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水歸程中,孔明準備迴家,孟獲領著一群大小洞主和部落首領來送行。抵達瀘水前,正值九月秋風乍起,烏雲密布,大風急襲;軍隊無法過河,便向孔明報告。孔明向孟獲詢問情況,孟獲解釋稱:“這條河常有神靈作亂,過往者必須進行祭祀。”孔明問:“用什麽來祭祀呢?”孟獲迴答:“過去這裏曾因神靈作亂,用七七四十九顆人頭,再加上黑牛和白羊來祭祀,就能風平浪靜,五穀豐登。”孔明說:“如今事情已經平息,怎能隨意殺人呢?”於是他自己前往瀘水岸邊查看。果然看到陰風狂起,波濤洶湧,所有人馬都感到恐懼。孔明感到疑惑,便找當地居民詢問。居民告訴他:“自從丞相經過後,每個夜晚都能聽到水邊鬼哭神嚎。從黃昏一直持續到天亮,哭聲不停。在煙霧彌漫的地方,幽靈眾多。因此禍亂不斷,無人敢過河。”孔明說:“這是我的過失。前段時間馬岱領著一千蜀軍,全部溺水身亡;再加上南方人的傷亡,我狠心離去。這些狂魂怨靈,無法得到釋放,導致了這種情況。今晚我將親自進行祭祀。”居民說:“必須按照舊例,殺四十九顆人頭來祭祀,那些怨靈才會消散。”諸葛孔明說:“要成為怨鬼而開始報複,又怎能再傷害生靈呢?我有了新主意。”他叫來廚師,宰殺牛馬,用麵粉塑造出人頭形狀,用牛羊肉填充其中,取名為“饅頭”。當天晚上,在瀘水岸邊,擺上香案,擺放祭品,點起四十九盞燈,揮動旗幟招魂;將饅頭和其他物品擺放在地上。子夜時分,孔明戴金冠、穿鶴氅,親自主持祭祀,讓董厥念祭文。祭文中寫道:“我們在漢太祖建興三年秋季的九月一日,武鄉侯、領益州牧、丞相諸葛亮,特舉行祭祀儀式,致敬於在蜀地曾為國效命的將校和南方戰死的陰魂們:我大漢皇帝,威震五胡,延續了三代之王之風。曾有異邦入侵,異族興起兵亂;以蛇蠍尾巴製造妖孽,盜賊心性肆意猖獗。我奉天子旨意,追究罪行遠及荒野;大舉武裝,將所有螻蟻鏟除;雄師齊聚,匪寇消亡;一旦聞到破竹聲,就是失去猿類的跡象。而我兵士們,無一不是九州英傑;官吏將領,皆為四方豪傑:操練武藝,忠於國家大事,始終奉行三綱五常,執行嚴格規章,爭先恐後效忠國家,盡忠報國的決心。如何料想到你們偶然失去了軍機,因惡計而隕落:或中流矢而亡,靈魂上泉;或受刀劍傷害,魂魄歸於永夜:生前有勇有謀,逝世成為英名,如今我們凱旋而歸,獻俘首領也已隨之而至。”諸位勇士們還在人世,我祈禱一定會有所迴應:隨著我的旗幟飄揚,領著我的戰士們,一同迴到故鄉,各自認清親人,品嚐家人的思念,接受家族的祭祀;不要變成他鄉的冤魂,充當異國的幽靈。我將向天子表明,讓你們家族盡享皇恩,年年有衣食,月月有俸祿。這些迴報,以慰藉你們的內心。至於家鄉土地之神,南方失魂者,有著既定的血食,離不開賴以生存;活著的人畏懼天威,死去的人也會歸入王化,應當安靜恭順,不要自尋煩惱。隻是想借此真誠表達,虔誠地進行祭祀。啊,悲傷啊!隻求你們可以享受!讀完祭文,孔明放聲痛哭,悲傷之情深深觸動了全軍,無人不被感動而流淚。孟獲等人,個個泣不成聲。隻看見愁雲密布中,隱約間有數千鬼魂,隨風飄散。於是孔明吩咐左右將祭品全部拋入瀘水中。第二天,孔明帶領大軍來到瀘水南岸,隻見烏雲散去,風平浪靜。蜀軍安全地渡過瀘水,果然“鞭聲敲擊金鐙,士兵高唱凱歌返迴”。抵達永昌,孔明留下王伉、呂凱守衛四郡;交托孟獲率眾返迴,囑咐他勤政善治,善待百姓,不要忽略農事。孟獲淚流滿麵地告別離開。孔明便率領大軍迴到成都。朝廷儀仗隊出城三十裏以示迎接,主上下車站在路邊,等候孔明的到來。故事傳奇,有趣無窮。一次,孔明匆匆跳下車子,躲到路旁說:“小的們處理不好南邊局勢,讓皇上擔心了,這是我的過錯啊。”此後,後主扶起孔明,迴到宮中,開了盛大的宴會,慷慨獎賞了全軍。從那時起,有兩百多個國家前來朝貢。孔明向後主建議,照顧那些因公殉職的家庭,一個一個地予以慰藉。人心歡快,國家安定。話說魏國皇帝曹丕在位七年,也就是蜀漢建興四年。曹丕首先納妻子甄氏,就是袁熙之子袁紹的妻子,當年攻破鄴城收獲的。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叫睿,字元仲,從小聰慧,曹丕非常喜歡。後來,曹丕又納貴妃郭氏,她是安平廣宗人郭永的女兒,美貌無雙;她的父親曾經說:“我的女兒是女中之王。”所以被尊稱為“女王”。自從曹丕納她為貴妃,甄氏受到冷落,郭貴妃想要謀求後位,便與親信張韜商討。當時曹丕生病了,張韜便假稱在甄氏宮殿中找到了木偶,上麵寫著鎮壓魘魔的日期。曹丕非常生氣,於是將甄氏賜死,立郭貴妃為皇後。因為沒有子嗣,所以養睿為己子。盡管非常疼愛他,但沒有立為繼承人。
睿十五歲時,射箭騎馬都有一手。春天的一個二月,曹丕帶著睿去狩獵。在山林間行進時,他們趕出一對母子鹿。曹丕一箭射中母鹿,迴頭看到小鹿奔到睿的馬前。有一男子高聲說:“我的孩子為何不射箭呢?”聰明的兒子騎在馬上,眼淚汪汪地告訴說:“陛下已經殺了他的母親,我怎麽能忍心再殺他的孩子呢?”男子聽後,憤怒地把弓扔在地上,說道:“我的孩子才是真正仁慈的君主!”因此,便封爵這位聰明的兒子為平原王。
五月的夏天,男子患上寒疾,治療無效,於是召集中軍大將曹真、鎮軍大將陳群、撫軍大將司馬懿三位進入臥室。男子叫來曹睿,指著曹真等人說:“如今我病勢沉重,無法康複。這個孩子還年幼,你們三位要好好輔佐他,不要辜負我的心願。”三人都表示:“陛下為何說這樣的話?我們願意竭盡全力侍奉陛下,直到永遠。”男子說:“今年許昌城門毫無緣故地自行坍塌,這是不祥之兆,我也因此知道自己必將死去。”就在這時,內侍報告東大將軍曹休前來問安。男子召他進宮,對他說:“你們都是國家的支柱,如果能同心協力輔佐我兒子,我就可以閉眼而逝了!”說完這些話,眼淚流下,就這樣永別了人世。享年四十歲,在位七年。於是曹真、陳群、司馬懿、曹休等人,一邊悲痛哀思,一邊擁立曹睿為大魏皇帝。追封父親為文皇帝,母親甄氏為文昭皇後。封鍾繇為太傅,曹真為大將,曹休為大司馬,華歆為太尉,王朗為司徒,陳群為司空,司馬懿為驃騎大將。天庭官吏們,一個個被封賞了。大赦天下。在雍州和涼州眼看著守備緊缺,司馬懿請求去守護西涼等地,曹睿同意了,然後任命他為雍州、涼州等地的軍隊統帥。接到詔書後,司馬懿就動身了。
早已有密探傳來消息,孔明驚唿道:“曹丕早已去世,幼小的曹睿登基統治,其他人並不足為慮。可是司馬懿奸詐多端,現在指揮雍、涼軍隊,如果訓練有方,必將成為蜀中的大問題。不如趁早發兵剿滅他。”孔明的參軍馬謖反駁說:“現在丞相才剛平定南方迴來,軍隊疲憊不堪,應該養精蓄銳,又怎能再次遠征呢?我有一個計劃,讓司馬懿自己送死在曹睿手中,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孔明詢問具體計劃,馬謖如此陳述:“雖然司馬懿是魏國重臣,但曹睿一直存在疑忌之心。所以我們可以暗中派人前往洛陽、鄴郡等地,散布流言,說這個人準備反叛;再偽造司馬懿的公告,遍貼各地。讓曹睿心生疑慮,必然會下手除掉這個人。”孔明采納了這個計劃,立即派人去實施。
後來,在鄴城城門上,突然貼出了一道告示。守門者慌忙揭了下來,準備去報告曹睿。目光犀利之司馬懿,他的聲明如下:我是驃騎大將軍,掌管雍、涼等地的軍事。在此我鄭重聲明向全國廣播:太祖武皇帝當初想立陳思王子建為君主,遺憾的是,奸人當道,陰謀久藏。現在這位皇孫曹睿,品行不好,自以為是,對不起太祖的遺願。因此,我奉命順天從人,不久會率軍興師,以慰安百姓的期望。告示發布的那一天,大家最好效忠新君。如果有不從者,就要滅掉九族!事先告知,大家最好了解一下。
曹睿看完後,驚慌失色,急忙詢問群臣。太尉華歆立即上奏說:“司馬懿上表請求守護雍、涼,並非善意。先前太祖武皇帝曾經告誡臣說:司馬懿目光如鷹,行動如狼,不可讓他掌握兵權;久而必為國家帶來大禍。如今反意已現,應該速速誅之。”王朗也附和說:“司馬懿精通計謀,善於了解軍事戰機,並且胸懷大誌;若不早日鏟除,將來必定會麻煩。”曹睿遂下令,欲親自率兵出征。這時,大將軍曹真突然閃出班部,上奏道:“不可。文皇帝托孤給我等幾位臣下,說明司馬仲達沒有異心。現在事情真偽未明,擅自動兵,會逼使他反叛。或許是蜀、吳的奸細正在搞反間計,讓我們君臣自相殘殺,讓他們趁虛而攻,情形仍不明朗。陛下,請您仔細考慮。”當睿問道:“如果司馬懿膽敢謀反,我們又該怎麽辦呢?”曹真答道:“陛下若有疑慮,何不玩一出類似漢高偽裝遊曆雲夢的花樣。您去安邑遊玩,司馬懿肯定會前來迎接;您觀察他的舉動,將他擒抓在車前,何樂而不為!”睿深以為然,於是委派曹真負責國家大權,親自率領十萬禦林軍,徑直出發前往安邑。司馬懿毫不知情,卻想要向皇帝展示他的威嚴,於是整頓了軍隊,率領著幾萬士兵前來迎接。近臣上奏:“司馬懿果然率領十多萬兵馬,前來抵抗,看來確實心懷叛逆之意。”睿著急地命令曹休率先出兵迎敵。司馬懿見到敵軍前來,隻以為皇帝親自駕臨,便伏地迎接。曹休上前說道:“仲達啊,您受了先帝的重托,為何要背叛呢?”司馬懿大驚失色,渾身直流汗水,然後詢問原因。曹休詳細陳述了前因後果。司馬懿說道:“這明顯是吳國和蜀國的奸細搞的反間之計,想要讓我們君臣自相殘殺,他們趁虛而入。我應該親自見陛下,澄清真相。”於是匆忙撤軍,來到睿車前跪地啜泣,陳述道:“臣承先帝重托,豈敢有異心?一定是吳國和蜀國的陰謀算計。臣請求帶一支軍隊,先攻破蜀國,再攻打吳國,向先帝和陛下證明臣的忠心。”睿心存疑慮。華歆上奏道:“決不能將兵權交予他。不如讓他退隱田園。”睿依言行事,將司馬懿撤職迴鄉,任命曹休為雍涼地區的總督。曹真則親自開車帶著睿返迴洛陽。說來有位間諜得知這個消息,並匯報給了川中。孔明聽後高興地說:“我早就想打魏國了,可苦於有司馬懿率領雍、涼兩地的兵馬。如今他被貶,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第二天,後主在早朝上,與官員們開會,孔明站出來,開始朗誦《出師表》。表中寫道:“我亮老實說:先帝的事業還沒有成功一半,他卻中途去世;現在天下分裂成了三分,益州受到摧殘,這確實是危急存亡的時刻。但是宮廷內的人,都盡心盡力;忠心耿耿的士兵,甘願奉獻一切:是因為他們懷念先帝的恩德,希望向陛下報答。我認為應該拉開聖聽,彰顯先帝遺風,振興忠良之氣;不應該自暴自棄,扭曲引伸義理,以堵塞忠言的道路。宮廷內外,應當同心協力;對待功過是非,不應有異。如果有人作惡違法,或者表現忠良之心,就應該交給有權勢的人,判決獎懲,以彰顯陛下的公正治理;不應偏袒私情,造成內外不同的法度。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人,都是真材實料,忠心耿耿,因此先帝特別選拔讓他們為你效力。我認為宮廷中的事務,不管大小,都應該征求他們的意見,再來施行,必定會彌補疏漏之處,有所增益。將軍向寵,為人正直平和,通曉軍務,我想讓他再次施展才能,先帝稱讚他為『能人』,眾人議論後推薦寵為都督。”聽我一言,軍中大小事,皆需征求意見,必能使軍陣穩固,優劣分明。親近賢臣,遠離小人,這就是前朝興盛的原因;親近小人,遠離賢臣,這就是後朝衰落的緣由。先帝在世時,每次與我討論這些事情,總是對桓、靈兩位感到歎息和痛恨!侍中、尚書、長史、參軍,他們都是忠貞明智而甘願以死節之臣,希望陛下親近他們,信任他們,那漢室的複興,可謂指日可待。我本是個平民,隻是在南陽務農,苟活於亂世之中,並沒有渴望得到諸侯的賞識。先帝並沒有因為我身份卑微而輕視我,反而三次到草廬訪問我,詢問世事,我由此感動,因而答應先帝一起征戰。後來遭遇潰敗,受命於戰敗之際,在危急時刻奉命前行:至今已經二十一年了。先帝知道我謹慎小心,所以臨終時托付我重大使命。自承擔使命以來,日夜憂慮,擔心不能盡力完成,以傷害先帝的英明;因此五月渡過瀘江,深入敵境。如今南方已經平定,士兵已經充盈,應當率領三軍,北上奪取中原,竭盡全力,肅清奸邪,重振漢室,迴歸舊都:這是我要報答先帝,並盡忠職分的理由。至於權衡利弊,提出忠言,就是攸之、禕、允等人的職責了。昔日有一位皇帝,他說要讓我去討伐賊寇、恢複國家;如果我失敗了,就要受到懲罰,通知先帝的魂靈;如果沒有提到恢複國家這個事,就要責備攸之、禕、允等人,揭露他們的懶惰。陛下也應該自己考慮,向諸葛亮請教,聽取智慧意見,深入理解先帝的遺訓。我感激涕零!現在要離開了,寫這封表的時候淚流滿麵,不知道該寫些什麽。
後主看完表說:“父親南征,經曆艱辛;剛迴京城,還未穩坐;現在又要北征,擔心勞累身心。”諸葛亮說:“我承擔了先帝交給我的責任,日夜勤勉,從未懈怠。如今南方已經平定,沒有內憂;現在不討伐賊寇,恢複中原,還要等到何時?”突然,太史令譙周走出來稟報說:“我昨晚觀測天象,北方旺氣正盛,星星明亮,不宜出征。”然後他轉向諸葛亮說:“丞相精通天文,為何要執意行動?”諸葛亮說:“天道變化無常,怎麽能死守舊法?我暫時駐軍於漢中,觀察情勢再做打算。”譙周急著勸阻,但被束手就擒。於是諸葛亮留下郭攸之、董允、費禕等人擔任侍中,負責管理宮中事務。寵兔成巨將,馭馬統禦禦林軍;蔣琬擔任軍中參謀;張裔則執掌丞相府中大小事務;杜瓊擔任駐軍大臣;杜微、楊洪分別擔任文書官;孟光、來敏負責祭祀工作;尹默、李譔為經學教授;郤正、費詩擔任機密工作;譙周則主管曆法工作。這些內外官員,文武各領域才華橫溢,共同參與蜀中政務。孔明得旨迴府,召集眾將聽命:
前指揮部——守北大將軍、管司馬之職、鎮守涼州的刺史、都亭侯魏延;
前軍指揮——領導扶風地區的太守張翼;
護衛長——次將軍王平;
後軍指揮使——鎮守建寧地區的安漢大將軍李恢,
副指揮——保衛漢中地區的定遠大將軍呂義;
兼任糧草補給左翼指揮使——負責陳倉地區的平北大將軍馬岱,
副指揮——護衛將軍廖化;
右翼指揮使——奮勇大將軍、博陽亭侯馬忠,撫慰邊關的護戎大將軍張嶷;
擔任中軍顧問——騎兵統帥、都鄉侯劉琰;
中軍監軍——戰鬥將軍鄧芝;
中軍參謀——保護邊疆的安遠大將軍馬謖;
前線將領——都亭侯袁綝;
左翼將領——高陽侯吳懿;
右翼將領——玄都侯高翔;
後備將領——安樂侯吳班;
帶領軍事文官——堅守軍隊的將軍楊儀;
前線指揮——征討南方的將軍劉巴;
前線保護者——漢城亭侯許允;
左翼護衛——忠誠之士丁鹹;
右翼護衛——守衛將軍劉敏;
後方護衛——領導軍隊的將領官雝;
軍事參謀在古代,有一位將軍名叫胡濟;
他是行參軍閻晏;
還有行參軍偏將軍爨習;
以及行參軍裨將軍杜義,武略中郎將杜祺,綏戎都尉盛孛攵;
還有從事武略中郎將樊岐;
典軍書記樊建;
丞相令史董厥;
帳前左護衛使龍驤將軍關興;
右護衛使虎翼將軍張苞
這幫官員們都隨著手握重權的益州牧、萬事通丞相、武鄉侯諸葛亮。分工明確,同時還派李嚴等人鎮守川口以防備東吳的進攻。在建興五年春天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他們開始出征攻打魏國。
突然間,一個老將軍走到帳篷中,聲音嘹亮地說道:“雖然我已年邁,但我有著廉頗般的勇氣,馬援般的氣魄。這兩位古人都不曾因年老而失去戰鬥力,為什麽不讓我出戰呢?”眾人紛紛望去,原來是趙雲。諸葛亮說道:“我從平定南方返迴都城時,馬孟起因病去世,我深感惋惜,就像失去了一隻胳膊。現在將軍年紀已高,一旦稍有差池,可能動搖終身的英名,損失蜀中的戰力。”趙雲厲聲迴答道:“自從跟隨先帝以來,戰場上從未退縮,麵對敵人從不畏懼。作為大丈夫,能在戰場上殉國,是一種幸運,我又有何遺憾?希望成為前方的先鋒!”諸葛亮再三勸阻,但無濟於事。天空唿喚:“如果不叫我在最前麵,我就會撞到台階下!”孔明笑道:“將軍既然想要當先鋒,就需要另外一人同去。”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立即答道:“我雖然平凡,願意幫助老將軍率領一支軍隊去衝破敵人。”孔明看著他,原來是鄧芝。孔明高興極了,馬上調派了五千精兵和十位副將,跟隨趙雲、鄧芝出發。
孔明出征,後主帶著百官送行,一直到北門外十裏。孔明向後主告別後,旗幟擁擠在原野上,兵器如密林一般,率領著軍隊向漢中進發。就在此時,邊境探子得知了這一消息,立即報告給洛陽。當天曹睿舉行朝會,近臣稟報道:“邊境官員報告稱:諸葛亮帶領三十餘萬大軍,已經出屯漢中,命趙雲、鄧芝為先鋒,帶兵進入我們境內。”曹睿大為震驚,問群臣說:“有誰能夠擔任將領,將蜀軍趕出去?”突然有一人站出來應聲道:“我父親死在漢中,怨恨難平,至今未被報複。如今蜀軍侵犯境地,我願帶領手下勇將,再請陛下賜予關西兵馬,前去擊退蜀軍,為國家效力,為父報仇,就算我萬死無悔!”眾人看去,原來是夏侯淵之子夏侯楙。楙字子休,脾氣最急,也最吝嗇,自小習慣與夏侯惇為伴。夏侯淵後被黃忠所斬,曹操憐憫他,把清河公主嫁給他,因此受到朝中人的尊敬。雖然掌握兵權,卻從未真正上陣。當時主動請願出征的是夏侯楙,曹睿便任命他為總指揮,調動關西各路軍馬前去迎戰。王朗勸說道:“這樣不太好。夏侯駙馬平日並未經曆過戰鬥,現在卻交予重任,不太合適。諸葛亮智謀出眾,精通兵法,不可輕敵。”夏侯楙怒斥道:“司徒難道是與諸葛亮串通,想要當內應嗎?我自小跟著父親學習兵法,精通軍事策略。你又憑什麽質疑我的年少?如果我不能生擒諸葛亮,發誓絕不迴去見皇帝!”王朗他們都不敢多言。夏侯楙辭別魏國君主,夜以繼日地趕往長安,調動了二十多萬關西軍馬,前往與孔明作戰。正如古人雲:欲握白旗驕將士,卻讓黃顏掌軍權。
未知勝負如何,敬請關注後續報道。
睿十五歲時,射箭騎馬都有一手。春天的一個二月,曹丕帶著睿去狩獵。在山林間行進時,他們趕出一對母子鹿。曹丕一箭射中母鹿,迴頭看到小鹿奔到睿的馬前。有一男子高聲說:“我的孩子為何不射箭呢?”聰明的兒子騎在馬上,眼淚汪汪地告訴說:“陛下已經殺了他的母親,我怎麽能忍心再殺他的孩子呢?”男子聽後,憤怒地把弓扔在地上,說道:“我的孩子才是真正仁慈的君主!”因此,便封爵這位聰明的兒子為平原王。
五月的夏天,男子患上寒疾,治療無效,於是召集中軍大將曹真、鎮軍大將陳群、撫軍大將司馬懿三位進入臥室。男子叫來曹睿,指著曹真等人說:“如今我病勢沉重,無法康複。這個孩子還年幼,你們三位要好好輔佐他,不要辜負我的心願。”三人都表示:“陛下為何說這樣的話?我們願意竭盡全力侍奉陛下,直到永遠。”男子說:“今年許昌城門毫無緣故地自行坍塌,這是不祥之兆,我也因此知道自己必將死去。”就在這時,內侍報告東大將軍曹休前來問安。男子召他進宮,對他說:“你們都是國家的支柱,如果能同心協力輔佐我兒子,我就可以閉眼而逝了!”說完這些話,眼淚流下,就這樣永別了人世。享年四十歲,在位七年。於是曹真、陳群、司馬懿、曹休等人,一邊悲痛哀思,一邊擁立曹睿為大魏皇帝。追封父親為文皇帝,母親甄氏為文昭皇後。封鍾繇為太傅,曹真為大將,曹休為大司馬,華歆為太尉,王朗為司徒,陳群為司空,司馬懿為驃騎大將。天庭官吏們,一個個被封賞了。大赦天下。在雍州和涼州眼看著守備緊缺,司馬懿請求去守護西涼等地,曹睿同意了,然後任命他為雍州、涼州等地的軍隊統帥。接到詔書後,司馬懿就動身了。
早已有密探傳來消息,孔明驚唿道:“曹丕早已去世,幼小的曹睿登基統治,其他人並不足為慮。可是司馬懿奸詐多端,現在指揮雍、涼軍隊,如果訓練有方,必將成為蜀中的大問題。不如趁早發兵剿滅他。”孔明的參軍馬謖反駁說:“現在丞相才剛平定南方迴來,軍隊疲憊不堪,應該養精蓄銳,又怎能再次遠征呢?我有一個計劃,讓司馬懿自己送死在曹睿手中,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孔明詢問具體計劃,馬謖如此陳述:“雖然司馬懿是魏國重臣,但曹睿一直存在疑忌之心。所以我們可以暗中派人前往洛陽、鄴郡等地,散布流言,說這個人準備反叛;再偽造司馬懿的公告,遍貼各地。讓曹睿心生疑慮,必然會下手除掉這個人。”孔明采納了這個計劃,立即派人去實施。
後來,在鄴城城門上,突然貼出了一道告示。守門者慌忙揭了下來,準備去報告曹睿。目光犀利之司馬懿,他的聲明如下:我是驃騎大將軍,掌管雍、涼等地的軍事。在此我鄭重聲明向全國廣播:太祖武皇帝當初想立陳思王子建為君主,遺憾的是,奸人當道,陰謀久藏。現在這位皇孫曹睿,品行不好,自以為是,對不起太祖的遺願。因此,我奉命順天從人,不久會率軍興師,以慰安百姓的期望。告示發布的那一天,大家最好效忠新君。如果有不從者,就要滅掉九族!事先告知,大家最好了解一下。
曹睿看完後,驚慌失色,急忙詢問群臣。太尉華歆立即上奏說:“司馬懿上表請求守護雍、涼,並非善意。先前太祖武皇帝曾經告誡臣說:司馬懿目光如鷹,行動如狼,不可讓他掌握兵權;久而必為國家帶來大禍。如今反意已現,應該速速誅之。”王朗也附和說:“司馬懿精通計謀,善於了解軍事戰機,並且胸懷大誌;若不早日鏟除,將來必定會麻煩。”曹睿遂下令,欲親自率兵出征。這時,大將軍曹真突然閃出班部,上奏道:“不可。文皇帝托孤給我等幾位臣下,說明司馬仲達沒有異心。現在事情真偽未明,擅自動兵,會逼使他反叛。或許是蜀、吳的奸細正在搞反間計,讓我們君臣自相殘殺,讓他們趁虛而攻,情形仍不明朗。陛下,請您仔細考慮。”當睿問道:“如果司馬懿膽敢謀反,我們又該怎麽辦呢?”曹真答道:“陛下若有疑慮,何不玩一出類似漢高偽裝遊曆雲夢的花樣。您去安邑遊玩,司馬懿肯定會前來迎接;您觀察他的舉動,將他擒抓在車前,何樂而不為!”睿深以為然,於是委派曹真負責國家大權,親自率領十萬禦林軍,徑直出發前往安邑。司馬懿毫不知情,卻想要向皇帝展示他的威嚴,於是整頓了軍隊,率領著幾萬士兵前來迎接。近臣上奏:“司馬懿果然率領十多萬兵馬,前來抵抗,看來確實心懷叛逆之意。”睿著急地命令曹休率先出兵迎敵。司馬懿見到敵軍前來,隻以為皇帝親自駕臨,便伏地迎接。曹休上前說道:“仲達啊,您受了先帝的重托,為何要背叛呢?”司馬懿大驚失色,渾身直流汗水,然後詢問原因。曹休詳細陳述了前因後果。司馬懿說道:“這明顯是吳國和蜀國的奸細搞的反間之計,想要讓我們君臣自相殘殺,他們趁虛而入。我應該親自見陛下,澄清真相。”於是匆忙撤軍,來到睿車前跪地啜泣,陳述道:“臣承先帝重托,豈敢有異心?一定是吳國和蜀國的陰謀算計。臣請求帶一支軍隊,先攻破蜀國,再攻打吳國,向先帝和陛下證明臣的忠心。”睿心存疑慮。華歆上奏道:“決不能將兵權交予他。不如讓他退隱田園。”睿依言行事,將司馬懿撤職迴鄉,任命曹休為雍涼地區的總督。曹真則親自開車帶著睿返迴洛陽。說來有位間諜得知這個消息,並匯報給了川中。孔明聽後高興地說:“我早就想打魏國了,可苦於有司馬懿率領雍、涼兩地的兵馬。如今他被貶,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第二天,後主在早朝上,與官員們開會,孔明站出來,開始朗誦《出師表》。表中寫道:“我亮老實說:先帝的事業還沒有成功一半,他卻中途去世;現在天下分裂成了三分,益州受到摧殘,這確實是危急存亡的時刻。但是宮廷內的人,都盡心盡力;忠心耿耿的士兵,甘願奉獻一切:是因為他們懷念先帝的恩德,希望向陛下報答。我認為應該拉開聖聽,彰顯先帝遺風,振興忠良之氣;不應該自暴自棄,扭曲引伸義理,以堵塞忠言的道路。宮廷內外,應當同心協力;對待功過是非,不應有異。如果有人作惡違法,或者表現忠良之心,就應該交給有權勢的人,判決獎懲,以彰顯陛下的公正治理;不應偏袒私情,造成內外不同的法度。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人,都是真材實料,忠心耿耿,因此先帝特別選拔讓他們為你效力。我認為宮廷中的事務,不管大小,都應該征求他們的意見,再來施行,必定會彌補疏漏之處,有所增益。將軍向寵,為人正直平和,通曉軍務,我想讓他再次施展才能,先帝稱讚他為『能人』,眾人議論後推薦寵為都督。”聽我一言,軍中大小事,皆需征求意見,必能使軍陣穩固,優劣分明。親近賢臣,遠離小人,這就是前朝興盛的原因;親近小人,遠離賢臣,這就是後朝衰落的緣由。先帝在世時,每次與我討論這些事情,總是對桓、靈兩位感到歎息和痛恨!侍中、尚書、長史、參軍,他們都是忠貞明智而甘願以死節之臣,希望陛下親近他們,信任他們,那漢室的複興,可謂指日可待。我本是個平民,隻是在南陽務農,苟活於亂世之中,並沒有渴望得到諸侯的賞識。先帝並沒有因為我身份卑微而輕視我,反而三次到草廬訪問我,詢問世事,我由此感動,因而答應先帝一起征戰。後來遭遇潰敗,受命於戰敗之際,在危急時刻奉命前行:至今已經二十一年了。先帝知道我謹慎小心,所以臨終時托付我重大使命。自承擔使命以來,日夜憂慮,擔心不能盡力完成,以傷害先帝的英明;因此五月渡過瀘江,深入敵境。如今南方已經平定,士兵已經充盈,應當率領三軍,北上奪取中原,竭盡全力,肅清奸邪,重振漢室,迴歸舊都:這是我要報答先帝,並盡忠職分的理由。至於權衡利弊,提出忠言,就是攸之、禕、允等人的職責了。昔日有一位皇帝,他說要讓我去討伐賊寇、恢複國家;如果我失敗了,就要受到懲罰,通知先帝的魂靈;如果沒有提到恢複國家這個事,就要責備攸之、禕、允等人,揭露他們的懶惰。陛下也應該自己考慮,向諸葛亮請教,聽取智慧意見,深入理解先帝的遺訓。我感激涕零!現在要離開了,寫這封表的時候淚流滿麵,不知道該寫些什麽。
後主看完表說:“父親南征,經曆艱辛;剛迴京城,還未穩坐;現在又要北征,擔心勞累身心。”諸葛亮說:“我承擔了先帝交給我的責任,日夜勤勉,從未懈怠。如今南方已經平定,沒有內憂;現在不討伐賊寇,恢複中原,還要等到何時?”突然,太史令譙周走出來稟報說:“我昨晚觀測天象,北方旺氣正盛,星星明亮,不宜出征。”然後他轉向諸葛亮說:“丞相精通天文,為何要執意行動?”諸葛亮說:“天道變化無常,怎麽能死守舊法?我暫時駐軍於漢中,觀察情勢再做打算。”譙周急著勸阻,但被束手就擒。於是諸葛亮留下郭攸之、董允、費禕等人擔任侍中,負責管理宮中事務。寵兔成巨將,馭馬統禦禦林軍;蔣琬擔任軍中參謀;張裔則執掌丞相府中大小事務;杜瓊擔任駐軍大臣;杜微、楊洪分別擔任文書官;孟光、來敏負責祭祀工作;尹默、李譔為經學教授;郤正、費詩擔任機密工作;譙周則主管曆法工作。這些內外官員,文武各領域才華橫溢,共同參與蜀中政務。孔明得旨迴府,召集眾將聽命:
前指揮部——守北大將軍、管司馬之職、鎮守涼州的刺史、都亭侯魏延;
前軍指揮——領導扶風地區的太守張翼;
護衛長——次將軍王平;
後軍指揮使——鎮守建寧地區的安漢大將軍李恢,
副指揮——保衛漢中地區的定遠大將軍呂義;
兼任糧草補給左翼指揮使——負責陳倉地區的平北大將軍馬岱,
副指揮——護衛將軍廖化;
右翼指揮使——奮勇大將軍、博陽亭侯馬忠,撫慰邊關的護戎大將軍張嶷;
擔任中軍顧問——騎兵統帥、都鄉侯劉琰;
中軍監軍——戰鬥將軍鄧芝;
中軍參謀——保護邊疆的安遠大將軍馬謖;
前線將領——都亭侯袁綝;
左翼將領——高陽侯吳懿;
右翼將領——玄都侯高翔;
後備將領——安樂侯吳班;
帶領軍事文官——堅守軍隊的將軍楊儀;
前線指揮——征討南方的將軍劉巴;
前線保護者——漢城亭侯許允;
左翼護衛——忠誠之士丁鹹;
右翼護衛——守衛將軍劉敏;
後方護衛——領導軍隊的將領官雝;
軍事參謀在古代,有一位將軍名叫胡濟;
他是行參軍閻晏;
還有行參軍偏將軍爨習;
以及行參軍裨將軍杜義,武略中郎將杜祺,綏戎都尉盛孛攵;
還有從事武略中郎將樊岐;
典軍書記樊建;
丞相令史董厥;
帳前左護衛使龍驤將軍關興;
右護衛使虎翼將軍張苞
這幫官員們都隨著手握重權的益州牧、萬事通丞相、武鄉侯諸葛亮。分工明確,同時還派李嚴等人鎮守川口以防備東吳的進攻。在建興五年春天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他們開始出征攻打魏國。
突然間,一個老將軍走到帳篷中,聲音嘹亮地說道:“雖然我已年邁,但我有著廉頗般的勇氣,馬援般的氣魄。這兩位古人都不曾因年老而失去戰鬥力,為什麽不讓我出戰呢?”眾人紛紛望去,原來是趙雲。諸葛亮說道:“我從平定南方返迴都城時,馬孟起因病去世,我深感惋惜,就像失去了一隻胳膊。現在將軍年紀已高,一旦稍有差池,可能動搖終身的英名,損失蜀中的戰力。”趙雲厲聲迴答道:“自從跟隨先帝以來,戰場上從未退縮,麵對敵人從不畏懼。作為大丈夫,能在戰場上殉國,是一種幸運,我又有何遺憾?希望成為前方的先鋒!”諸葛亮再三勸阻,但無濟於事。天空唿喚:“如果不叫我在最前麵,我就會撞到台階下!”孔明笑道:“將軍既然想要當先鋒,就需要另外一人同去。”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立即答道:“我雖然平凡,願意幫助老將軍率領一支軍隊去衝破敵人。”孔明看著他,原來是鄧芝。孔明高興極了,馬上調派了五千精兵和十位副將,跟隨趙雲、鄧芝出發。
孔明出征,後主帶著百官送行,一直到北門外十裏。孔明向後主告別後,旗幟擁擠在原野上,兵器如密林一般,率領著軍隊向漢中進發。就在此時,邊境探子得知了這一消息,立即報告給洛陽。當天曹睿舉行朝會,近臣稟報道:“邊境官員報告稱:諸葛亮帶領三十餘萬大軍,已經出屯漢中,命趙雲、鄧芝為先鋒,帶兵進入我們境內。”曹睿大為震驚,問群臣說:“有誰能夠擔任將領,將蜀軍趕出去?”突然有一人站出來應聲道:“我父親死在漢中,怨恨難平,至今未被報複。如今蜀軍侵犯境地,我願帶領手下勇將,再請陛下賜予關西兵馬,前去擊退蜀軍,為國家效力,為父報仇,就算我萬死無悔!”眾人看去,原來是夏侯淵之子夏侯楙。楙字子休,脾氣最急,也最吝嗇,自小習慣與夏侯惇為伴。夏侯淵後被黃忠所斬,曹操憐憫他,把清河公主嫁給他,因此受到朝中人的尊敬。雖然掌握兵權,卻從未真正上陣。當時主動請願出征的是夏侯楙,曹睿便任命他為總指揮,調動關西各路軍馬前去迎戰。王朗勸說道:“這樣不太好。夏侯駙馬平日並未經曆過戰鬥,現在卻交予重任,不太合適。諸葛亮智謀出眾,精通兵法,不可輕敵。”夏侯楙怒斥道:“司徒難道是與諸葛亮串通,想要當內應嗎?我自小跟著父親學習兵法,精通軍事策略。你又憑什麽質疑我的年少?如果我不能生擒諸葛亮,發誓絕不迴去見皇帝!”王朗他們都不敢多言。夏侯楙辭別魏國君主,夜以繼日地趕往長安,調動了二十多萬關西軍馬,前往與孔明作戰。正如古人雲:欲握白旗驕將士,卻讓黃顏掌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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