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蔡京書房,蔡京已把琥珀色的美酒盛了一葫蘆,等待今晚辦事。


    蔡京在酉時就讓人備好酒席,準備讓徽宗先填飽肚子。


    黃裳在十丈外相陪,今晚一定在這書房守幾個小時了。


    不免有時去上小號,先把黃色印記貼上,以示準備之意。


    當酉未之時,黃裳已把紅色聯絡印記貼出。


    書房內,剛點上的油燈,一陣飄忽,書房裏隻有徽宗、蔡京、十丈外的黃裳。


    突然油燈忽明忽暗之間,由書房橫梁走出兩個人來,哮天犬本來要出去的,卻被時遷扮演的二郞真君喝了迴去。


    書房三人均有些醺然,橫梁上二人輕飄飄下了地,一個頭紮一條紅絲帶的人,把衣袖一揮,要把黃裳拂暈,黃裳一鄂,二郎真君再拂一袖子,黃裳假裝被拂暈,裝暈趴在桌子上。


    二郎真君:“沒想到,人間有人有如此能量,我加大一成功力才把他拂暈。”


    二郎真君對徽宗說:“閣下是人間帝王吧?”


    徽宗:“是,上仙是?”


    二郎真君:“吾乃灌江口楊戩,現在有一場造化送與你。”


    於是拿出鋼的產品與匕首,道:“這是鋼,這是成品兵器匕首,這場造化是,你們用這鋼成品,去打造刀槍兵器,讓你們軍隊增加五成戰力,有這能力發明生產出鋼的人,世界隻有一人。這人是渭州華陰縣的九紋龍史進,三個月前,本君在華山西嶽別院"今天聖帝廟"修煉,發現此人煉製鐵品農具,發明了成品鋼,所以帶他來送你一場造化。此人現在被我放置在一個叫:大相國寺的城外一座菜園內,你們自行查找,溝通。


    你們可自行測試些鋼的用途與特性。”


    徽宗與蔡京相視一眼,時遷看他們好像有無數鬼心思一樣。也不多說,


    道:“你們不要自廢長城,冥冥中自有天意。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話已經有警告的成分了。


    時遷、樂和做完這些,上了金雕飛走了。徽宗、蔡京也是迷迷糊糊的,蔡京趕忙去叫旁邊的黃裳,黃裳沒有反應,趕緊叫人取來涼水,才弄醒黃裳,醒來後的黃裳一臉迷茫,蔡京把之前發生的事與黃裳一一述說一遍,黃裳聽後,趕緊運起大周天,果然有穴位堵塞,但被黃裳強大的內功一一化解了。


    黃裳拿了成品鋼,與匕首看了看,讓蔡相拿府上的鐵質兵器來,不一會下人拿來一管鐵器,黃裳拿起匕首砍下去,果如切豆腐一樣輕鬆。黃裳把匕首給蔡相,示意他跟著試切,蔡京雖是個文官,手起刀落,切斷這條管鐵管還是輕鬆自如的。


    黃裳取來匕首,見口沒卷沒缺,果真是一場造化。


    於是三人草草分析了一個時辰,時間剛剛好,徽宗提了酒壺,下了地道,辦事去了。


    他們分析是這樣的:


    一致認為史進發明鋼,對軍隊軍備改革具有重要意義,這產品前提條件不得泄露外幫敵人。當皇上的不抓住機會,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明天讓黃裳去請史進到皇官議事,參與人員:徽宗、蔡京、兵部尚書、工部尚書、黃裳、史進,童貫迴來也請他來,明天再請仲師道父子迴京。


    會議等級:絕密。


    蔡京後半段卻不是這樣想,前半段倒是認可,你史進是什麽歪瓜裂棗的?懷璧其罪不懂嗎?如果把你史進搞垮,這鋼的利益不就是我的?並派人連夜去渭州找賀太守,調查史進這個人。


    其實站在蔡京這個高度的士大夫思路,也未嚐不可,但是如果讓史進去評價,那是缺少百姓這一層麵的底層邏輯。因為理念不同,最終引發以蔡京為首的士大夫階層與史家莊以史進為首的一介農莊的碰撞。


    好戲跟著一一演示。


    布局了皇帝老兒這一關後,史進連夜趕去大相國寺在城外的菜園,但正主魯智深卻不在園內,一問才知道,他的好友林衝林教頭已被充軍去滄州。魯智深出去暗中保護林衝去,史進一臉的鬱悶。再問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原來是高俅兒子高衙內看中林娘子雲雲?,史進無心聽下去,問:“現在林娘子呢?有沒有被迫害致死?”


    答:“未曾聽到。”


    史進問:“我出一人十兩銀子一天,請你們監視林娘子,有情況匯報於我,你們可敢或可肯?”


    答:“史大俠折殺我等,自智深大師倒撥楊柳,我等心誠佩服,真的不想過以前渾渾噩噩的日子,願意追隨智深大師與史大俠。”


    史進:“你們不怕我連累了你們?”


    答:“與智深大師結交的都是英雄豪傑,我等為英雄豪傑所累,也在所不惜。”


    史進:“好,成事之後,送你們一場造化。


    我的要求是,不要讓林娘子有生命之憂,包括自殺,你們懂了嗎?”


    眾人一頓:“大俠多謀,我等謹記。”


    第二天早上,黃裳帶了幾個官差來到菜園找史進。驗明身份後,才得以引入皇宮參見皇上,但黃裳不能離開史進一丈之外。這個過程,官方待童貫被加急文書從西北戰場招迴來,才得以談成。


    結果如下(這是後話):


    一,史家莊方,以每月供應五百付的刀槍劍戟的鋼用量,損耗率為百分之十,(即:每月供應五百五十付給官府,一付按刀槍劍戟的用量,是生鐵的一百倍到二百倍價格不等。)


    一付是指:


    生產一把劍的用鋼量,如果要用一斤鋼,那麽這一斤鋼就是一付;


    生產一把刀如果要用二斤鋼,那麽二斤鋼就是一付。


    二,超額完成任務後的鋼,五十付起計,價格上浮百分之十。


    (五十付起計的意思是,產多少收多少,加快改革軍備進程,考慮到運輸等成本費用,所以五十付起計。)


    三,武器杆柄,也按付計算,但這要官府給出一個訂單數量,生產周期是一個半月。


    (一個半月,是指下訂單後,順後一個半月交貨。不包括路途延時半個月。)


    四,史家莊有權收購鐵器、金屬礦床、煤礦等,各級官府、官員不得阻撓,違者格殺勿論。


    五,罰款??。


    罰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錢還沒賺夠呢。


    史家莊的要求:


    一,凡參與軍備物資交割的官員,下達封口令。


    二,凡參與軍備物資交割的官員,個人三族內資料上交一份給史家莊,史家莊的原話是:怕參與交割的官員被敵方人員劫持,對大宋後續發展不利。


    三,史家莊上貢農業貢品:


    常規品種:


    甜雪梨、酥梨、桃。


    南方品種:


    荔枝、龍眼、黃皮。


    外國品種:


    榴蓮、芒果、山竹等。


    因為是貢品,不用議價,給一個數量就行。


    史家莊取得了鋼產品經營權,就這樣輕鬆獲得了嗎?那當然不是,這一定經過曲折坎坷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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