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六子,過來,說你呢!”一道喝斥聲,打斷了鄧九靈的沉思。


    循聲望去,鄧九靈,這才發現。


    前方,幾個馬夫,簇擁著一個刀疤臉,唿啦啦走過來。


    這刀疤臉生的很是魁梧,穿是的錦袍,和周圍那些布衣馬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明顯,此人的地位,在馬廄之中,肯定不低。


    “小六子,你這跌下懸崖,莫非把腦袋。都摔壞了不成?”


    “還愣著做啥?刀哥在此,還不趕緊跪地磕頭!”


    兩個布衣馬夫,指指點點,一聲喝斥。


    “刀哥?”眉頭一皺,在鄧九靈的腦海中,陡然出現了生死薄。


    嘩啦啦!


    生死薄不斷翻頁,最終定格在,寫有“刀哥”的那一頁。


    “刀哥,三等馬夫,馬廄雜役,分管八名布衣馬夫。”


    “刀哥素來不惜小六子,三日前……”


    當看到這裏之時,後麵的文字,頓時一片模糊,根本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一幕,看的鄧九靈,頓時苦笑,有些無語。


    鄧九靈從跳下懸崖之時,真氣意外被封鎖,修為卻突破到了第一步。


    以至於如今的鄧九靈,空有一身的本領,很多都無法施展出來。


    就連對生死薄的調用,鄧九靈也很勉強,有些脫力的感覺。


    “看來,我得快速提升武功,否則以我如今的境界,根本不足以支撐生死薄。”鄧九靈,暗暗想到。


    “小六子,你特麽……居然不跪?”那個胖馬夫,不由一聲喝斥。


    “我看這小子,八成是腦袋壞掉了,平日裏他看到刀哥,哪次不是跪地磕頭?”瘦馬夫,一臉冷笑。


    “喲,小六子,你這出去三天,本事沒見長,這脾氣卻見長了?”


    刀疤臉叼著煙,一臉冷笑:“媽了個巴子,我看你小子是找死!”


    “小六子,老子最後問你一句,你是跪,還是不跪?”


    聲音落下,鄧九靈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我們都是馬夫,為什麽我要跪你?”


    “喲,你還來脾氣了不是?”聞言,胖馬夫,頓時大怒:“刀哥是三等馬夫,你一個布衣馬夫,你敢不跪?”


    “我玄冰宮等級製度森嚴,下級見了上級,那就必須無條件的絕對服從!”


    瘦馬夫,冷笑說道:“馬哥等級比我們高,你為何不跪?”


    聲音落下,鄧九靈掃了一眼生死薄,頓時笑了,笑了很是不屑。


    “抱歉,刀哥雖然通過了三等馬夫考試,但並沒更換弟子令牌。”


    “他如今還並不是,真正的三等馬夫,依舊和我等級相同。”


    什麽!


    聲音落下,胖瘦二人,頓時雷霆震怒,揉著拳頭,就要揍鄧九靈。


    “媽的,敢這樣說刀哥,我看你小子,活膩了這是!”


    “小六子,今兒你此藥了吧?老子弄死你!”


    轟隆!


    刹那間,刀疤臉身後,那些穿著布衣的馬夫,一個個圍過來。


    將鄧九靈踹翻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住手!”一道清脆而悅耳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聲音落下,一個穿著絲綢,楊柳身姿的美麗女郎,從遠方盈盈而來。


    這女子生的很是端莊,二十出頭年紀,


    她舉止投足之間,彌漫著一股高雅,和成熟之美。


    她雖然也是,穿的馬夫的衣服。


    但卻是白色的絲綢,將她襯托的很是婀娜。


    隻不過,當此女,出現之後。


    無論是刀疤臉,還是那些布衣馬夫,都變得敬畏不已。


    “孫師姐。”


    眾馬夫紛紛屈身行禮,大氣都不敢喘。


    “小刀,你又欺負小六子?”絲綢女黛眉微皺,冷冷說道。


    “孫師姐,您這是說笑了,我和小六子,這不正玩著呢,沒……沒欺負。”


    原本桀驁不馴的刀疤臉,此刻卻慫的如孫子,點頭哈腰,一臉媚笑。


    “沒欺負?”絲綢女目帶冷笑,不屑說道:“難道,剛才我看錯了?”


    “孫師姐,刀哥和我開玩笑的,不算什麽大事兒。”鄧九靈,忽然說道。


    嗡!


    這話一出,刀疤臉和眾馬夫,頓時一愣,有些不可思議。


    孫姍姍在馬廄之中,地位極高,位列二等,而且家庭背景很好。


    這樣的極品美女,雖然性格有些冷,但馴馬水平極高。


    在馬廄之中,就算是那些長老,也對孫姍姍,非常的尊敬。


    這樣的絕色美女,她很少以勢欺人,也心懷正義。


    本來,在這個時間點,孫姍姍是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


    可她既然出現了,又遇到了這種事兒,那她肯定會管。


    隻要鄧九靈嚎哭求助,孫姍姍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刀疤臉。


    但孫姍姍卻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最低級的布衣弟子,居然幫行兇者說話。


    刹那間,孫姍姍望向鄧九靈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不屑。


    “小六子,你叔叔當年,也算是一個人傑,因為某些原因,如今他以爛為爛,成天混日子。”


    孫姍姍黛眉微皺,冷冷說道:“你叔年紀大了,廢掉也就廢掉了,那也不算什麽。”


    “可你如此年輕,卻如此怕事,日後又豈能有前途?”


    “小六子,你要搞清楚,男人可以貧窮,也可以過的很窩囊,但卻絕對不能喪失誌氣。”


    頓了頓,孫姍姍,淡淡說道:“那麽,你現在告訴我,剛才是怎麽迴事?”


    聲音落下,刀疤臉和那幾個布衣馬夫,額頭都開始冒汗。


    然而!


    眾目睽睽之下,鄧九靈,淡淡說道:“隻是開玩笑罷了,我自己能解決,不勞煩孫師姐費心了。”


    聲音落下,孫姍姍的俏臉,頓時閃過一絲怒意:“小六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你若有什麽事情,可別來找我,哼!”


    說完,孫姍姍目帶冰冷,含怒而去。


    ……


    一直到孫姍姍走遠,眾馬夫依舊不敢喘息,隻覺得通體生寒。


    “你們說,小六子三日前跌落懸崖,莫非是腦袋壞了?”胖馬夫,疑惑說道。


    “我看八成是這樣,這小子一直都慫,這次更是慫到了極致。”瘦馬夫,大笑說道。


    “喂,小六子,別以為你這次沒揭穿我們,我們就會感激你。”


    叼著煙,刀疤臉,冷笑說道:“下次,老子要是心情不好,依舊會揍你,我們走!”


    嘩啦啦!


    聲音落下,眾馬夫簇擁著刀疤臉,準備離開。


    卻不料!


    就在這關鍵時刻,鄧九靈的聲音,隨風響起:“慢著!”


    聲音落下,眾馬夫一愣,停下了腳步。


    “怎麽?你小子開竅了,準備給爺磕頭了?”刀疤臉,冷笑說道。


    在馬廄之中,小六子性格懦弱,從來都是被欺負的對象。


    若非老瘸子年輕之時,曾經給宗門立過功,小六子被人打死,那恐怕都有可能發生。


    但眾人沒想到的是,小六子消失了三天,再次歸來之時,似乎沒那麽懦弱了。


    這對刀疤臉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因為!


    刀疤臉和眾馬夫,昔日要使喚人,都是喝斥小六子。


    若是鄧九靈敢反抗,那以後端茶倒水,找誰去?


    此刻,刀疤臉目帶淩厲,冷冷的望向鄧九靈。


    刀疤臉很想知道,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鄧九靈還想說啥。


    這一幕,也讓很多路過的馬夫,指指點點,看起了熱鬧。


    “今日之事,並不是我怕了你,也不是我要對你跪地臣服。”


    鄧九靈,淡淡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男人的事情,就需要自己的解決,而不是靠別人。”


    “或許,我剛才揭穿你,孫師姐能讓你淪為悲劇,我也會少很多麻煩。”


    “但我馬六,從今日起,不會認慫做人,而是腳踏大地,當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道哥,我會用你自己的真正實力,讓你後悔今日,對我的侮辱!”


    鄧九靈這些話,說的很是平靜,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話一出,眾布衣馬夫,頓時轟然大笑,笑的很是不屑。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落在刀哥耳中,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堂堂三等馬夫,我會怕一個布衣?”刀哥,頓時不可思議。


    是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搖搖頭,刀哥一把唾沫吐地上,冷笑說道:


    “行啊小六子,那老子就拭目以待,等著你來打臉,我們走!”


    唿啦啦!


    聲音落下,刀哥帶著眾小弟,絕塵而去。


    ……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一個無人的角落中。


    站著一個,婀娜嫋嫋,的絲綢絕色。


    “師姐,那叫馬六的小子,似乎……還挺有骨氣的呢。”


    一個穿著錦袍的少女,笑著說道。


    “師姐,馬六三天前摔落懸崖,這次重歸玄冰宮,似乎……變帥了喔。”


    另一個錦袍少女,也不禁笑道。


    “你們這兩個丫頭……”孫姍姍翻了翻美麗白眼,有些不語。


    孫姍姍身份尊貴,她這次來馬廄,自然是有事情要宣布。


    隻不過,鄧九靈的“慫”,讓孫姍姍有些生氣,以至於忘了任務。


    孫姍姍是為鄧九靈出頭,可他居然畏懼刀哥,這算什麽事兒?


    所有,孫姍姍這在暫時沒走,而是隱藏在暗中。


    孫姍姍很想看看,鄧九靈和刀哥,究竟會發生什麽。


    而剛才,鄧九靈說的,那些話。


    卻讓孫姍姍,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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