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黃金般灑下,照亮了少年那一頭黑亮的秀發。


    微風輕拂,少年的頭發隨之輕輕舞動,那烏黑的發絲柔輕輕拂過他白皙的額頭,勾勒出他俊美的五官。耳邊的鬢發被微風揚起,那些柔順的發絲像是舞者的輕紗。


    而他的後背上,趴著一個麵容稚嫩的小姑娘。


    淩森說道:“那雲徽師姐是玉今師傅的弟子,是她門下武學天賦最高的弟子,她十五歲時武功便已達玉今師傅五成,如今又閉關修習一年,應該又有很大長進了。”


    “這麽厲害!”


    薑璧川好奇地問道,“那師兄你和她比相差多少?”


    “我?”淩森搖了搖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啊?”薑璧川瞪大了雙眼。


    她感覺淩森師兄已經很厲害了,連他都與那雲徽師姐相差那麽大,那雲徽師姐得有多厲害。


    “她大器早成,四歲就開始習武了,我八歲才開始習武的,大器晚成。”


    淩森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競爭的火焰,他咬了咬下唇,“不管怎麽樣,總有一天我會超過她的!”


    薑璧川驚訝地張了張嘴。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誌向的。


    那位郎中就住在山腳下的一條小溪邊,他的房屋是一座簡陋的土木結構建築,用當地的材料搭建而成。牆壁是由粗糙的泥土和石塊壘砌而成,顯露出歲月的痕跡。屋頂用稻草覆蓋,雖然有些破爛,但能勉強擋風遮雨。


    房屋四周依然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雖然不整齊,但卻給人一種樸實自然的感覺。


    小溪悄然地流淌在房屋旁邊,水質清澈見底。沿著溪邊沒有鋪設石板路徑,而是一片裸土地,有些凹凸不平。


    在郎中的招唿下,淩森背著薑璧川走進了房屋。


    房屋內部也很樸素,沒有太多的裝飾和擺設。牆上沒有掛畫,桌上也沒有文房四寶。郎中的書籍放置在一個簡易的書架上,數量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與行醫有關的書籍。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來,給房屋帶來一絲溫暖。微風吹過,房屋外的草木搖曳,帶來清新的氣息。


    一進屋,把薑璧川剛放下,淩森便問道:“孫先生,你家還有新鮮的生蒜頭嗎?”


    薑璧川有些疑惑,他現在要生蒜頭做什麽?


    那郎中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慈祥老人,相貌顯露著歲月的痕跡。


    他高高的額頭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皺紋交錯,稀疏的白發如同銀絲,慢慢地彎曲在顴骨上,眼睛深邃,眉毛濃密而有力,微微拱起,宛如兩道山峰,嘴唇厚而微微上揚,時常掛著親切的笑容。


    他打來了一盆水,一邊給薑璧川清理傷口,一邊說:“當然了,知道你小子喜歡,在牆角的籮筐裏。”


    淩森高興地到那籮筐裏拿了一顆蒜頭過來,仔細撥開,放進嘴裏。


    薑璧川看著他把生蒜頭放進嘴裏嚼啊嚼,一臉享受的模樣,她簡直驚呆了。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好這口。


    難怪他之前還想騙她,讓她也每天吃一顆蒜頭。薑璧川還以為他是故意想整蠱她,沒想到是他自己喜歡吃。


    她突然想到,等他長大後,他的女朋友也太可憐了吧,和他接吻都是一股蒜味。


    嘖嘖嘖,簡直難以想象。


    “淩森師兄!”薑璧川忽然大叫一聲。


    淩森嘴裏還塞著蒜頭,停下嚼的動作,問她:“怎麽了?”


    薑璧川沒想到自己剛才幻想著一些事情,竟然無意間叫出聲來了,簡直尷尬死了。


    她眼神躲閃,怯怯弱弱地說:“那個……你別吃蒜頭了。”


    淩森又嚼了兩口,疑惑地問道:“為何?”


    薑璧川低著頭歎了一口氣:“你以後若娶妻了,會遭她嫌棄的。”


    淩森愣了一下,臉色神色變了又變,脾氣大得很:“要你管啊?你以後又不是嫁給我,味道也醺不到你,你管那麽多幹嘛?”


    “我這是為你好……”薑璧川弱弱地說。


    女孩子都喜歡幹淨清新的男生,不會喜歡有一股味兒的。


    那郎中在旁邊一臉笑容地看著他們吵嘴,對淩森說:“小森啊,這小姑娘年齡雖小,懂得還挺多的,你該聽這小姑娘的話,這以後的事啊,現在是說不定的。”


    那郎中笑著摸了摸胡子,心想這淩森真不懂事,不好好聽話,說不定以後這小姑娘真就成他的妻了呢?


    “別叫我小森,跟個和尚似的。”淩森皺著眉一臉不耐煩。


    “小淩啊。”那郎中聽話地改口了,“你這脾氣這麽大,以後恐怕是不好娶媳婦兒的,就算有姑娘喜歡你,都會被你嚇跑。”


    薑璧川心想,淩森雖然脾氣爆,但也不至於沒姑娘喜歡,畢竟他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她看那柳瓏嫣就挺喜歡淩森的。


    淩森越發地氣憤起來,把嘴裏還未咽下去的蒜吐掉,怒罵道:“你個糟老頭子,你這麽大年紀都不娶妻,還有臉來教育我?”


    那老郎中無奈地笑了笑:“老夫跟你可不一樣,老夫當年也是一枝花,迷倒眾多少女的,隻不過……”


    “隻不過啥?”薑璧川忙問。


    此時吃瓜之魂熊熊燃燒。


    那老郎中微微笑著,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我年輕時與一位姑娘約好了,她此生不嫁人,我便此生不娶妻。”


    “那她還未嫁?”薑璧川問。


    老郎中點了點頭,笑了笑,“我陪著她。”


    從郎中那裏出來後,天已經黑了。


    老郎中挽留他們在他那裏歇一晚,但淩森硬是要山上,說他明天早上還得練功。


    不得不說,他練功確實還挺刻苦的。


    在淩森背著薑璧川上山的途中,她還一直在想著那老郎中的話。


    古人真夠癡情的,一輩子就認定一人,無怨無悔。


    夜晚上山,環顧四周,黑暗籠罩著整個山林,隻能依靠月光勉強照亮一小片區域。高大的樹木在黑暗中隱約可見,樹葉輕輕搖曳,發出微弱的沙沙聲。幽深的山穀中傳來陣陣蛙鳴,透露著一種神秘而靜謐的氛圍。


    寒風吹拂著薑璧川的臉頰,帶來一陣涼意,但她並不覺得寒冷,淩森背著她走得很熱,後背上的肌膚滾燙,緊緊貼著她。


    若是薑璧川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中肯定會感到很害怕,但和淩森在一起,她心裏卻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十分享受這樣靜謐的環境。


    她伸出手,感受著微風穿過指縫間流動的涼爽,用小小的手掌為淩森扇風。


    他們沿著狹窄的山道前行,步履穩健。到半夜時,淩森和薑璧川才到達山頂。


    第二天一大早,淩森便來給薑璧川送飯。


    此時薑璧川還賴在床上沒起來,淩森自己用鑰匙開了門。


    “懶蟲,快起來吃飯。”


    薑璧川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睡眼惺忪,“你怎麽這麽早啊?”


    淩森將一碗飯遞給她:“早起練劍,快把飯吃了,別耽誤我時間。”


    嘖,真卷。


    薑璧川接過碗筷,但由於手受傷了,拿起筷子來不太方便,吃得很慢。


    淩森不耐煩地又將碗筷拿到自己手裏:“行了行了,我喂你,看你吃飯我都心急。”


    薑璧川“嘿嘿嘿”地笑了笑,張開了嘴。


    不得不說,穿越到這裏來真是神奇,她竟能讓一個十幾歲意氣風發長相還不錯的少年郎喂她吃飯。上輩子可沒享受過被帥哥喂飯的待遇,雖然這少年的年齡是小了點,不過他總有長大的那一天嘛,自己現在這具身軀也是會長大的。


    “對了,淩森師兄。”薑璧川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想去見一見雲徽師姐,你能帶我去嗎?我昨天還沒來得及向她道謝。”


    淩森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現在去見不到她了。”


    “為何?”薑璧川十分疑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聲音顫抖著問,“雲徽師姐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淩森將一塊肉塞進薑璧川嘴裏,“雲徽師姐昨晚偷偷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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