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吳國太佛寺,劉皇叔和周都督的婚禮繼續進行著。
孔明得知魯肅的到來後,同玄德一起出城相迎,將他接至公館並舉行了拜會。魯肅說:“主公聽說您的侄子放棄了世俗,我特意準備了些微薄的禮物前來祭拜。周都督多次表達了對劉皇叔和諸葛先生的問候。”玄德和孔明起身表示感謝,收下了禮物,設宴款待魯肅。魯肅說:“之前劉皇叔曾說過:‘若公子不在,我會迴到荊州。’現在公子已經去世,肯定會迴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交接領地呢?”玄德說:“還是先喝酒,我們商量商量。”魯肅硬拉著喝了幾杯酒,又開始詢問。玄德還沒來得及迴答,孔明臉色一變說:“子敬啊,你可真是不懂得隱忍,總是等著別人來開口!自古英雄王者從斬蛇起義開始,開創基業,傳承至今;可惜奸雄屢起,各自據地;天道終究會迴歸正途。我家主人是中山靖王的後裔,孝景皇帝的曾孫,同時也是皇帝的侄子,怎能隨便割地分土?再說劉景升是我家主的兄長,兄承兄業,這豈不是理所當然?而你家主隻是個錢塘的小吏之子,在朝廷毫無建樹;現在卻憑借勢力,據有了六郡八十一州,還心有不足,想要吞並整個漢土呢。”劉姓當道,戲稱劉主無分,孫主何來膽氣要搶奪?還說赤壁之戰,劉主勤勞付出頗多,將士們個個拚命盡力,不僅僅是東吳一家之力啊。如果不是隨借東南風的話,周公瑾又怎能有半點功勞展現?一旦江南大損,別說二喬被囚銅雀台,就算是那幫家夥也擋不住。唯一讓劉主有點猶豫的,就是魯子敬這位高明的人物還未立即答複。這句話說得魯子敬當場無語;半晌後才說:“孔明說得有點道理;隻是還應考慮魯肅身份不太合適。”孔明問:“哪裏不合適?”肅說:“從前當皇叔受困於陽時,是我引孔明渡江並見我家主公;後來周公瑾準備出兵取荊州,也是我擋住;還有等公子去世歸還荊州一事,我也承擔了責任:如今卻拿不出之前的承諾,魯肅該怎麽迴答?我主和周公瑾必定會受責備。我肅之死無怨無悔,唯憂引發東吳憤怒,引發戰爭,皇叔也坐不安穩荊州,可笑於天下而已。”孔明說:“曹操統領百萬大軍,以天子名義出征,我也不放在眼裏,怎麽能懼怕周公瑾這樣的小孩子呢!如果擔心給老先生難堪,我建議主人立字據,臨時借用荊州為借據;等我主有了另一番打算奪城池時,再歸還給東吳。”這篇文章聽起來像是兩位老友在聊天時的調侃議論嘛。肅大言不慚地問孔明,說孔明會拿下哪裏來換迴荊州呢?孔明聽了笑著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動中原,得先去西川收劉璋這個軟柿子。等西川收歸旗下,再考慮歸還荊州。肅隻好無奈地聽從了孔明的計劃。劉備親自起草了一份文件,簽了名,還有諸葛亮也簽了字。孔明笑著說,劉備是自家人,豈能自己作保呢?請子敬先生也簽個字,到時候給吳侯看個究竟。肅知道劉備是仁義之人,一定不會辜負信任。於是簽了字,接過了文件。宴會結束,肅告辭離開。劉備和孔明送他到船邊時,孔明叮囑說,子敬去見吳侯時,言語要得體,不要生出奇想。如果不按照我們的文件辦,我可就生氣了,連八十一州都要拿下。現在我們隻求兩家和睦相處,別給曹賊看笑話。
肅告別之後,下船迴去,先去了柴桑郡找周瑜。周瑜問道,子敬去討荊州的進展如何?肅拿出文件給周瑜看,周瑜氣得跺腳說,子敬你中了諸葛的奸計啦!表麵上是借地,實際上是玩狡猾。聽說他去了西川就不歸還,你怎麽知道他何時會歸還西川?如果十年都拿不到西川,會不會十年不還?這種文件怎麽用得上啊,你怎麽能冒著風險替他做擔保!如果他不還的話,你肯定會受牽連,主公怎麽處置你啊?”肅聽了,呆立許久,說:“怕劉備不負我。”瑜說:“子敬確實是個誠實的人。劉備是個雄才大略的人物,諸葛亮則是個狡詐之徒,可能不像先生那樣善良。”肅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瑜說:“子敬是我的恩人,想起當年互贈財物的情誼,怎麽能不幫你呢?你暫時放心待幾天,等江北的探子迴來,可能會有其他辦法。”魯肅焦躁不安。
幾天後,探子迴報:“荊州城內張掛著白布示好意,城外另立新墳,軍士都在哀悼。”瑜驚訝地問道:“有誰去世了?”探子說:“劉玄德的妻子甘夫人去世了,正在準備喪葬。”瑜告訴魯肅說:“我的計劃成功了:讓劉備束手就擒,我們就能掌握荊州!”肅問:“計劃怎麽實施?”瑜說:“劉備失去妻子後,必定會再娶。主公有一位妹妹,非常剛勇,手下侍女幾百人,家中擺滿兵器,連男子都望塵莫及。我現在寫信給主公,派人前往荊州充當媒人,說服劉備來娶。”賺得南徐,妻子無法拴住他,幽禁在囚牢,卻派人前去討荊州,拿換劉備。等他把荊州城池交割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對周瑜說:“子敬必須保持謹言慎行,不能惹麻煩。”魯肅感恩萬分,向周瑜鞠躬致謝。
周瑜寫了封書信,選了一艘快船送去給魯肅,讓他前往南徐見孫權,首先提及借荊州的事情,並呈上書信。孫權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愚蠢!這種文書,他能用來做什麽!”魯肅迴答說:“周都督寫的書信在這裏,說使用這個計劃就能得到荊州。”孫權看完後點了點頭暗自高興,想著該派誰去。突然想起:“非呂範不可。”於是召見呂範,告訴他:“最近聽說劉玄德失去了妻子。我有一個妹妹,想讓她嫁給玄德,繼續發展姻親關係,共同打破曹操,扶持漢室。必須由你來做媒人,希望立刻前往荊州一趟。”呂範領命,立即整理船隻,帶著幾個跟隨者,前往荊州。劉備自從失去甘夫人後,日夜憂心忡忡。一天,正與諸葛亮閑聊,侍者報告東吳派遣呂範前來。諸葛亮笑著說:“這必是周瑜的計策,肯定與荊州有關。我會在屏風後偷聽。無論有什麽話,主公都應該答應下來。讓來人在客棧裏安頓下來,等待商議。”
劉備吩咐請呂範進來。茶過,玄德笑著問範曰:“子衡兄弟,今日突然造訪,可是有要事相商?”範答道:“聽說皇叔喪偶,家中空虛,所以我不顧懷疑前來牽線搭橋。想必有所打算?”玄德想了想說:“中年失去妻子,實在是太不幸了。剛剛喪戀,難道就談起再婚?”範耐心解釋道:“人生如屋需梁才穩固,難道能因為悲傷就放棄人生伴侶嗎?我主吳侯家有一位賢良美麗的妹妹,正適合成為皇叔的繼室。如果兩家結親,那曹操這廝也不敢再放肆對待東南了。這不僅有利家族,也有利於國家的大局,請皇叔放寬心。隻是我國太吳夫人對幼女情深,不肯讓女兒遠嫁,必定要求皇叔親自到東吳進行婚姻儀式。”玄德擔心地說道:“吳侯知曉此事嗎?”範鄭重地迴答:“不先告知吳侯,我怎敢擅自提出呢!”玄德擺擺手說:“我年屆半百,白發斑駁;吳侯的妹妹,正值青春年華,恐怕不太適合做夫婦。”範耐心地解釋說:“吳侯的妹妹,雖然嬌弱如女子,但內心勝過男兒。俗話說:‘非天下英雄,吾不嫁人。’如今皇叔的名聲已經傳遍四海,當然是良配了。年齡差異又有什麽關係呢?”玄德考慮了一下說:“子衡,請留步,我再考慮考慮。”當天晚上,劉備與孔明商討此事。孔明笑著說:“主公,我已經知曉了來意。今日卦卜得到大吉兆,主公可以答應了。”盤腿坐在一堆策劃好的幺蛾子之上,孔明忽悠著孫乾和呂範去拜訪吳侯,商量好了時間,準備動身見麵。”玄德撅起小嘴說:“周瑜那家夥肯定想坑害劉備,我可不能莽撞地跳進危險的陷阱裏啊!”孔明哈哈大笑著說:“周瑜雖然玩弄點心計,能及得上諸葛亮我這位大廚的料嗎!用點小把戲,就能讓周瑜手足無措;吳侯的妹妹,又是跟我這邊的哦;荊州一切安然無恙。”玄德還是懷疑不決。
孔明最後忽悠孫乾去江南搞定親事。孫乾接到號令,跟著呂範去了江南,見到孫權。孫權說:“我願意把小妹許配給玄德,絕無其他打算。”孫乾感恩戴德,迴到荊州告訴玄德:“吳侯迫不及待地等主公前去談親。”玄德還是心懷疑慮,不敢前去。孔明說:“我已經設計好了三招絕技,要靠趙雲去才行。”於是叫過趙雲,低聲交代說:“你要保護主公進入吳國,拿著這三個錦囊。裏麵有三個絕妙的計策,按序執行。”然後把三個錦囊交給雲保管好,孔明事先派人去東吳收聘禮,一切都辦妥了。
當時是建安十四年冬季十月。玄德和趙長、孫乾準備了十隻快船,帶著五百多人,離開了荊州,開始往南徐州進發。荊州的大小事情都聽從孔明的安排。玄德內心憂鬱不安。到達南徐州,船已經停靠在岸邊,趙雲說:“軍師交代了三個了不得的計謀,要依次執行。”天色已晚,現在是時候打開第一個神秘禮物。”於是解開了包裹,看到裏麵的計劃。隨後召集了五百名隨從,一一交待任務內容,眾人領命後離開,然後吩咐玄德先去拜訪喬國老,他可是二喬的父親,在南徐有所居。玄德拎著羊,背著酒,先去行禮,談起了由呂範作媒,娶夫人的事情。五百名軍士跟隨著,全部打扮得喜氣洋洋,進入南徐購買結婚用品,傳言玄德要赴東吳成親,城裏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孫權得知玄德來了,吩咐呂範接待,暫住在客棧。
喬國老見到玄德後,去見吳國太表示祝賀。國太問道:“發生了什麽喜事?”喬國老迴答:“令愛已答應讓劉玄德做女婿,現在玄德已經到了,為什麽要瞞著呢?”國太驚訝地說:“我完全不知道這事!”於是派人去請吳侯核實真偽,同時派人在城中打聽情況。迴報都說:“這事果然存在。女婿已在客棧安頓下來,五百名隨從都在城裏買豬羊和水果,為了準備成親。做媒人是呂範,新郎家是孫乾,他們兩人都在客棧裏等候。”國太大吃一驚。過了一會兒,孫權進了後堂見到母親,國太捶胸大哭。稱:“媽咪,您為何心煩意亂呢?”太太說:“你直接把我當成透明的了!我姐姐臨終前交代你的事,你不記得了嗎?”孫權嚇了一跳說:“媽,您有話直說,何必憋在心裏?”太太說:“男大當婚,女大必嫁,這都是人之常情啊。我身為你的母親,你就該征求我的意見。你竟然私自收留了劉備,這事怎麽能瞞得過我?女兒的婚事理應由我做主,你招親劉備,我當然要管!”權驚訝地問道:“這話從何而來?”太太說:“這世上誰不知道呢?你還想瞞我?”老顧國笑著說:“我早就知道這事了,今天特地來祝賀。”權辯解說:“不是的,這隻是周瑜的計謀,為了奪取荊州才假借此名義,引誘劉備過來囚禁,打算以荊州交換;如果不從,就先斬劉備。這隻是計謀,並非真心意。”太太勃然大怒,責罵周瑜道:“你身為六郡八十一州的大都督,竟然毫無良策奪取荊州,卻利用我女兒的名義,施展美女計!殺了劉備後,我女兒就成了門不當戶不對,將來誰還敢嫁給她?你們這是明知故犯!”老顧國說:“若真用此計,雖能得到荊州,卻也會招致天下人的唾棄。這種事情怎麽能做呢!”孫權聽罷默然不語。
太太不停地責罵周瑜。聽說喬國老建議說:“這件事已經這樣了,劉皇叔畢竟是漢室的親戚,要不我們就真的讓他成為兒婿,免得我們丟麵子。” 孫權說:“也許年齡可能不太合適。” 國老說:“劉皇叔是當世英雄豪傑,如果我們收了他做女婿,也不會丟了令妹的臉。” 國太說:“我並不認識劉皇叔。明天我們約在甘露寺見麵:如果我不滿意,就讓你們自己決定;如果我滿意,我就把女兒嫁給他!” 孫權是個孝順的好兒子,看到母親這樣說,立刻答應下來,出去找呂範,告訴他明天在甘露寺方丈設宴,國太要見劉備。 呂範建議說:“為什麽不讓賈華帶著三百刀斧手,隱藏在兩廊裏;如果國太不高興的話,就一聲令下,兩邊一起出手,把他製服。” 孫權就找來賈華,囑咐他提前做好準備,隻等國太的舉動。 這時候喬國老告別吳國太迴去,派人去通知玄德,說:“明天吳侯和國太親自要見你,要小心啊!” 玄德和孫乾、趙雲商量。 趙雲說:“明天這次會麵,兇多吉少,我自己帶五百軍隊保護。” 第二天,吳國太、喬國老先在甘露寺方丈裏坐定。 孫權帶著一群謀士隨後到齊,讓呂範去客棧中請玄德。 玄德身穿輕盔甲,身披錦袍,背著劍,一群人緊隨其後,騎馬來到甘露寺。傳說有一位英俊瀟灑的趙雲,身著威風凜凜的戎裝,帶領著五百勇士前來寺廟,然後下馬,迎見了孫權。孫權一眼看出劉備氣度非凡,心生敬畏之情。在彼此行完禮節之後,他們便共同進入大殿見到了孫夫人。孫夫人見到了劉備,欣喜若狂,稱讚說:“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女婿!”之後,她問喬國老:“劉備這位英俊瀟灑,品貌出眾的人,實在太讓人慶幸了!”劉備謙虛感謝,然後在大殿上一起宴飲歡樂。沒過多久,趙子龍拿著劍走了進來,站在劉備身邊。孫夫人問道:“這位是誰?”劉備答道:“這位是常山趙子龍。”孫夫人驚歎道:“難道就是曾在長阪坡抱阿鬥的那位將軍?”劉備迴答:“沒錯。”孫夫人讚歎道:“真是了不起的將軍!”於是便賜他酒。趙雲告訴劉備說:“剛才我在走廊巡視時,發現房間裏有埋伏的刀斧手,肯定是不懷好意。你應該告訴孫夫人。”劉備便跪在孫夫人麵前痛哭著請求:“如果要殺害劉備,請就在這裏處死我。”孫夫人疑惑地詢問:“為什麽說這種話呢?”劉備迴答道:“走廊裏埋伏著刀斧手,難道不是要殺害我嗎?”孫夫人大怒,責備孫權:“如今劉備已經成為我的女婿,也是我們的親人了。為什麽要在走廊埋伏刀斧手!”孫權推說不知情,叫來呂範詢問;呂範又推說賈華;孫夫人召見賈華責備,賈華默不作聲。孫夫人命令將其處死。聽說玄德說:“如果我殺了大將,對親人不利,我很難在那裏久留下去。”喬國老也給了建議。國太生氣地趕走了賈華。持刀的壯漢們抱頭鼠竄,四處逃竄。
玄德換上新衣服走出大殿,看到庭院裏有一塊石頭。玄德拔出隨從身上的劍,仰天祈禱說:“如果劉備能夠奪迴荊州,完成稱王稱霸的事業,我就用一劍砍斷這塊石頭。如果死在這裏,讓劍斬石無法分開。”說完,手一揮劍落,火花四濺,砍斷了石頭成兩半。孫權在後麵看見,問道:“玄德大人為什麽這麽恨這塊石頭?”玄德迴答說:“我快五十歲了,不能為國家剿滅賊黨,內心常感自責。如今得到國太的提親,這在我一生中是個巨大的機遇。剛才向天卜卦,如果能消滅曹賊,就砍斷這塊石頭。果然如願以償。”權暗自思:“劉備難道是在用這番話來欺騙我?”於是也拔出劍對玄德說:“我也向天卜卦過。如果能擊敗曹賊,也會砍斷這塊石頭。”心中暗自祈禱:“如果再奪迴荊州,發展興盛東吳,讓這塊石頭再次裂開!”手一揮劍落,巨石也分開了。至今仍留有十字形的裂痕,被稱為“恨石”。後人看到這個奇跡,寫詩讚美道:“寶劍揮下,山石斷開,金環響處,火光閃耀,兩朝興盛皆是命定。從此天地間平衡達成。”
兩位英雄放下劍,手牽手走向宴席。今天又喝了幾杯酒,孫仲謀對著關羽說:“我實在喝不過酒力,走了。”孫權將關羽送到寺廟門口,兩人並肩站在那裏,欣賞著江山美景。關羽說:“這可是全天下最好的風景啊!”直到現在甘露寺的匾額上還寫著:“全天下最好的風景。”後人有詩讚美道:“江山雨後現青螺,景色無憂樂趣多。昔日英雄凝視此處,岩崖依舊抵風浪。”
兩人一同觀賞的時候,江風奔湧,波濤洶湧,浪花拍天。突然看到一隻小船浮在波浪上,在江麵上輕輕飄行,猶如行走平地。關羽感歎道:“‘南人駕船,北人乘馬’,果然名不虛傳。”孫權聽了心想:“劉備這話是在逗我不慣乘馬呢。”於是命令左右牽來馬,迅速躍上馬背,飛馳下山,又加鞭上坡,開玩笑對關羽說:“南方人果然不習慣騎馬嗎?”關羽聽後,整衣一躍,躍上馬背,飛奔下山,再加速疾馳上坡。兩人並馬站在山坡上,揮鞭大笑。此地直至今日名為“興馬坡”。後人有詩讚譽:“飛馳如龍馬意氣高,二人並轡凝視山河。東吳西蜀稱霸王,駐馬坡千古流傳。”當天兩人並肩而行迴去。南徐之民,無不紛紛祝賀。
關羽迴到驛館,與孫乾商量。幹爽的天氣:“大人隻是請求喬國老,早點辦理結婚手續,免去後續麻煩事。”第二天,劉備再次來到喬國老的門前停下馬。國老親自接待,禮節完成,茶水喝完,劉備說:“江南那些人,有很多想害劉備的,我很擔心不能長久留在這裏。”國老說:“劉備放寬心。我會通知國太,讓她們保護好你。”劉備表示感謝後離開。喬國老去見國太,告訴她劉備擔心有人密謀對他不利,急於迴去。國太大怒說:“我的女婿,誰敢傷害他!”立即命令搬到書院裏暫住,確定日期完成婚禮。劉備自己去找國太說:“隻是擔心趙雲在外辛苦,沒有人約束軍士。”國太讓盡快搬到府內安頓,不要留在客棧中,以免發生意外。劉備內心暗自高興。
幾天之後,大擺筵席,在宴會上,孫夫人與劉備結為夫妻。夜深人靜時,兩行紅燭照明,引領著劉備進入臥室。在燈光下,隻見槍刀密布;侍女們腰間掛著劍,整齊地站在兩側。劉備嚇得魂飛魄散。正如那句話所說的:“看著侍女們端著刀劍警戒,仿佛是東吳埋伏軍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下文細細道來。
孔明得知魯肅的到來後,同玄德一起出城相迎,將他接至公館並舉行了拜會。魯肅說:“主公聽說您的侄子放棄了世俗,我特意準備了些微薄的禮物前來祭拜。周都督多次表達了對劉皇叔和諸葛先生的問候。”玄德和孔明起身表示感謝,收下了禮物,設宴款待魯肅。魯肅說:“之前劉皇叔曾說過:‘若公子不在,我會迴到荊州。’現在公子已經去世,肯定會迴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交接領地呢?”玄德說:“還是先喝酒,我們商量商量。”魯肅硬拉著喝了幾杯酒,又開始詢問。玄德還沒來得及迴答,孔明臉色一變說:“子敬啊,你可真是不懂得隱忍,總是等著別人來開口!自古英雄王者從斬蛇起義開始,開創基業,傳承至今;可惜奸雄屢起,各自據地;天道終究會迴歸正途。我家主人是中山靖王的後裔,孝景皇帝的曾孫,同時也是皇帝的侄子,怎能隨便割地分土?再說劉景升是我家主的兄長,兄承兄業,這豈不是理所當然?而你家主隻是個錢塘的小吏之子,在朝廷毫無建樹;現在卻憑借勢力,據有了六郡八十一州,還心有不足,想要吞並整個漢土呢。”劉姓當道,戲稱劉主無分,孫主何來膽氣要搶奪?還說赤壁之戰,劉主勤勞付出頗多,將士們個個拚命盡力,不僅僅是東吳一家之力啊。如果不是隨借東南風的話,周公瑾又怎能有半點功勞展現?一旦江南大損,別說二喬被囚銅雀台,就算是那幫家夥也擋不住。唯一讓劉主有點猶豫的,就是魯子敬這位高明的人物還未立即答複。這句話說得魯子敬當場無語;半晌後才說:“孔明說得有點道理;隻是還應考慮魯肅身份不太合適。”孔明問:“哪裏不合適?”肅說:“從前當皇叔受困於陽時,是我引孔明渡江並見我家主公;後來周公瑾準備出兵取荊州,也是我擋住;還有等公子去世歸還荊州一事,我也承擔了責任:如今卻拿不出之前的承諾,魯肅該怎麽迴答?我主和周公瑾必定會受責備。我肅之死無怨無悔,唯憂引發東吳憤怒,引發戰爭,皇叔也坐不安穩荊州,可笑於天下而已。”孔明說:“曹操統領百萬大軍,以天子名義出征,我也不放在眼裏,怎麽能懼怕周公瑾這樣的小孩子呢!如果擔心給老先生難堪,我建議主人立字據,臨時借用荊州為借據;等我主有了另一番打算奪城池時,再歸還給東吳。”這篇文章聽起來像是兩位老友在聊天時的調侃議論嘛。肅大言不慚地問孔明,說孔明會拿下哪裏來換迴荊州呢?孔明聽了笑著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動中原,得先去西川收劉璋這個軟柿子。等西川收歸旗下,再考慮歸還荊州。肅隻好無奈地聽從了孔明的計劃。劉備親自起草了一份文件,簽了名,還有諸葛亮也簽了字。孔明笑著說,劉備是自家人,豈能自己作保呢?請子敬先生也簽個字,到時候給吳侯看個究竟。肅知道劉備是仁義之人,一定不會辜負信任。於是簽了字,接過了文件。宴會結束,肅告辭離開。劉備和孔明送他到船邊時,孔明叮囑說,子敬去見吳侯時,言語要得體,不要生出奇想。如果不按照我們的文件辦,我可就生氣了,連八十一州都要拿下。現在我們隻求兩家和睦相處,別給曹賊看笑話。
肅告別之後,下船迴去,先去了柴桑郡找周瑜。周瑜問道,子敬去討荊州的進展如何?肅拿出文件給周瑜看,周瑜氣得跺腳說,子敬你中了諸葛的奸計啦!表麵上是借地,實際上是玩狡猾。聽說他去了西川就不歸還,你怎麽知道他何時會歸還西川?如果十年都拿不到西川,會不會十年不還?這種文件怎麽用得上啊,你怎麽能冒著風險替他做擔保!如果他不還的話,你肯定會受牽連,主公怎麽處置你啊?”肅聽了,呆立許久,說:“怕劉備不負我。”瑜說:“子敬確實是個誠實的人。劉備是個雄才大略的人物,諸葛亮則是個狡詐之徒,可能不像先生那樣善良。”肅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瑜說:“子敬是我的恩人,想起當年互贈財物的情誼,怎麽能不幫你呢?你暫時放心待幾天,等江北的探子迴來,可能會有其他辦法。”魯肅焦躁不安。
幾天後,探子迴報:“荊州城內張掛著白布示好意,城外另立新墳,軍士都在哀悼。”瑜驚訝地問道:“有誰去世了?”探子說:“劉玄德的妻子甘夫人去世了,正在準備喪葬。”瑜告訴魯肅說:“我的計劃成功了:讓劉備束手就擒,我們就能掌握荊州!”肅問:“計劃怎麽實施?”瑜說:“劉備失去妻子後,必定會再娶。主公有一位妹妹,非常剛勇,手下侍女幾百人,家中擺滿兵器,連男子都望塵莫及。我現在寫信給主公,派人前往荊州充當媒人,說服劉備來娶。”賺得南徐,妻子無法拴住他,幽禁在囚牢,卻派人前去討荊州,拿換劉備。等他把荊州城池交割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對周瑜說:“子敬必須保持謹言慎行,不能惹麻煩。”魯肅感恩萬分,向周瑜鞠躬致謝。
周瑜寫了封書信,選了一艘快船送去給魯肅,讓他前往南徐見孫權,首先提及借荊州的事情,並呈上書信。孫權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愚蠢!這種文書,他能用來做什麽!”魯肅迴答說:“周都督寫的書信在這裏,說使用這個計劃就能得到荊州。”孫權看完後點了點頭暗自高興,想著該派誰去。突然想起:“非呂範不可。”於是召見呂範,告訴他:“最近聽說劉玄德失去了妻子。我有一個妹妹,想讓她嫁給玄德,繼續發展姻親關係,共同打破曹操,扶持漢室。必須由你來做媒人,希望立刻前往荊州一趟。”呂範領命,立即整理船隻,帶著幾個跟隨者,前往荊州。劉備自從失去甘夫人後,日夜憂心忡忡。一天,正與諸葛亮閑聊,侍者報告東吳派遣呂範前來。諸葛亮笑著說:“這必是周瑜的計策,肯定與荊州有關。我會在屏風後偷聽。無論有什麽話,主公都應該答應下來。讓來人在客棧裏安頓下來,等待商議。”
劉備吩咐請呂範進來。茶過,玄德笑著問範曰:“子衡兄弟,今日突然造訪,可是有要事相商?”範答道:“聽說皇叔喪偶,家中空虛,所以我不顧懷疑前來牽線搭橋。想必有所打算?”玄德想了想說:“中年失去妻子,實在是太不幸了。剛剛喪戀,難道就談起再婚?”範耐心解釋道:“人生如屋需梁才穩固,難道能因為悲傷就放棄人生伴侶嗎?我主吳侯家有一位賢良美麗的妹妹,正適合成為皇叔的繼室。如果兩家結親,那曹操這廝也不敢再放肆對待東南了。這不僅有利家族,也有利於國家的大局,請皇叔放寬心。隻是我國太吳夫人對幼女情深,不肯讓女兒遠嫁,必定要求皇叔親自到東吳進行婚姻儀式。”玄德擔心地說道:“吳侯知曉此事嗎?”範鄭重地迴答:“不先告知吳侯,我怎敢擅自提出呢!”玄德擺擺手說:“我年屆半百,白發斑駁;吳侯的妹妹,正值青春年華,恐怕不太適合做夫婦。”範耐心地解釋說:“吳侯的妹妹,雖然嬌弱如女子,但內心勝過男兒。俗話說:‘非天下英雄,吾不嫁人。’如今皇叔的名聲已經傳遍四海,當然是良配了。年齡差異又有什麽關係呢?”玄德考慮了一下說:“子衡,請留步,我再考慮考慮。”當天晚上,劉備與孔明商討此事。孔明笑著說:“主公,我已經知曉了來意。今日卦卜得到大吉兆,主公可以答應了。”盤腿坐在一堆策劃好的幺蛾子之上,孔明忽悠著孫乾和呂範去拜訪吳侯,商量好了時間,準備動身見麵。”玄德撅起小嘴說:“周瑜那家夥肯定想坑害劉備,我可不能莽撞地跳進危險的陷阱裏啊!”孔明哈哈大笑著說:“周瑜雖然玩弄點心計,能及得上諸葛亮我這位大廚的料嗎!用點小把戲,就能讓周瑜手足無措;吳侯的妹妹,又是跟我這邊的哦;荊州一切安然無恙。”玄德還是懷疑不決。
孔明最後忽悠孫乾去江南搞定親事。孫乾接到號令,跟著呂範去了江南,見到孫權。孫權說:“我願意把小妹許配給玄德,絕無其他打算。”孫乾感恩戴德,迴到荊州告訴玄德:“吳侯迫不及待地等主公前去談親。”玄德還是心懷疑慮,不敢前去。孔明說:“我已經設計好了三招絕技,要靠趙雲去才行。”於是叫過趙雲,低聲交代說:“你要保護主公進入吳國,拿著這三個錦囊。裏麵有三個絕妙的計策,按序執行。”然後把三個錦囊交給雲保管好,孔明事先派人去東吳收聘禮,一切都辦妥了。
當時是建安十四年冬季十月。玄德和趙長、孫乾準備了十隻快船,帶著五百多人,離開了荊州,開始往南徐州進發。荊州的大小事情都聽從孔明的安排。玄德內心憂鬱不安。到達南徐州,船已經停靠在岸邊,趙雲說:“軍師交代了三個了不得的計謀,要依次執行。”天色已晚,現在是時候打開第一個神秘禮物。”於是解開了包裹,看到裏麵的計劃。隨後召集了五百名隨從,一一交待任務內容,眾人領命後離開,然後吩咐玄德先去拜訪喬國老,他可是二喬的父親,在南徐有所居。玄德拎著羊,背著酒,先去行禮,談起了由呂範作媒,娶夫人的事情。五百名軍士跟隨著,全部打扮得喜氣洋洋,進入南徐購買結婚用品,傳言玄德要赴東吳成親,城裏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孫權得知玄德來了,吩咐呂範接待,暫住在客棧。
喬國老見到玄德後,去見吳國太表示祝賀。國太問道:“發生了什麽喜事?”喬國老迴答:“令愛已答應讓劉玄德做女婿,現在玄德已經到了,為什麽要瞞著呢?”國太驚訝地說:“我完全不知道這事!”於是派人去請吳侯核實真偽,同時派人在城中打聽情況。迴報都說:“這事果然存在。女婿已在客棧安頓下來,五百名隨從都在城裏買豬羊和水果,為了準備成親。做媒人是呂範,新郎家是孫乾,他們兩人都在客棧裏等候。”國太大吃一驚。過了一會兒,孫權進了後堂見到母親,國太捶胸大哭。稱:“媽咪,您為何心煩意亂呢?”太太說:“你直接把我當成透明的了!我姐姐臨終前交代你的事,你不記得了嗎?”孫權嚇了一跳說:“媽,您有話直說,何必憋在心裏?”太太說:“男大當婚,女大必嫁,這都是人之常情啊。我身為你的母親,你就該征求我的意見。你竟然私自收留了劉備,這事怎麽能瞞得過我?女兒的婚事理應由我做主,你招親劉備,我當然要管!”權驚訝地問道:“這話從何而來?”太太說:“這世上誰不知道呢?你還想瞞我?”老顧國笑著說:“我早就知道這事了,今天特地來祝賀。”權辯解說:“不是的,這隻是周瑜的計謀,為了奪取荊州才假借此名義,引誘劉備過來囚禁,打算以荊州交換;如果不從,就先斬劉備。這隻是計謀,並非真心意。”太太勃然大怒,責罵周瑜道:“你身為六郡八十一州的大都督,竟然毫無良策奪取荊州,卻利用我女兒的名義,施展美女計!殺了劉備後,我女兒就成了門不當戶不對,將來誰還敢嫁給她?你們這是明知故犯!”老顧國說:“若真用此計,雖能得到荊州,卻也會招致天下人的唾棄。這種事情怎麽能做呢!”孫權聽罷默然不語。
太太不停地責罵周瑜。聽說喬國老建議說:“這件事已經這樣了,劉皇叔畢竟是漢室的親戚,要不我們就真的讓他成為兒婿,免得我們丟麵子。” 孫權說:“也許年齡可能不太合適。” 國老說:“劉皇叔是當世英雄豪傑,如果我們收了他做女婿,也不會丟了令妹的臉。” 國太說:“我並不認識劉皇叔。明天我們約在甘露寺見麵:如果我不滿意,就讓你們自己決定;如果我滿意,我就把女兒嫁給他!” 孫權是個孝順的好兒子,看到母親這樣說,立刻答應下來,出去找呂範,告訴他明天在甘露寺方丈設宴,國太要見劉備。 呂範建議說:“為什麽不讓賈華帶著三百刀斧手,隱藏在兩廊裏;如果國太不高興的話,就一聲令下,兩邊一起出手,把他製服。” 孫權就找來賈華,囑咐他提前做好準備,隻等國太的舉動。 這時候喬國老告別吳國太迴去,派人去通知玄德,說:“明天吳侯和國太親自要見你,要小心啊!” 玄德和孫乾、趙雲商量。 趙雲說:“明天這次會麵,兇多吉少,我自己帶五百軍隊保護。” 第二天,吳國太、喬國老先在甘露寺方丈裏坐定。 孫權帶著一群謀士隨後到齊,讓呂範去客棧中請玄德。 玄德身穿輕盔甲,身披錦袍,背著劍,一群人緊隨其後,騎馬來到甘露寺。傳說有一位英俊瀟灑的趙雲,身著威風凜凜的戎裝,帶領著五百勇士前來寺廟,然後下馬,迎見了孫權。孫權一眼看出劉備氣度非凡,心生敬畏之情。在彼此行完禮節之後,他們便共同進入大殿見到了孫夫人。孫夫人見到了劉備,欣喜若狂,稱讚說:“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女婿!”之後,她問喬國老:“劉備這位英俊瀟灑,品貌出眾的人,實在太讓人慶幸了!”劉備謙虛感謝,然後在大殿上一起宴飲歡樂。沒過多久,趙子龍拿著劍走了進來,站在劉備身邊。孫夫人問道:“這位是誰?”劉備答道:“這位是常山趙子龍。”孫夫人驚歎道:“難道就是曾在長阪坡抱阿鬥的那位將軍?”劉備迴答:“沒錯。”孫夫人讚歎道:“真是了不起的將軍!”於是便賜他酒。趙雲告訴劉備說:“剛才我在走廊巡視時,發現房間裏有埋伏的刀斧手,肯定是不懷好意。你應該告訴孫夫人。”劉備便跪在孫夫人麵前痛哭著請求:“如果要殺害劉備,請就在這裏處死我。”孫夫人疑惑地詢問:“為什麽說這種話呢?”劉備迴答道:“走廊裏埋伏著刀斧手,難道不是要殺害我嗎?”孫夫人大怒,責備孫權:“如今劉備已經成為我的女婿,也是我們的親人了。為什麽要在走廊埋伏刀斧手!”孫權推說不知情,叫來呂範詢問;呂範又推說賈華;孫夫人召見賈華責備,賈華默不作聲。孫夫人命令將其處死。聽說玄德說:“如果我殺了大將,對親人不利,我很難在那裏久留下去。”喬國老也給了建議。國太生氣地趕走了賈華。持刀的壯漢們抱頭鼠竄,四處逃竄。
玄德換上新衣服走出大殿,看到庭院裏有一塊石頭。玄德拔出隨從身上的劍,仰天祈禱說:“如果劉備能夠奪迴荊州,完成稱王稱霸的事業,我就用一劍砍斷這塊石頭。如果死在這裏,讓劍斬石無法分開。”說完,手一揮劍落,火花四濺,砍斷了石頭成兩半。孫權在後麵看見,問道:“玄德大人為什麽這麽恨這塊石頭?”玄德迴答說:“我快五十歲了,不能為國家剿滅賊黨,內心常感自責。如今得到國太的提親,這在我一生中是個巨大的機遇。剛才向天卜卦,如果能消滅曹賊,就砍斷這塊石頭。果然如願以償。”權暗自思:“劉備難道是在用這番話來欺騙我?”於是也拔出劍對玄德說:“我也向天卜卦過。如果能擊敗曹賊,也會砍斷這塊石頭。”心中暗自祈禱:“如果再奪迴荊州,發展興盛東吳,讓這塊石頭再次裂開!”手一揮劍落,巨石也分開了。至今仍留有十字形的裂痕,被稱為“恨石”。後人看到這個奇跡,寫詩讚美道:“寶劍揮下,山石斷開,金環響處,火光閃耀,兩朝興盛皆是命定。從此天地間平衡達成。”
兩位英雄放下劍,手牽手走向宴席。今天又喝了幾杯酒,孫仲謀對著關羽說:“我實在喝不過酒力,走了。”孫權將關羽送到寺廟門口,兩人並肩站在那裏,欣賞著江山美景。關羽說:“這可是全天下最好的風景啊!”直到現在甘露寺的匾額上還寫著:“全天下最好的風景。”後人有詩讚美道:“江山雨後現青螺,景色無憂樂趣多。昔日英雄凝視此處,岩崖依舊抵風浪。”
兩人一同觀賞的時候,江風奔湧,波濤洶湧,浪花拍天。突然看到一隻小船浮在波浪上,在江麵上輕輕飄行,猶如行走平地。關羽感歎道:“‘南人駕船,北人乘馬’,果然名不虛傳。”孫權聽了心想:“劉備這話是在逗我不慣乘馬呢。”於是命令左右牽來馬,迅速躍上馬背,飛馳下山,又加鞭上坡,開玩笑對關羽說:“南方人果然不習慣騎馬嗎?”關羽聽後,整衣一躍,躍上馬背,飛奔下山,再加速疾馳上坡。兩人並馬站在山坡上,揮鞭大笑。此地直至今日名為“興馬坡”。後人有詩讚譽:“飛馳如龍馬意氣高,二人並轡凝視山河。東吳西蜀稱霸王,駐馬坡千古流傳。”當天兩人並肩而行迴去。南徐之民,無不紛紛祝賀。
關羽迴到驛館,與孫乾商量。幹爽的天氣:“大人隻是請求喬國老,早點辦理結婚手續,免去後續麻煩事。”第二天,劉備再次來到喬國老的門前停下馬。國老親自接待,禮節完成,茶水喝完,劉備說:“江南那些人,有很多想害劉備的,我很擔心不能長久留在這裏。”國老說:“劉備放寬心。我會通知國太,讓她們保護好你。”劉備表示感謝後離開。喬國老去見國太,告訴她劉備擔心有人密謀對他不利,急於迴去。國太大怒說:“我的女婿,誰敢傷害他!”立即命令搬到書院裏暫住,確定日期完成婚禮。劉備自己去找國太說:“隻是擔心趙雲在外辛苦,沒有人約束軍士。”國太讓盡快搬到府內安頓,不要留在客棧中,以免發生意外。劉備內心暗自高興。
幾天之後,大擺筵席,在宴會上,孫夫人與劉備結為夫妻。夜深人靜時,兩行紅燭照明,引領著劉備進入臥室。在燈光下,隻見槍刀密布;侍女們腰間掛著劍,整齊地站在兩側。劉備嚇得魂飛魄散。正如那句話所說的:“看著侍女們端著刀劍警戒,仿佛是東吳埋伏軍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下文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