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是木靈根,頂級的木靈根,我親自調的木靈根!」


    易初心下一咯噔,隻覺得金光華的話很是奇怪。


    她留了個心眼,望著不怎麽喜歡父親觸碰的小女孩,淡淡道:「光華道君多慮了。」


    「水龍陣,我能破,你們一家也都能平安的。」


    金光華嘆息一聲,很是感慨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


    一宴盡,易初拉著蘇清越迴到客房,立即設下屏蔽法陣。


    她坐在茶幾旁,眉頭緊鎖:「金光華有問題!」


    蘇清越端坐在床上,很是不解:「哪裏有問題?」


    易初轉眸,望向蘇清越:「你看不見,但今日那小女端著滄海月明珠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細微的怨氣。」


    蘇清越皺眉:「怨氣?」


    她細細將今日的所知所覺想了一遍,與易初道:「倒還真是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


    「可是他不是殺了那紅尾鮫人嗎?有點怨氣是很正常的。」


    易初搖了搖頭:「若是尋常的殺害,那怨氣可持續不了十五年。能持續十五年的,可不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紅尾鮫人乃是除青丘塗山家之外的唯二成群的妖獸,生性平和,極為仁慈。如今紅尾鮫人尋仇,竟然是要殺了整座島的人,想來是怒極。」


    「這金光華肯定是做了什麽更加傷天害理的事。」


    蘇清越很是好奇:「比如?」


    易初沉思:「比如……」


    就在這時,易初感受到窗外傳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連忙從納戒取出符籙,朝窗外紮去:「天地無極,幹坤借法,定!」


    「唰」的一下,符紙燃燒。


    隻見一個紫衣少女赤足從月下走來,手裏還夾著半截燃燒的符籙。


    清亮的月色下,銀鈴聲下,如少女的聲音那般婉轉:「少宗主好狠的心啊,好歹是一夜的恩情,就這般把我忘了嗎?」


    易初當即鎖眉:「是你!」


    就連蘇清越也從床上站起來,朝易初走去。


    「可不就是奴嘛。」


    塗山天星破掉她的防禦陣,直接從窗口跳入了屋內,將手輕輕搭在易初的肩上:「數月不見,郎君這張臉,更加風華絕代了呢。」


    她指尖還未落下,就被蘇清越一劍打落,冷冷道:「離初兒遠點。」


    「嘖……」


    小狐狸在茶幾旁坐下,將手抵在下巴上,望著易初道:「怎麽,郎君與我做了那樣的事,卻沒有告知你的師姐嗎?」


    她將手放在眼下,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奴家的清白就這麽沒了,郎君還要裝作不認得我,可真是傷人心啊。」


    蘇清越心下一緊,但仍舊擋在易初身前。


    易初卻伸手,一把將蘇清越撥到身後,麵色不改道:「塗山小姐隻怕是認錯人了。」


    「我與小姐不過初相識,怎來辜負一說。」


    「更何況,我是個女子,又如何能玷汙姑娘清白呢?」


    她就知道,說她會符陣之術,一定會引來小狐狸猜疑。


    沒成想,她竟這般不顧臉麵,直接找上門來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手段高超啊!


    塗山天星抹了一把淚,起身朝易初靠去:「就算是女子之間,亦可以破元陰的。郎君乃至陽之身,恰好與我相合。」


    塗山天星伸手,一把抓住易初的手腕:「當日郎君在我身上留下的牙印歷歷在目,郎君就這麽不認了麽?」


    易初吃痛,反手抓住塗山天星的命門:「塗山小姐若是有事與我相商,就請直言。」


    「若是找你的情郎……」易初冷哼一聲,將塗山天星往外推去,「塗山小姐,還是另尋他處吧!」


    就算被認出來了,打劫這樁事,她是絕對不會認的。


    誰傻逼誰應。


    她一掌打的極深,直接將塗山天星推開一丈。


    塗山天星身影踉蹌了一下,肩帶滑落,露出了一片雪白香肌。


    易初見狀翻了個白眼:「別搞這些有的沒的,快把衣服穿上!」


    「嘖……」塗山天星抬手,將衣服拉起來,淡淡道:「易郎真是狠心,一夜夫妻百夜恩,竟下此重手。」


    易初沒啥感覺,蘇清越聽了,直接讓羽淵出鞘:「羽淵!」


    羽淵破風而出,懸停在塗山天星麵前,閃著冷冽寒光:「塗山姑娘,你若是再戲弄我家少主,我就不能容你了!」


    她幾次三番,汙言穢語,弄得蘇清越整個人都不自在,恨不得把她一劍劈了。


    塗山天星將自己的衣服提了上去,拍拍身上的灰塵道:「沒意思。」


    「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認真。」


    塗山天星在茶幾旁坐下,仰頭看向易初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蘇清茗,先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凡事盡力,成就成,不成那她技不如人,也不過多責怪自己。


    若易初是蘇清茗,那藥師佛舍利其實就是給了易無極。


    易無極拿了藥師佛舍利,也是一件好事。他多一條命,就多殺幾個邪魔。


    至於她的祖母……


    或許閉關不出,反倒是一種好事。


    塗山天星想得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之後開門見山道:「我此番來明月島,是受我表姐所託。」


    兩人拋下恩怨,麵對麵地坐著:「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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