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與非詳細講述了一些細小瑣碎之事,沒有創造性的賦予這些故事一些旺盛的生命力,以至於他們聽著像和尚念催眠經,配合著幻想中敲木魚的咚咚聲,快要沉沉入睡。


    “怎麽沒有點反應,請問各位有在聽嗎?”應與非就像一個說書先生,可是她講的故事並不使人激動,聽眾沒有任何反應,這使她感到無聊。


    唯有閉著眼睛的司徒莫測在靜靜聆聽應與非的話語,就知道她有故事,見應與非不說了,便快速進入睡眠。


    全場沒有迴應和答複的聲音,隻聽得到他們鼾聲如雷,“好吧都睡著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道明了,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本公主也昏昏欲睡了,養足精神明天起個大早習武吧!”


    司徒莫測在入睡前分明聽到了為什麽應與非每天都會性格大變的原因,應與非說她登船那天領到的包袱裏有一個人格分裂毒蘑菇,當初應與非不知道吞服這個蘑菇會有什麽下場和後果,就把那個鮮豔斑斕的毒蘑菇一口吞食了,後來她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應與非從藏經閣得到的那本書籍就是用來記錄她夢話的,這些夢話自然不是普通的夢話,而是對於未來的預言,在這些不成章法的句子中,有對於第二天將會發生的一部分事情的預言。


    由於應與非預言的實力隻達到了初級水平,她的猜測或者先知並不完全精準,夢裏說出的話往往與第二日的實情實況嚴重不符,鬧出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笑話來,這也就是幾人在此之前為何沒有發現她的夢話對未來之事有參考作用的原因。


    每天早上醒來應與非都得抱著書詳細查看昨夜夢裏所說的話,她總結出一條規律,這些長長短短的夢話中,至少有一件事會在第二天如實發生。


    當應與非放下戒備心踏實安穩地酣睡時,相應的預知能力便會加強,她確信日後隨著她能力的增強,她未卜先知的準確性會更高。


    簫颯與食人花打鬥得那天,書中就有提及他會遇到血光之災,是記載在書中那一頁荒唐無稽的語錄中比較真實的一小段。


    在應與非的夢話裏是用這樣簡潔的語句描繪那場激戰的:翌日上午十時,簫颯與一位能人有一戰,簫颯性命垂危……


    那天由於各種原因導致應與非不能一早就起床看書,九時左右她才有時間翻看昨晚的夢話。那時簫颯已不在寢室,但應與非才不相信簫颯會去招惹別人,並和對方一決勝負。像往常很多夢話一樣,這個預言被應與非當成了一個笑話。


    簫颯那天不是很想在人多嘈雜的練功房待著,來到船尾想找皚離下棋,皚離人又不在,想釣魚,魚竿又被應與非給折斷了。


    那時剛能隨意控製鋼筆大小不久,簫颯心頭是有一些高傲的,他來到船頭,想物色一位對手比試比試,在寥寥幾個人中就公子哥看上去好對付一些,他就邀請對方到船尾和他比試一番。


    公子哥是人與食人花之魂融合發展成的植物係能人,實力天生就很雄厚,力壓當年曾讓船長烏奈心碎的公孫蘆。


    簫颯與公子哥在離宿舍隻有一牆之隔的船尾決一死戰時,正打算縫衣服的梅蘇心隱隱不安,雖然她的心思全用在穿針引線上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感知周圍的躁動,可她的心不知為何亂成一鍋粥,總是不能把那根線穿過針眼。


    簫颯為了提升專注度,特地練習過穿針引線的功夫,找他來幫忙肯定事半功倍,梅蘇就讓應與非去找一下簫颯。


    雖然簫颯喜歡四處遊蕩,但多數時候他人是在船尾甲板上練功的,應與非甚至沒想過有其他可能,在直覺的指點下當機立斷往船尾走去。


    剛才從預言書上看到那段話,說簫颯會和人決一死戰,雖然沒有重視,但也讓人心裏老大不舒服,簫颯的安全一向是個大問題。


    既然梅蘇發話,她就不妨走這一趟吧,如果這個情報是虛假的,就當特意來找簫颯一趟了,不過她確實是有點兒擔心簫颯的安危的。


    應與非打開後艙門,不管如何先把梅蘇的話帶到,至於簫颯要不要迴去幫忙就是他的事情了。


    走到門口聽到外麵傳來的異響,與非心裏已經有些緊張了,推開門看見簫颯被公子哥吸食血液時,應與非簡直心如死灰。


    應與非仿若遭到了當頭一棒,原來那個預言是真的,簫颯真的和人約架了,從這時起她就明白有些事情應當義不容辭盡早告知舍友們,為這個集體作出應有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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