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盛長政與盛長楓兩兄弟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他們剛踏進房門,目光便不約而同地落在了盛墨蘭身上,而此刻盛墨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異樣。


    盛長楓眼尖心細,他迅速察覺到了妹妹的不對勁,趕忙快步走到盛墨蘭身旁,關切地俯身問道:“墨兒,這是咋啦?我瞧著你的臉色不太對勁呢!”


    盛墨蘭抬頭瞥了長楓哥哥一眼,微微皺起眉頭,輕歎一聲道:“唉,沒什麽大事兒,隻是心裏莫名覺得煩躁罷了。”


    “哦……這樣啊。”盛長楓應了一句,但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家妹妹的說辭。他稍作停頓,眼珠子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興奮地對盛墨蘭說道:“墨兒,咱們要不往那邊去吧,我剛才瞧見那邊有人正在玩飛花令呢,可熱鬧了!”


    原本還有些心煩的盛墨蘭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向來對這種文雅又富有情趣的遊戲頗感興趣。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欣然應允道:“好呀,那咱們快過去瞧瞧!”說著,兄妹三人便一同朝著玩飛花令的地方走去。


    就在盛長政一行人抵達之時,方才恰好結束了一輪精彩的活動。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尤其是與盛長政以及盛長楓交情深厚的寧遠,他興奮地朝著這幾人大聲唿喊起來:“長政、長楓,你們可算來了!快些過來呀!”緊接著,他的視線落在了緊跟在盛長楓身後的盛墨蘭身上。隻見寧遠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對著盛墨蘭說道:“這位想必就是長楓常常掛在嘴邊誇讚不已的墨蘭妹妹吧?果真是名不虛傳的大美人呢!”


    此時,站在一旁的楊家小公子也忍不住插嘴道:“咱們誰不知道墨蘭妹妹生得貌美如花呀,還用得著你來多嘴?”其他人紛紛附和著點頭稱是,七嘴八舌地應和道:“就是嘛,就是嘛,寧兄。”原來,之所以這群人會知曉盛墨蘭的存在,全因平日裏盛長楓總是在他們麵前將自己的妹妹描述得如何如何出眾美好。如此一來,大家對於這位未曾謀麵的墨蘭姑娘自然充滿了好奇之心。然而,礙於當時社會男女之間需要保持一定距離以避嫌的禮教約束,眾人也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之後,便很有分寸地不再過多關注了。


    盛墨蘭聽著眾人的誇讚,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輕聲說道:“諸位兄長謬讚了。”盛長政見狀,笑著解圍道:“今日我們前來,也是想湊個熱鬧玩玩飛花令呢。”眾人忙不迭歡迎。


    飛花令開始,第一輪以“月”字起句。盛長楓率先吟道:“月照花林皆似霰。”下一人接道:“月既不解飲。”很快就輪到了盛墨蘭,她朱唇輕啟:“月黑雁飛高。”聲音婉轉如鶯啼。


    幾個迴合下來,不少人敗下陣來。這時,一直默默觀察盛墨蘭的寧遠開口道:“墨蘭妹妹果然聰慧過人,我這裏有個提議,若是墨蘭妹妹能再連勝三輪,我願將家中珍藏的一本古籍相送。”眾人皆是一驚,那本古籍可是有名的珍品。盛墨蘭心中一動,她素日最愛讀書,當下應道:“那墨蘭便鬥膽一試。”隨後的三輪,盛墨蘭憑借著敏捷的才思順利過關,寧遠拍手稱讚,真的將古籍奉上,盛墨蘭滿心歡喜,眾人也對她更加欽佩。


    就在這時,這邊傳來的歡聲笑語和熱鬧場景終究還是沒能被掩蓋住,那聲音飄飄蕩蕩地傳揚了出去。原本在其他地方遊玩賞景或是閑聊打趣的眾人聽到動靜後,不禁好奇地將目光投向了這裏。隻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正在興致勃勃地玩著飛花令,而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名女子,她身姿婀娜、麵容姣好,在與眾多男子的較量之中竟絲毫不落下風。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湊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當他們看到這位名叫盛墨蘭的女子憑借著自己出色的才情屢屢獲勝,成功擊敗了在場的許多男子時,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歎聲。緊接著,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紛紛向身邊的人打聽起盛墨蘭的情況來。


    沒過多久,關於盛墨蘭的身份背景等信息便在人群中流傳開來。當得知她隻是盛家的一個庶出女兒時,有些人忍不住惋惜道:“哎呀,真是太可惜了,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竟然隻是個庶女。”然而,更多的人卻對盛家的家風讚不絕口,紛紛表示:“瞧瞧這盛家,即便是庶女也能培養得這般優秀,可見其家族風氣之正,教育有方啊!”


    甚至還有一些人在了解到盛墨蘭的身世之後,挺身而出為她說話:“庶女又如何?誰說庶女就一定不如嫡女了?依我看呐,這盛家的五小姐可是相當出眾呢!”“可不是嘛,我也這麽認為。且不說咱們自家的家世本就比不上盛家,單就這盛家家主的官職雖說不算特別高,但他家的家風良好卻是眾所周知的。再者說了,這盛五小姐不僅學識淵博,還有兩位一看將來便能有所成就、出人頭地的兄長。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隻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得上咱家的那位呢。”一位來自家世稍遜於盛家的人家滿懷期待地說道。


    此時,盛墨蘭正與盛長楓等眾人沉浸在飛花令的歡樂氛圍之中,她全神貫注地應對著每一個詩句的挑戰,完全不知曉諸位當家夫人正在進行的討論。即便她知曉此事,恐怕也並不會過多關注或發表言論,因為對於這些事情,她本人並不是特別在意。


    然而,盛墨蘭的不在意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也同樣如此。此刻,身處林棲閣中的林噙霜,正焦急地等待著來自外界的消息。當她聽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所做的匯報時,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問道:“你說少爺小姐們正在玩飛花令?”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林噙霜隻覺心頭一陣堵塞。


    要知道,今日這場賞花宴舉辦之前,她可是特意對盛長政、盛長楓以及盛墨蘭這三兄妹詳細說明了其中的重要性和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林噙霜一心期盼著自己的孩子們能夠借此機會結識到門當戶對的好對象,從而改變他們未來的命運。


    可誰曾想,這賞花宴才剛剛開場不久,自己的那三個孩子竟然全然不顧她的囑咐,一開場便自顧自地玩得不亦樂乎起來。尤其是盛墨蘭,作為女兒家本應更為矜持穩重,但卻也跟著哥哥們一起縱情嬉戲,絲毫沒有把母親的期望放在心上。想到此處,林噙霜心中既無奈又氣惱。


    林噙霜越想越是氣惱難平,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一般,但又無處宣泄。她隻能暗自深吸一口氣,在心底一遍遍地默默安慰著自己:“孩子畢竟還年幼無知,他總歸是我的親生骨肉啊!”然而,即便如此這般地自我寬慰,她依舊感覺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絲毫沒有輕鬆半分。


    終於,忍無可忍之下,林噙霜轉頭對著身旁的周雪娘厲聲道:“雪娘,快去給我尋一根結實些的藤條來!”周雪娘乍然聽聞這話,不由得渾身一顫,滿臉驚愕之色,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林噙霜麵色陰沉得可怕,她也不敢多問半句,趕忙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地出門去找藤條了。


    不多時,周雪娘便將一根粗細適中、韌性十足的藤條遞到了林噙霜手中。此時的林噙霜緊緊握著那根藤條,心中暗想:隻要這孩子待會兒迴來能夠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地向自己認個錯,她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可誰曾料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盛長楓剛一踏進屋子,甚至都沒顧得上看一眼林噙霜難看至極的臉色,便得意洋洋地衝著屋內大喊起來:“小娘,您可知今日兒子我在外麵是如何大顯神威、大殺四方的嗎?”


    林噙霜原本就強忍著一腔怒氣,此刻聽到盛長楓這番不知所謂的話,更是氣得柳眉倒豎,美目中寒光四射。她咬著牙,從牙縫裏冷冷地擠出幾個字:“你究竟是如何做的?”那冰冷刺骨的語氣,直聽得一旁的盛墨蘭和盛長政不禁打了個寒顫,二人對視一眼之後,極有默契地趕緊往旁邊挪了幾步,生怕會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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