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空階滴到明(下)
曉風媚：流水落花之金淩往事 作者：芳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波翩然離開，房間裏陷入沉寂，但李金玉的無聊也未持續太久。
很快，隔壁房間便傳出嬰兒空靈笑聲，宛如晨曦中小鳥在枝頭歡唱，清脆悅耳，充滿生命活力和無憂無慮的純真。
李金玉被笑聲吸引，走到隔壁門口，隻見瓜瓜正在房間內顫巍巍學步，模樣十分可愛。
“瓜瓜，來叔叔這裏。”
李金玉蹲下身，朝瓜瓜拍了拍手，臉上笑容舒展。
瓜瓜看到這個陌生叔叔，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揮舞雙手，歡快朝他跑來。他還未能完全掌握走路技巧，小跑幾步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疼痛和驚嚇讓他瞬間放聲大哭。
保姆聽到哭聲，急忙從廚房跑出。她搶在李金玉前頭抱起瓜瓜，輕聲細語安撫著。但瓜瓜情緒並未得到緩解，依舊哭鬧不止。
“瓜瓜，來叔叔這裏，叔叔抱抱。”
李金玉見狀，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輕聲說完後，溫柔伸出雙手。瓜瓜一聽他聲音，很快停止哭泣，並主動伸出小手，向他懷裏湊來。
保姆見狀，露出驚訝笑容，感慨無比。
“李先生，你和瓜瓜真是有緣啊。平時他哭鬧的時候，王總來哄都沒用。”
李金玉聽後也感到十分驚訝，他輕撫瓜瓜頭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親切感。
在之後逗瓜瓜玩耍過程中，李金玉突然想到一個讓他感到疑惑的問題——瓜瓜的大名是什麽呢？
保姆揉了揉腦袋，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她告訴李金玉，平時隻聽到王雄夫婦偶然間會喊“金玉”這個名字。
李金玉聽後連連搖頭，他告訴保姆，“金玉”是他自己的名字。
“哦，原來是這樣。”
保姆聽後，若有所思。
……
夜色如墨，星光如鑽點綴深邃夜空。
直到瓜瓜小臉蛋在睡夢中浮現出甜美微笑，李金玉才輕輕離開，返迴林波住處。
時鍾滴答聲在寂靜夜裏格外清晰，他抬頭一看，已是晚上九點。
不久，林波匆匆歸來，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期待與喜悅。她輕聲表示要更換衣物，隨後羞澀地將李金玉請出門外。
當林波再次出現在他視線中時，她已換上一件素雅的衣服。那淡雅的色彩在夜色中流淌，仿佛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更凸顯出她婉約動人的氣質。
李金玉眼前不禁閃過淩波的身影，似乎也曾見過她穿著類似衣裳，那份熟悉感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情感。
他輕輕搖頭，低聲自語：“林波，你其實不用這樣。”
林波似乎並未聽到他的話，她輕輕挽起李金玉的手臂，兩人一同下樓。走到半路，林波突然停下腳步，眉頭微蹙，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又拉著李金玉返迴房間。
她從抽屜裏取出一套嶄新的衣物和一個精致鞋盒後，捧著它們來到李金玉麵前。
“換上吧，本來這是準備拿到學校再送給你的，嘻嘻，現在就當放你一馬咯。”
李金玉看著眼前衣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迷彩服和解放鞋已經穿習慣了，不需要更換。
林波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好吧，不換的話，我送到你學校去。”
“我換！我換！”
李金玉聽後，立刻認慫。
他換上新衣後，整個人煥然一新，軍訓期間曬黑幾分的臉龐似乎也因此俊朗幾分。林波對這一套也顯得非常滿意，她望向李金玉的目光更加炙熱。
二人一同下樓，王雄夫婦已在樓下等候。
與王雄夫婦見禮後，江雅琴透露由於中午林波堅持要等李金玉共度二人時光，她便還沒機會給林波慶祝生日。因此，她與王雄商議，希望能邀請林波和李金玉一同外出夜宵，以此補上對林波生日的慶祝。
林波與李金玉聽後，欣然接受邀請，一同坐上王雄汽車
在江邊夜宵店內，四人圍坐一桌，享受著美食和寧靜的夜晚。美食香氣與江風的清新互染，燈光與水麵輝映，氛圍愜意。
杯盤狼藉後，江雅琴突然感慨道：“聽說酒吧一條街晚上燈火輝煌，熱鬧非凡，被稱為省城‘不夜城’，可惜我過來這麽久，卻從未有機會去體驗。”
王雄聞言，立刻興奮附和道：“是啊，是啊！要不我們今晚就去見識一下？金哥、林波，你們就當滿足一下江老師這個小小願望吧。”
他拇指掐著無名指尖，說話時還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金玉笑著說道：“我當然沒意見。不過我在娛樂場所總是放不開，隻要你們不嫌我掃興就行。”
王雄連忙說道：“金哥說哪裏話，每次跟你出去都是最開心的。”
他轉向林波問道：“壽星沒意見吧？”
“我當然沒意見啦！”
林波拍著手，說完，她還興奮地挽起李金玉手臂。
“不夜城”如同被點亮的璀璨星辰，霓虹燈在夜色中舞動，繽紛色彩將整條街道裝點得如夢如幻。
酒吧內傳出的悠揚歌聲和動感音樂，與街頭喧囂聲相互交織，匯成一曲都市夜曲。
行人絡繹不絕，他們身影在燈光下搖曳，宛如一群在夜晚中尋找歡樂的精靈。
酒吧內，音樂震耳欲聾，色彩迷離，人們隨著節奏搖擺，盡情釋放內心激情。
王雄夫婦似乎達成某種默契，他們對酒吧氛圍顯得並不熱衷，隻是頻頻舉杯向李金玉致意，臉上笑容溫暖。
“金哥，來，再幹一杯！”
王雄高舉酒杯，笑容滿麵。
李金玉心中明了，他們這是在有意與他拚酒。他嘿嘿一笑，心中暗自說道，“喝酒這事，我還沒怕過誰呢？”
酒水滑入喉頭，辛辣而濃烈，但他毫不示弱，隻要對方能喝，他也能一飲而盡。
林波也加入戰局，她借著生日的名義，頻頻提出幹杯的要求。
“金哥，我今天滿二十了，一年一杯，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十三杯。”
她說著，麻利地倒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他麵前。
李金玉心中疑惑，他們今晚怎麽了，都如酒悶子附體一般。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要不喝醉，就隨他們去吧。
酒桌上一挑三的局勢在李金玉中途一次如廁後發生了改變。
他迴到座位，與他們又喝一圈後，便感覺大腦開始暈沉，身體也燥熱了幾分。他脫下外套，不甘示弱繼續與他們較量。
片刻後，他雙眼開始變得朦朧，身邊的林波不知何時起在視線中變成淩波，眼前的景象也似乎切換迴四中足球場邊。
緊著這，一陣強烈暈眩襲來，他不由自主靠向林波。
在李金玉最後意識中，他隱約捕捉到了兩句對話。
“王雄，快去結賬，然後送他們去酒店。”
“不，我想去我家裏。”
李金玉在農村見過殺豬場景，豬被屠宰後分成兩扇，剛開始時豬肉摸起來溫熱而柔軟。
在夢中，他感覺被一扇溫熱豬肉緊緊纏住，想要推開卻無能為力。那豬肉似乎有了生命，伸出觸角，在他身上撫摸與挑逗。
不知不覺間，他漸漸覺得這樣很舒服，主動抱起這扇豬肉。
後半夜，李金玉口渴難耐，終於從混沌中恢複一絲清醒。他閉著眼睛，在黑暗中摸索，卻不料觸碰到一個女性的身體。
他騰地坐起，這也驚醒身邊之人。
“金哥，你醒啦？”
林波拉下床邊開關，發現自己未著寸縷，連忙縮進被子。
李金玉迅速抓起衣服，胡亂穿好，奪門而出。
下樓後，秋夜冷風和零星雨滴讓他漸漸冷靜。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走迴林波住處。
林波已穿好衣服，皺著眉頭，發絲淩亂，正望著窗外發呆。見他迴來，她瞬間撲入懷裏，淚水奪眶而出。
李金玉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隨後緊緊迴抱。
窗外夜雨漸漸加大，飄入廊中，灑在窗戶上。
兩人都失去睡意，手牽著手坐在床邊。聆聽窗外雨聲，直到東方破曉。
……章尾詩詞彩蛋……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
玉爐香霧繚繞，紅蠟滴淚如珠落，
燭光映照畫堂，秋思更添凝重。
不願去補蛾眉顏色，也任由鬢發零亂。
枕被一片寒涼，漫漫長夜如何安睡？
三更時分雨綿綿，雨滴打在梧桐樹上。
此時離人心中，正愁苦難言。
一片片葉落，一聲聲歎息，
空寂台階上，雨滴灑到天亮。
很快，隔壁房間便傳出嬰兒空靈笑聲，宛如晨曦中小鳥在枝頭歡唱，清脆悅耳，充滿生命活力和無憂無慮的純真。
李金玉被笑聲吸引，走到隔壁門口，隻見瓜瓜正在房間內顫巍巍學步，模樣十分可愛。
“瓜瓜，來叔叔這裏。”
李金玉蹲下身，朝瓜瓜拍了拍手，臉上笑容舒展。
瓜瓜看到這個陌生叔叔，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揮舞雙手，歡快朝他跑來。他還未能完全掌握走路技巧，小跑幾步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疼痛和驚嚇讓他瞬間放聲大哭。
保姆聽到哭聲，急忙從廚房跑出。她搶在李金玉前頭抱起瓜瓜，輕聲細語安撫著。但瓜瓜情緒並未得到緩解，依舊哭鬧不止。
“瓜瓜，來叔叔這裏，叔叔抱抱。”
李金玉見狀，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輕聲說完後，溫柔伸出雙手。瓜瓜一聽他聲音，很快停止哭泣，並主動伸出小手，向他懷裏湊來。
保姆見狀，露出驚訝笑容，感慨無比。
“李先生，你和瓜瓜真是有緣啊。平時他哭鬧的時候，王總來哄都沒用。”
李金玉聽後也感到十分驚訝，他輕撫瓜瓜頭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親切感。
在之後逗瓜瓜玩耍過程中，李金玉突然想到一個讓他感到疑惑的問題——瓜瓜的大名是什麽呢？
保姆揉了揉腦袋，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她告訴李金玉，平時隻聽到王雄夫婦偶然間會喊“金玉”這個名字。
李金玉聽後連連搖頭，他告訴保姆，“金玉”是他自己的名字。
“哦，原來是這樣。”
保姆聽後，若有所思。
……
夜色如墨，星光如鑽點綴深邃夜空。
直到瓜瓜小臉蛋在睡夢中浮現出甜美微笑，李金玉才輕輕離開，返迴林波住處。
時鍾滴答聲在寂靜夜裏格外清晰，他抬頭一看，已是晚上九點。
不久，林波匆匆歸來，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期待與喜悅。她輕聲表示要更換衣物，隨後羞澀地將李金玉請出門外。
當林波再次出現在他視線中時，她已換上一件素雅的衣服。那淡雅的色彩在夜色中流淌，仿佛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更凸顯出她婉約動人的氣質。
李金玉眼前不禁閃過淩波的身影，似乎也曾見過她穿著類似衣裳，那份熟悉感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情感。
他輕輕搖頭，低聲自語：“林波，你其實不用這樣。”
林波似乎並未聽到他的話，她輕輕挽起李金玉的手臂，兩人一同下樓。走到半路，林波突然停下腳步，眉頭微蹙，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又拉著李金玉返迴房間。
她從抽屜裏取出一套嶄新的衣物和一個精致鞋盒後，捧著它們來到李金玉麵前。
“換上吧，本來這是準備拿到學校再送給你的，嘻嘻，現在就當放你一馬咯。”
李金玉看著眼前衣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迷彩服和解放鞋已經穿習慣了，不需要更換。
林波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好吧，不換的話，我送到你學校去。”
“我換！我換！”
李金玉聽後，立刻認慫。
他換上新衣後，整個人煥然一新，軍訓期間曬黑幾分的臉龐似乎也因此俊朗幾分。林波對這一套也顯得非常滿意，她望向李金玉的目光更加炙熱。
二人一同下樓，王雄夫婦已在樓下等候。
與王雄夫婦見禮後，江雅琴透露由於中午林波堅持要等李金玉共度二人時光，她便還沒機會給林波慶祝生日。因此，她與王雄商議，希望能邀請林波和李金玉一同外出夜宵，以此補上對林波生日的慶祝。
林波與李金玉聽後，欣然接受邀請，一同坐上王雄汽車
在江邊夜宵店內，四人圍坐一桌，享受著美食和寧靜的夜晚。美食香氣與江風的清新互染，燈光與水麵輝映，氛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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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雄聞言，立刻興奮附和道：“是啊，是啊！要不我們今晚就去見識一下？金哥、林波，你們就當滿足一下江老師這個小小願望吧。”
他拇指掐著無名指尖，說話時還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金玉笑著說道：“我當然沒意見。不過我在娛樂場所總是放不開，隻要你們不嫌我掃興就行。”
王雄連忙說道：“金哥說哪裏話，每次跟你出去都是最開心的。”
他轉向林波問道：“壽星沒意見吧？”
“我當然沒意見啦！”
林波拍著手，說完，她還興奮地挽起李金玉手臂。
“不夜城”如同被點亮的璀璨星辰，霓虹燈在夜色中舞動，繽紛色彩將整條街道裝點得如夢如幻。
酒吧內傳出的悠揚歌聲和動感音樂，與街頭喧囂聲相互交織，匯成一曲都市夜曲。
行人絡繹不絕，他們身影在燈光下搖曳，宛如一群在夜晚中尋找歡樂的精靈。
酒吧內，音樂震耳欲聾，色彩迷離，人們隨著節奏搖擺，盡情釋放內心激情。
王雄夫婦似乎達成某種默契，他們對酒吧氛圍顯得並不熱衷，隻是頻頻舉杯向李金玉致意，臉上笑容溫暖。
“金哥，來，再幹一杯！”
王雄高舉酒杯，笑容滿麵。
李金玉心中明了，他們這是在有意與他拚酒。他嘿嘿一笑，心中暗自說道，“喝酒這事，我還沒怕過誰呢？”
酒水滑入喉頭，辛辣而濃烈，但他毫不示弱，隻要對方能喝，他也能一飲而盡。
林波也加入戰局，她借著生日的名義，頻頻提出幹杯的要求。
“金哥，我今天滿二十了，一年一杯，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十三杯。”
她說著，麻利地倒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他麵前。
李金玉心中疑惑，他們今晚怎麽了，都如酒悶子附體一般。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要不喝醉，就隨他們去吧。
酒桌上一挑三的局勢在李金玉中途一次如廁後發生了改變。
他迴到座位，與他們又喝一圈後，便感覺大腦開始暈沉，身體也燥熱了幾分。他脫下外套，不甘示弱繼續與他們較量。
片刻後，他雙眼開始變得朦朧，身邊的林波不知何時起在視線中變成淩波，眼前的景象也似乎切換迴四中足球場邊。
緊著這，一陣強烈暈眩襲來，他不由自主靠向林波。
在李金玉最後意識中，他隱約捕捉到了兩句對話。
“王雄，快去結賬，然後送他們去酒店。”
“不，我想去我家裏。”
李金玉在農村見過殺豬場景，豬被屠宰後分成兩扇，剛開始時豬肉摸起來溫熱而柔軟。
在夢中，他感覺被一扇溫熱豬肉緊緊纏住，想要推開卻無能為力。那豬肉似乎有了生命，伸出觸角，在他身上撫摸與挑逗。
不知不覺間，他漸漸覺得這樣很舒服，主動抱起這扇豬肉。
後半夜，李金玉口渴難耐，終於從混沌中恢複一絲清醒。他閉著眼睛，在黑暗中摸索，卻不料觸碰到一個女性的身體。
他騰地坐起，這也驚醒身邊之人。
“金哥，你醒啦？”
林波拉下床邊開關，發現自己未著寸縷，連忙縮進被子。
李金玉迅速抓起衣服，胡亂穿好，奪門而出。
下樓後，秋夜冷風和零星雨滴讓他漸漸冷靜。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走迴林波住處。
林波已穿好衣服，皺著眉頭，發絲淩亂，正望著窗外發呆。見他迴來，她瞬間撲入懷裏，淚水奪眶而出。
李金玉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隨後緊緊迴抱。
窗外夜雨漸漸加大，飄入廊中，灑在窗戶上。
兩人都失去睡意，手牽著手坐在床邊。聆聽窗外雨聲，直到東方破曉。
……章尾詩詞彩蛋……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
玉爐香霧繚繞，紅蠟滴淚如珠落，
燭光映照畫堂，秋思更添凝重。
不願去補蛾眉顏色，也任由鬢發零亂。
枕被一片寒涼，漫漫長夜如何安睡？
三更時分雨綿綿，雨滴打在梧桐樹上。
此時離人心中，正愁苦難言。
一片片葉落，一聲聲歎息，
空寂台階上，雨滴灑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