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簡焦急的喊聲,隨行來的醫生連忙背著自己的藥箱過來給蔣思璐進行搶救。


    “醫生,思璐的情況怎麽樣?嚴重嗎?”


    蘇簡看醫生給蔣思璐檢查完之後,又從藥箱裏拿了一隻針管出來給蔣思璐打針,心裏一緊,就有些緊張的對醫生問道。


    “蔣小姐吐血是因為腹部受到重擊,所以導致了胃出血。而且之前她的頭部也受到了傷害,所以才會暈倒。情況比較嚴重,但還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最好馬上把她送去醫院治療。”


    醫生有些嚴肅的看向蘇簡說道。


    蘇簡立刻點頭,讓人小心的將暈倒的蔣思璐給抱到了車子裏。


    “你跟著思璐去醫院,這邊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陸斯年對蘇簡說道。


    “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理?隻是交給警察審問就結束了嗎?”


    蘇簡看向陸斯年,對他問道。


    “你有打算?”陸斯年看著蘇簡眼底的怒氣,就了然的問道。


    “如果不是我們趕到,思璐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要被他們怎麽折磨,甚至連死都有可能。這兩個男人罪大惡極,我要讓他們變成太監。”


    蘇簡的眼底清冷冰寒,聲音入霜雪般寒冷,沒有一丁點溫度。


    剛好距離不遠的幾個保鏢和警察就清楚的聽到了蘇簡說的這番話,他們不禁替工廠裏的那兩個歹人感到疼,深深感到女人果然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


    因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種變成太監的懲罰可要比直接被殺掉還要來的可怕。男人都不能夠稱之為男人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好,都聽你的。”


    陸斯年沒有半點遲疑,同意了蘇簡的決定。


    蘇簡就放心的隨著蔣思璐的車子一起離開。雖然她現在很想知道那兩個歹人是臨時起意,還是有幕後主持,當務之急搶救蔣思璐才是最要緊的。


    當蘇簡離開不久後,工廠裏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讓人不忍去聽。


    “你跟著去警局,聽到他們說出幕後主使再來告訴我。”


    陸斯年站在充滿血腥氣的工廠門口,眼底無波無瀾的對王成吩咐道。


    “陸總,您確定他們有幕後主使人?”王成聽到陸斯年如此篤定的語氣,下意識問道。


    “如果他們隻是臨時起意,將蔣思璐拖到什麽地方不可以?又為什麽會特意將她帶到郊外這種地方?先去查一下他們的手機,看看這幾天之內的通話記錄。”


    王成立刻點了點頭:“我明白應該怎麽做了。”


    陸斯年掃了一眼工廠裏躺在血泊裏暫時昏過去的兩個歹人,聲音清冷道:“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肯說出幕後主使人,那麽除了讓他們做不了男人外,下半輩子他們也別想全手全腳的好好活著了。”


    陰冷的暴雨傾盆而下,寒氣進入人的骨縫之中,讓人冷的忍不住直打顫。


    直到淩晨時分,這場暴雨才終於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當第一縷陽光從天邊升起的時候,一直昏迷的蔣思璐也終於醒了過來。


    “蘇簡?”


    看到趴在床邊的女人,蔣思璐遲疑開口。此時,她的聲音裏像是進了沙子,磨的嗓子失去了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


    本來睡著的蘇簡立刻就醒了過來,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蔣思璐,頓時狠狠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了。”


    她露出高興的笑容,一邊給蔣思璐掖了掖被子,一邊站起身摁了床邊的一個紅色按鈕,就耐心的等待醫生過來。


    昨夜的一切如電影的片段般一幕幕開始閃現在蔣思璐的腦海之中,令她感覺嘴裏還殘留著那股如鐵鏽一般血腥的味道。


    “我沒事了?”


    蔣思璐有些深思恍惚的說道。


    “嗯,你沒事了。而且我也已經讓人將那兩個歹人給變成了太監,狠狠替你出了一口氣。”


    蘇簡握住蔣思璐有著好幾條細小傷口的手,對她安慰道。


    “嗯,那就好。蘇簡,你千萬別讓斯年哥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母,反正我也沒有被他們占了便宜,就是被他們打了幾下。既然你已經讓他們變成太監了,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了。”


    蔣思璐並不想要讓自己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然話,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迴到德國去的。


    她的事業才剛剛有了一個好的開端,如果就這麽迴去德國,她真的是很不甘心。


    “好,我會和斯年說的。對了,你能說一下昨天是怎麽被歹人盯上的嗎?”


    蘇簡看向蔣思璐,對她問道。


    蔣思璐一邊擰眉迴憶,一邊有些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同你分開後就去了美術館,忙到晚上才離開。結果我的車子還沒有開出一條街,就被他們的車子給撞上了。”


    說到這裏,蔣思璐的表情就忍不住生氣起來:“明明是他們撞壞了我的車子,結果還對我不依不饒的。我隻能開車同他們爭辯,結果其中一個男人就突然伸出手捂住我的口鼻,因為缺氧,我很快就昏過去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車子竟然開到了荒郊野外。我聽到兩個男人說要怎麽睡了我,然後事後還要將我的照片給拍下來。我就狠心打開車門跑了出去。然後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蔣思璐說到這裏,聲音終於有了一些哽咽。她淚眼盈盈的看向蘇簡道:“蘇簡,如果不是你勸我,當時被他們拖去工廠的時候,我可能就會想辦法去死了。”


    蘇簡心裏也是一陣後怕,幸好當時蔣思璐想到給自己打電話。要不然,她真是害怕現在見到的隻是蔣思璐的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思璐,這件事情應該還有幕後的主使人。你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比如你在美術館裏同什麽人發生過爭執?”


    蘇簡聽了陸斯年的分析,所以已經從懷疑到肯定有人在指使那兩個歹人針對蔣思璐。


    “什麽,你是說背後還有人主使?”蔣思璐本來以為隻是那兩個歹人的一場臨時起意,誰又能夠想到竟然會是一場預謀。


    蘇簡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那兩個歹人如今正在接受警局的審問,遲早也會問出來的。”


    她也擔心蔣思璐想不出來會頭疼,畢竟醫生也說了蔣思璐的頭部也被歹人打過。


    “我一時還真的想不出來是誰。而且去美術館的人一般都素養極好,哪怕是買不到想要的畫,也沒有同我發生過爭執啊,隻是露出遺憾的表情罷了。誰又能夠同我有這麽大的仇,竟然會對我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來呢?”


    蔣思璐狠擰眉心,滿是不解的對蘇簡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聽完蔣思璐的話之後,蘇簡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來。不過這個懷疑冒出來之後,她又覺得不太可能,所以就將這個想法給按捺住了。


    門被退來了,蘇簡迴過頭,以為是醫生趕了過來。結果看到的喘著粗氣,明顯是跑過來的井信殷。他的身後站著陸斯年。


    “你怎麽會過來?”


    蔣思璐一雙鳳眼不禁睜大,完全沒有想到井信殷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因為井信殷去了林縣,如果要在這個時候出現,起碼要開一個晚上的車才可以。


    看著井信殷一頭淩亂的短發,以及襯衫上明顯係錯的扣子,蔣思璐已經可以想象到井信殷在得知自己消息後是如何匆忙趕過來的。


    她的心裏要說不感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吐血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簡已經起身讓到了一邊,井信殷迅速坐在了蔣思璐的窗邊。伸出手去握住蔣思璐的手,一雙狹長精明的黑眸此時隻剩下關心的光芒。


    “我要是有事現在就不會在醫院裏了,我已經沒事了。”


    蔣思璐雖然這麽說,但井信殷還是不相信。


    “你的臉這麽蒼白,還說沒事。告訴我,歹人是怎麽對你的,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井信殷雙眼開始發紅,帶著森冷可怕的寒意。


    “蘇簡已經替我報仇了,他們如今都變成太監了。而且我還差點把其中一個男人胳膊上的肉給咬下來。因為蘇簡趕來的及時,所以他們還來不及對我怎麽樣呢。”


    蔣思璐當時雖然衣服被他們給撕破了,但因為反抗的十分激烈,因此兩個男人除了打她幾下,也來不及對她做些什麽。


    聽到她這麽說,井信殷才勉強算是放心。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終於趕了過來,“對不起,我剛才在搶救一個突發急症的病人,所以就來的晚了點。”


    醫生有些氣喘籲籲的,可見也不是故意晚來的。大家自然也不會怪他,就讓醫生連忙給蔣思璐檢查。


    “蔣小姐的情況已經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不過最好在醫院休養一個星期,我也好觀察觀察是否有後遺症,這樣才是最穩妥的。”


    醫生給蔣思璐做完檢查後,便開口說道。


    “能不能就住兩天,我還有工作要忙,一個星期的時間有點太久了。而且我覺得現在我的身體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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