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一路狂奔,脫韁的野馬一般逃出了縹緲峰,這個他再也迴不來的地方。


    多少有些感傷,這個早已融進自己血液裏的白龍教,從此與自己再無瓜葛,不僅如此,白龍教之人會人人得而誅之。


    高鳳奔跑著、狂奔著,就連影子都追著自己不放,高鳳有些怒了。拔出長劍,對著影子一頓狂刺,一邊刺一邊說道:“叫你還跟著我,還敢跟著我……”。


    “哈哈哈,高掌教”,一陣笑聲傳來。


    高鳳定眼一看,是庫爾班江、哈斯木、古麗三人。


    “庫爾班江,你想幹什麽?”高鳳突然意識到此時這個庫爾班江是個極其危險的動物。


    “高掌教,你這是要去哪?”庫爾班江說道。


    “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地,就不勞法師費心了”,高鳳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此時的庫爾班江是敵是友,高鳳不知道。


    “高掌教剛才在西風堂說的那番話,著實令老衲感到意外,都說中原人狡詐,天下無人能出高掌教之右,今日算是給老衲長見識了,老夫好心輔佐高掌教,沒想到高掌教竟然如此小人,將老衲是賣的徹徹底底、幹幹淨淨,像你這般苟延殘喘的狗還真不配活在這世上”,庫爾班江收起虛偽的笑容。


    “你……”,高鳳知道此時不宜與這和尚再戰,拔起長腿就跑。


    庫爾班江一個疾步,翻騰之中已站在到了高鳳的去路前。


    “剛才若不是我,你們能出的來嗎?”高鳳說道。


    “老衲若不是念在你剛才綁了那小孩讓我們出了西風堂,現在你已經死一具屍體了,老衲不想親自動手,給你個機會,自己動手,留個全屍,我會讓哈斯木將你好生埋了”,庫爾班江說道。


    “法師,你我相識一場,我……”,高鳳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逼我親自出手”,庫爾班江步步緊逼地說道。


    “不要過來,我答應你”,高鳳不得已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好,高掌教,你我也算是相逢一場,若是有酒,老衲應該與高掌教喝上三杯,再送高掌教上路”,庫爾班江說道。


    “虛情假意,我呸,你若真念及我們相逢一場,臨死之前,答應我一件事”,高鳳說道。


    “什麽事?”庫爾班江說道。


    “我死之後,請把我埋在那”,高鳳手一指。


    庫爾班江轉過身順著高鳳的手指望去,黑漆漆一片,在月光的照映下,也隻能看得清一成。


    就在庫爾班江轉身的一刹那,高鳳拔腿就跑,衝到了懸崖邊上,一躍而起,跳了下去,沒有一絲猶豫。


    一片狼藉的白龍教終於恢複了,一眾白龍教弟子們都起了個大早,將白龍教好好拾掇了一番。


    安頓好一切,送罷群雄,司星辰長籲了一口氣,真相總算是得以澄清。


    不止澄清了真相,還結識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些江湖中人。


    如珞珈普慧和尚、笑麵虎雷真、山西斷劍客韋得榮……


    想到珞珈普慧和尚,司星辰心中一驚。


    突然想起趙霞和自己說過,門主會讓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會為自己主持公道,門主說的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莫不就是他?


    如果珞珈普慧和尚也是暗影門的,那暗影門的人不是早就出現在獅子寨了嗎,當日空對月不正是被珞珈普慧和尚所救嗎。


    一想到這,司星辰對於暗影門是更加感到後怕,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就連珞珈普慧和尚這樣的高手都願意聽命暗影門,不過,能吸納珞珈普慧和尚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組織。


    一時間無數個念頭從司星辰腦海裏閃過。


    麵具人究竟是什麽人?那個棺材鋪裏的駝背人又是什麽人?這個珞珈普慧和尚究竟又是什麽身份?趙霞所說的霜兒身世與這暗影門有沒有關係?暗影門與這白龍教又有什麽淵源?


    司星辰越來越感覺到不止暗影門神秘,就連這白龍教、降龍教、斷情穀也都是如同迷一樣。


    依照趙霞的說法,麵具人門主肯定是來了縹緲峰的,要不然門主不可能在千裏之外給趙霞下指令,安排珞珈普慧和尚到白龍教為自己主持公道。


    難道珞珈普慧和尚就是門主?


    不像,確實不像,司星辰見過門主,門主渾身散發的那種氣場與珞珈普慧完全不一樣,那麵具人為什麽不現身?或者是現身了,卻沒有一個人看見過。


    司星辰越想腦子越有點亂。


    就在此時墨小霜走了進來。


    “星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藥王和趙媽準備重建斷情穀,藥王打算在斷情穀培植清冰草,不如我們幾天就去斷情穀再走一走”,墨小霜對斷情穀是異常留戀,自然想多去走一走。


    “霜兒,師兄們的毒想要完全消解,還真得多勞煩藥王孫酒酒,隻是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依我看,那日在山下客棧,趙媽和你說起你的父親,我隱隱有一種感覺,你父親與這暗影門也有所關聯”。


    “星辰,我知道你願意加入暗影門是為了替師父報仇,如今事已了結,不如,和他們說,我們退出,迴我們的斷情穀”,墨小霜知道司星辰說此事的本意,暗影門太神秘了,就連趙霞,墨小霜也捉摸不透,該不該留在暗影門,真是讓人糾結的一個事情。


    “不管怎麽樣,如果能找到你的父親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若真是與暗影門有關,我們應該繼續下去”,司星辰看著墨小霜的眼睛說道。


    “也許吧,我會找恰當的時機再問趙媽的”,墨小霜說道。


    “霜兒,暫時還不宜退出暗影門,那高鳳、庫爾班江還活著,不管暗影門是什麽樣的組織,你我二人都堅持一個原則,絕不做有違天地良心的事情”,司星辰說道。


    “嗯”,墨小霜重重的應了聲。


    司星辰和墨小霜走出門的時候。


    一眾白龍教的弟子們都跪拜了下來。


    “各位師兄,這是為何?”司星辰說道。


    “九師弟,白龍教遭此大難,若不是你,白龍教恐怕已不複存在,師父和大師兄遭高鳳所害,今日,我等願意推舉九師弟為新任掌教,白龍教之周全以後就拜托你了,請九師弟不要推辭。”


    “這怎麽合適,我年紀尚輕,論輩份,也該三師兄伊劍平,我何德何能,各位師兄不要說了”。


    “九師弟,你若不做這白龍教的掌教,怕隻怕從今日起,這白龍教就要從此解散了”三師兄伊劍平說道。


    “此話怎講?”


    “現如今,師兄弟們全部受毒藥所害,被封住了三處穴位,均無法用功,等藥王調製解藥出來,不知要等到何時,隻要有個惡人闖入白龍教,白龍教便危在旦夕,你若不做這掌教的,依我看,白龍教不如今日就解散了”,伊劍平說道。


    伊劍平說的不無道理,此時正是白龍教元氣大傷的時候,若是那庫爾班江殺個迴馬槍,白龍教怕又要遭大難,一眾弟子不隻是形勢所迫,而是對司星辰越發敬仰起來,是司星辰救了教中一眾弟子。


    司星辰想起門主的指令,這掌教之位怕是當仁不讓了,便不再推辭。


    司星辰依從了一眾師兄弟們,並且表示自己不過是暫代掌教之位,等眾師兄弟們身上的毒都化解,誰能殺了高鳳,替師父報仇,誰便是坐這掌教之位。


    眾師兄們見司星辰一再堅持,也隻能如此。


    一眾師兄弟跪拜在地,高唿:“司掌教”。


    看著匍匐在地的人頭,司星辰心頭油然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猶如天下蒼生,皆由我造,猶如萬物的主宰者,如那高高在上受人祭拜的神。


    這個世界,人們總是樂於造神,一旦某人坐上了高位,這人芝麻點的事跡就會被世人傳唱,人們樂於以小見大,試圖從很小很小的事跡裏麵看出來此人天生不凡,街頭巷尾,朝廷內外,傳的是神乎其神。而功名利祿者樂於活在這樣的吹捧之中,在吹捧中慢慢開始飄起來,越飄越高,最終跌落神壇。


    這個世界,沒有神的光環,你我皆生而平凡,神隻有丟掉那些那些花邊角料,忘卻那些過往的功勞,方能從當下開始,以前的過往,不要再憶,不要再想,不要再提,才可以往前一步,一旦往後就是萬丈深淵。


    司星辰就如同這造的神一樣。


    白龍教開始流傳著司星辰的小故事。


    伊劍平講著密室中司掌教如何神奇的帶領眾人走出密室。


    賀子敬講著司掌教進白龍教之時是如何的用功練劍。


    袁曉吉講著司掌教當初是如何教訓降龍教的人。


    黃之理、孔湘講著司掌教是怎麽與蘇掌教一起將庫爾班江擊退的。


    千百賦更是將司星辰被庫爾班江震的渾身經脈盡斷,最後竟然練就神功講的是天花亂墜。


    墨小霜這幾日給他們喂藥,他們就和她講這些,知道墨小霜愛聽,這些師兄們便更加愛講。


    斷情穀裏,寧曉晨和小星又開心的奔跑起來,追著蝴蝶,在草地上打滾。


    一眾白龍教的人在司星辰的帶領下開始重建斷情穀,又到山下招募了不少勞力,日夜趕工,不過數日,重建便完成。


    按照藥王孫酒酒的要求,斷情穀儼然建成了另一個萬草園。


    白龍教的弟子們不時有人毒性發作,發作起來的樣子甚是駭人,法做起來如同瘋狗一般,在地上扭曲著身子,口裏不停的嚎叫,慘狀令人毛骨悚然。


    那三師兄伊劍平發作起來猶為恐怖,每次都是大吼:“殺了我吧,我實在是不想活了”,以頭撞牆,割腕自殺,拿刀刮自己的大腿,能試的這伊劍平都試過了,若不是一眾人等照看著,怕是這白龍教的弟子恐怕都要命喪於此。


    看著這些人如此慘狀,墨小霜淚心急如焚。墨小霜不停的忙碌著,這個剛好一點,也許那個就要開始發作了,墨小霜不停的熬藥、端藥、喂藥,奔走在藥房和白龍教師兄弟之間。


    這讓白龍教的弟子們開始無比愧疚起來,當初自己口口聲聲的“妖女”竟然是如此善良的人,不止善良,溫柔止水、賢惠,美麗,此時白龍教的弟子隻想用世上最美的詞附加在墨小霜身上,才好彌補自己對墨小霜語言的傷害。


    沒有清冰草,這毒就不可能完全拔除,藥王現在熬的藥也不過是暫時控製。


    正所謂,救人如救火,斷情穀剛恢複建好,清冰草就被藥王培植進去。


    在墨小霜的授意下,小星拜了藥王為師,從此便跟著藥王,救死扶傷。


    這對於小星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宿命,對於藥王來說,寧曉晨自從手臂斷後,行動多有不便,有小星幫忙打雜,那是最合適不過。


    就在大家都忙著重建斷情穀之時,趙霞去了一趟降龍教。


    洪舸對這位前任掌教趙歸來的女兒自然是不敢怠慢。


    “洪掌教”,趙霞對於這個洪掌門接觸不多,但已有耳聞,洪舸脾氣火爆,個性剛烈。


    “大小姐終是來了,洪某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經過幾日調養,洪舸被庫爾班江打的傷已基本複原。


    “洪掌教身體可好”。


    “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有勞洪掌教帶我去父親的墓前給他燒幾支香”,趙霞說道。


    “跟我來”。


    望著趙歸來的墓碑,趙霞沉默不語良久。


    “從今天開始,這降龍教就與白龍教合並了”,趙霞一邊點香一邊說道。


    “合並?為何?”洪舸臉色一黑。


    “這是門主的指令”,趙霞說道。


    “你們暗影門的門主管的了你們,可管不了我”,洪舸說道。


    “放肆,這降龍教乃是我父親趙歸來所創,你有什麽資格反對,不止降龍教,以後斷情穀也歸這白龍教”,趙霞一邊說一邊對著趙歸來的墓碑拜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教沒有關係?”洪舸說道。


    “這是我父親的遺命,你敢不從?”說罷,趙霞起身從懷裏摸出一張泛黃的紙。


    洪舸拿過紙張,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我教創立之初,處處與白龍教為敵,白龍教處處忍讓,我等步步相逼,長此以往,終會釀成大禍,兩教弟子相爭,苦之久矣,我百年之後,霞自當前來接我衣缽,眾弟子當齊心助之。那時,降龍教當擯棄前嫌,化幹戈為玉帛,與白龍教修好,合並為一,造福縹緲峰,玄鏡子囑托。”


    這信洪舸一看果然是玄鏡子筆跡,洪舸脾氣剛烈,就認死理,對於前任掌教的遺命自然是不敢不從,拿著信紙跪拜在趙歸來的墓碑前說道:“既然趙掌教有遺命在先,洪某自當讓賢,今後這降龍教自當交於大小姐”。


    “好,非常好,我父親果然沒有看錯你”,趙霞起身說道。


    “洪某拜見趙掌教”,洪舸依照掌門之禮,參拜了下去。


    “好,你帶我去見見所有弟子,我有事要宣布”,趙霞說道。


    洪舸隨即召集了降龍教的一眾弟子,高聲說道:“降龍教的眾弟子們,這位是前任掌教玄鏡子的女兒趙霞,受師父遺命,從即日起,趙霞便是我教新任掌教,洪某定當全力支持趙掌教”。


    一眾弟子已見過趙霞,白龍教宴席上聯手對敵庫爾班江,已讓眾弟子對趙霞頗有好感。


    玄鏡子的女兒做掌教,一眾弟子自是無話可說,隻要洪舸願意,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各位,今日我做這降龍教的掌教之位,便要宣布第一條教令,從今往後,降龍教與白龍教化幹戈為玉帛,不可再滋生事端。”


    “這,這是為何……”,一眾弟子議論紛紛,這降龍教的存在不就是為了打壓白龍教的嗎。


    “不止如此,我降龍教今後要與白龍教合二為一”,趙霞說道。


    “合二為一,不會吧,降龍教與白龍教鬥了幾十年了,現在要合並,這是開什麽玩笑?”,一眾人等議論紛紛。


    又有人問道:“怎麽個合法?老鼠和貓要結成親家了嗎?”


    洪舸見人群騷動,借機將一軍:“趙掌教,依洪某看,這合並之事非同小可,兩教之間恩怨頗多,如若真是合並,怕是一眾弟子不服”。


    “合並之事,勢在必行”,趙霞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怎麽合並?聽說白龍教已經有了新掌教的,難不成讓這個新掌教臣服於我們降龍教?”


    “不是白龍教臣服降龍教,而是降龍教歸於白龍教”,趙霞說道。


    一眾人等炸開了鍋。


    趙掌教這是開什麽玩笑?


    見下麵人群鼎沸,洪舸高聲說道:“趙掌教此言差矣,我降龍教之人從未怕過那白龍教之人,怎可讓我等歸於那白龍教,如今白龍教蘇掌教剛剛過世,新掌教剛剛上任,弟子皆受困於高鳳之毒,元氣未複,若是我等趁此機會,別說合並,就是一舉滅了白龍教也不是不可能”,洪舸說道。


    “我已經說了,今後降龍教要與白龍教要化幹戈為玉帛,洪前輩”,趙霞說道。


    “那七師弟趙德高的仇找誰報?”有人說道。


    “趙德高之死已非常清楚,都是高鳳一手造成的”,趙霞說道。


    “那也應該算在白龍教身上”。


    “高鳳如今是白龍教與降龍教共同的敵人,各位如真有本事,應該去尋此人,為趙德高報仇”。


    “趙掌教,與白龍教合並一事,洪某認為當從長再議”,洪舸說道。


    “不可,此事就此議定”,趙霞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哼,要想降龍教歸於白龍教,那要看他白龍教的吟龍劍法能否勝過洪某手中的這把長劍”,洪舸怒道。


    一眾弟子跟著起哄說道:“沒錯,憑什麽?那白龍教的新掌教如不能勝過洪掌教,難以服眾”。


    見眾人如此,趙霞說道:“那好,明日便在白龍教擺上擂台,若是洪前輩能勝了那司星辰,那自當別論”。


    趙霞迴到白龍教,與司星辰商議,司星辰對合並一事並不是太感興趣,但門主既然有令,司星辰不好推辭,便答應明日比武。


    對於洪舸,司星辰已有勝他的十成把握。如能合並,也是好事,白龍教降龍教爭鬥這麽多年,確實應該合二為一了,如今斷情穀也盡歸白龍教,兩教合一必然是大勢所趨。


    很快白龍教臨時搭了個比武擂台。


    第二日白龍教與降龍教一眾弟子一字排開。


    洪舸翻騰上場,大喝一聲,“小子,出來受降吧”。


    一聽這洪舸依舊是如此囂張,墨小霜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想要好好教訓這個洪老頭,那日若不是這洪老頭言語激諷墨語婆婆,婆婆便不會受那刺激,開始瘋言瘋語的,於是湊近了司星辰說道:“星辰,就是這個人那日胡言亂語,讓婆婆不開心的,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霜兒,好好瞧著”,司星辰一個縱身,彈進了擂台,“洪老頭,請”。


    見司星辰對自己大為不敬,洪舸怒氣上湧,“廢話少說,今日你小子若是能贏了老夫手中長劍,縹緲峰之主便由了你,否則,別怪老夫不給你機會”,說罷洪舸一劍筆走龍蛇刺向司星辰。


    洪舸的吟龍劍法爐火純青,在場的都是練吟龍劍法,洪舸一出手,引起陣陣驚歎。


    司星辰一個轉身避開,緊接著一個魚躍龍門,長劍與人合二為一,在空中三個轉體,從地下往空中仰衝,這一招乃吟龍劍法第一式,也是吟龍劍法最難,也是最精華的一招,普通人剛上手,易學易懂,但要想用好,用到極致,區別就在這一招上。


    看到司星辰如此華麗的轉體,吟龍身姿駿捷飄逸的特點被司星辰展現的淋漓盡致,擂台周圍一片驚歎,就連洪舸,也不忍暗自感歎:“這小子怎地如此身法了得”。


    洪舸穩步穩打,十數招過後,已知不是對手,這司星辰無論是體力、劍法、內力恐怕都勝自己頗多,尤其是內力,每次長劍相撞,洪舸都震的虎口隱隱作痛。


    洪舸不想在一眾人等跌了麵子,愈發著急了起來,洪舸唯一的優勢就是經驗。


    洪舸使了一招斷秋風,緊跟著一招雀馬魚龍,長劍猶如一分為四,上下兩路,變幻為四獸,狠狠向司星辰撲來,憑著經驗,洪舸有信心這一招將司星辰挑翻。


    見洪舸來勢兇猛,司星辰一個後撤步避開,接著一招七旋斬,不等洪舸喘氣,同樣是一個雀馬魚龍反撲迴去。


    速度之快,讓人看了瞠目結舌。


    洪舸大吃一驚,連連後退,司星辰見機,將洪舸逼到墨小霜麵前,劍鞘在洪舸兩個膝蓋狠狠敲了下去,洪舸應聲跪倒在地,猶如跪倒在墨小霜麵前認錯一般。


    司星辰與墨小霜相視一笑,如此,方能一解心中的怨氣。


    洪舸臉上一陣火辣辣。


    趙霞走上了擂台,“恭賀司掌教,降龍教從今日起便歸了白龍教”。


    “好,還有不服者,可上擂台與在下一決高下”,司星辰說道。


    白龍教和降龍教一眾弟子已見識司星辰的厲害,都自忖不是對手。


    洪舸就算是再不樂意,也隻能就此作罷。


    自此,白龍教降龍教合二為一,獨設“白龍教”,司星辰以“教主”自居,設四使,“左使趙霞”、“右使洪舸”、“穀使墨小霜”、“白使伊劍平”。


    又擇了黃道吉日,一眾弟子參拜拜教主與四使。


    自此,縹緲峰之主便交予了司星辰,白龍教迎來了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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