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踏出賭場的大門,嘈雜的聲音被一道門堵住了,外麵的世界變得格外寧靜。


    秋風輕拂著他們的臉龐,帶來一絲冷冷的感覺。


    死裏逃生的常三深吸一口氣向李相夷道謝,“謝了。”


    根據街坊的說法,常三除了愛賭,其實人品還行,經常給街坊鄰裏幫忙,雖然沒錢,但卻很願意有力出力。


    “不用謝,我有事找你。”李相夷則靜靜地注視著他,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什麽事?”常三問道。


    “說吧,你買迷幻草幹什麽?”李相夷開門見山。


    常三的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地不肯迴答。


    李相夷見狀,故意冷笑一聲嚇唬常三,“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常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隨後咬了咬牙,“我確實是買過迷幻草,但是買賣迷幻草也不犯法吧!”


    “你是幫誰買的?”李相夷又問。


    “我…我…”常三嘴裏吐出兩個字後就不敢再開口,好像是為誰隱瞞什麽。


    李相夷威脅他,“再不說,我隻能把你交還給賭場了。”


    常三中接觸那個黑衣人時,就被警告過不準透露他未說買迷幻草的這個事情。


    今天再看這位公子的氣勢,常三直覺這事確實不能說,會有危險。


    但他被李相夷淩厲的眼神嚇得直冒冷汗,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我...我是受人指使的,他答應給我一筆錢,讓我幫忙買迷幻草。”


    “指使你的人是誰?”李相夷追問。


    “我不知道,他都是晚上聯係我,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真麵目......”常三說。


    “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呢?”李相夷問。


    常三想著說都說了,也必要再隱瞞,“看身形應該是男的,大概有五尺三高,不胖,隻是那人一直都是披著鬥篷,而且來去匆匆,我也沒看清他的臉。”


    李相夷眼神一冷,“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後果自負。”


    常三忙不迭地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個小角色,哪敢騙你啊!”


    李相夷思考片刻,覺得常三不像是在說謊。


    “好吧,暫時相信你,不過,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隱瞞,別怪我不客氣。”李相夷警告道,“還有,以後別再幹這種事了,不然遲早會惹上麻煩。”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常三在原地瑟瑟發抖,這位公子身上的氣勢逼人,他生怕被這位公子隨時一個不順眼就把他一劍封喉。


    常三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對已經走了幾步的李相夷說道,“哦,對了,公子,那人是個的手很好看像似女子的手白白嫩嫩的,手指修長,柔若無骨。”


    有常三提供的線索,李相夷也格日勒他一句忠告,“下次別再出老千了,不會再像今天這麽幸運。”


    常三的第六感非常強,直覺今日之事會給他帶來危險,與李相夷分別後就連夜離開了靜安縣府,去別的地方避風頭去了。


    方小寶奔波了大半天,也沒知道有用的線索,那些購買迷幻草的人都沒問題。


    ………


    倒是夏墨她們送秀禾迴家,一路上,她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小山村的每一處細節。


    突然間,她的目光被一棟土磚房子吸引住了——門上竟然繪有與秀禾嫁衣上相同的圖騰!


    夏墨驚訝地指著那座房子問:“秀禾,你可知道那戶人家的情況?尤其是他們家門上那幅畫上的圖騰究竟代表著什麽?”


    秀禾皺起眉頭,歎口氣說:“那是石家,唉……石家今年真是倒黴透頂,家裏的親人一個接一個地離世;


    幾個月前,當我被賣到青樓的時候,石家就隻剩下石叔一個人孤苦伶仃了;


    至於那個圖騰嘛,我以前從未見過。等我迴到家後,會問問我母親是否了解它的含義。”


    夏墨點點頭,表示理解和感激:“嗯,那就有勞你了,我對這個圖騰確實很感興趣,希望能從你家人那裏得到一些線索;


    如果能夠解開這個謎團,或許對於我們這次的調查會有很大的幫助。”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秀禾在前方帶路,腳步輕快,眼看著離家越來越近,心情也愈發愉悅起來:“再往前走一裏路就到家啦!”


    此刻,兩個小家夥早已精疲力竭,再也無力自行前行。


    夏墨每隔一段時間,便施展輕功帶著他倆繼續趕路,如此一來,倒也省下不少氣力。


    終於抵達秀禾家,秀禾家的屋子是低矮的土磚房,茅草頂,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很整潔,這家人應該是勤快人。


    楊家人見到秀禾歸來,喜出望外。


    當初他們也是因為家中頂梁柱受傷倒下,沒錢醫治,迫不得已、走投無路,才狠心賣掉女兒。


    如今女兒安然無恙地迴到家中,他們怎能不欣喜若狂?


    原本,他們隻盼著女兒能去個好人家當丫鬟,卻不想遭人販子欺騙,將女兒賣到了青樓,他們當時也是心急如焚,傷心欲絕,可是又無力救出秀禾。


    好在女兒年幼,隻能在那裏當個小丫鬟。


    如今女兒得以贖身歸家,楊家父母深感慶幸。


    “我的秀禾呀,迴來了就好。”楊何氏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大女兒,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哭聲更是撕心裂肺,令人心碎。


    這些天來,楊何氏夜夜難以入眠,短短數月間,她仿佛已經衰老了十歲一般。


    而楊家的其他人此刻也非常高興,紛紛圍攏過來,對秀禾噓寒問暖。


    秀禾同樣淚流滿麵,雙眼哭得通紅,她聲音哽咽著說道,“爹娘,這兩位都是我的恩人,是她們幫我贖身,我才能迴到家中與你們團聚啊!”


    聽聞此言,楊家人感激涕零,他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向夏墨和昭翎叩頭致謝。


    “謝謝恩人的大恩大德,如果沒有你們,我們一家人恐怕再也無法團圓了。”楊家人齊聲說道。


    夏墨和昭翎見狀,急忙伸手將他們扶起,並表示,“此事隻是舉手之勞,你們不必如此客氣。”


    楊何氏作為家中的女主,性格雖稍顯內向,但仍熱情地邀請著夏墨等人進入屋子,“寒舍簡陋,還請幾位進屋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大嫂言重了。”夏墨禮貌迴應後,轉頭看向秀禾。


    秀禾在青樓當丫鬟這段時間裏,已經學會察言觀色,立刻領會到恩人的意圖。


    “娘,您就別忙乎了,恩人有事情要問您呢。”


    “哦?恩人有何事相問啊?盡管直說便是,隻要是我知曉之事,必定全部告知恩人。”楊何氏停下手中動作說道。


    “那我便不繞彎子了,敢問大嫂,你們村子裏的石家大門上所貼之圖案究竟源自何處呀?”夏墨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楊何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村裏可是有一半的人家都姓石呢!


    還是一旁的秀禾提醒道:“娘,恩人說的應該是離咱家一裏地的那個石大叔家吧。”


    楊何氏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解釋道:“哦,對對對,就是他家呀,那圖案啊,是冥一教的圖騰。”


    夏墨原本還以為像楊何氏這樣的普通村民,應該不會知道冥一教這種神秘組織的存在。


    可沒想到,事實卻恰好與她所想的完全相反。


    “大嫂子,您竟然也知道冥一教嗎?”夏墨好奇地問道。


    楊何氏笑了笑,迴答道:“當然知道啦,咱們村裏有不少人都加入了冥一教了,大家平時聚在一塊兒閑聊的時候,也會偶爾談到一些冥一教的事情。”


    聽到這裏,夏墨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冥一教隻是一個隱秘的江湖組織,沒想到在這個小村莊裏居然還有這麽多人知曉它的存在。


    看來,這個冥一教的影響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那大嫂子可知道冥一教在哪裏?要怎麽才能加入冥一教?”夏墨想著這迴迴去可得跟夫君好好炫耀一下。


    “我也不知道,恩人要是想知道,我現在就去幫您問問。”


    “有勞大嫂子了。”夏墨開心的笑了。


    楊何氏立即就去了村裏加入冥一教的村民家裏打聽冥一教的事情。


    不久後,楊何氏帶迴了消息:“聽說冥一教的總部在我們縣府的一座山上,但具體位置沒人知道,


    冥一教裏有規定,總壇位置不得告知外人,而且就算要加入冥一教,也還需要通過一定的考驗。”


    夏墨道謝後,便決定帶著家人先迴家裏,與相夷商議下一步計劃。


    迴家的路上,發了一件夏墨不知道的事情,秀禾做了一個決定,“爹,娘,我想加入冥一教,幫恩人打聽出冥一教的具體位置。”


    秀禾把她的想法跟父母說了,楊家父母也是支持的。


    楊何氏雖然內向,但不代表她膽小,“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是你還小,這事不用你出麵,我去最好,


    村裏的冥一教教徒大多都是跟我這樣的村夫村婦,更容易取得信任。”


    而夏墨迴到家後,也在思考著想了解冥一教,必須親自加入了才能了解,或許要去冥一教臥底一趟。


    她想等李相夷迴來,再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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