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赤火豹的身體轟然爆裂,化作一團熾烈至極的光芒,耀眼奪目,如同天空中懸掛的太陽,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和熱。


    無法形容的熱浪夾雜著強勁的衝擊波,以赤火豹為中心向四周急速擴散,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噬殆盡。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天地,迴蕩在每一個角落,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天崩地裂般震撼人心。


    狂暴的能量在海麵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海水劇烈翻騰,化作滾滾蒸汽直衝雲霄,這一片海域都被這股無與倫比的力量所吞噬,化為一片灼熱的煉獄。


    赤火豹,就這樣隕落了。


    自爆的狂暴餘波散去,幾道身影顯現出來,正是虯龍殿的眾人。


    剛才威風凜凜的虯龍殿高手,此刻卻顯得無比落魄,十幾人中,竟隻剩下寥寥幾人苟延殘喘。


    八道身影懸浮在半空,勉強維持著飛行姿態,卻再也掩飾不住自身的狼狽。


    殷河宇雖然狀態稍好一些,但也衣衫襤褸,嘴角溢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其餘幾人更是慘不忍睹,有人渾身血跡斑斑,觸目驚心,有人斷了一隻手臂,臉色蒼白,氣息奄奄。


    望著眼前這幅淒慘的景象,殷河宇心中悲憤交加,赤火豹這一手自爆,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天眉環顧四周,不見林帆和玄天翼蟒的身影。


    “那小子是死了嗎?”


    天眉離殷河宇較近,在赤火豹自爆時得到了殷河宇的部分保護,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而三殘就沒那麽幸運了,他們離赤火豹太近,被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吞沒,連渣都沒剩下。


    “一個洞虛境的小子,麵對如此恐怖的自爆,怎麽可能還活著?”


    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嗤笑道,語氣中帶著嘲諷之意。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是牽動了傷口。


    殷河宇陰沉著臉,眉眼中閃爍著寒光,死死地盯著赤火豹自爆的地方。


    原本意氣風發的他,此刻看起來竟有些許落寞。


    “想不到這小子這麽剛烈,是我大意了。”殷河宇聲音嘶啞,語氣中夾雜著懊惱和憤怒,“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不僅沒有得到仙器,還折損了這麽多人手。”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眼周圍垂頭喪氣的眾人,沉聲道:“那兩家若是知道,怕是會對我們出手,你們近期要低調行事,不要輕易招惹是非。”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這一次傷亡對虯龍殿來說打擊太大了,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原本以為唾手可得的仙器,卻最終化為泡影,還損失了眾多殿中高手,這對於野心勃勃的殷河宇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時,有人問道:“殿主,那萬年冰魄怎麽辦?我們好不容易才……”


    殷河宇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放出消息,萬年冰魄被那小子給使用了,然後已經被我們擊殺,把這事了結了。”


    他深知,眼下最要緊的是韜光養晦,保存虯龍殿的聲威。


    原本,殷河宇的計劃是奪取萬年冰魄,阻止瀝血堂堂主淩佳華修複身體,等淩佳華傷重隕落,三分黑石海的格局就會改寫,瀝血堂也將逐漸退出曆史舞台。


    然而,如今虯龍殿自身難保,已經無力製衡為了萬年冰魄而蜂擁而至的修士,更不能任由這股風波在自己地盤上愈演愈烈,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天眉緊鎖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可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修士,會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嗎?”


    殷河宇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淩家那丫頭不也是知道那小子的存在嗎?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無論她信還是不信,她都會幫我們把這事給圓了。”


    天眉眼前一亮,仿佛茅塞頓開:“沒錯!瀝血堂那些家夥也絕不會想讓太多人染指萬年冰魄,他們巴不得那些修士快點離開,這一點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一座被茂密叢林覆蓋的海島,高聳入雲的古樹遮天蔽日,藤蔓纏繞,鳥語花香。


    茂密的叢林深處,一座晶瑩剔透的水晶轎子靜靜佇立,仿佛與周圍的綠意融為一體。


    淩霜靜靜地站在轎子前麵,眉頭緊鎖,姣好的麵容籠罩著一層陰霾,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握著裙子,仿佛在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


    白雕小白宛如一座白玉雕像般靜靜地佇立在淩霜身旁,銳利如鷹隼的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在為淩霜護衛。


    此外,這四周的樹林中,暗藏著無數氣息隱匿的高手,宛如蟄伏的毒蛇,伺機而動。


    “這麽說,你把萬年冰魄的線索給跟斷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轎子裏傳出,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一向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淩霜,此時竟麵露怯色,眼神中閃爍著不安,原本高傲的姿態消失殆盡。


    她低聲說道:“爹,要不是天眉和三殘橫插一手,女兒絕不會……”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仿佛害怕被父親聽見。


    轎子裏的人赫然是瀝血堂堂主,淩霜的父親,淩佳華。


    “別給我說借口理由,我隻要結果,”轎子裏再次傳來聲音,聲音更加冰冷,更加嚴厲,“需要人手隨你調用,關鍵時刻,我也會出手幫你。”


    “是!”


    淩霜低著頭,不敢直視轎子,盡管有簾子擋住,但仿佛裏麵那人的目光能無視簾子一般。


    她知道,父親一向嚴厲,不容許任何失敗,自己不能再失手了。


    轎簾隨風輕輕擺動,發出沙沙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父女之間的壓抑和緊張。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更顯得氣氛沉重。


    兩人的對話,不像是父女,更像是上下級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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