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璧川深知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所得消息畢竟有限,恐也難以對付毒宗眾多殘黨,而衛北潯武功高強、心思縝密,而且百毒不侵,能夠很好地克製毒宗。


    如果他願意幫她,相信她為師父報仇之路會順利很多。


    “好。”衛北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薑璧川費勁地扭了扭身子:“那你還不放開我,我手都被你弄疼了,這副樣子還以為你要對我做出什麽下流之事。”


    衛北潯低下頭,入眼正好瞧見了她的渾圓挺拔若隱若現。


    他連忙鬆開了她,背過身去,自顧自說著:“抱歉,你也知道,你不好對付,我若不搶占先機,根本製服不了你。”


    薑璧川嗤笑了一聲,緩緩道:“趕緊養精蓄銳,哪天想去殺人了,就給我講一講你們的故事。”


    她將要抬腿跨出門檻之時,卻聽身後的衛北潯開口了:“我明日就想殺人。”


    那聲音冷漠沉穩,不像是開玩笑。


    薑璧川愣了一下,迴過頭淺笑道:“要不要再等兩天?等你身體完全恢複了……”


    衛北潯眉頭蹙起:“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很好了。”


    薑璧川見他已是心情很迫切了,而且如若不是已有十分大的把握,他應該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拗不過他,薑璧川隻好點了點頭:“好,那你先跟我說說他們的情況。”


    在薑璧川坐下後,衛北潯站起身走到門口,確保門外沒有人偷聽後,又才坐到薑璧川旁邊。


    薑璧川看著他,眼含笑意。


    他這個人總是如此謹慎,所以與他合作,她才放得下心來。


    她本孑然一身,藝高膽大,不屑與他人為伍,師父死後,她便認為全天下除了自己,再沒有什麽可信賴之人。


    如今見了他,卻也覺得或許可以倚靠一下,借助他的力量,達成她的目的。


    衛北潯坐下來,卻是蹙著眉遲遲不開口,不知在想什麽。


    薑璧川滿目好奇地看著他,最後卻是等得不耐煩了,自己先開口問:“那四個人是誰,為什麽我在江湖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他們的事?”


    這是她最好奇的一點,按理說那四人的武藝如此高強,在江湖中應該是很有名頭,可是在她的江湖人物譜中,卻沒有關於這幾個人的記載。


    當然,衛北潯也是個例外。


    但衛北潯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之前沒有和江湖人士打交道,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也不奇怪,而那四個人有兩人已是在不惑與知天命年之間了,沒有一絲記錄和傳言就很奇怪。


    “他們是地月門的人。”衛北潯淡淡地說。


    盡管他可以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麽起伏,但薑璧川依然注意到,在他說地月門三個字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握緊了一下。


    “地月門?是什麽門?”薑璧川問。


    地月,地上之月,這名字好生奇怪。


    “地月門不是一扇門,是一個江湖中的神秘組織,就和你們的門派差不多,但是它隱秘許多。”


    薑璧川有些驚訝:“莫不是魔教性質的派別?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也可以說是魔教,它是位於南方的一個秘密組織,極少有人知道。”


    薑璧川完全愕然,目瞪口呆。


    原來還真的有魔教,魔教在她心裏一直是虛幻而縹緲的,而如今她身邊的這個人,似乎與魔教有某種聯係,這讓她感覺到與魔教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內心既驚訝又駭然。


    衛北潯沒管她驚訝錯愕的表情,繼續說:“十三年前,我家發生了一些變故,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母親帶著九歲的我一路奔波往西,不小心踏入了地月門的禁地,被抓了起來。”


    地月門有一個規矩,便是要在八月十五這天用數十個童子的鮮血來祭月,而當時正是在八月十五的前一天,所以他們便將衛北潯劃入了第二天用來祭月的童子之列。


    衛北潯的母親得知了這個駭人的消息後,哭著跪著求他們放了他,但是千求萬求都沒有用,那幫嗜血的惡魔才不會對待宰的羔羊有一絲同情。就在他母親和他絕望之際,卻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自稱是地月門四堂主,說衛北潯的母親很漂亮,如果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可以讓衛北潯不去當祭月童子。衛北潯的母親為了救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八月十五的晚上,那個四堂主找來另一個童子代替了衛北潯祭月。


    但是,在祭月儀式完成後,那個四堂主卻把衛北潯和他母親從牢籠中帶出來,領去了他的住處,還好肉好菜地招唿他們吃了一頓。


    衛北潯當時還以為,吃完飯他就會放他們走了。


    但是等他們剛吃完飯,外麵就走進來十餘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那幾個人聽那四堂主的吩咐把他母親帶去了裏麵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有一張很大的床。


    衛北潯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大口,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仿佛要刺進別人的心窩。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被安排到隔壁的一個房間睡覺,旁邊兩名彪形大漢守著我。隔壁的床,‘咯吱咯吱’幾乎不停地響了一整晚。”


    他聽到了隔壁大房間裏不同男人興奮的吼叫與喘息,卻沒聽到母親的一點聲音。


    第二天,衛北潯進到那個房間裏,他母親已經奄奄一息,連話也說不出來。她見了他,眼裏含著屈辱的淚水,費盡全力把手向他伸過來,嘴唇動了動。


    但是她的手還未觸及到他的臉龐,便重重地垂了下去。她死了,從她最後嘴唇的形狀,衛北潯知道她說的是五個字——活下去,報仇!


    薑璧川怔住了,沒想到衛北潯還有這樣慘痛的經曆。她無法想象,衛北潯看到母親受如此淩辱時是怎樣悲痛的心情。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會被地月門的人追殺呢?”薑璧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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