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寧扶桑收拾了一些衣物,將原本在無惰宮的房間搬去了女生宿舍。


    她住的地方在黃淮和蘇妙妙隔壁,蘇妙妙高興的眉眼彎彎,摟著她說了好多好多話,寧扶桑也開心的直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仙界,寧扶桑確實有朋友,有愛人,雖說偶爾有些小矛盾,但確實比在魔界愛心多了,她和楚旋正好相反。


    楚旋隻有在魔界才能感受到愛,她的愛則全來自仙界,兩個都是極端。


    \"扶桑,你知不知道楚旋他在魔界過的好不好?\"


    蘇妙妙坐在食堂的角落,邊吃飯邊問寧扶桑一些關於楚旋的問題。


    這個食堂是新建的,因為弟子們吐納飽腹浪費的時間太多了,為了讓他們抓緊訓練,趙山眠用私房錢斥巨資建了個食堂,每天做飯的是慕之桃,蕭和,魏良,玄氣四人,說實話挺難吃的。


    \"楚旋啊?\"寧扶桑咬著筷子,思考了一會。


    \"他變得特別暴戾無常,你應該知道,他每天都來仙界抓弟子,抓到了就虐殺掉,對了他喜歡的人是二百年前就去世了的北鬥星,他們是情侶關係,他是斷袖。\"


    \"什麽……\"


    蘇妙妙怔了怔,原本就不好吃的飯菜更加難以下咽了。


    \"他真的是斷袖啊…我還以為是謠言呢。\"


    \"嗯,你別太難過,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


    寧扶桑笑了笑,蘇妙妙歎了口氣,\"也是,不過我喜歡的是他的性格,他就算是斷袖我也喜歡。\"


    \"啊,他的性格和北鬥星一模一樣,因為她愛慕北鬥星,所以才努力讓自己變得和他一樣,自從北鬥星去時候,他一直在裝溫文爾雅,現在在魔界連裝都不裝了,就是個變態瘋子。\"


    寧扶桑低聲道,蘇妙妙聽後徹底沒有食欲了,扔了筷子難過的撐著腦袋。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一生驕傲的大小姐,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竟然還是斷袖,竟然還變態,竟然還瘋子!真是倒黴到家了。


    二人邊吃邊笑,打打鬧鬧,寧扶桑吃完後,二人便迴了宿舍。


    寧扶桑看著鬆軟的小床,準備脫衣睡覺,這時房間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門口站著黃淮和柳淼。


    \"你們?\"


    寧扶桑疑惑,她和這兩人並不熟啊?


    \"你……你知不知道元潼怎麽樣了?\"


    柳淼率先開口,尷尬的拉著黃淮的手搓呀搓。


    她堂堂一屆掌門,竟然半夜溜進弟子宿舍,來問小妖王的近況,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人怎麽添油加醋。


    \"原來是問主公的事,你們坐吧,我換件衣服。\"


    寧扶桑笑了笑,語氣溫柔的很,黃淮看著她哭的有些不可思議,明明以前的寧扶桑刁蠻又不講理,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溫潤,和春風一樣和煦。


    寧扶桑脫了外袍,迅速換了件睡衣,黃淮和柳淼坐在凳子上,一臉期待的盯著她。


    \"內個……潼潼最近怎麽樣嘞?還有掌門,掌門怎麽樣嘞?\"


    黃淮有些按耐不住,抱著凳子湊到了寧扶桑床邊,柳淼拉都拉不住她。


    \"主公還好,就是有些悶悶不樂,心情不怎麽樣,掌門也還好,就是失了仙身,不過主公並沒有對她做什麽,你們可以放寬心。\"


    寧扶桑簡單的說了元潼和林子衾的近況,二人聽後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平安就好。


    \"潼兒她…是不是變得特別暴戾?\"


    柳淼悠悠問道,上次元潼來蜀山捉靈雞,她其實察覺到了,但她既沒有上去打擾她,也沒有讓弟子捉拿她,她覺得元潼變得暴戾了許多。


    \"並沒有,主公人很好,不僅同意我迴仙界,也沒有對掌門做什麽出格的事,她每次難受都是自己扛,性格很正常,也很穩定。\"


    寧扶桑搖搖頭,柳淼和黃淮聽後鬆了兩口氣,正常就好,穩定就好。


    \"沒想到你變化也這麽大,我記得你以前在望天山可不是這樣嘞。\"


    黃淮打趣道,寧扶桑以前在望天,和蘇妙妙就是兩個霸王,刁蠻無理,橫行霸道。


    \"哈哈哈,那都是偽裝以後你們可以看到我的真麵目了。\"


    寧扶桑笑了兩聲,黃淮覺得現在的她還挺不錯的,如果上官嘉顏在的話,肯定會大跌眼鏡。


    人和事,終究還是變了許多。


    ——


    半夜,元潼從樹下醉醺醺的醒來,桃酒雖甜,可元潼酒量不好,沒喝幾口就暈倒在樹下,直到現在才醒來。


    \"頭好痛……\"


    元潼捂著腦袋,努力辨別著方向,邁著步子搖搖晃晃的朝誅仙殿走去。


    一千多級的台階,也不知她爬了多久,最終有驚無險的爬到了家門口。


    林子衾站在房內等了她許久,聽見門外有動靜,她才急匆匆地走出去。


    \"你怎麽現在才迴來?\"


    林子衾擔憂地詢問道,元潼沒迴她話,反而直勾勾的栽在了她懷裏,暈的站不住了。


    撲麵而來的一股桃花香沁人心脾,林子衾心道奇怪,將她抱迴了房中,在燭火下,她才發現元潼臉紅紅的,渾身上下被酒燒的滾燙。


    明明不能喝卻還貪嘴,林子衾有些無奈,正準備替她去煎點醒酒湯,恰巧這時元潼醒了,還一把拉住了她。


    \"鬆手。\"


    林子衾迴頭道,元潼沒動,眼睛微睜,似是在辨認眼前之人是誰。見她久久不願撒手,林子衾沒辦法,隻能坐迴床邊。


    \"你知不知道,楚旋昨天殺了華山掌門的大弟子?\"


    \"哦,是嗎……\"


    元潼躺在床上嘟囔一句,華山掌門?華山掌門是誰?他的徒弟又是誰?和她有關係嗎?


    \"華山掌門之前在黃山論劍誇過你。\"


    林子衾提醒道,當年黃山論劍,誇過元潼的人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殺了不就殺了嗎,有什麽關係,又沒殺你大弟子,你急什麽。\"


    元潼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不想聽這些不相幹的事,林子衾無語,自己的大弟子不就是她嗎。


    \"你不管管楚旋嗎?他做的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林子衾拉開元潼的被子,元潼睜開眼,過分嗎……好像是有點,可楚旋對仙界的恨,足以彌補這點過分。


    \"你知道什麽。\"元潼不耐煩的起身,\"楚旋唯一珍視,唯一重要的人在仙界死了,他就算屠了仙界滿門,也是應該的。\"


    \"那你知道有無辜的人死在他手上嗎?\"


    林子衾拉住她,語氣有些冒火,楚旋就算要替北鬥星報仇,也報的差不多了,他現在殺人,完全就是泄憤,自己暴虐的情緒沒處發泄,便一股腦的怨在仙界頭上,還說什麽報仇,無非是為自己的變態找借口罷了。


    殺人者總有一百個理由殺人,被害者卻連一句冤都喊不出口。


    \"北鬥星當年又何其不無辜?\"


    元潼起身,盯著林子衾,他們仙界怎麽好意思叫無辜的?真正無辜而死的難道不是北鬥星嗎?


    \"我告訴你,你別來煩我了,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說三道四,讓我管管楚旋,憑什麽?憑你一張嘴嗎?你以為你的一句話有多金貴,我聽了就得屁顛顛的去幫你辦事?\"


    元潼發一場火,氣的腦袋更迷糊了,恰好誅仙殿裏的夜明珠又壞了,周圍的燈光時明時暗,晃得她眼睛都疼。


    \"楚旋殺的那些人,最終仙界都會怪在你的頭上,因為你是他的主公。\"


    林子衾擔憂道,仙界現在恨極了楚旋,卻不敢動他,是因為他背後的靠山是元潼。


    \"怪就怪嘍,我怕他們怪嗎?\"


    元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著林子衾的臉她突然伸手捏了上去,笑的有些邪惡。


    \"如果你願意哄我高興的話,我去警告一下楚旋,也不是不是可以。你不是心疼仙界弟子嗎?犧牲一下自己換他們的平安怎麽樣?\"


    元潼手漸漸用力,捏的林子衾腮幫子疼,林子衾緊緊盯著她,夜明珠的光照在二人臉上,襯出了一絲詭異。


    \"你,不,會。\"


    林子衾一字一頓道,看著元潼現在這副模樣,她的心裏突然燃起了一絲不可描述的欲望,這欲望正極速的占據她的大腦,凡胎肉體,終歸不像仙身那般絕情寡欲。


    身上有點燙,林子衾感覺到自己背後汗津津的,以前元潼還小,她就算喜歡也覺得沒什麽,對徒弟的疼愛罷了,可現在元潼都二十了,這份疼愛好像有點不一樣。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麵孔,林子衾咽了咽口水,凡人的劣根性,貪嗔癡怨欲,貪嗔癡怨可以摒棄,可欲隻需要一點點,就會無限擴大,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元潼抽抽嘴角,她以為林子衾還把她當徒弟看,還以為她是望天山上的傻小子。


    \"我很煩你這種眼神,總以為自己什麽都懂,總以為自己有多了解我,我心裏的痛苦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的思念你體會不了,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你說我不會,我就偏要做給你看。\"


    元潼左手依舊捏著她的下巴,右手不安分的扯掉了她腰間的玉帶,玉帶一鬆,外衣順著肩頭滑落,裏衣是一件白色的長袍,穿在她身上,素淨又清冷。


    林子衾就這麽靜靜地坐著,元潼見她沒反抗,便得寸進尺的剝了她裏衣,夜明珠太暗了,到能看見胸口處的不平坦。


    元潼大腦\"嗡\"的一聲,心裏一種激動又不知所措的欲念越燒越旺,憋的有點難受,她現在不僅僅是想忤逆羞辱林子衾了,而是真想幹些大逆不道的事。


    不是高高在上清冷出塵嗎?不是仙界最強不可一世嗎?不是白衣皚皚無情無欲嗎?


    今天就讓你栽在我手裏!


    元潼感覺自己唿吸都困難了,手輕輕覆在林子衾的胸口上,軟軟的,熱熱的。


    林子衾顫了一下,壓了許久的欲念在此刻迸發而出,她右手一翻,將暈暈乎乎的元潼推迴床上。


    元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身上的衣服就被剝落扔在了地上。


    少年時候養的好,皮膚滑的和羊脂玉一樣,腹部一層薄薄的肌肉,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張力十足,林子衾的手覆了上去,慢慢向上遊走,關鍵部位卻摸到了一層繃帶。


    元潼先前為了方便,用繃帶在胸口綁了一圈,林子衾飛速撕了這層繃帶,兩個紅通通的小土坡起起伏伏,白白嫩嫩的胸膛比下麵的腹肌更勾人。


    許是綁的太久了,胸口一下子沒了束縛,元潼反而覺得敏感難忍,林子衾冰涼的手輕輕碰上去,疼痛中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微妙感。


    一絲不掛帶來的羞愧,窒息又炎熱,元潼\"嘭\"的一下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明明是自己先撩撥的,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不服氣,抬手將夜明珠打碎,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房間立刻變得昏暗無比,她趁機壓倒林子衾,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這姿勢太過親密,太令人無限遐想,元潼要退她褲子,林子衾伸手一拉,元潼便\"咚\"的一下跌在了她懷裏,能互相感覺到對方胸脯的起伏,欲念在這一刻拉滿。


    林子衾將她褲子退至腳踝處,反身壓住她,桃酒的香甜在二人鼻尖盤旋,元潼滿頭都是汗水,眼前霧蒙蒙,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聞到一股百合花的清香。


    這香味將她的思緒拉迴了十五年前,五歲,官亭巷,十五歲,望天山,十六歲,無塵宮,十八歲,蜀山支援,十九歲,無塵小榭,二十歲,現在。


    清香繞進了元潼的五髒六腑,直到林子衾開始向下撫摸,她才從迴憶中迷迷糊糊的迴過神來。


    \"等等…\"


    元潼伸手捂住,害怕,期待,羞澀等情緒占據了她的大腦,她雖然仍半醉半醒,但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林子衾沒聽她的祈求,左手將她的胳膊交叉舉過頭頂,姿勢太親密了,元潼忍不住唿吸一滯。


    \"……師父\"


    這個兩個字生硬的從牙縫中咬出來,許久未喊的稱唿,包含著濃濃的愛意,陌生又熟悉,更多的是親切和敬仰。


    林子衾聽見她叫自己,唿吸一滯,延遲了兩百多年的愛意在這一刻湧入。


    那一刹那,元潼愣住了,不可置信,破裂的疼痛感直達頭頂,她忍不住大喊出聲。


    \"啊!!\"


    擔心她的叫聲會把楚旋和慕容姬給引來,林子衾索性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唇,桃酒的甜味在她舌尖炸開,安分到不敢動的舌頭被她輕輕挑逗著,緊握住的手鬆開,在她身上撫摸著,滑溜溜,軟軟的,有一層薄肌肉,是少年人特有的身形。


    花香混著酒香,纏綿在一起,無法自拔,長久的以後太虛無縹緲,隻求當下片刻的歡愉,不顧一切的情愛,疼,也舒服。


    小溪緩緩流過,窗外的雨滴聽的讓人神情緊繃,窒息感湧上心肺,喘不過氣,丹田的熱火泄去,唿吸漸漸趨於平緩,困倦感充斥著大腦,眼睛睜不開了,好困。


    元潼閉著眼睛,混沌一片的大腦徹底無法思考,幾秒後便睡著了,睡的特別安穩,特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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