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麽一說,不隻是李少才,李仁義都愣了半天。


    每年一頭野豬給李仁義練手!


    這絕對是大手筆了。


    一頭野豬,那就是上百斤的肉,即使村裏這麽多人分,每個人也能分到一斤肉!


    不過,村裏人很快也就反應過來,馬上就有人響應,“我看行!”


    有人開始響應,馬上就有更多的人跟著附和,這件事暫時就確定了下來。


    李仁義特意跟大家道了謝,“大家放心,最多一兩年,我肯定能學會的!到時候,我給村裏人劁豬,免費的!”


    “哈哈哈哈!”當即有人笑了起來,“可以可以,那我們以後就有四五十年免費的劁豬匠了!劃算的很!”


    村裏每個人都很開心,除了……


    李豹。


    自從李仁義說起想要劁母豬,李豹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特意等到村裏人都走了,李豹拉著李仁義走在最後,氣的當場就拍了李仁義的後背一巴掌。


    生氣的壓低了聲音罵罵咧咧,“劁豬,誰讓你去劁豬的?咱們家好不容易要改換門庭了,你搞這些個,你看看李石頭家,幾乎每個人都懷孕了,咱們家呢?老子我都洗手不幹多久了,今年咋的還沒個老二?”


    李仁義緊閉著嘴,不敢說話。


    幾代單傳,這真的是他們這一支的心病了,李仁義可不敢觸自己爹的黴頭。


    好在李少才找了迴來,暫時解救李仁義於水火之中。


    “豹叔這是怎麽了?”


    李豹整個人都沮喪的不行,“還不是這個臭小子!我看今年就我們家沒有喜事,就是因為他!改換門庭改換的不夠徹底!都說了不要再碰屠戶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了,他可倒好,跑去劁豬!劁豬有比屠戶好多少?”


    一聽說又是因為子嗣的問題,李少才笑著把手搭在了李仁義的肩膀上,“這豹叔可就說錯了。”


    “哦?”


    “我打算讓仁義整理畫一本器官圖出來,要是有機會,這可是流芳百世的大好事。”


    “器官圖?”李豹不是很明白,“什麽器官圖。”


    李少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起來,“就好比說,這裏切開之後是心,這裏是胃,這裏是腸子什麽的。如果有人類的器官圖是最好的,隻不過,咱們沒那個條件,再者,屍體上可能帶有各種病菌,也不太安全,畫個豬的也好。”


    李豹狠狠打了個哆嗦,“人?你還想畫人的?”


    李少才沒有說,自己其實見過人體的內髒圖,還有什麽骨骼圖,隻不過自己不記得了而已。


    “人的肯定沒那個條件,這不是現成的野豬就在這兒放著嘛,到時候讓仁義切一個,畫出來內髒圖之後,得刻在石板上,這樣保存的時間久一點。”


    李仁義馬上點頭,“師父說的對,我今年就切一頭野豬看看。”


    要說有損陰德,那李豹肯定一百個不同意,可這個什麽內髒圖,李少才說有機會流芳百世,李豹其實還是有點心動的。


    “到時候仁義切的時候,我也來跟著看看,好歹我殺了一輩子的豬,豬什麽地方有什麽東西,我最是清楚不過了。”


    對!


    這方麵,李豹肯定是權威人士,“那你知道豬什麽時候有大動脈嗎,就是那種主要的血管,切一刀下去血止都止不住,必死無疑的那種。”


    李豹遲疑了一下,“我知道有幾個部位,切一刀下去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住,但這個血管的走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這幾個主要的位置就夠了。”


    李仁義馬上來了精神,“那我在母豬下崽之前,先跟著我爹大致學一下母豬內部的結構。”


    李豹點頭應下這件事,但還是提醒道,“我平時殺的家豬比較多,但家豬和野豬比較還是有點區別,可能會有一定的誤差。”


    “那個不要緊。”李少才馬上發出邀請,“等仁義學的差不多了,來我家幫我宰一隻兔子。雖然我不是很懂,也從來沒有殺過這些動物,但可能也有一些可以稍微教給你的。”


    “好!”


    李少才懂的是真的不多,但教給李仁義怎麽搞閹割還是不成問題的。


    咳。


    李豹的教學簡單粗暴,每天帶著李仁義去豬圈,大致的摸一個位置,告訴李仁義這裏有骨頭,這裏有什麽髒器,這裏又是什麽,教導起來速度很快。


    大致講解結束,李仁義自己動手,用炭筆先在紙上畫出來一張豬的側視圖。


    把每個部位裏有什麽髒器,全都標注出來,至於骨頭的位置和走向,那就隻能記個大概,還得憑經驗行事。


    不過,李豹應該不會給李仁義這個上手的機會就是了。


    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李仁義就帶著他的草圖找上了李少才。


    還別說,李仁義畫的確實精細,哪裏有大動脈他也都標注了出來,“你這個圖,迴頭完善一下,可以刻下來當個傳家寶傳下去的。”


    雖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內髒結構圖,但李仁義畫的這個確實有很大的價值。


    “走,你去挑一隻母兔子出來宰掉。”


    “啊?哦。”


    李仁義雖然從小就被嚴防死守,很少讓他宰割動物,但畢竟家裏見多了,比李少才還是強上很多的。


    說幹就幹,去李少才家的兔子窩裏挑了一隻老一點的母兔子,拎著耳朵就走了出來。


    一隻手拎著兔子,一隻手握著刀,“師父,去哪兒剖?”


    李少才已經準備好了陶罐接血,“就這兒就行,大動脈你知道在哪兒的吧?”


    “知道!”


    李仁義下手快準狠,在兔子脖子上抹了一刀,兔子幾乎沒有掙紮就開始咕咕咕冒血,很快就徹底沒了動靜。


    把放幹淨血的兔子放在地上,李仁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開膛破肚,在兔子的中間來了一刀。


    這一刀相當的穩,隻是切開了兔皮,兔皮下的內髒一點都沒有被破壞,李仁義還一隻手扶著兔子,一隻手指著給李少才介紹,“這是腎髒,這是肝,這是心髒,這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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