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汗水從蔣舒歌的額頭冒出,浸濕了散在肩膀上的秀發,蔣舒歌就這樣靠著那僅存的意誌力撐著。


    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便隻見蔣舒歌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這個女人真是夠可以的啊,這差到了極致的體質,要是換做其他人,可是早就承受不住這痛苦活生生的被折磨而死啊。玄武站在床邊,眼中驚濤駭浪,蔣舒歌做的已經很好了,他十分慶幸玄武空間的傳承人是蔣舒歌。


    “水……”


    過了一會兒,蔣舒歌悠悠轉醒,她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已經幹涸了很久了。


    聽到了這話的玄武連忙的把水遞給了蔣舒歌。


    “我這是洗髓成功了嗎?”


    “主人你看看你的臉。”說著玄武將鏡子遞給了蔣舒歌。


    “好了?我的臉好了!”


    “恭喜主人!”僅有的這四個字完全表達了玄武此時的心情,玄武勾了勾嘴角。


    蔣舒歌聽著也很是激動,自己的這番堅持還好沒有被辜負,她拉開了被子的一角準備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一件衣服。


    “這衣服是怎麽迴事?”


    玄武聽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衣服可是放了有上百年了……當時蔣舒歌剛洗完髓,人處於昏迷現狀,沒辦法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隻能親手給換衣服了。


    玄武仔細一想,這話可不能說出去啊,要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是我變出來的,主人就將就穿著吧。”玄武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著蔣舒歌。


    這時的蔣舒歌已經沉浸在了洗髓成功的愉悅之中,也並沒有怎麽追究玄武這話的毛病。


    “對了,我睡了多久?”蔣舒歌摸了摸頭發,她坐在床邊,等待著玄武的答複。


    “一個時辰了,差不多是外麵世界的一天吧。”


    聽到了這話的蔣舒歌驚了。一天?這兒的短短一個時辰竟然是外麵世界的一天!這也太作弊了吧,不過她喜歡。


    對了!她還差點兒給忘記了,禦火還在外麵呢,怕不是已經著急壞了吧。蔣舒歌敲了敲自個兒的腦門,她可不能在這偷著樂把蠢兔子給忘去一邊了啊。


    “從這兒怎麽出去?”


    “主人要出去嗎?在腦海中想想就行了,進空間也是一樣的。”


    聽著玄武這有些隨心所欲的迴答,蔣舒歌也不得不試一試了。


    又是一陣眩暈……


    “女人!你終於醒了!不是說好了今日一起迴府的嗎,真是急死我了,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死了連累到我自己。”


    很明顯的,禦火的眼眶有些泛紅,應該是著急透了吧,它有些別扭的揉了揉眼睛。


    看著禦火這番模樣,蔣舒歌在心裏給踏道了聲歉:是主人對不起你,主人馬上就來給你分享。


    “誒?怎麽迴事?你的臉怎麽好了?”


    禦火驚唿一聲,蔣舒歌臉上的紅斑消失,露出了她原本那張幹淨絕色的小臉。


    “這事待會給你解釋,火火真乖,現在就帶你迴家,但首先跟我來一個地方。”說罷,蔣舒歌把禦火抱起,朝著它眨了眨眼。


    “誒!”


    緊隨著禦火的一聲驚唿,蔣舒歌把它帶進了玄武空間。


    “主人,這是隻兔子是個什麽玩意兒?”


    “啊,它是我的契約獸禦火兔。”


    “聖獸嗎?勉勉強強配的上主人。”


    ……


    落在地上的禦火聽著玄武和蔣舒歌的對話真的是氣出了新天際。


    “喂喂喂,這是哪?你是誰?居然口出狂言!”禦火實在是不服氣,可卻不料對方是個比自己高一個級別。


    “火兒,不鬧,這兒玄武空間,撿來的。這是你神獸大哥玄武。”蔣舒歌拍了拍禦火的腦袋,示意它安靜兒點,真是太鬧騰了。


    聽到這話的禦火頓時就愣住了,本來想充一次老大,結果對方直接一點情麵也不留。


    “大哥,哈哈哈您就別跟小弟計較。”


    該慫時就該慫,這簡直跟蔣舒歌一模一樣。


    看著禦火這樣,蔣舒歌真是……她朝玄武點了點頭,重新提起禦火,迴到了的現實中。


    “怎麽那麽慫啊你,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的獸!小心拳頭!”


    蔣舒歌可真是算是丟盡了老臉,還記得當時玄武的臉色可是黑的能滴墨了。


    “我……”


    “我什麽我,還不快去找繩子,準備迴府。”


    蔣舒歌從洞中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了,天有些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


    她單手抱著禦火,用閑著的另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可真是累死她了,這藤繩也太不結實了吧,好幾次都差點被她給扯斷。這到底是蔣舒歌太重了還是……


    “走,火兒我們迴家。”


    隻見蔣舒歌挑了挑眉,看著沒什麽好怕的,可那眼神卻暴露了一切,蔣舒歌這次迴府,定要把曾經欺負過原主的人好好教訓一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風吹起了蔣舒歌的長發,她抱著禦火長揚而去……


    煌之國帝都。


    蔣舒歌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帶著不知從哪弄來的麵紗,手抱著一隻紫眸兔子,看上去很是奇怪。


    路人們都紛紛的投來奇異的眼神,可當他們仔細一看時,卻發現這個女人可不就是那護國將軍府裏的廢物小姐嗎。


    “哎呦喂,這不是咋們的廢物嫡大小姐嗎,平日裏穿的亂七八糟的,怎麽今個兒還更獨特了,直接裹了一條爛布上街,還把麵紗帶著呢?也是,你這醜八怪也的確需要。”


    這是吳府的小姐,吳槿。平日裏沒少跟蔣茱兒欺負她,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在蔣舒歌眼裏看來真的是蠢極了。


    “是啊小姐,你瞧瞧她這副狼狽的模樣,就連我們府裏的那隻大黃都過的比她好。”


    那丫鬟的嘴臉簡直就跟她的主子一模一樣。


    “女人,這兩個醜八怪是誰啊?自言自語很好玩嗎?”禦火在蔣舒歌的懷裏蹭了蹭,小聲的說道。


    蔣舒歌聽著不免的勾了勾唇,她家的兔子嘴怎麽就怎麽毒呢?不過她喜歡。


    “是哪兒的狗在亂叫?”


    蔣舒歌順了順禦火的毛,抬腳就要繼續往前走。


    “站住!你個小賤人居然罵我是狗!”


    隻見那吳槿大聲嗬斥一聲,攔住了蔣舒歌的路,她高傲的抬起了下顎,一臉蔑視的看著蔣舒歌。


    “說你的名字了嗎?讓開。”


    蔣舒歌並不想跟她多廢話,隻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她。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們小姐願意評價你,那是抬舉你,你不僅沒有虛心接受,你還辱罵我們小姐,你的教養怎麽這麽差?廢物不愧是廢物。”


    丫鬟雙手抱著胸,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看著蔣舒歌,她站在自家主子的身邊,趾高氣昂的用手指著蔣舒歌。


    “啪!”的一聲,蔣舒歌動手了,她毫不猶豫的給了丫鬟一巴掌。


    給臉不要臉,麻煩。


    “別當攔路狗,現在這世道的婢女都比主子囂張了嗎?護國將軍府的地位現在也就這樣了嗎?連一個小小的吳家小姐都可以對嫡女說三道四。”


    隻見蔣舒歌在眾目睽睽之下,麵無表情的推開了正擋在她麵前的吳槿。


    蔣舒歌的這一係列舉動,讓吳槿瞪大了雙眸。她很是吃驚,沒想到的是,曾經一度被她欺負並且還不敢還手的廢物,今日竟然敢反抗了。


    不僅僅是她,就連圍觀的人們也都摸不著頭腦了,這嫡小姐不是個廢物醜八怪嗎?


    “蔣舒歌!你給我等著!”


    不過蔣舒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吳槿一個小小的吳府小姐,平日裏也就隻能倚仗著蔣茱兒,如今蔣舒歌突然正常了,身為嫡小姐的她,吳槿又怎麽能繼續的欺負下去。


    看來這事兒得去找茱兒商量一下了。她這樣想著,不甘心的放下了狠話。


    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聲音使得蔣舒歌本來就煩躁的內心,此時此刻更加煩躁。


    “女人,下雨了!本大人那雪白的毛發都被淋濕了!”禦火衝著蔣舒歌大聲嚷嚷著,在她的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馬上就到了。”蔣舒歌皺了皺眉頭,被淋濕的頭發貼在了她的臉上,很不自在。


    到底是為什麽要把將軍府建的這麽遠?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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