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沒迴來,抓一個剛步入築基期的少女不應該花費那麽長時間,一個落魄家族的少女能有什麽通天手段。”


    此時一位身著黑袍麵相極為陰森的老者正在林間之中不斷徘徊,看著他腳下的不斷加快的步伐就能知道此時的老者心情並不是很好。


    不管是什麽勢力,私底下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哪怕作為西州大陸一霸的天河殿也無法逃過這一定律,而影閣則是天河殿在外的黑手套,無論是私下暗殺還是殺人奪寶,統統都是由影閣動手。


    而影閣的閣主閻天則是何天宇心腹之一,就在前段時間,何少主向他下達了一個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在外逃竄的慕清妍抓住,最好的話留個活口,隻要將她手中的那本玄天冊拿到手就行。


    想起何少主那極為冰冷的眼神,閻天就知道,如果完不成這次任務,那麽自己迴去之後肯定會因為背後身中四槍,然後被判定為自殺。


    就在焦急等待手下迴應之時的閻天突然看向山穀深處。


    “嗷嗚!”


    伴隨森林深處傳來的虎嘯,閻天聞聲望去。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能將影甲三人逼到如此地步。”


    看著遠處山穀內衝天而起的血光和源源不斷的兇獸威壓,閻天略微皺眉。


    血煞虎是他手下最大的殺手鐧,這個秘法可以通過獻祭龐大的精血來召喚出上古兇獸——血煞虎的一絲神韻,一但使用出這秘術,那就必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了。


    “莫非這山中還有高人存在?不行,我得去看看,以防遲則生變。”


    看著血煞虎的出現,閻天就察覺到了事出有變,如果要用血煞虎對付慕清妍的話,那完完全全就是殺雞焉用牛刀,除非這山穀中還有其他高手存在,將他們三人逼至絕路。


    一想到這,閻天臉上浮現出不安的神色,隨後催動靈力踏空而行,直奔血光之處。


    如有旁人看見這一場景,那定會為之驚歎,踏空而行,這是元嬰才能使用出的手段,就連築基也隻能借助物品禦空而行,而元嬰則能通過體內醇厚的靈力驅動自身踏空而行。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的冰冷雨水落在了徐安平的頭頂,此時的他抬頭一看,原本懸掛在夜空中的皎潔明月已然被烏雲所遮蓋,緊接是無窮無盡的水滴從天空中落下,粗大的水滴不斷打在樹葉上,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唉,這個世界沒有天氣預報是真的煩。”


    迴頭看向身後已然變成廢墟的寺廟殘骸,徐安平歎了口氣,隨後用靈氣將雨滴隔絕在外,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一把在凡間逛集市時所買的油紙傘,將其傘身打開,露出了那極其繁瑣的花朵紋路和點綴的祥雲。


    隨後將傘柄交到慕清妍那略顯冰冷的小手,笑著對她說。


    “當初隻是覺得這傘好看極了,沒想到這一次派上了用場。到時候打起來我可能會顧及不到你,你拿著這傘防著點雨。”


    說完後,徐安平又將掉落在地上的玄天冊小心翼翼的撿起,被雨水打濕的地麵極為泥濘,但是從泥濘中拿起的玄天冊卻絲毫不沾汙穢,一眼便能看出此物不凡。


    “這本書對你很重要吧,你要保管好哦。”


    說完,徐安平拿起玄天冊放在了慕清妍那另一隻空出的小手中。


    “那個閻天殿主很強的,不像之前那幾個金丹期的手下,他已經是浸銀在元嬰期多年,是一個老牌元嬰,哪怕是一些初入三分的化神期都要懼怕他三分。”


    此時的慕清妍一臉擔憂的看著徐安平,雖然剛剛一戰表現出了徐安平超強的戰鬥力,但是之前的對手和即將到場的閻天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他沒必要為了她去打一個不可能打贏的對手。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尋常元嬰呢?你不要看我長得年輕,說不定我是哪出來的老怪物,專門拐你這種小女孩呢?你那麽合我眼緣,怎麽說我也不可能將你交出去的。”


    話已至此,徐安平捏了捏慕清妍那白嫩的小臉蛋,隨後看向正在往這邊趕來的一道流光。


    那道流光所散發出的氣息與之前三人加起來都要強,配合著天空的磅礴大雨,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閻天落地後,看向四周那已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樹林,和已經成為了無頭騎士且在雙泉路上手牽手的二位手下,不由得怒從心起。


    這些手下都是他一手帶大,而這兩位被梟首的二人則是已然到達了金丹巔峰,未來都有踏入元嬰的機會,屆時影閣的地位將會在西州更上一層樓。


    但是如今都已幻化成泡沫了。


    “是誰!是誰幹的!”


    閻天向著四周怒吼著,那原本都不怎麽聰明的大腦已然被憤怒的情緒所取代,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可以用神識探查周圍,而不是如今的狺狺狂吠。


    就在閻天不斷向著四周怒吼之際,徐安平的身影從黑暗之中緩緩浮現,明明天空之中還在不斷下著磅礴大雨,而此時的他卻全身上下沒有一滴水漬,從臉上迸發的肅殺之氣,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影閣閣主。


    “他們是你殺的?”


    閻天口中傳來陰沉語氣,顯而易見,此時的他已經在憤怒的邊緣。


    當初他還覺得何少主為了追殺一個築基期的少女讓自己如此大動幹戈是否有點謹慎過頭了,可是如今看著腳邊的兩具無頭屍體,他卻後悔為什麽那時自己不跟著一起過來。


    “是我殺的,怎麽?生氣了?放心,雖然這兩具屍體略顯淒慘一點但裏麵那個起碼好歹有個墳,而且是死在佛祖的懷抱裏的,怎麽樣,這待遇好不好。”


    閻天的目光看向徐安平所指的方向,發現了一座已經坍塌的寺廟,很顯然,徐安平所說的墳就是這個破敗的廢墟。


    此時閻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徐安平吼道。


    “找死!”


    隻見閻天伸出手掌並三指彎曲,作出一副一副鷹爪的模樣,三指上富有流動的黑色光芒,向著徐安平抓取,似是要取他首級。


    徐安平此時眼神一凝,他沒有小覷對方,在閻天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將係統新手大禮包中一些附帶的鬥技和法術都看了一遍,從而挑選出一些適合搏殺的招式。


    卦掌!


    隻見徐安平借著閻天衝過來的慣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推拉一瞬間將他拽到身前,隨後右手蓄力,一掌打出將閻天打出百米開外,期間撞斷了不少的百年樹木。


    “咳!”


    閻天咳出些許鮮血,胸口湧上的劇痛讓此時被憤怒所衝昏的大腦冷靜下來不少。


    “噗,原來你是元嬰期啊,難怪影三他們會死於你手下。年紀輕輕就到達了元嬰,想必是其他大洲的世家少爺或者宗門聖子來西州這邊曆練的吧。”


    閻天將口中的鮮血吐出,一臉慎重的看著徐安平,惡狠狠的說道。


    “不知你家長輩有沒有告訴過你,就算西州是九大州最弱的一個,那也不是你一個元嬰期就能藐視的地方!”


    說罷,閻天伸出那枯槁的手一揮,隻見從衣袍當中湧現出數量繁多的帶刺鎖鏈。


    “桀桀桀,我閻天那怕是遇到化神都有一戰之力,還怕你一個元嬰不成!在西州這塊地方,在我們何少主麵前,你龍的要趴著,是虎你要給我臥著!”


    徐安平看著如同蛇一般在空中靈活的鎖鏈,眼神微眯,隻聽嗡的一聲。一直藏在劍鞘之中的軒轅劍發出陣陣劍鳴,隨後哢嚓一聲。


    軒轅出鞘!


    隻見軒轅劍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與飛馳過來的鎖鏈發生出了碰撞。


    空中傳來不斷的兵器碰撞聲音,甚至在這雨夜之中,雙方碰撞的火花都顯得極為晃眼。


    唰!


    在空中與鎖鏈糾纏半天的軒轅劍似是已經不耐煩一般,劍身大放青光,在空中斬出一道青色的天際線,下一秒,鎖鏈應聲而斷!化作凡鐵掉落在地。


    “噗哇!”


    看著自己本命靈器被重創還與自己切斷了聯係,閻天受到了極大的重創,且不斷從口中噴出鮮血。


    而此時的徐安平臉色也略顯蒼白,剛剛用軒轅劍將閻天那棘手的鎖鏈全部切斷,顯然讓他也並不好受。


    查看著體內那已經近乎見底的靈氣,徐安平搖了搖頭暗道。


    以後這招還是少用,萬一遇到一些小強,那麽危險的就是自己了。


    “這是帝器!隻有帝器才有如此威能!你是誰!就連何少主手中的帝器也隻有一件而已,你憑什麽有帝器!”


    此時的閻天一遍口吐鮮血一遍怒吼著,顯然,徐安平手中的軒轅劍已然出乎他的意料。


    徐安平手持軒轅劍緩緩走到閻天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閻天,手持軒轅的他,帝王之色盡顯眼中。


    “一個路過的散修而已,你給我記好了!”


    “啊?”


    本以為徐安平會說出自己來自哪個強大世家之中,結果眼前男子說出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話語,一時間沒迴過神來。


    噗呲。


    還未等閻天從愣神的反應中迴過神來,就聽見了劍刃入體的聲音。


    他緩緩抬頭看向那柄將自己捅了一個對穿的帝器,口中發出了喃喃自語。


    “軒轅.....”


    唰!


    伴隨著軒轅劍從閻天體內拔出,此時的閻天已然沒有的絲毫的生機,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看著已經成為死人的閻天,徐安平甩了甩沾染在劍身上的鮮血,讓其這些鮮血與泥水一同被大雨衝刷在這林間之中,直至消散。


    徐安平轉頭看向森林深處虎視眈眈,卻又畏懼徐安平而不敢上前的幾隻妖獸,元嬰期修士的屍體對於它們這種未化形的妖獸乃是致命的誘惑。


    但是之前徐安平斬殺閻天的時候可被它們看在眼裏,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閻天。


    明白妖獸意思的徐安平對著森林深處點了點頭,畢竟他可不想費盡心思的想著如何處理屍體,不如讓這些妖獸處理,也算做個順水人情了,隨後便離開了此處。


    徐安平前腳剛走,下一刻從林間鑽出了四五頭妖獸,盡數將閻天的屍首吞入腹中,就連那兩位金丹的屍體都沒放過。


    在飽餐一頓後的妖獸們,對著徐安平離去的方向前肢跪下,隨後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頭顱以示感謝。


    此時的慕清妍撐著油紙傘,懷抱著玄天冊,一臉擔憂的看著徐安平離去的方向,再看到青色天際線的那一刻,慕清妍那個擔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徐安平出什麽事。


    如果他出事了,那自己也打算放棄掙紮的念頭,與其那麽累,不如讓自己與徐安平手牽手共赴黃泉,還能有個伴,相信地下的父母也會同意自己的選擇的。


    “我迴來了!一切順利,這下子我也將天河殿徹底得罪完了,以後咱們就是一根繩子的螞蚱了,在問題解決完前你就別想跑了。”


    看著從黑夜中浮現出徐安平的身影,慕清妍直接丟下撐著的油紙傘,猶如一個歸巢的鳥兒一般跑向徐安平的懷裏。


    “噗哇。”


    感受著懷中傳來衝擊力,徐安平差點就被慕清妍那衝過來的力度給撞的神誌不清。


    “姑奶奶,我剛剛才大戰一場,你還給我一個火箭頭槌,這是存心要我死啊!”


    徐安平被撞的雙膝略微彎曲,看向懷中的白毛團子,苦笑說道。


    “笨蛋!大笨蛋!為什麽要為了我這位隻見過一麵的人那麽拚命,笨蛋!”


    看著懷中不斷抽泣的慕清妍,徐安平用他那比許多大家閨秀保養的還白淨的手撫摸在了慕清妍的頭上,就這樣緩緩撫摸著,給予她溫暖。


    “從見到你第一麵時,我就決定要讓你跟定我了,畢竟流落在外的妙齡女子就是要被壞人拐迴家的!”


    聽著徐安平那流裏流氣的話語,慕清妍臉上微微一紅。


    “登徒子,大色狼!也就隻有你會這麽想了。”


    “嘛,我是無所謂你怎麽說我,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樣,以後的日子你要跟我麽?”


    徐安平伸出手,對著眼角微微泛紅的慕清妍如此說道,隻是臉上的神情像極了那些在祭奠中說帶小女孩去看大金魚的壞哥哥。


    慕清妍微微一愣,將自己那柔弱無骨的皙白柔荑放在了徐安平的手上,破涕而笑。


    “你要照顧好我哦,不能背叛我哦。”


    “好。”


    伴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天邊的太陽逐漸升起,清晨的微光劃過夜空,灑在二人的身上。


    “天空放晴了呢!”


    “放晴了。”


    “黑夜也過去了呢。”


    “過去了。”


    “你不會拋下我的吧。”


    “永遠不會。”


    “那我們下山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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