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讓自己上樓?怎麽不直接給自己打電話?


    蘇簡心中有些納悶,倒也沒有特別懷疑,就起身同服務生一起上樓去了。


    當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時,蘇簡突然間覺得頭有點暈暈的,看東西也變的有些模糊起來。隨著服務員打開門,蘇簡看著黑漆漆的房間,頓時就預感到了不好。


    “你騙我?”


    蘇簡反應過來後,就要轉身跑開。結果服務員迅速的抓住了她,拽著她的胳膊進到房間裏。


    蘇簡知道自己剛才喝的紅酒肯定有問題,要不然不可能身上沒有多少力氣。於是在被服務員拖進房間之前,她將戴著的一隻粉色耳鑽摘了下來,扔在了門口的位置。隻希望有人能夠看到。


    被帶進房間後,服務員並沒有對蘇簡做什麽,隻是將她扔到沙發上就迅速離開了。蘇簡現在還有點力氣,立刻就跑到了門口,擰了一下門把,果然發現外麵被鎖住了。


    而她的包也在剛才被服務員給拿了出去,想要給陸斯年打電話也絕對不可能了。


    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於是將客房的燈打開,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就落在了茶幾上的一個水果盤上,上麵放著一把水果刀。


    將水果刀緊緊攥在手裏,蘇簡這才將客房的燈給重新關上了。


    不一會兒,剛才的那個服務生又親自帶著一個明顯喝多的男人來到了蘇簡的房間,一邊用鑰匙重新將門打開,一邊諂媚笑著對眼前的男人說道:“金總,人就在裏麵等著您,希望您今晚可以玩的開心。”


    金興一張臉喝的通紅,聽到服務生的話,頓時就放肆一笑,然後伸出手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對他說道:“很好。你告訴張總,如果今晚讓我滿意了,合同什麽的都好說。”


    服務生連忙點頭哈腰的對金興說道:“是,金總。”


    金興滿意的進到了房間裏,服務生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在外麵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了地上有個粉色的耳鑽。


    雖然隻是一隻,但也價值不菲。服務生眼中頓時閃過貪婪的光,然後蹲下身就撿起了耳鑽,將它踹到了兜裏。


    金興走進房間,將燈打開,發現客房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正納悶間,忽然就看到了陽台的窗簾後有道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立刻就笑道:“小妖精,還挺有意思的。”


    蘇簡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就沉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那麽快被發現,身上軟綿綿的已經幾乎沒有什麽力氣,她看著手中的水果刀,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的寒光。


    陸斯年同張默談完了事情,就從客房裏走了出來。剛好就碰到了一個服務生正經過這邊。那服務生看到陸斯年,表情頓時一僵,就好像是見鬼了一樣。


    下一刻他就連忙低下了頭,連招唿都忘記了同兩個人打,急匆匆的就要下樓去。張默頓時擰眉,覺得這個服務生也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負責宴會的人是怎麽請到這種人的,看來事後還是要同負責人好好問責才行。


    因為走得太急,服務生的腳就崴了一下,雖然沒有滑到,但他兜裏的粉鑽耳釘卻掉了出來。陸斯年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今晚他親自給蘇簡戴上的耳鑽。


    張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陸斯年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服務生的衣領,俊美的一張臉陰沉無比,黑眸更是如寒潭般盯著服務生,對他沉聲問道:“蘇簡在哪?”


    服務生的臉頓時就煞白一片。


    而張默更是懵住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與此同時,蘇簡麵前的窗簾被金興用力拽開,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蘇簡,眼前立刻就露出驚豔的光來。


    “沒想到竟然給我找來一個同蘇簡這麽像的。你是不是特意照著蘇簡的樣子整的啊?”


    “我就是蘇簡,你趕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老公陸斯年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簡說完這些話之後,都覺得身上的力氣仿佛快要被抽幹一樣,軟綿綿的自然沒有任何殺傷力。


    金興因為喝多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相信蘇簡的話,隻覺得張總是因為知道自己是蘇簡的影迷,所以才會特意找了一個同蘇簡這麽像的人過來。


    雖然他不敢碰真正的蘇簡,不過冒牌貨碰一碰還是很有滿足感的。而且這冒牌貨看上去還同真的一樣。


    他隻將蘇簡的話當成了一種遊戲,於是笑嗬嗬的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陸總能怎麽教訓我?”


    說著,他就伸出手去拽蘇簡。蘇簡立刻用手中的水果刀刺向了金興。因為力氣不足,所以不可避免的刺歪了,不過還是刺到了金興的胳膊。


    鮮血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將金興的一條胳膊染紅。金興又是疼又是生氣,惱火的頓時抬起手,就要給蘇簡一個巴掌。


    蘇簡避無可避,以為自己就要承受這個巴掌的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金興聽到聲音,就下意識向門口看去,結果就看到了陸斯年正一臉煞氣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陸斯年?”


    金興迷迷糊糊的說道,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很快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他連想都沒有精力去想了。


    陸斯年一看到坐在地上要被金興打的蘇簡,頓時就氣血上湧,心中的戾氣像是出閘的兇獸一樣,氣勢洶洶,無法收斂。


    他雙目猩紅的揮出拳頭,毫不客氣的落在金興的身上,臉上,沒有收力,幾乎拳拳致命。


    金興一開始還哀嚎不已,後來被打的奄奄一息,聲音也變的越來越小了。


    “陸總,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張默一看陸斯年快要把金興給打死了,連忙上前勸阻道。何況金興也是自己的一個重要合作人,還是金家最看重的繼承人,要是出了事情,金家不敢惹陸斯年,還不把仇都放到他的身上,他可不能真讓金興出事了。


    不過他自然是勸不住陸斯年的,陸斯年根本就沒把張默的話當一迴事。


    “斯年,別打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軟軟響起,是蘇簡用了力氣喊出來的。


    陸斯年聽到這個聲音,才終於收了手,來到蘇簡的身邊,將她手中染了血的水果刀扔到一邊,將她抱起,內疚的吻了她的額頭:“我不該留下你一個人的。”


    他沒想到在這種宴會上都能讓蘇簡出事,心中的暴力因子四處亂竄,這一刻的陸斯年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想法。


    但是因為懷中的女人,他勉強克製住了。


    “你不是來了嗎?先帶我迴家好不好?”


    蘇簡現在連說話都費力氣,自然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追究這件事情。她隻想先迴家找醫生讓自己恢複正常再說。


    “好,我帶你迴家。”


    陸斯年抱起蘇簡,就向客廳外走去。


    “陸總,我已經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了,不如在這裏等著吧。我看陸夫人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張默在後麵叫住陸斯年,對他說道。


    陸斯年暫時停住腳步,冷冷看向張默道:“不用了。張總,我的夫人在你舉辦的宴會出了事情,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輕易算了的。那個服務員我就帶走了。另外,我們的一切合作統統取消。”


    扔下這番話,陸斯年就抱著蘇簡離開了客廳,隻留下臉色發白的張默。


    因為蘇簡的情況並不適合從大廳離開,於是陸斯年就讓酒店的經理安排他從後門離開。酒店經理自然不敢說什麽,畢竟蘇簡實在他們酒店出的事情,還不知道後麵陸總要怎麽追究呢。


    所以現在能討好一點就多討好一點,隻希望陸總到時候可以手下留情一些。


    雖然他覺得酒店這是受到了無妄之災,但也隻能將這苦吞到心裏麵,默默承受了。連陸斯年將那個鬧出事情的服務員帶走,都不敢多問一句。


    張默眼睜睜看著陸斯年將蘇簡帶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身邊的助理小心翼翼的對他說道:“張總,救護車已經到了,我們要不要先讓護士將金總抬到救護車上去。我看金總的情況很不妙。”


    張默這才迴過神來,他看著躺在地上被陸斯年打的慘不忍睹的金興,隻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的異常厲害。伸出手狠狠揉了揉太陽穴,他猛地閉上了眼睛,另外一隻手對助理說道:“讓護士進來吧,記得讓他們將金總從後門抬出去。”


    助理就連忙讓護士抬著擔架進來,然後將金興給抬了出去。


    “父親,這是怎麽了?”


    張涵雅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


    “沒什麽,這不是你小孩子應該知道的事情,下樓去找你母親吧。”張默現在頭疼的厲害,更沒有心情對女兒多說什麽。


    不過張涵雅還沒有問道自己想要問的,自然不會輕易離開。


    “父親,陸總呢?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還有蘇簡那個女人呢,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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