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道,威嚴聲音的響起。


    正壓著林動的,兩個生死堂弟子。


    頓時渾身一震,噗通一聲,一口精血噴在了地上。


    噗通!


    噗通!


    刹那間,這兩個弟子,頓時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僅僅是一聲喝斥,居然能隔空,重傷兩個高手?


    嗡!


    這一幕,看的眾堂口弟子,無不震動。


    然而,眾人麵麵相覷,卻驚愕發現。


    四周空蕩蕩一片,根本沒一個人影。


    “究竟是怎麽迴事?”


    “這聲音,莫非是從遠方傳來?”


    “我的天,如此遙遠距離,直接隔空傷人,便是第一步武者,那也做不到啊!”


    “聽聲音,似乎很年輕,我大林寺之中,何時出了如此高手?”


    眾弟子議論紛紛,都感覺不可思議。


    “這人,好強。”梅郎,頓時動容。


    “師兄,小心!”周飛雪,頓時色變。


    人群之中,唯有林動,並不感覺到意外。


    在林動的臉上,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興奮,以及殘忍笑容:


    “縹緲師兄,真是沒想到,我這一次生死之時,是你來救我。”


    什麽!


    轟隆!


    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整個大林寺之中,我們第三代弟子之中,有誰是縹緲?”


    “這位師弟,你莫非是剛入門的菜鳥?居然連縹緲師兄,都不知道?”


    “師兄,願聞其詳,我還真是剛入門的菜鳥,讓您見笑了。”


    “師弟,你聽好了,在咱們整個大林寺之中,第三代弟子裏麵,就隻有一個縹緲師兄,那就是縹緲峰的少主——縹緲少主!”


    “什麽,莫非就是那個二十年前,曾經擊敗過花缺的縹緲師兄?”


    “那是當然,花缺當年在大林寺,同齡人隻,也就縹緲師兄一個人,能夠擊敗花缺!”


    聽著眾弟子的議論,鄧九靈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淩厲。


    縹緲少主的名頭,鄧九靈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


    但每一次,縹緲少主的名字,都和鄧九靈站在對立麵。


    無論是觀音堂的長孫月兒,還是和巴族之戰,背後都有縹緲少主的影子。


    “縹緲峰是巴族的後台,木老這才被我教訓,巴菲王爺返迴巴族之後,肯定會說我壞話。”


    鄧九靈,目帶冷笑:“月兒和縹緲少主,曾經指腹為婚,卻最終是我得了便宜。”


    “看來,我和這位縹緲少主之間,注定是生死一戰,不死不休!”


    縹緲少主三十多歲,二十年前,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當年,在大林寺之中,最逆天的三個弟子。


    排名第一的,並不是花缺,而是——縹緲少主!


    縹緲少主之後,才是花缺第二,林動第三。


    隻不過,在花缺和林動入門之前,縹緲少主待在縹緲峰,已經有十幾年。


    身為縹緲尊者的弟子,縹緲少主還在娘胎之中,就已經開始吐納修煉。


    這種特殊的修煉方法,乃是縹緲峰的絕學,被稱之為——先天縹緲功!


    須知,一個人,在嬰兒狀態,處於羊水之中,渾身柔軟無比,雖然沒落地,其實已經是生命體。


    在何種狀態之下,若是有頂級高手引導,那等胎兒出世之後,天生就出生在了羅馬。


    普通天賦的武者,追求一輩子,便是想找出一條出路,能夠達到羅馬。


    可縹緲少主,從一出生開始。


    便站在了別人,奮鬥的終點上麵。


    試問,縹緲少主,如何能不強大?


    花缺和林動,雖然也有尊者撐腰。


    但他們所在的堂口,卻沒有類似先天縹緲功,這種神奇的功法。


    自然無法,從胎兒狀態,培養人才。


    先天縹緲功,雖然厲害,但卻有各種限製,無法普及。


    乃是縹緲峰,曆代尊者,的不傳之秘。


    這一點,也是曆代縹緲尊者,都非常的強大,幾乎大林寺無敵的根本原因。


    縹緲少主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年幼到十幾歲,一直沒下過縹緲峰。


    縹緲少主而是被縹緲尊者,用非常殘酷,而嚴格的地獄模式訓練。


    這種特殊訓練,縹緲少主的年幼時代,幾乎與世隔絕,成天都在和獸類廝殺。


    特殊的成長環境,造成了縹緲少主,性格極為殘忍,以及冷漠。


    十幾歲之時,縹緲少主出山,和當時風華正茂,年少輕狂的花缺,轟轟烈烈的戰了一次。


    那一役,縹緲少主手段兇殘,直接打斷花缺雙腿,還準備殺了花缺。


    若非關鍵時刻,兩大尊者聞訊而來。


    那就不可能有後,世的花缺!


    此役,對花缺,刺激很大!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花缺的絕世天賦,乃是在被縹緲少主擊敗之後。


    花缺從神壇暫時墜落,這才刺激了潛能,最終有了後來的偌大名氣。


    甚至,江湖傳說,花缺離開大林寺,四處雲遊修煉,追求先天乃是終極追求。


    而花缺的短期追求,便隻有一件事——擊敗縹緲少主!


    便是花缺最巔峰之時,也沒再次卻挑戰縹緲少主。


    因為花缺很清楚,他隨愛人呢很強,但縹緲少主底牌太多。


    二者若要決戰,恐怕勝負難料。


    而且!


    如果真戰鬥的話,那代價之大,花缺和縹緲少主,恐怕都無法接受。


    至此,花缺和縹緲少主,究竟誰強誰弱,逐漸乘謎。


    但哪怕到如今,在大林寺之中,能和花缺媲美的同齡人,也唯有縹緲少主一人。


    便是林動當年,也是跟著縹緲少主當小弟,二人關係非常不錯。


    雖說時隔了二十年,但聽到這道威嚴聲音之時。


    林動頓時一陣興奮,明白少年時代的大哥,終究沒有拋棄自己。


    果不其然!


    轟隆!


    遠方大地,開始劇烈顫動。


    而後,密密麻麻的戰馬,虎嘯而來。


    戰馬之上,刀鋒如雪,長槍森然,弓箭閃爍著滔天寒芒。


    成百上千的精銳騎兵,在一名青年將軍的帶領下,奔騰而來。


    轟!轟!……轟!


    幾千匹馬,同時奔騰。


    但馬蹄聲,落在眾人耳中,


    卻仿佛,隻有一匹馬,在奔騰。


    “那麽多戰馬,馬蹄居然同時落地,同時前行,真是寶馬良駒!”玄三哥,倒吸冷氣。


    “這些騎兵穿的都是重鎧,但戰馬速度卻很快,這是刀槍不入的寶甲!”林思明,一臉駭然。


    本來,黃飛虎麾下的騎兵,已經是生死堂的驕傲,堪稱是虎狼之師。


    可如今,眼前的騎兵,卻是——天下虎賁!


    “我們生死堂建立時間不長,想要在短時間內,組建如此優秀的大軍,自然不太可能。”


    周飛雪微微一笑,不屑說道:“但我們萬眾一心,眾誌成城,在師兄的帶領下,我們終究會站在雲端。”


    聲音落下,七十二殿主紛紛點頭,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


    “軍師,這究竟是什麽騎兵,為何昔日在大林寺中,從未見過?”副官,試探問道。


    “我曾聽林動說過,縹緲峰的弟子,大概在十二歲左右,就會被安排到山下曆練。”


    羽扇微搖,梅郎,解釋說道:“縹緲峰的弟子,有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了巴族,隨著大軍征戰草原,殺人如麻……”


    縹緲峰自古以來,就非常的高冷。


    幾乎不和,其他堂口,進行接觸。


    本來,很多堂口都以為,縹緲峰與世隔絕,對權利並不熱衷。


    但上次,鄧九靈和木老,決戰於天雷城下。


    鄧九靈這才明白,巴族的最大後台,竟然是——縹緲峰!


    很明顯,縹緲峰並非淨土,而是隱藏野心,暗中悄悄發展。


    梅郎是麒麟之才,他在執掌生死堂,的兵權之後。


    透過各種蛛絲馬跡,也追查到了這件事。


    這不查,不知道。


    這一查,梅郎,頓時大驚。


    因為,縹緲峰,太強了!


    縹緲峰之所以會,不和其他堂口接觸。


    最關鍵的原因,並非縹緲峰的人少。


    而是縹緲峰的弟子,從青少年時代,就會秘密下山,偽裝成巴族弟子。


    試問,如此一來,其他堂口,如何能知道真相?


    這些縹緲峰的弟子,自幼被縹緲峰洗腦。


    哪怕是到了巴族,依舊會絕對忠誠!


    他們接受巴族的殺人訓練,一個個如殺戮機器一般,非常的恐怖。


    這些年來,巴族戰無不勝,所向睥睨。


    這和這些縹緲峰的弟子,有很大的關係。


    而這些縹緲峰弟子,他們文化水平很高,都身穿黑甲,騎著黑馬。


    所以!


    這群戰士,也被稱之為——黑馬從義!


    至於他們的將領,表麵上是巴特王子。


    暗地裏卻是,一個白袍小將。


    這白袍少將,喜歡穿著白馬,騎著白馬,在黑馬從義之中,顯得格外瀟灑。


    每當巴族遭遇了,無法抵擋的危機之時,白袍小將就會出現。


    隻要白袍小將一出現,黑馬從義的戰鬥力,就會提升幾個檔次。


    隻不過,這名白袍小將,究竟是何人,便是在巴族之中,也幾乎無人知曉。


    當知道縹緲峰,就是巴族後台之後。


    梅郎已經猜測到,那名如戰神般的白袍小將,不出意外的話,便是——縹!緲!少!主!


    果不其然!


    伴隨著黑馬從義的降臨,為首那名白袍小將,騎著一塵不染的白馬,瀟灑的快步而來。


    而後,白袍小將將頭盔取下,露出一張帥氣英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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