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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周峰從自家床上醒來的時候,外麵的日頭已經升的老高了,望著熟悉的擺設,溫暖卻略帶燥熱的木床,他忍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那隻是異常噩夢,不過自己真的要跟著周洪源學習這些封建迷信麽?”


    他翻了一個身,迴想起夢中周老四家中的擺設,不免有些心動,倘若真的那麽來錢,自己未嚐不可以跟他一樣,隻要不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那就行了。


    想到這裏,他覺得胸中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伸手就摸出一根煙,卻發現打火機不見了。有煙沒活對於廣大煙民來說那可是無比殘忍的,比活埋還要難受。沒辦法,他隻好坐起身來,朝著自己的書桌抹去,當他拿起打火機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下月份牌上的日期。剛剛拿起的打火機咣當一聲掉在了書桌上。


    “怎麽會這樣?”


    周峰望著眼前月份牌有些茫然的自語道,難道說自己昨天太困睡了一天多?還是那不是一場夢?為什麽月份牌中的日期多走了一天?


    個人隱私這種東西在農村生活中是不存在的,聽到屋內有聲響,周峰老媽撩開簾子便走了過來,見他起來一邊拿著月份牌,一邊發呆,臉上便有些不高興,她推了推周峰,說道:“周峰,你既然你起來了,傻愣著幹什麽?有這功夫,就該去你四叔家多學點本事,爭取今年咱家也添輛拖拉機。”


    “啊~!”


    在老媽的碰撞中,周峰終於迴過神來。


    周峰老媽有些生氣的說道:“一天到晚你都在想些什麽?活兒活兒幹不了,城裏的工作也不好好幹,現在好不容易求你四叔拉扯你一把,你又這副德行,哎,你這孩子,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這一頓說辭讓周峰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許多,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確實有些不像話,一個大學生畢業後竟然找不到工作,留在城裏,這幾乎可以算的上天大的恥辱了,不光是自己臉上無光,就算是老爸老媽也有些在村子裏抬不起頭來。


    周峰老媽見他有些不自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重了,聲音趕緊小了一些的說道:“還不趕緊去你四叔家。你這做學生的可不能讓先生等久了。”


    周峰嗯了一聲,收拾了一下,帶著滿腹的疑惑去了周老四家,還在兩家隔的並不遠,不一會兒功夫便到了,還沒等他敲門,周老四便迎了出來,對自己比以前還有恭敬。似乎他才是學生,自己才是老師一樣。


    周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四叔,不好意思,我……”


    周老四還沒等他說完,便拉著他進了客堂,真皮沙發,紅木家具就像夢中的那般,或許那並不是夢吧!


    周峰客氣了一下便被周老四按在了沙發上,這種殷勤讓周峰很不自在,也讓他心中的疑惑不斷加深了,他屁股剛坐在沙發上,便一把拉住想要為他端茶倒水的周老四,小心的問道:“四叔,這是怎麽迴事?你老人家這麽熱情,可讓小侄我有些不自在啊!”


    周老四嗬嗬一笑,說道:“誰倒水不是倒水,自家人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娃子你真是太客氣了。”


    周峰忙將他讓到自己身邊,道:“四叔看你說的,你不光是我四叔,還是我今後的老師,就算說上大天來,也不能讓你給我倒茶啊。那朝那代都沒有這規矩啊。”


    周老四似乎很滿意周峰的態度,不過卻依舊沒有停下來,從冰箱中拿出可樂,花生等一些吃食,唯恐招待不周。


    周峰見他依舊是這麽客氣,這麽惶恐,心想事情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下意識地接過周老四遞過來的可樂,冰涼的感覺透過可樂罐傳來,舌頭底下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欲望。周峰握著可樂罐,在享受著冰涼的同時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抬起頭,盯著小心翼翼的周老四,說道:“四叔,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


    “昨天?!嗬嗬,昨天是個好日子啊。”周老四詭秘的笑了笑說道。


    周峰苦笑的晃了晃手中的可樂罐,拉開拉環,趁著氣兒還充足,徑直的灌到嘴中,那種猶如海嘯般的衝動和冰涼,一直以來是他的最愛,或許說是一種嗜好。爽快過後,他意猶未盡的將可樂丟到了茶幾上,苦笑著說道:“四叔,昨天的那個戲法兒真不錯,什麽時候交給學生,也讓學生顯顯眼啊。”


    “戲法兒?”周老四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苦笑不得,不得不感慨現代教育成功的同時,卻不知道說這個大侄子什麽好,本來就有些獐頭鼠目的臉上變得更加詭異。


    周峰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倘若這不是戲法兒,難道這世間真的有……,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現如今科技昌盛,什麽裝神弄鬼的把戲拆穿不了,昨晚的那個把戲雖然嚇人,但終究當不得真,像大衛科索菲爾這樣的絕魔術大師,所展示的奇妙景象,拆穿了也不過是一點小伎倆。


    周峰在偷偷的觀察觀察周老四,周老四又何嚐沒有在觀察周峰,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什麽話沒聽過,從周峰臉上的表情變化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他又遞過去一瓶可樂,說道:“戲法也好,不是戲法也好,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使你拚命否認不想承認,但這件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鬼神之事,自古有之,不一定就要每個人都親眼看到,但能夠親眼看到的,都是莫大的機緣。”


    “昨天你沒有和我一起進去,想必是背著我去做什麽手腳吧!”周峰不為所動的說道,語氣和周老四繞來繞去,倒不如單刀直入的好些,畢竟這等裝神弄鬼的老油子絕非自己這種初出校園的毛頭小子所能對付的。


    周老四臉上頓時有些不悅,兩隻小眼一瞪,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看不起我們這些說話人,總覺得我們裝神弄鬼,招搖撞騙,應該被當成四舊打爛才好,可是我要問你,你四叔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麽?我周老四堂堂正正做人,從未做過一件欺心的事情,娃子,你這樣說可是在罵我啊!”


    周峰見他變臉,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或者方式無意間得罪了他,忙站起身來,好一陣賠禮道歉才讓周老四平靜下來。


    周老四說道:“娃子,有道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尤其是你要從事咱們這一行了,別人信不信咱們管不著,但是咱們自己可是一定要信的啊!”


    周峰誠懇的點點頭,心中卻未必像他臉上表現的那樣,周老四也知道現在就讓他接受鬼神的存在,無疑於癡人說夢,不過那位既然不怪罪,自己又何必叫這個真兒呢?


    話說道這時,似乎已經說盡,盡管周峰還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問起,但終究沒有說出來,他不問,周老四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待到周峰喝完手中的可樂,他開始了一天的授課,他授課的方式不是填鴨式的,和大學教授的聊天式差不多。有原理有例子,再加上這些事例在周峰聽來和民間故事差不多,大半天過去倒也不覺得如何枯燥乏味。


    中午時分,周老四還讓他留下來吃飯,西紅柿撈麵條雖然並不隆重,但好在管夠,再加上有冰涼的可樂供應,周峰也就卻之不恭了,這一頓飯吃下來,兩個人的關係多多少少拉近了一些。


    午飯過後,鬼神狐妖故事會繼續進行,周峰聽得津津有味,也在不知不覺中記住了一些風水啊,習俗之類的知識。一直到晚上七八點鍾才算告一段落。若不是周峰執意迴家陪父母吃飯,說不定會被周老四盛情留下來。


    以後的日子,每天都是如此,不過也不盡相同,畢竟是莊戶人家,地裏的事情是最重要的。趕上了農忙時機,周老四便會讓周峰迴家幫忙,趕上農閑,便是一天的好故事。他肚子裏的故事似乎有很多,講了三個月都不帶重樣的,有一天周峰無意間問道,他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故事,周老四自然對他自然是一頓臭罵,罵過之後,才頗為傷感的說道:“這些事情在你看來或許都是故事,但在我看來像血一樣真實,這裏麵有些事我親身經曆過的,有些則是我師父,我師爺爺經曆過的,老祖宗留下來隻希望給後人一個借鑒,要是編故事哄人,那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周峰看他一臉的認真,心裏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這些所謂的師父,師爺爺們,但這份嚴謹,這份虔誠還有擔當,就足夠讓他肅然起敬的了,倘若鬼神真的存在,他們當真可以算得上德高行範,但是可惜的是……


    周老四也知道要想讓經過十幾年無神論奴化教育的周峰改邪歸正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但每次被他反駁總有一種荒謬感,不過那位既然認可了,也就無所謂了。不過話又說迴來,那位既然在周峰麵前現過身,其本身不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為什麽不讓自己告訴他呢?真是搞不懂啊。


    這世上就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在學習了三個多月之後,終於有人因為丟了魂找上門了,周峰自然不能錯過這樣一個近距離觀察周老四如何裝神弄鬼的機會,趙老四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教育弟子的機會,心懷鬼胎的兩個人一拍即合,歡歡喜喜帶上吃飯的家夥什兒便去了事主家。


    小女孩的情況倒不是特別的嚴重不過是丟了魂兒罷了,周老四在路上如是說,不過言談中倒也有幾分可惜,大概這類的活兒計,就像是攔路搶劫一樣,沒有多少科技含量,還不足以好好糾正一下被無神論歪曲的大好少年。


    很快到了事主的家門口,還沒進去,便從裏麵傳來鋪天蓋地的哭喊聲,那種淒慘讓人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周峰偷偷看了周老四一眼,見他也是滿臉的同情。


    似乎注意到周峰的舉動,周老四歎息了一聲,默默的說道:“癡心父母古來多。”


    說完,周老四便帶著周峰來到那個據說丟了魂的孩子身旁。這是一個十三四的小女孩,模樣長的倒也不錯,隻是一臉的茫然,時不時的露出會心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麽心愛之物,歡心的不得了。周圍哭的稀裏嘩啦的父母,就像在另外一個世界。


    還沒等趙老四看個明白,旁邊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便搶著拉住他的手,有的沒得說了起來,看她那副著急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孩子的奶奶或者姥姥一類。


    周老四好生勸解了老太太幾句,但再好的言語,也無法安撫老人家急切的心情,老人家拉著他的胳膊,隻是一個勁兒的懇請周老四趕緊的施法,盡快讓小女孩還魂。


    “仙長,我家閨女怎麽樣!”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見周老四被老太太的糾纏的難受,忙走上前,將老太太的哄了迴去,從他的言語中,可以聽出他是老太太的大小子,也是小女孩的大伯。


    周老四伸手翻開小女孩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從衣兜裏摸出一個食指大小的銅鈴鐺在小女孩的耳邊搖了搖,叮叮當當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不過小女孩卻一下子抱住了頭,麵露痛苦的表情,當鈴鐺停止搖動之後,小女孩抬起頭狠狠地盯著周老四望去,鋒利如刀的眼神很難想象是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眼中所發出的,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眼中。


    周老四毫不在意女孩的眼光,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露出醫生弄明白病情一樣的表情,他對著小女孩的大伯說道:“小女孩這是見到了喜歡的東西,入了迷。一時醒悟不過來,不是什麽大事。”


    小女孩的大伯一聽這話,臉上一陣抽搐,忙說道:“既然仙長都知道了,那麽還請仙長早早做法幫我這閨女醒過來。”


    周老四單手撫摸著並沒有多少胡子的下巴,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問題很難解決,對於小孩大伯的話,似乎並沒有聽到。


    小孩大伯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愣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那個找上門請我們來的人將小孩大伯拉到一邊,一陣兒耳語過後,小孩大伯像是明白了什麽,轉身進屋,不一會兒便走出來,拿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的翻開,卻原來是幾張存折還有一摞子錢,他如割肉一般的拿出了三分之一的厚度塞進了周老四的手中。


    誰知道周老四依舊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小孩大伯頓時有些急了,不過看到傻愣愣的小女孩,還有哭的十分傷心的老太太,一咬牙竟將手中的所有都塞進了周老四的手中。周老四這才將手中的錢塞到懷中,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做法其實很難,也不起什麽作用。”


    一聽這話,小孩大伯臉上直冒青筋,也難怪他會這樣,站在一邊的周峰都忍不住想要抽周老四了,心說你拿了人家的錢,卻說出這等屁話,我看你怎麽收場!這封建迷信果然信不得。這等沒有立場的家夥,暫不說他。


    周老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不妥可能翻了眾怒,忙又說道:“隻有晚上做法才能起到輕而易舉事半功倍的作用。現在做法非但不容易成功,反而有可能對孩子的神魂有害。”


    他都這麽說,小孩大伯等人也隻能這麽信了,不過從他們將信將疑的眼神中,周峰可以看出這些人依然不像剛才那麽信服周老四了,倘若今天晚上小女孩恢複不過來,周老四和周峰估計就得讓人扒光了衣服打出去了。


    有可能被殃及池魚的周峰將周老四拉到一邊,有些無奈的問道:“四叔,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


    周老四嘿嘿一笑,充滿自信的說道:“這還是事兒麽?你就看你四叔的吧,不過今天晚上你可得打起精神來,這丟魂,尋混雖然不難,但卻要求精細,但凡有一點差錯,這小閨女就有可能……”


    話說到這裏,周老四竟然賣起了關子,此時的周峰心急火燎的哪有功夫和他猜啞謎,忙說道:“會什麽啊?難道小女孩會有生命危險?”情急之下他的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頓時招來不少人的目光。


    周老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將他拉到一邊,說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丟魂罷了怎麽可能有生命危險?若是不精細,即使還了魂,也會影響這小閨女今後的性格。”


    弄明白怎麽迴事之後,周峰不免有些好笑,倘若性格真的這麽好改變,自己索性用丟魂還魂這套把戲開家改變性格的心裏醫院。那還不賺的缽滿盆滿。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這三四個月的相處,周老四周峰兩個人倒也相互了解了一些,一見周峰的表情,周老四便知道這小子又在打發財的鬼主意,伸手便照著他的腦殼扇了一下。


    “四叔你怎麽打我?”周峰捂著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周老四一臉的氣憤,對著周峰小聲的吼道:“小子,咱們這一行最講究的就是虔誠和良心了,你最好不要打用鬼神發財的主意。”


    周峰諾諾稱是,心裏卻大大的不以為然,你家裏有真皮沙發,你家裏有紅木家具,你家裏有當今最好的電腦,你家裏有新拖拉機,你要是不用這一套換錢,這些難道都是大風刮來的。


    這個白天大概是周峰最難熬的一個白天了,小孩父母親友的哭喊聲,不信鬼神的無神論者質疑的目光,更可氣的是那些信信鬼神的質疑目光,這些目光如刺,紮的周峰混不自在,周老四卻像沒事人一樣準備著晚上的東西。


    在一家人急切的盼望中,日頭終於緩緩地落了下去,月亮還沒有完全升上來,小女孩的家人便開始催促起周老四來。他們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影響到周老四,等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一家人的眼已經猶如餓狼一樣紅的時候,周老四才略微舒展了一下身子,拿出一件似模似樣的道袍披在身上,叫上周峰,兩個人再一次來到小女孩的麵前。


    眾目睽睽之下,周老四在小女孩耳邊晃動起小銅鈴鐺,這鈴鐺一響,小女孩再次痛苦的抱起頭,趙老四趁機點在小女孩雙額之上點了朱砂一點,然後對著朱砂點上一根香,並對著小女孩的麵前的香振振有詞的念了起來,這些東西往日裏周老四也解說過,不過上課是一迴事兒,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外一會兒事。


    還別說,他這一念,周圍那些質疑的眼光也漸漸開始變得信服起來,念完三遍咒語,便將香遞給了周峰。之後,周老四伸手從腰中拿出一個黝黑的牛角來,像是蒙古人的牛角杯,裏麵有盛有東西。但見他打開青銅蓋子,伸手輕輕一掃,便往兩眼上抹去。他自己忙完之後,便遞給了周峰。


    周峰聽周老四講故事的時候說過,這牛角中其實就是一些牛眼淚和中草藥,對人體是無害的。知道這些成分,看到周老四並沒有什麽問異常,這才大著膽子有樣學樣的往自己眼上抹去。略微的酸脹,大概是裏麵參有不少香灰的緣故吧!這些裝神弄鬼的家夥難道認為香灰是萬能的麽?不過這種話沒有立場的家夥是說不得的。


    睜開眼,讓周峰有些吃驚的景象發生了,一條白茫茫的光線,似有似無的從小女孩額頭上發射出來,倘若不是親眼見到,他還以為是在拍攝奧特曼。還沒等他完全從驚訝中恢複過來,肩膀便覺得被人一拍,耳邊傳來周老四的聲音,他說道:“拿穩了手中的香。要是斷了,咱爺倆今天可就被這一屋子人吃了渣子都不剩了。”


    “起~!”


    突然之間,周老四大喝一聲,小女孩也跟著震動了一下,不過隨後便恢複了剛才的茫然。不過周峰眼中的光線卻更加的真實起來,它的粗細一開始如毛線,不過一會兒便腫脹成了電線。


    大喝過後,周老四口中開始念起咒語,手中的鈴鐺也開始不停地晃動起來,小女孩的眼中盡是痛苦和無助,看的周峰都心疼不已。


    等眼中的光線不再變化之後,周老四迴頭對著周峰說道:“還不舉香尋由。”


    周峰愣了一下,忙舉著香,沿著小女孩朱砂中的光線前進,周老四搖著鈴鐺跟在後麵。這條光線似乎很長,穿過大門,竟然還延伸到村東頭。


    沒辦法,周峰隻好一路舉著香沿著光線奔走,走了大約二三十分鍾的路程,光線才伸向路邊的一個角落。等到了眼前,才發現光線的盡頭纏繞著得是一把土銀梳子,似乎是清末民國的樣式,若是真的,大概也值不了不少錢。


    此時周老四搶先向前一步,圍繞著土銀梳子又唱又跳,唱過之後,才恭敬地對著土銀梳子,說道:“後人偶有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祖先留下東西也是為了後人,因為丟了梳子就發這麽大火,恐怕不好吧!”


    土銀梳子似乎能夠聽懂他的話,竟然迎合著震動了幾下。震動之後,那道光線便漸漸地起了變化,從纏繞梳子的一端,漸漸地變淡消散。


    周老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拾起土銀梳子,輕輕地擦了幾下,收入懷中,迴頭對著周峰招唿道:“收工了!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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