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計劃,他看向了坐在前麵始終裝鵪鶉的不爭氣的兒子,冷哼一聲道:“良才,以後不許再接觸那個叫做顧儀的女星。就算你老子我現在不做官了,要是毀掉她對我來說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明白了嗎?”


    雖然沒有看到父親的表情,但是陸良才絕對可以想象到父親說這番話時的狠戾語氣,整個人頓時就嚇的一個冷顫,臉色都不禁變白了。


    他那麽喜歡顧儀,哪裏敢說不答應的話。大不了,就偷偷和顧儀來往好了。


    蘇簡和陸斯年開車迴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的人是李玥,想到她應該是同自己說張峰的事情,於是就沒有接電話。


    “怎麽不接電話?”


    陸斯年的聲音在一旁淡淡響起。


    蘇簡覺得陸斯年應該沒有看到手機來電,因此道:“哦,是個陌生的號碼,也許是推銷類的電話,沒有必要接。”


    陸斯年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的眼底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


    明明是李玥的電話,她卻說成了推銷。是以為自己沒有看到手機來電嗎?她為什麽要和自己撒謊。


    陸斯年的表情一點點冷了下來。


    蘇簡感覺到車子裏變的有點冷,就忍不住讓司機開了暖氣,並未察覺到身邊的陸斯年沉下臉色的樣子。


    等到晚上迴了家,陸斯年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蘇簡就坐在床上給李玥發微信,對她解釋了一遍。


    李玥也很快迴了微信,告訴她明天迴去電視台找她,然後再說張峰的事情。


    蘇簡迴了一個‘ok’,然後才將關掉了微信。


    她想到張峰的事情,心情有些煩亂。索性就直接躺下來睡覺,希望這樣就能夠忘記不愉快的過往。


    不一會兒,陸斯年洗完澡出來了。她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睡覺的蘇簡,眸光不覺暗了暗。


    雖然蓋著被子,但是蘇簡玲瓏的曲線依舊隱隱若現。陸斯年上床後,就將手伸進了被子裏,掀開了蘇簡的睡裙。溫涼的手掌,就觸碰到了她光滑的雪肌。


    蘇簡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上一次在醫院裏不開心的事情又再一次浮現出來。那樣有些撕裂的疼痛,而非愉悅的享受,她已經不想再經曆了。


    於是她立刻伸出手摁住陸斯年的手,聲音淡冷,帶著明顯的拒絕,“上一次我還沒有恢複,我現在不想。”


    如果不提上一次的事情,陸斯年根本就不會聽蘇簡的理由。


    但是蘇簡這麽一說,他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畢竟前幾天在醫院裏,他的確是傷害到了蘇簡。


    將手從裙擺裏拿出來,他的手直接摟住了蘇簡纖細又柔軟的腰,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身體幾乎緊緊貼著自己的,低柔的聲音宛如伽音磁魅,“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隻要你不再說離婚的話。蘇簡,我不是聖人,我也會動怒,我也是有容忍底線的人。”


    陸斯年並未再有任何的動作,隻是摟住蘇簡,在她的耳邊說道。


    蘇簡沒有迴應,她再一次想到了張峰的事情。


    “不管發生什麽,你都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我嗎?”


    翻過身,蘇簡琉璃般的瞳眸望向陸斯年,眼底浮現出一絲脆弱的情緒。


    “隻要你和我坦誠,我就會選擇相信你。”


    陸斯年的手掌貼在蘇簡白淨的臉頰,薄唇印上她的額頭,溫柔道。


    坦誠嗎?


    她要怎麽坦誠?蘇簡心裏像是有塊石頭沉沉壓著,讓她連唿吸都變的困難了起來。


    最終,也隻勉強的對著陸斯年一笑,然後就一頭紮到了他的懷裏,沒有再說一個字。


    這樣明顯逃避的動作讓陸斯年的眸光一變。他的手依然輕柔的撫摸著蘇簡的頭頂,像是以往每個蘇簡無法安眠的夜晚,用這樣的動作讓蘇簡放鬆,進入睡眠。


    然而他的目光卻分明少了溫柔,窗外的寒星仿佛都映入了他的眼底,泛著清冷幽沉的光。


    深夜,開始下起了漫天大雪。這冰冷的大片的雪花,似要將世間一切都掩蓋住,永遠讓的沉眠在這白茫茫的雪被之下,不見天日。


    蘇家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亮了。


    拉開窗子,她看到了外麵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王管家正在前院裏指揮著傭人們鏟雪。清晨裏,倒是一派難得熱鬧跡象。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就換好了衣服下樓。


    今天還要去電視台錄製節目,不能夠遲到了。


    陸斯年早就已經起床,此時他正坐在沙發上換藥。給他換藥的傭人應該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動作變的格外小心。蘇簡理他有一段距離,都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


    “我來吧。”


    蘇簡讓傭人起身,然後坐在陸斯年的身邊,繼續替他將舊的紗布換下,然後給他的後背塗藥。


    “你要換藥,怎麽也不叫我起來?”蘇簡一邊給陸斯年纏上新的紗布,一邊對他問道。


    “我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誰都可以。”陸斯年的聲音磁魅。


    蘇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總覺得陸斯年的聲音似有幾分的涼意。


    換好了藥,兩個人就去吃早飯。


    “今天是最後一天錄製節目了吧?”


    陸斯年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然後看向對麵的蘇簡問道。


    蘇簡點了點頭,“電視台的門口應該會有很多的記者守著。不過今早下了這麽大的雪,可能上午的記者不會有很多。”


    蘇簡吃飯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她今天需要早點去電視台錄製。而且李玥也會去電視台同她說張峰的事情。


    “我吃好了,先去電視台了。今天這麽大的雪,我看你還是留在家裏辦公吧,要不然也怪折騰的。”


    蘇簡一邊穿上大衣,一邊對陸斯年說道。


    陸斯年此時也吃完了早飯,聽到蘇簡的關心,冰山般的俊美臉龐融化了幾分。站起身,他緩步走到蘇簡的身邊,然後伸出雙手,越過蘇簡的雪白纖細的脖頸,將她被大衣壓著的長發給拿了出來。


    “如果你能夠留在家裏陪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下一刻,他就俯下身,兩手捧住蘇簡的臉頰,讓她抬起頭迎向自己,薄涼的唇,就吻上了蘇簡柔軟的唇瓣。


    他吻了很久,甚至也不在意四周還有傭人經過。蘇簡雙唇發麻,甚至快要窒息。有那麽一會兒,她感到陸斯年不是在吻自己,尤其是當他的牙齒輕輕啃咬著自己的唇瓣時,這種仿佛欲要將她吞食入腹的感覺就變的更加強烈。


    她想推開陸斯年,可是兩人之間力量的懸殊實在是太大。蘇簡的手推在陸斯年的胸口,仿佛變成另外一種的撩撥,反倒讓陸斯年將她抱的更緊了。


    終於陸斯年肯放開了蘇簡,蘇簡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瞪了陸斯年一眼。陸斯年的薄唇上沾染了蘇簡不少的口紅,她今天特意塗抹了正紅色,所以顏色很鮮豔。


    “你幹嘛,要是我的嘴唇腫了,豈不是要讓那些記者拍下看笑話。”


    蘇簡一邊生氣的瞪向陸斯年,一邊從自己的香奈兒包裏拿出小鏡,看看自己的嘴是不是真的腫了。


    果然有些微腫,不過等到電視台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消退了。隻是不能夠再塗抹正紅的顏色了。蘇簡看著自己被陸斯年吻的滿嘴口紅,也不比陸斯年強到哪裏去,隻好拿出濕紙巾,認命的將嘴上殘餘的口紅擦去。


    然後又拿出了一張,給陸斯年的嘴也擦了一下。


    比起蘇簡的在意,陸斯年卻不以為意。


    等到蘇簡給他嘴上的口紅都擦幹淨了,他才不緊不慢的緩緩道:“拍到就拍到,我們是夫妻,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蘇簡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懶的再同他說話,就轉身打算離開。時間已經耽誤了一會兒,她擔心一會兒去電視台錄製就該遲到了。


    更何況,今天早上還下了那麽厚的雪,有些路可能都還沒有將雪清理幹淨,所以她今天肯定是會在路上耽誤一些時間的。


    陸斯年卻拽住了她,“我送你去電視台吧。”


    說完,也不等蘇簡拒絕,就吩咐傭人將他的大衣拿過來。蘇簡隻好耐心的等著陸斯年。


    陸斯年也沒有讓她等待多久,不過兩分鍾穿好了大衣,和蘇簡一起離開了別墅。


    雖然有的道路並沒有完全將雪清理完,有的路段甚至也有堵車的情況發生,不過好歹蘇簡到電視台的時間也沒有遲到。


    來到電視台的門口,蘇簡發現還真的是沒有幾個記者守在那裏。


    “晚上我來接你。”


    蘇簡下車之前,陸斯年對她說道。


    “不用了,我晚上想要去看看爸爸,他前兩天也是身體情況不太好,所以我有些擔心。”


    蘇簡對陸斯年拒絕道,她也沒有打算要求陸斯年和自己一起去看父親,畢竟父親和陸斯年不和,萬一到時候見麵了場麵又變的不愉快,可就糟糕了。


    結果陸斯年卻說:“說來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你父親了,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畢竟身份上,我也是他的女婿。”


    陸斯年這麽一說,蘇簡就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來了,便隻好點頭同意了。


    看著陸斯年的車子開走,蘇簡才走進了電視台。而她的助理陳欣則比她到的要早一點,李玥自然也來了,兩個人都在化妝室裏等著蘇簡。


    “陳欣,你先到門口去看著。如果化妝師過來了,你就先請她去和咖啡,晚點時間再進來。”


    李玥看到蘇簡進來後,便對一旁的陳欣說道。


    離節目的錄製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李玥打算趁這段時間和蘇簡說一會兒話。陳欣連忙點頭,就開門出去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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