過頭時,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了。


    那臉臭的,就像誰欠了他座金山似的。


    冷冷喚道:“紀靈!”


    “啊?末將在,大將軍吩咐。”


    “少來這套。袁蜜水不是答應許女予我為妾嗎?人呢?”


    紀靈沉默片刻,硬著頭皮道:“我主為帝,其女自是公主。大將軍欲尚公主非不可,亦需以妻禮待之。”


    這不?由頭就來了?


    陳叢一步上前,單臂提起紀靈舉過頭頂。


    怒斥道:“待尼瑪個頭!我問你,袁蜜水可曾拿出傳國玉璽以明正統?”


    紀靈心下大駭,若是旁人如此,他必奮起反抗。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他為大仲使者,即為袁術臉麵,如何能受如此折辱?


    可麵對陳叢,心下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因為熟知陳叢之人都知道,若陳叢發難,在其麵前赴節而死根本就是一種奢望。


    但凡他的嘴裏敢吐出半句不敬之言...


    昔日束身過市,常示人前的是華雄,今日就很可能變成他紀靈...


    華雄好歹是俘虜之將,而他確是袁術使者。


    若果真如此,他主才是顏麵盡喪...


    紀靈糾結了又糾結,終是咬咬牙,開口告饒道:“無敵將軍息怒,陛下卻曾以傳國玉璽示人。言為昊天大帝夢中所贈。”


    “好好好,袁蜜水這麽說的是吧?說好聘禮,叢冒死相取之物予他,如今他想食言而肥,問過我陳無敵嗎?”


    陳叢說著,轉向曹操,大聲道:“嶽父!袁術食言而肥,還要婿以妻禮待其庶女,分明是不把你我翁婿兩個當人看!這旨絕不能接!婿請強兵十萬,馬踏壽春,砍了那偽帝泄憤!”


    曹操作勢拽住陳叢,忙勸道:“子寧,不可如此!公路兄素與你我翁婿親近。安能因為這點小事刀兵相向。你先放下紀將軍,有話好說!”


    “哦?”陳叢‘思索’片刻,緩緩放下紀靈,問道:“果真如此?”


    曹操趕緊朝著紀靈使個眼色。


    紀靈本就雲裏霧裏暈暈乎乎的,聽陳叢的意思,那傳國玉璽分明是陳叢竊來贈予他主的。


    可偏偏陳叢又不明說,這種事又不好亂猜...


    但若當真如此...


    那便是袁術不占理了啊,也難怪人家如此憤怒...


    此時再見曹操向著他,紀靈還不趕緊借坡下驢?


    連連點頭道:“征西將軍高見,陛下近來操持登基事宜忙碌非常,難免有所紕漏,無敵將軍勿怪。”


    稱唿上的轉變,其實就是立場上的讓步。


    如果紀靈死硬強撐,陳叢還真沒有太好辦法。


    但他這一鬆口,事情就簡單了。


    “嗯...如此,便算本將軍誤會他袁蜜水了。你迴去提醒提醒他,天命之物何來?昔日之約何定?等他想清楚了,再使人來傳旨。”


    “這...”


    “嗯?”


    “是!末將這便折返壽春問明陛下,再於將軍答複。”


    “滾吧!”


    “喏...”紀靈抱拳施禮後,不作停留轉身離去。


    說白了。


    打發了紀靈並不是多難的事,關鍵是在於是誰打發了紀靈,這其中的深層邏輯便是立場問題。


    曹操當然也能找個緣由打發了紀靈。


    可無論理由如何冠冕堂皇,都是曹操直接拒絕了袁術的好意。


    那麽在袁術踐祚稱帝之初,急需快速甄別敵我的檔口,便隻能把曹操當作敵人,一旦撕破了臉,自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扣下礦產便是板上釘釘之事。


    但由陳叢出麵便不一樣了。


    陳叢本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而且其人蠻橫跋扈這件事,幾乎是人所共知之事。


    袁術好麵,這都登基了,自然不可能提前送來女兒為妾讓人輕賤。


    一來一迴之間,矛盾有了,合情合理。


    要麽。


    袁術舍了老臉不要,先送其女為陳氏妾,掃了麵子的同時再把曹操架在火上。


    要麽。


    維持袁氏子的驕傲,按下此事暫且不提,如此一來,再想逼迫曹操站隊之前,就要先想各種辦法說服陳叢這塊滾刀肉。


    當然,無論是哪種其實都無所謂。


    曹操所需要的,隻是時間。


    一個消息傳迴長安,關中震怒,董胖兵出函穀關而臨豫州的時間。


    隻要西涼大軍一來,袁術正麵戰場失利的情況下,自然不敢逼迫曹操站隊,隻能許利拉攏。


    到了那個時候,從董滅袁盡吞其地,還是從中斡旋謀得好處,皆在曹賊一念之間罷了。


    唿!~


    曹操長長出了口氣,拍拍陳叢:“為父想了想,並州之地還是過於險惡,不若...”


    “嶽父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咯?無礙,昔日嶽父所贈絕影頗快,若追紀靈旦夕之間罷了,我想了想,其實人家袁蜜水誠意還是很足的嘛,驃騎將軍,位同三公呐。”


    曹操冷哼聲:“當初你我翁婿亦有約定,若容兒誕子,其長隨為父習文承襲爵位,次子隨你習武馬上搏取軍功。若論食言而肥,也是你陳子寧先行食言!”


    “嶽父難道不知,醉話不算約定嗎?”


    曹操大惱,喝道:“若你真醉,如何記得這般約定!”


    廢話,話是陳叢穿越第一日應的。


    那時候人生地不熟的,精神高度緊張,自然記得清楚。


    不過嘛,想賴賬的方法就很多了。


    近墨者黑嘛。


    以曹攻操方為勝戰計。


    陳叢笑著撓撓後腦勺,人畜無害道:“哦,我之所以不記得才猜到是酒後所應啊。嶽父便莫強人所難了,你若真心想帶孩子,待寅客兒十八,便在你麾下任個主簿好了。”


    “哼。”


    恰此時曹昂得入,欲向其父請教治理州郡之事。


    迎頭撞上父愛的鞋底,劈頭蓋臉一頓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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