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一夜沒合眼,連夜去城裏的店鋪購置上好的棺材,將花錢請了個老婦人給大娘換了一身新衣服,忙活了一晚上才將一切辦置好。


    輪迴大陸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去,許多人甚至都沒有人替他收屍,因此這種喪事都辦得很簡單,對於普通人來說無非就是早點入土為安。


    第二天一大早,蘇昊就獨自一個人拉著那口棺材往城外去,大道上許多旁人見到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這時前方卻是有一對人馬迎麵而來,路上的行人趕緊讓到邊上。


    “是薛老爺!”


    “聽說薛老爺這兩年生意越做越大,常年在外,是北荒城有數的富豪啊!”


    “是啊,聽說薛老爺武藝高強,雖然沒有成為修者,但北荒城三教九流之士都要給三分麵子,而且他的女兒可是紫霄學院的天才學員哪!”


    ……


    許多人議論紛紛,讚歎豔羨連連,薛家老爺的車架很快就駛了過來,正好跟蘇昊相對,不少人都露出古怪之色,誰都知道當初蘇昊可是差點成了薛家的乘龍快婿啊,這下一個要出城料理後事,一個剛從外麵風塵仆仆趕迴來。


    “媽的!哪兒來的臭辦喪事的,居然敢衝撞薛老爺的車架,快給老子閃開,真他媽晦氣!”薛家車馬前麵兩個開道的大漢看到居然有人拖著棺材迎麵而來,頓時罵罵咧咧起來,薛老爺剛剛從外麵做大生意迴來,居然就撞上這等晦氣,這種事情對於生意來說是大忌諱啊,兩人想著趕緊將這小子攆開,免得待會兒老爺發現了一怒之下連他們都要受到牽連。


    “閃開——!”其中一大漢魁梧有力,一根馬鞭子甩得嗚嗚作響,這要是抽在人身上還不得立馬皮開肉綻哪。


    “哼!”蘇昊冷哼一聲,停了下來,眼疾手快輕易就抓住那抽打過來的馬鞭,然後猛地一用力拉扯。


    “哎喲!”那大漢大吃一驚,身體不受控製地被拉飛出去,滾落在地上。


    “大膽!你是什麽人?衝撞薛老爺的車架居然還敢動手!”另一個開道的大漢也吃了一驚,鏗地抽出腰間馬上的長刀,謹慎地盯著蘇昊,要知道他那個夥計實力可是有煉髒層次的力量,一身氣力怎麽說也有五六百斤,可不但沒抽到那小子,居然還被一下丟飛出去。


    這時後麵也有不少人拎著明晃晃的武器衝上來將蘇昊圍起來,其中居然有兩個氣息精悍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其他人全都敬畏地讓開一個口子,連稱“大人”。


    “怎麽迴事?還有辦喪事的,還不趕緊將他攆開!”其中一個“大人”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大人,小心,這小子是個硬樁子!”剛剛那個被丟下馬的大漢狠狠地盯了蘇昊一眼,一臉諂媚地對那個‘大人’說道。


    “能有多硬?小子,識相地趕緊跪下磕頭謝罪,然後把你後麵那口棺材給燒了,免得給薛老爺帶來晦氣,薛老爺常年在外做大生意,若是有個差錯豈是你能賠得起的!”那個‘大人’眼神一蹬,身軀裏似有一頭虎豹豺狼在咆哮,顯現出強大的氣勢,這竟然是一個修者。


    周圍的人都暗自歎息,這太狠了,所謂死要留個全屍,你這讓人家燒了,豈不是灰飛煙滅!


    “你找死——!給我滾——!”蘇昊眼中殺意陡生,肉身場域直接撐開,一股無形的力量轟砸在那名修者身上,後者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之色,像條死狗一樣倒飛出去,就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大娘遭逢大難,屍骨未寒,這人居然敢讓蘇昊將屍體焚燒了去晦氣,簡直是觸碰了蘇昊的底線,他心裏早就想殺人了,現在居然有人不知死活地衝上來,蘇昊自然不會再心慈手軟,肉身場域直接將那人體內的各種奇怪震成碎泥,死得不能再死,一個人印級的七重天的修者而已,都不夠蘇昊一下子。


    “誰還想死?不想死就給我滾開!”蘇昊殺氣騰騰地盯著這群薛家的走狗,聲音冰冷,讓人靈魂顫栗,感覺像是麵對一尊惡魔,就是另外一個修者也嚇得麵如土色,他那個同伴什麽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居然吭都沒吭一聲就被人家給吼死了。


    肉身場域無形無色,在外人看來,那個修者就是被蘇昊給生生吼死的!這尼瑪還是人嗎?太恐怖了吧!一群薛家的狗全都驚恐地往後退,而蘇昊則是拉起車子繼續前行,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這個時候根本沒人敢攔。


    前麵正好是薛家老爺的車架擋著道,蘇昊冷哼一聲撐開肉身場域,一股無形的力量掀起大風將那車架給掀翻,從裏麵滾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怎麽迴事?”那胖子身手也不弱,一個騰挪在地上堪堪站穩,不過也顯得有些狼狽,他剛剛正想出來看看怎麽迴事,哪知道還沒出來車馬就被掀翻了。


    “薛老爺好大的威風!”蘇昊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那中年胖子,這廝鼻下有兩撇胡子,眼中精光閃現,十足的奸商樣。


    “蘇昊!”中年胖子聽著這聲音感覺有點耳熟,連忙看過來頓時大吃一驚。


    “沒想到薛老爺還記得我!”蘇昊神色淡然,冷笑道。


    “賢侄說的哪裏話?聽說你成了紫霄學院的學員,哎呀真是恭喜啊!”薛淵訕笑兩聲,突然雙眼一亮走了上來,滿臉堆笑地說道。


    “薛老爺子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們不沾親也不帶故的,何來叔侄之稱?”蘇昊冷笑連連,這老小子不愧是大商人,臉皮之厚令人驚歎。


    “咳…你這是…這…這難道是蘇老哥嗎?怎麽會這樣?兩個多月以前蘇老哥病重我生意上忙無暇抽身,後來更是出了趟遠門,沒想到這次迴來竟然已是天人永隔,哎,我應該早點迴來的,就能看到蘇老哥最後一麵了,都是我的錯!”薛淵幹咳一聲,目光突然落到蘇昊後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肥肉哆嗦,像是想到了什麽,竟是忍不住掩麵哭泣起來,顯得很是悲傷。


    “薛淵,你很希望我爹死是嗎?”蘇昊眼神很冷,這老小子太會裝了,看起來似在悲傷抽泣,可蘇昊現在如今什麽眼力,愣是沒看到一丁點兒眼淚,這他媽裝得也太惡心了吧。


    而且這老小子說的什麽生意忙無暇抽身根本就是屁話,無非就是看到自己的父親病重不起失去利用價值了,後來在大街上遇到自己愣是裝作沒看見。


    還有後來自己隱約得知薛琳兒背叛自己與趙天陽好上的事情背後似乎有這個薛淵的影子,趙家財大勢力,這老小子哪有不舔著臉貼上去的道理,他薛家雖然給趙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誰讓他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呀!唯利是圖可是商人的天性。


    “這…賢侄說得哪裏話?怎麽可能呢?當年蘇老哥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可這…”薛淵微微一愣,一臉的焦急和愁苦之色,十分的逼真。


    “這是豆子他娘!我現在要出城去將她老人家葬了!”蘇昊冷冷地說道。


    “呃!”薛淵臉上的肥肉一陣抽搐,敢情他剛才是浪費表情了,不過他為人畢竟圓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那不知道蘇老哥現在怎樣?他的病…”


    “好了薛淵!別他媽裝了,我們兩家早就恩斷義絕了,我父親的事與你無關,我現在要出城,你的這些車馬全都給我撤開,否則別怪我親自動手,到時候死的人太多可別怪我!”蘇昊徹底失去了耐性,直接撕破臉皮衝著這老小子就是一頓臭罵。


    薛淵神色一陣青一陣白,薛家家大業大,他薛淵在北荒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不僅車架被人給掀翻了,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罵了,而且現在還要忍氣吞聲讓道,傳出去他薛淵的老臉往哪裏擱呀。


    “死者為大,來人,都給我撤開!”不過這老小子不愧是老油條,很會審時度勢,看到蘇昊眼中不加掩飾的兇光,他心裏就咯噔一下,想起這小子已經今非昔比,他這裏沒人是蘇昊的對手,若是他不同意的話,恐怕連他都得遭罪受了,到時候更丟臉,所以權衡利弊之下這老小子忍了,還不忘說句冠冕堂皇的話。


    蘇昊暗暗冷笑懶得理會,這老小子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若是今天自己實力不夠,恐怕下場不會怎麽好,這廝明顯的就是欺軟怕硬,奸詐狡猾的庸俗嘴臉,以前自己父子真是瞎了眼,怎麽會救這種垃圾。


    “老爺,那…那個王‘大人’死了!”眼看著蘇昊拉著棺材遠去,這時手下有人來報,將先前那個被蘇昊震飛出去的修者屍體抬過來。


    “沒想到那小子年紀輕輕居然這麽可怕,真是夠狠的,薛老爺子,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另一個僅存的修者看了一眼,暗自一口冷氣,但還是有些不忿,這裏圍觀的人可不少,那些議論聲讓人很不好受。


    “先迴去!”薛淵臉色難看,煩躁地揮揮手,車馬都散架了,他也隻能步行了,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看來這蘇昊父子多半就是之前那位大人口中所說的那對父子了!蘇伍,蘇昊,名字正好對應呀!”薛淵腦子裏突然迴想起一件事情,前幾天有大人物查到自己頭上來,詢問一對姓蘇的父子。


    【作者題外話】:上去有事出門去了,更新晚了點,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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