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貂蟬明顯哭過,一雙桃花眼紅撲撲的。


    但,還是在見到陳叢時驚叫出聲。


    作為一隻豢養籠中的金絲雀,她並未聽過什麽陳無敵,對陳叢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東門外的那個夜。


    特別是在看到那口熟悉的大箱子時,臉上既憤且羞,透過遮麵輕紗,俏臉上染上一抹朦朧的胭脂紅。


    王允則是失魂落魄退迴後宅。


    該交代的他都交代完了,實在沒心情看二人耳鬢廝磨。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貂蟬小姐,一別半年,容顏依舊啊。”陳叢眼看著老王允走遠,這才起身迎向貂蟬,笑得非常走心


    無論什麽時候,一個正常男人在麵對美女的時候,心情都壞不起來。


    特別是在明知道這個女子並不心悅自己,又不得不曲意奉承自己。


    嘖嘖嘖!


    此時此刻,陳叢才終於理解了那些頂級紈絝子欺男霸女的惡趣味。


    強扭的瓜到底甜不甜,根本不看瓜,看人!


    “為什麽?”貂蟬貝齒親啟,似是委屈,似是質問。


    冷冷清清的,還是原先記憶中的那副樣子。


    “什麽為什麽?”陳叢張開雙臂:“來,本公子最會憐香惜玉,你抱抱我,想知道什麽我立馬告訴你。”


    “你!”


    貂蟬氣得想哭,但又牢記著義父叮囑。


    ‘那人無恥且奸詐,雖有口頭之約亦不得不防,女兒需以美色惑之,使其不負刺董之約。事成之後,或可見機除之。若無良機,則暫且蟄伏。’


    沒錯,見機除之。


    陳叢的存在,對王允而言就是不可控的變數。


    在確定同朝為官絕對沒法駕馭此人後,王允便欲除之而後快。


    雖然不確定貂蟬到底能不能成事,但王允始終認為,沒有誰能過得了貂蟬的美人關。


    貂蟬努力平複著心中多餘的情緒,桃花眼輕輕扣住,伸手向前撲入陳叢懷中。


    懷抱有點溫暖...


    這是她第一次撲向男子的懷抱。


    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平緩中帶著些許粗重的溫熱唿吸。


    柔柔道:“奴不美嗎?將軍何以辱之?”


    廢話,當然是男人的惡趣味!


    陳叢正兒八經胡扯道:“正是因為你很美,太師府對你來說跟龍潭虎穴無異。你以為我是在辱你,其實我是在保護你。


    你沒看到嗎,我怕你畏生,還特意找到了上迴那款你熟悉的箱子。怕你皮膚嬌嫩,還特意為你加了軟墊。像本將軍這般憐香惜玉之人可不多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貂蟬心下一喜。


    這應該是實話了吧。


    “將軍能告訴奴,如何除賊嗎?”


    “不行!”陳叢拒絕的很幹脆。


    “你...”貂蟬艱難地咽迴指責的話。


    強行擠出個絕美的笑容,柔柔道:“將軍不是說,隻要奴抱抱將軍,便解奴心中所惑嗎?”


    陳叢哈哈大笑:“你這妮兒倒是會想美事,肯定是我說一件,你做一件,我再解你一惑咯。難不成你抱我一下,我有多少相好也得告訴你啊。”


    “嗬,嗬嗬,不知將軍還有吩咐否?”


    陳叢直指木箱:“你進去,本將軍便解你一惑。”


    貂蟬緩緩放開陳叢,深深吸了口氣,嬌笑道:“將軍說話算數哦。”


    陳叢也笑:“那是自然。”


    ......


    ......


    “五花馬兒,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女,一打一打又一打!”


    絕影打著響鼻,疑惑地去看陳叢。


    陳叢扛著箱子,悠悠地哼著小曲兒,心情相當不錯。


    箱子裏,貂蟬輕輕捂著耳朵,隻透過幾個細小的換氣空洞去觀察一下外麵的世界。


    待在木箱裏不算憋悶,不知那奸賊騎的什麽馬兒,跑起來很是平穩,再加上一個相對密閉的小空間,貂蟬終於放下了防備。


    她想哭,卻有點哭不出來。


    明明從寬敞明亮的司徒府換到了又小又黑的箱子裏,反而覺得更自由了。


    起碼,這片黑暗,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


    陳叢看看天上日頭,算算時間...


    沒算明白!


    於是伸手敲敲木箱:“蟬兒小姐,睡了嗎,你看看天色,到沒到戌時。”


    貂蟬隻是暫時放下防備了,討厭陳叢的心可是一點沒變。


    輕哼一聲。


    隨即反應過來不能哼,連忙柔柔媚媚補上聲:“戌時將近,將軍可是迴府?”


    “不是迴府。”


    “那是去哪?”


    外麵沒了動靜,貂蟬以為他沒聽清,膩著嗓子又問一遍:“敢問將軍,我們現在去哪?”


    “蟬兒小姐,咱們約定在先,你做一件我說的事,我便迴答你一個問題。你的提問次數已經用完了。”


    貂蟬驀然瞪大眼睛,透過換氣孔想去瞪陳叢。


    哪有這麽無恥的人,他問自己時間,自己好心告訴他。


    自己這邊就是閑扯一句,怎麽還能算作解惑?


    可惜孔洞太小,她瞪了好一會才堪堪瞪到陳叢的玄冠...


    二人一箱一馬一路晃悠,穿過上東門,抵達曹府時,程茁早已等候多時。


    見陳叢進來,程茁上前地上一塊紅布包裹的物什,掀開一角,果見一枚玉胚還挺綠,也不知道成色如何...


    “將軍...”


    “阿茁有事?”


    程茁撓撓頭,糾結了半晌,不知如何啟齒。


    陳叢疑道:“你我兄弟,直言便好,還有啥不好說的嗎?”


    咳咳!~


    程茁輕咳兩聲,麵露尷尬,抱拳道:“我等出征日久,兄弟們...那個...還望將軍寬宥則個。”


    “成啊,我還當啥大事呢,就去那翠紅樓,讓兄弟們吃好喝好玩好,記我賬上。若那紅姐不許,自去太師府找我分說。”


    程茁大喜:“謝過將軍!”


    飛熊齊唿:“謝過將軍!”


    驟聞驚天秘辛,貂蟬死死掩著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透過透氣孔,死死盯著外麵一眾騎兵,


    陳叢不是義軍的將軍假投董卓的嗎?


    那他為何領著一隊西涼鐵騎?


    聽語氣,那些騎兵對他很是尊重,根本就不像是百戰悍卒在麵對新投降將!


    之所以貂蟬如此篤定那些騎兵盡是涼騎,是因為陳叢說:自去太師府找我分說。


    若是義軍士卒,怎麽可能進得去太師府!


    換而言之,陳叢很有可能早就跟國賊董卓勾結在一起了!


    她想通知義父,卻又發現,其實她什麽都做不了。


    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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