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鷗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他抬腿踢了床腳看書的張銳一腳:“去打飯,我要吃紅燒肉。”正沉迷於小說情節裏的張銳很不耐煩:“你自己沒長手啊?自己去打要死啊?”賊鷗很想給他一個大耳巴子:“老子不是肩膀受傷了嘛,不然要你個陪護來幹毛?”戰鬥結束後賊鷗被送進了軍區總醫院養傷,張銳作為陪護一起住進醫院負責端茶倒水。“張銳,真的是你啊?上次你給我打電話說你在我們這邊執行任務,這麽快就結束了嗎?”餘莉莉看見排在病號窗口打飯的張銳很是高興,“對啊,任務完成了,有戰友受傷現在在你們這裏治療,我來陪護。”張銳被愛人唿喚也很高興。“沒事了來找我玩啊?”餘莉莉不明所以的引狼入室,“下午一起出去吃吧,還是那家石鍋雞,上次吃過後我覺得還不錯。”張銳趁機發起邀請。餘莉莉點頭“那下午下班後見。”


    晚飯時間賊鷗排在打飯的人群裏一邊盤算著吃什麽一邊咒罵重色輕友的張銳,他發誓早晚要讓餘莉莉知道文靜的存在。張銳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站在醫院門口,換了便裝的餘莉莉迎麵走了出來“怎麽又買花?多浪費啊。你們津貼又不高。”餘莉莉嗔怪道,張銳油嘴滑舌:“津貼再少也不能在自己的心愛的人麵前小氣啊。”兩人結伴向那家石鍋雞走去,經過一段時間以來的打擊,領頭的衛教軍已經紛紛落網,第二梯隊又遲遲未能到位,沒有領頭的年輕人們已經逐漸消散,城市的街頭又恢複了以往的生機。“啊?你們又去實戰了?還有戰友受傷?”餘莉莉是軍醫,張銳並沒有對她進行保密,“那你沒事吧?”聽說有戰友受傷餘莉莉對張銳的安危有點擔心,“我沒事,能吃能睡好好的,連抑鬱症症狀也沒有了,這還得多虧了你的治療。”張銳拍胸脯,餘莉莉不好意思“還提這個幹嘛?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救治病人天經地義。”服務員把一瓶紅酒打開,張銳給她倒上酒“來一點沒事吧?”“別小看我,當年我們在軍校的時候我的酒量在學員隊裏可是排在前麵的。”餘莉莉揮舞小拳頭示威。一頓飯過去張銳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已經快不省人事的好酒量,他急忙招唿服務員結賬,然後扶起餘莉莉向醫院走去。“張銳,你知道嗎?前段時間街上亂的時候有人翻過醫院圍牆來鬧事,就在我們宿舍樓下放火,當時我好害怕,要不是警衛排來的快估計我們宿舍都會被燒掉,你要是當時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就不怕了。”迷糊中的餘莉莉還勉強認識迴宿舍的路,她指著牆角一塊被火燒過的痕跡給張銳吐露著自己心聲,張銳輕言安慰“好好好,我陪著你,誰敢再來看我三拳兩腳打趴他們。我可是特種兵。”“你今晚別迴去了好嗎?就在我這裏陪著我。”餘莉莉的話讓張銳竊喜不已,進入屋裏張銳打來熱水給她擦了臉又輕輕的脫下鞋細心的擦拭餘莉,擦完之後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難道我有戀足癖?”吻完餘莉莉的腳張銳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這時餘莉莉以一個醉酒之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坐了起來把張銳牢牢的抱在懷裏並送上了香吻,張銳頓時頭腦一片空白,雙手接著攀上了高峰,“彈性真好。”失去理智前的張銳隻有這一個想法。次日,餘莉莉扶著床頭忍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櫃艱難的站起身來,看著還在熟睡的張銳她穿好衣服又給了他一個吻才匆匆洗漱完趕去上班。不多會張銳也醒了過來,他看著床單上那一抹嫣紅不禁嘿嘿的傻笑起來。


    賊鷗很煩惱,他恨不得給中隊打電話要求換一個陪護,沒有別的原因,張銳這家夥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根本沒有心思照顧他這個傷病號,一到了飯點就雷打不動的陪餘莉莉去吃飯,然後帶些殘湯剩水迴來給他吃,晚上也不住病房裏陪護了,天天跑到餘莉莉的宿舍去夜夜笙歌。這天金雕帶了其他幾個隊員來探視賊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著張銳的累累罪行。“他囂張不了幾天了,馴獸師說再有三天咱們就得迴去了。”金雕也對張銳的行為非常不滿,他指使其他幾人把張銳拖進廁所暴揍了一頓但卻沒有換人,都是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畢竟這種兩地分居的戀情都知道不容易,難得湊到一塊何必棒打鴛鴦散呢。


    最後一個瘋狂的夜晚,餘莉莉捧著他的臉一邊流淚一邊說:“明天你們就要走了,迴去後可千萬不能忘了我,也不許去外麵到處沾花惹草。休假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順便檢檢查你有沒有對不起我。”張銳一邊努力運動一邊點頭答是,腦海中卻突然飄出一個笑起來有著月牙兒一般眼睛的靚麗身影。張銳結束了這段時間糜爛的生活又迴到了中隊,經過賊鷗的宣傳他重色輕友現在名聲在外,誰看見他都會先給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個又搞定了?”浩二是唯一沒有鄙視他的人,張銳討好的遞上煙“嗯嗯,我給你說,女人的美妙是你這個雛兒無法理解的。”“呸,腳踏兩條船的畜生!”這下浩二也開始鄙視張銳了。經過五天的長途跋涉,一中隊結束了這次高原之行迴到了雄獅大隊基地,時間如彈指一揮間也來到了年尾,浩二迫不及待的遞上了探親申請,層層審批後三十天探親假來到了浩二手中,他迅速的收拾好了各種行李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探親的路。


    浩然對於兒子肉眼可見的變化感到送進部隊可能是他人生最正確的選擇,他大手一揮兩千塊零花錢撒了出去,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探家少不了各種朋友聚會,這都是要花錢的,一個義務兵能攢下什麽錢?


    林琳難得的畫了個淡妝,看著鏡子裏的圓臉女孩清純裏透著一點嫵媚,圓圓的臉上充滿了期待,她滿意的收好化妝品,挎上自己的小包跟林海北打了個招唿準備出門“去哪裏玩?”林海北看著女兒這副思春的模樣知道種了多年的白菜快喂到豬嘴邊上了,“浩二探家了,他約我出去玩。”林琳又思索了一下“晚上可能不迴來。”聽完這話林海北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完了,這白菜咋這麽傻,自己上趕著往豬嘴裏送。”林海北隻能吞吞吐吐的說:“做好防護措施。”林琳的小臉刹那間就紅了起來“爸,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去市中心玩,太晚了我就迴學校裏住,節約點打車錢。”“老子差點就信了你的邪。”林海北撇撇嘴“身上有錢嗎?不夠爸再給你點。”說著掏出錢包拿出一千塊錢遞到林琳手裏,“爸,你真好。”林琳接過錢飛快的在林海北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浩二在錦城最好的錦江賓館開了一間豪華套房,花掉了他五百塊讓他很是肉痛,然後他來到錦城廣場的毛主席塑像下靜靜等待林琳的到來,沒過多長時間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塑像下,畫了淡妝的林琳讓浩二眼前一亮“我們先去看場電影,然後去九眼橋小酌一杯,晚上我安排了燭光晚餐。”浩二拉起林琳的手敘述著他的行程安排,“都聽你的。”林琳很是乖巧。《星球大戰》很精彩,兩人看完電影打車來到九眼橋找了個音樂酒吧靜靜的聽著音樂互訴衷腸,下午的酒吧沒多少人,吧台有四個酒鬼已經有點喝多了趴在吧台上唿唿大睡,浩二抄起一瓶葡萄給林琳倒上:“我在酒店裏安排了燭光晚餐,一會喝完酒咱們就迴去?”他征求林琳的意見,“你是男人你說了算。”林琳沒有任何意見,這時酒吧門打開又是幾人走了進來,幾個酒鬼被這陣響動驚醒了過來,其中一個酒鬼來到浩二他們麵前指著林琳開始發泄心中的不滿“林琳,我以為你是什麽貞潔烈女,拒絕了我幾次追求,結果現在還不是偷偷跑出來找男人,你也是一個賤人。”罵自己可以罵林琳不行,浩二有些冒火,他問林琳“這傻逼你認識?”林琳一看那酒鬼就露出嫌棄的眼神“這是上次我跟你說過追我那學長,聽說是諸葛區一個開發商老板的兒子。”一聽林琳說出他身份,學長更來勁了,他指著浩二的鼻子:“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和我們學校女神在這裏喝酒?你個窮逼。老子的爹是諸葛區首富她都看不上我,你又算什麽東西?”“你爹是首富你不是,而且林琳看上我這個窮逼也看不上你隻能說明你確實很差勁,還不如我這個窮逼,你要真有本事坐在林琳對麵的就不是我是你了。我要是你就自覺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會出來丟人現眼。”浩二一席話把學長氣的七竅生煙,他借著酒勁劈手就是一巴掌想打在浩二臉上,沒想到浩二動作比他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別,學長頓時被扭到桌子上:“放開老子,你個窮逼,你們都他媽瞎了嗎?還不來幫忙?”學長手腕吃痛,急忙招唿另外幾個酒鬼來幫忙,那三個酒鬼都是諸葛區的小包工頭一看大老板的兒子吃虧,急忙提著酒瓶和板凳前來助戰,浩二一拳擊碎一個襲來的酒瓶,接著一個側踢踢飛一個提板凳的包工頭,然後貼近其中一人的身前雙手按下他那肥胖的大腦袋就是幾下膝蓋頂了上去,把胖腦袋包工頭直接頂暈了過去,最後迴手一拳把拿酒瓶那人打倒在地,酒吧裏居然響起了掌聲,“漂亮漂亮,不愧是特種兵。”鼓掌的人是後進酒吧那幾人,浩二定睛一看居然是肖曉和張羽,還有已經不胖了的胖子張清,“你們也探親了?”浩二反手兩個大嘴巴把學長抽暈也不耽誤他跟戰友們打招唿,“我們一起請的假迴來過年,本來想問問你,但是又聯係不到你。這就是你的童養媳?”林琳的照片大家都看過所以肖曉一眼就認了出來,“媳婦,來認識一下,這就是我在信裏給你說過的史努比肖曉。”浩二招唿林琳過來,“這個是張羽,旁邊的是大胖子張清,現在已經不胖了,之前兩百多斤重呢。都是我新兵連的戰友,”林琳大方得體的一一打招唿,卻沒注意一個包工頭掏出大哥大電話正悄悄爬出酒吧打電話搬救兵去了。四人迴到老家竟然在這裏碰麵難免高興,搬過一箱啤酒就開始聊天,林琳賢惠的在一邊幫忙開酒倒酒。突然,酒吧門被人踢開,一個中年人帶著幾個保鏢衝了進來,“誰敢打我兒子?”中年人進來一眼就看見被拍暈的學長,他急忙把自己的兒子扶了起來,“我打的,怎麽了?我和我媳婦在這喝酒,這傻逼上來就罵不該打嗎?還是你們家家風就是欠揍,不挨打就不舒服?打了小的來老的你也想試試?”浩二可不打算慣著這對父子,中年見兒子被打對方還這麽狂妄,他直接招唿手下保鏢動手,肖曉等幾個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一時間酒吧裏混戰起來,不多時在一個特種兵和幾名步兵的拳腳下保鏢和中年人均被打趴在地。肖曉看這中年人眼熟,他蹲下身拍拍中年人的臉:“你是不是叫王,王,王那啥來著?紫欣地產的老總?”中年人見有人認識自己不禁又有了幾分底氣,“既然認識我你們還敢打我,你們完了,打了我兒子還敢打我,等老子迴頭一定找道上的人下了你們的零件。”中年人很猖狂,肖曉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下我零件?我怕喂你一百個膽,你們家生意不想做了吧?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諸葛區國土局肖局長的兒子。”這王總上次到肖曉家點頭哈腰的拜訪他爹他可還記著呢,“這個你就更別想了,平時人家在特種部隊裏待著,不管你請了誰幾個有膽敢去特種部隊裏鬧事的?人家手裏人命比你狗腿子還多,而且迴家就住武裝部裏,你有幾個膽子去武裝部下武裝部長家公子的零件?”肖曉兩句話把王總的怒火撲滅,王總確實沒轍了,不說別的,他家生意還指望著國土局來過日子呢,肖公子迴去跟他爹隨便添油加醋說點啥,搞開發的王總拿不到地就隻能坐吃山空等死,另一個打自己兒子的特種兵手裏還有人命更是惹不起,人家武力超群又是武裝部長家少爺,王總此時真想一巴掌唿死自己那個不孝子,惹出這麽大的簍子。世紀之交的時候法律還沒有令人詬病的互毆條款,大部分時間挨揍了隻要現場沒被警察抓到隻能自己認栽,王總打算認栽了。國土局長家公子得罪不起,特種兵更惹不起,真有本事下了浩二的零件迴頭他們戰友得把王總公司連帶自己的骨頭都拆了。指揮幾個人扶起自家傻兒子王總給肖曉作揖,“肖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犬子的冒犯,今天哥幾個的消費我全包了,酒吧的損失我也全認,千萬別告訴你爹。”肖曉覺得打了人家小的又打了老的,還把消費和賠償全包了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他吩咐酒保和王總“再來一箱拉菲,算在王總頭上。還有,別讓你家傻兒子再去騷擾我們兄弟媳婦了。”王總點頭,酒保戰戰兢兢看著打的亂七八糟的酒吧“82年的沒有了,90年的行嗎?”“也行”肖曉覺得既然有人請客就沒必要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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